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農門婦 > 第130章

農門婦 第130章

簡繁轉換
作者:欣欣向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2:59 来源:搜书1

小五匆匆進來,低聲道:「宮裡的蘇總管來了。」

碧青愣了一下,自己從宮裡剛回來可沒多久,怎麼蘇全就來了,莫非……碧青想到燕子,心裡咯登一下,忙快步往外走。

冬月忙道:「姑娘慢些,慢些,仔細腳下……」

碧青哪還顧得上,直覺就是燕子出了什麼事,一見蘇全就問:「是不是燕子……」

蘇全低聲把事兒說了一遍,碧青越聽臉色越難看,也終於明白,趙家這麼多年對燕子都不理不睬,為什麼這個節骨眼兒卻非讓燕子進宮。

太子妃趙氏雖封皇貴妃,卻等於失了聖寵,趙氏一族沒了這個大靠山,自然會著急,唯一補救的法子,就是繼續從家族中遴選絕色女子送如宮廷,外戚多用此法來固寵。

碧青卻沒想到,趙家會把主意打到燕子頭上,想用燕子的美麗來迷惑皇上,難道皇貴妃跟皇上當了這麼多年夫妻,還不瞭解自己的丈夫嗎,慕容湛豈會是個為美色動心之人,他是自己見過意志最堅定的人,從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雖心懷天下,卻冷硬如冰,碧青都懷疑他有沒有喜歡過什麼女人。

碧青忽然明白,趙氏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不得寵了,這是個太愚蠢的女人,動這樣的心思,等於絕了她自己的後路,只不過燕子……碧青心裡一陣心疼,這丫頭幼年顛沛流離受盡苦難,好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不想,還有這麼一場大難。

碧青撩開轎簾,往裡看了一眼,燕子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嘴裡呢呢喃喃,不知說著什麼,碧青更加憤怒,對皇貴妃最後一點憐憫之情也消失殆盡,竟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給燕子下藥,實在可恨。

蘇全見碧青的臉色,低聲道:「太醫已經瞧過了,幸虧發現的早,不打緊,灌了一丸解毒丸下去,只需再吃幾丸就能恢復。」說著把手裡的盒子遞了過來。

碧青冷哼了一聲:「解毒丸?敢問總管大人,我閨女中的是什麼毒?」「這……」蘇全不想一向好說話的碧青,會如此不依不饒,有些尷尬。

碧青沒在理會他,叫了個健壯的婆子出來,拿斗篷裹住燕子,抱了進去,事關燕子名節,這個啞巴虧自己不吃也的吃,雖心裡知道這不干蘇全的事兒,可一看他身上那身大內的衣裳,就不由心生厭憎,哪會有好臉色,招呼都沒打就進去了,把蘇全晾在了外頭。

小五忙接過蘇全手裡盒子:「姑娘是心疼小姐才如此,還請總管大人莫怪才是。」

蘇全心說,皇上猜到姑娘會惱,才讓自己送人回來,自己哪敢怪罪啊,趙家這丫頭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有這樣的娘護著,勝似親娘了,至於皇貴妃跟趙家,經此一事,想必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碧青摸摸燕子身上,潮乎乎的汗水把小衣都浸透了,叫冬月拿一套乾爽的給她換上,擰了涼帕子擦了擦她額頭的熱汗,透白的小臉兒上暈染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睛雖緊緊閉著,嘴裡卻不斷的說著胡話。

冬月恨聲道:「什麼皇貴妃,竟使如此下作的手段,若不是皇上不為所動,這會兒咱們小姐豈不失了清白。」

碧青道:「這正是趙家的目的,燕子的姿色太過出挑,他們就想用燕子給皇貴妃給趙家固寵。」

冬月:「這趙家除了東籬先生就沒一個好東西,奴婢聽王興娘說,當日來武陵源抄家的就是趙家人,不是二皇子跟東籬先生護著,咱家不定給禍害成什麼樣兒呢。」說著,擔心的看了碧青一眼:「姑娘的身子累不得,奴婢守著小姐就是了,姑娘去躺會兒吧。」

