帶著許多疑問,布魯最終回歸無思的睡眠,直至天亮,他依習慣醒轉,出來看見所有人臉上帶著喜悅,大概因為今晚是舞宴之夜,精靈族好久沒這樣熱鬧了,她們拋開一切憂思,只期待一場突如其來的舞會。
布魯卻憂思重重,一是拉西公主的問題,二是他的龍獸力量隨著修練,漸漸被他引動,差不多要和他本身融合,到時候變成他的力量,也即是說他成為真正的龍獸傳承者,則再也隱瞞不了。
半日裡撞見許多熟人,巴基斯、索列夫等公子也來了,並且撞見以前偶然相遇的一些女性,好比沙坦的情人析玲勤及她的母親都澤洛、還有野美芒,析玲勤不瞭解她曾經被他野奸,都澤洛和野美芒表現淡然,像是她們跟他沒半點關係,這讓他心安,只是他知道,一旦有機會,這兩個同性戀絕對想跟他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好幾次遇到艷圖和龍拉,都覺得龍拉看他的眼神奇怪,不像以前的陌生和冷冰(龍拉也冷艷的女人),他想也許因為在小河裸裎相見的緣故,雖然當時沒有真正侵犯她,但對於純潔的少女來說,無疑也算一種侵犯吧?
也許正因為如此,撞見丹瑪和曼莎的時候,曼莎貼近他的耳邊,跟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雜種,你要對我妹妹負責!」
他一時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可是他清楚曼莎不介意他搞她的妹妹,這叫他歡喜,越是喜歡曼莎了。
下午開工時,進入皇宮後院,幹活期間被凱莉截住,她命他跟她走,他二話不說跟她到她的嬌閣,才道:「二公主,我在幹活,你找我有什麼話說?」
凱莉把閣門虛掩,坐到廳椅上,本來明朗的眼神有些憂鬱。
她道:「雜種,我拒絕和沙坦聯婚,你有何感想?」
「能有啥感想?就是覺得沙坦沒福享,哈哈!」
布魯開心地笑,這事讓他很爽,凱莉沒跟沙坦訂婚,水月靈也拒絕蒙特羅,他如果不爽的話,什麼時候爽呢?爽,爽到心坎兒上!
「無恥雜種,我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得意了吧?我拒絕了沙坦,以後要嫁個好男人,也沒有選擇了。精靈族就那麼幾百號人,能夠匹配得上本公主的,除了弗弗萊家的沙坦,也沒別個!」
「或者平民精靈也比沙坦好,只是沒有他的身份罷了。」布魯不屑地說。
凱莉罵道:「你懂個屁,我們精靈族聯婚,從古到今講究地位和身份。」
「我沒有地位,也沒有身份,你會嫁給我嗎?」布魯大膽地調侃道。
凱莉凝視他一會,曬道:「別以為我拒絕沙坦是因為你,我只是不想嫁他……」
「這就好,我原以為你是為了我,害得我有些過意不去。」布魯說著,俯首下去,雙手撐在椅擺,臉埋進她的頸項,聞她的體香,深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道:「你若果不是為了我,又為了誰?我大膽問你一句,如果今天我想要你,你會不會給我?既然你連那麼好的婚事都毀掉,不妨讓我把你的貞操也毀掉吧!」
「你走開,我只是拒婚,沒說要跟你!」凱莉受不了他咄咄逼人,雙手推在他的胸膛,但沒使上力量,自然推他不動。
他張嘴輕吮她的耳朵,呢喃道:「上次你到王俯,跟我說你的訂婚,其實是想獻身吧?你知道我曾經吻遍你的全身,你的身體早已經屬於我,所以你的心也在我身上,雖然我是一個低賤的雜種,卻把高貴的公主的心兒偷走了,我猜得對麼?」
凱莉使勁把他推開,站起身衝出門去,他愣然許久,臉上偷出絲絲的笑意:凱莉匆忙離開之時,她的臉兒像春霞一般艷紅……
「藍水澈說得沒錯,被本雜種強暴的女人,都會愛上本雜種!但她的話也得改一改,應該說被本雜種非禮過的女人,同樣會愛上老子!哈哈,原來我這般討人喜愛,可惜我都不懂是什麼,干!」
布魯得意地自語,想到凱莉忘了這是她的房間,竟然從她的房間慌忙逃跑,他就想撒泡尿大笑幾聲,看看自己被尿水倒映出來的臉是不是同樣的充滿「騷味」?
哈哈,騷!