碧青搖搖頭:「不妨事,一會兒燕子醒了,看不見我該怕了。」

冬月道:「那姑娘也在靠在炕上吧。」

碧青點點頭,脫了鞋上炕在燕子旁邊靠著,側頭見燕子比剛才安穩了些,臉上的潮紅也退了下去,才放了心,閉上眼本想歇會兒,卻忽聽燕子的聲音,忙睜開眼,看向冬月:「燕子剛才說了什麼?」

冬月也有些愣:「小姐好像再叫常生少爺呢。」

冬月話音剛落,就聽燕子又低低呢喃:「常生大哥,常生大哥……」雖閉著眼,臉上卻有羞澀纏綿之態,小臉上的潮紅暈染開來,比武陵源枝頭的桃花更灼艷。

碧青雖意識到燕子對常生有好感,卻也沒想到她已經如此喜歡常生了,常生滿打滿算在武陵源才住了兩天,這兩天就讓燕子念念不忘至今,若不是湊巧中了皇貴妃的藥,自己還不知道呢。

碧青不禁有些皺眉,常生什麼都好,可就是這方面實在有些冷情,自己那天試探的問他,卻被他一句推到了二郎身上,這些年常生在胡地部落遊走,常大掌櫃之名,胡地誰人不知,常生又是如此風姿俊秀的男子,胡女多情,示好的不再少數,聽雁門的二掌櫃說,追到雁門城的胡女,每年都有好幾個,都是那些北胡貴族之女,姿色,身份,哪一樣都配的上常生,可常生硬是不搭理,把人家趕跑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就讓碧青擔心了。

碧青知道常生母親的事兒,或許是因為他母親,給他留下的陰影,讓他下意識迴避示好的女子,也不是說常生不能愛,碧青是怕愛了常生,會太辛苦,燕子幼年顛沛流離,吃夠了苦,自己希望她往後的一輩子都能安樂順遂,可是常生……碧青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己需好好想想此事,怎麼處理。

燕子轉天晌午才徹底清醒過來,一醒了就見碧青,想起在宮裡的情形,一下撲進碧青懷裡哭了起來。

碧青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燕子,不怕,不怕,沒事兒了,有娘在呢,娘在呢……」

燕子哭了一會兒才漸漸好起來,想到自己這麼大了,還撲到娘懷裡哭,不免有些扭捏,那樣子盡顯小女兒之態,讓碧青頗為懷念。

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虎子小時候可愛的樣子,自己如今還記得,現在長大了,自己抱一下,親一口,都不願意,燕子剛來武陵源的時候可粘自己了,這幾年大了,再也不肯膩著自己,令碧青頗為失落,這樣可人疼的丫頭可是好久不見了。

碧青沒問燕子具體的事兒,蘇全雖說的隱晦,碧青也能猜出大概,一定是皇貴妃怕燕子不樂意,給她下了藥,然後引皇上前來,藥效剛上來的時候,燕子心裡肯定知道,所以才這般後怕。

忽聽燕子道:「娘,我想沐浴。」碧青點點頭,叫人預備熱水。

燕子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時辰,才出來,碧青拉她坐在窗下,拿著梳子給她梳頭,燕子的頭髮烏黑純順,像一匹黑亮緞子,梳通了,碧青摸摸還有些潮,就讓她這麼晾著。

燕子站起來把窗戶推開,這裡是師傅的小院,碧青如今來京城也喜歡住在這裡,院裡的桃樹甚為茂盛,桃花雖謝了,碧綠的桃葉卻攢滿枝頭,碧綠的桃葉間,隱約可見青桃,已經長了半個拳頭大,再有兩個月就熟了。