正準備離開凱莉的芳閣,予夢公主出現在門前,她看見笑得淫邪的布魯,問道:「雜種,我二姐姐呢?」
布魯壞心一動,朝二樓的寢室指了指,道:「二公主在上面睡覺,她讓我過來搬東西,可是我到來之後,知道她在睡,不敢進她的房間,麻煩四公主叫她一聲,說我過來幫她幹活。」
予夢瞄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逕往二樓登,布魯跟在她的後面,她推開門,看見裡面沒人,轉身就要責問他,然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把她摟入懷裡,埋首強吻她的小嘴,她慌然掙扎,雙手轟推他的胸膛,強大的魔勁撞得他血液沸騰,身體隨之被她轟落一樓,他掙扎爬起,疑惑地看著二樓上羞憤的予夢,怒問:「四公主,為何落這麼重的手?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吻?上次我吻你很久,你也沒有打我!」
「什麼?」予夢嫩臉浮紅,驚問:「你……你跟我四姐姐是什麼關係?」
「四姐姐?」布魯疑惑地看著樓上的公主,恍然道:「你是五公主?」
「我問你跟四姐姐是什麼關係!」予想從樓上飄到布魯面前,怒叱。
布魯心思急轉,知道一個回答不對,這事會鬧得很大,予夢和予想雖是雙胞胎,生得一模一樣,她們的心性卻不同,予夢開朗、善良,予夢冷靜、莊肅,今被他冒犯,或許會要他的命……
「予想公主,我剛才叫你四公主,你沒有糾正……」
「回答我的問題,你跟四姐到底什麼關係?」
予想重申她的提問,布魯冷汗直冒,決定賭一把,道:「我是予夢公主的情人,剛才我以為你是她……」
說到這裡,他停頓住,眼睛直直盯著予想,怎麼看,都看不出她跟予夢有何不同。
她被他如此逼視,反而眼光不定,靜立一陣,冷道:「跟我走!」
雙胞胎公主居住的閣樓在後宮西南大院最尾部,也即整個後宮的最深院,布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予想進入她們的閣樓,予夢看見他的時候,愣然半刻,朝予想道:「五妹,你帶他過來做什麼?」
「四姐,你自己問他!」予想怒氣未消地坐到籐椅。
予夢看看予想,眼睛轉向布魯,叱道:「雜種,你是不是吻了五妹?」
布魯大驚,道:「四公主,你怎麼知道?」
予夢坐在予想身旁的椅子上噓喘,看似受了沈重打擊。
布魯感歎她們生得太像,他分得出雙胞胎寡婦,卻難以分清雙胞胎公主。
「四公主,我把五公主當成你。我問過她,可她沒否認,我就親她!」
「你什麼時候有權利隨便親我?」予夢嗔怒道,臉上羞憤紛呈。
予想冷淡地道:「四姐,他說是你的情人。但看來好像他欺騙了我,真的是這樣,我要把這事告訴母后,讓他受到懲罰!」
「五妹,你要告訴母后?」予夢吃驚地看著予想,好一會,幽幽地道:「你、你別告訴母后,我……我……我承認他是我的情人。他冒犯你,姐姐向你道歉。」
予夢冷眼盯住予夢,藍色的美眸流動驚訝和惑然之光,難以置信地道:「四姐,你真的跟他?我以為只是他說謊,因為我從來沒感到你被男人侵犯……」
「我和他的時候,都離得很遠,因為我知道太近,你會有感應。像剛才你被他吻,我感應強烈,只是不知道誰吻你,正奇怪著,你領他進來。五妹,他也不是故意犯你,看在姐姐份上,原諒他吧?」
予夢哀求,讓布魯心中疑問重重,為何予夢為他求情呢?
按理說,他跟予夢沒多少接觸,只是上次郊遊時強吻她,應該不能成為她替他求情的理由吧?
他靜靜期待予想的回答,現在是緊要時刻,千萬不能夠在這種時候出問題,要不然他還沒有逃出幽林,就被精靈族給堵死:他最近常想著是否應該離開精靈族,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畢竟精靈族給他的感覺,也不是他最終的歸宿。
只是就離開或不離開的問題,他一直在思慮……
如果不離開,力量的傳承,會叫他成為精靈的目標:若是離開,他不知道去哪裡。雖然精靈族非他歸宿,可是他生長在這裡,除了這片寧靜的幽林,他能夠往哪裡尋找他的生活呢?
「我可以原諒他錯吻我之過,但我不會原諒他害了姐姐!」
予想的話語叫布魯驚心,予夢錯愕一陣,歎道:「五妹,他沒有害我,我自願的。」
「四姐,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你不能夠跟他……」
「五妹,他雖然是我的情人,但並沒有毀我。」
「沒有毀你?」予想訝然,道:「你說你是清白的?」
「嗯,姐是清白的,只是親親吻吻,他不敢害我。」
布魯聽著兩姐妹的談話,感到她們忽略了他的存在,但他清楚予夢如此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讓他因此被懲罰,並非予夢真的當他是情人,雖然這讓他有些失落,然而他心中也感激。
予想抬首看看布魯,道:「雜種,母后那麼護你,為何要害我姐?你當知道你什麼身份,如果讓人知道你和四姐的事,你讓四姐的臉面往哪擱?你又讓皇族的臉面往哪擱?母后保證你的生存權利,但她沒有說把女兒也讓你糟蹋。」
布魯看著予想美若花朵般的俏臉,心想如此相像的姐妹,聲音也是一樣,為何說的話截然不同?以前只是覺得予想相比予夢,予想只是婉靜些,沒想到這種婉靜藏著冷酷。
「五公主,承你所言,我深深瞭解自己的身份。」布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走到她面前俯身撐在椅把上,沈道:「但你可知道,雜種從來沒有臉面,所以也從來沒想過「臉面」這兩個字。因此,我強吻你們兩姐妹。我不是四公主的情人,只是像強吻你一樣,曾經強吻過她。我很感激她維護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兩女被他的舉動震住,予夢愕然地側視他,予想則垂下臉……
布魯移身至予夢前,捧住她的小臉,埋首吻住她的嘴,一旁的予想羞然驚叫:「雜種,別吻我!」
——布魯從她們的談話中,瞭解一件事情:這對雙胞胎有著心靈感應。
予想推打布魯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地,起身要踢打他,予夢撲到他身上,喊道:「五妹,別打他,姐求你,別為難他。」
布魯趁機伸手到予夢的褲襠,捏弄她的私處,兩女同時呻吟。
予想的雙腿酥軟,怒叱:「雜種,你欺人太甚!我非殺你不可……」
兩女知道布魯發現她們的秘密,所以才這般故意戲弄她們。
予想伸手甩了他一記耳光,痛得他呱呱大叫,伸手抓住予想的衣領猛撕,把她的胸衣撕破,兩座堅挺的白玉峰浮現他眼前,她驚得雙手掩胸,伸腳踹布魯,連同予想也被她踹了。
「你們幹什麼?造反嗎?」門外響起凱莉的怒吼。
三人舉眼看去,只見凱莉站在門前,俏臉血騰,嬌體發抖,憤怒難當。
予想一陣委屈,掩胸哭道:「二姐姐,雜種欺負我們,他、他……嗚嗚!」
凱莉進來,把門虛掩,看著地上的三人,怒叱道:「都給我起來!」
布魯從予夢身上爬起,不料被凱莉一腳踢飛,撞得桌椅粉碎。
予夢爬跑過去抱他入懷,朝凱莉怒叫:「二姐,你想踢死他嗎?我跟他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予想,你進房間換件衣服!」凱莉不管予夢的怒言,命令予想進屋著衣。
予想卻不聽他的話,反而氣道:「二姐,換什麼衣服?都被他看了,我要殺了他!」
說罷,她怒沖沖地朝布魯和予夢走去,凱莉叱道:「予想,你不聽我的話?」
「二姐,你怎麼知道我的感受?我絕對不能讓四姐跟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四姐有那種感應。要是他們……,要是他們在我附近做什麼,我怎麼辦?他今晚發現我和四姐的秘密,我不能夠讓他活著,哪怕母后問罪,也要堵住他的嘴。」
凱莉衝過來抱住予想,罵叱:「你想讓精靈族都知道嗎?給我冷靜下來,否則我們三姐妹都變成笑柄!」
予想聽到這裡,憤怒的神情稍稍平息,回首哭倒在凱莉懷抱……
凱莉也平靜了些,看著嘴角流血的布魯,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腳過重,心中莫名的心疼,道:「予夢,扶他起來,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
予夢扶布魯坐到椅子上,道:「二姐,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也不用你問,我直接說了。上次在森林,我們看見大姐跟安科長老野合,當時我不懂,他怕我吵,把我壓著,又吻我。我和他的關係,就是這麼。你們別把他想得太壞,他是為了替大姐遮醜,才那麼做。」
兩女聽了予夢的述說,傻了眼,許久,凱莉問道:「予夢,你是說你和他只是這般關係?」
「嗯,我跟他是這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你們別害他。他多壞,也是對我壞,我都沒有打他,你們憑什麼打?明知道他生活得那麼苦,母后都覺得對不起他,為何你們這麼狠心?我以前也不懂得,被他吻之後,我關注他的事情,瞭解我們把他當牲口使,卻連飯都不給他吃飽。他到底欠我們什麼?如果不是他的父母,我們也不能夠生活在這個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布爾指給我們的嗎?當年也是布爾故意放我們精靈族生路……」
凱莉愕然,予想從凱莉的懷抱轉身出來,掩著胸脯,看著伏在布魯膝間的予夢,道:「四姐,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母后告訴我的,她本來不想說,我苦苦哀求,她才說。布爾給予精靈族生存空間,他要求埃菲替他生孩子,母后承諾讓他的孩子在精靈族生活。可是你們也看到,他這十九年,算是生活嗎?精靈族把他爸媽的恩情忘了,把他當牲口的驅使,他一點都不在意,任我們驅使、任我們侮辱!從懂事開始,一直這般活。你們卻要殺他,只因他吻我?你們不喜歡,我不讓他碰就得,何必動粗?打在肉上都是痛的,他也是肉長的人!」
予夢說出這翻話,伏在布魯的膝上慟哭。
布魯撫摸她的金髮,柔聲道:「別哭,我打不痛,公主別忘了我是雜種,厲害的雜種!」
凱莉看到這裡,過來拍開布魯的手,罵道:「雜種,你別亂摸我妹妹!」
予想訝然看著凱莉的舉動,心中有種異樣的預感,一時又說不上來。
凱莉把予夢抱起來,道:「予夢,你的意思是你同情雜種?」
「嗯,他本該被同情……」
「你說跟他斷絕關係?」
「只要你們不打他,我以後不讓他碰。」予夢傻傻地回答,眼淚流個不停。
凱莉咬了咬唇,道:「予夢,姐問你一句,你喜不喜歡他?」
予夢淚眼看著凱莉,顫著聲音道:「姐,我……我,我不喜歡。」
「你說的是真心話?」凱莉重複地問道。
「嗯,真……」予夢垂下臉,淚滴如雨。
「既然如此,我把他帶走。我拒婚,只因他。」凱莉不管兩女,扯抱著布魯往外走。
直到凱莉把門掩上,予夢雙腿一軟,坐倒地上痛哭。
予想蹲下來摟住她,哽咽道:「四姐,別哭。」
予夢哭個不停,予想把她抱扶到床上,她撲到枕上還是哭,惹得予想跟著哭。
哭了許久,予夢翻身看著予想,淚眼巴巴地道:「五妹,我怎麼辦?」
予想歎道:「別想了,雜種是我從二姐房裡帶過來的,她只是領回去。你也說不喜歡他,這麼算了吧。」
「可是,我心好痛……」
予想掩著酥胸,痛苦地道:「我能夠感受四姐的心痛,所以你別讓我那麼的痛。我跟雜種沒有關係,別把我扯進你們的泥潭。」
予夢含淚點頭,道:「嗯,我知道。以後我不會那麼傻……」
予想含淚微笑,道:「四姐,我想問問,為何喜歡雜種?」
予夢淚臉泛紅,盯著予想的胸脯,答非所問地道:「我的胸脯好美啊,早知道把它給雜種,二姐就不能把雜種搶走。」
「你的胸脯?」予想惑然地問。
予夢指指她的裸胸,道:「我的胸脯跟你的胸脯一模一樣……」
予想一聽,低首看自己的酥胸,舉手摸摸嘴唇,忽然脫衣,邊脫邊道:「我換上衣服算賬去!」
「算什麼賬?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不能夠傷害他……」
「我跟你不同,我的胸被看過,我的嘴被吻過,我饒不了他!」
予夢抱住予想,哀求道:「五妹,別打他,我心疼!」
「我找二姐理論,剛才只是她說,雜種沒發言,不能證明雜種是她的男人。四姐,雜種摸你的時候很溫柔、很坦然,沒因二姐在場而退縮,這說明兩點,一是雜種天不怕地不怕,二是雜種跟二姐沒有實質關係。」
「什麼實質關係?」
「就是肉體關係。」
「真……真的嗎?」
「看看才知道,二姐把他帶走,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把他打得半死,二是跟他……」
「五妹,我們趕緊找二姐去!」予夢跳下床,扯著予想就跑。
予想嬌喊道:「四姐,我還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