燕子看著桃樹發了會兒呆,忽轉過頭來,彷彿下了決定一樣:「娘,我想去雁門。」

碧青目光一閃,心裡暗暗歎息,果然,這丫頭喜歡上了常生,碧青拉著她坐下:「若是你嫌在武陵源待的悶了,不如去百越看看,有你小姨在,娘也能放心。」

燕子低下頭,半晌兒抬起頭來:「娘,燕子喜歡常生大哥。」

碧青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如此坦白,碧青發現,這一刻的燕子竟比平常還要美,竟讓她有些驚艷,這一刻的燕子再也不是武陵源的大家閨秀,而是勇敢的胡女。

碧青想起那天虎子在船上唱的胡地長調,在燕子心裡,胡地才是真正在的歸屬,即使幼年受了那麼多苦,依然不能忘記那片夢裡的草原,而常生也喜歡草原,或許他有可能接受燕子,若果真如此,也省的自己再發愁了。

一個是自己的師侄,一個是養女,他們如果成親,或許會有不少衛道士說三到四,但是,管他呢,只要常生跟燕子能相愛相守,誰愛說什麼說什麼。

想到此,碧青點點頭:「雁門的生意如今越來越忙,也該有個人幫著常生,等雁門的車隊來京,你就去吧。」

燕子沒想她娘真應了,高興的抱著碧青:「娘,你真好。」

碧青點了點她的額頭:「這樣娘就好了,若娘不應,不定你這丫頭心裡就恨娘了呢,下回常生來了,看我不打他一頓,竟然把我家燕子勾走了。」

燕子忙道:「不怪常生大哥,是我喜歡他。」

碧青道:「怪不得人都說女生外向,你這還沒去雁門呢,就向著常生了。」

燕子臉一紅:「娘……」碧青笑了起來,拉著她:「不過,娘還有些話要跟你說,關於常生的……」

碧青把常生的身世跟燕子全盤托出:「常生的娘,雖是他的生母,卻沒有絲毫母子之情,一輩子都想著怎麼利用常生爭取更多利益,常生雖是崔家的嫡孫,卻沒有享受過什麼親情,所以,不會太容易接受一個人,哪怕是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燕子有些出神,原來他竟是這樣顯赫的出身,原來,當日娘救的人就是他,怪不得這麼多年,他都沒來過武陵源呢,直到新帝登基才回來,原來,他跟自己一樣,都有著如此坎坷的身世,燕子忍不住想起那個站在桃樹下的男子,怪不得他的笑容溫暖卻又寥落,讓她忍不住想站在他身邊陪著他。

兩天後燕子跟著雁門的車隊走了,冬月看著漸行漸遠的車隊,不禁擔心的道:「小姐就這麼去了,怕不妥當。」

碧青搖搖頭:「常生的性子我知道,即使他不接受燕子,也必然會照顧好她的,你就放心吧。」

冬月:「可是以常生少爺的性子,恐怕不會接受小姐。」

碧青:「有些事誰也說不準,尤其男女之間,不管怎麼樣,讓燕子去試試吧,或許開啟常生心門的鑰匙就握在燕子手裡,也未可知,常生一個人在雁門太寂寞了,而燕子也想回胡地,若是他們倆成了,我也就放心了,若不成,至少努力過,也不會留下遺憾,還有,燕子畢竟姓趙,這次能安然回來,是運氣,卻難保下一回,我是真有些怕了,趙家既然動了燕子的心思,後頭不定會出什麼陰招,雖說咱們不怕,可這天天防著,也有防不住的時候,倒不如先把燕子送去雁門,等過去這陣兒再說。」

冬月:「可東籬先生哪兒……」

「先生那兒有我呢,咱們也回武陵源吧,這京城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冬月扶著她上車,出城回武陵源了。

蘇全走了進來,見皇上正看折子,不敢打擾,靜靜立在一旁,慕容湛批閱好手上的奏折,合起來放在一邊兒,才問:「走了?」

蘇全:「沈姑娘一早送燕子小姐去了雁門之後,便回武陵源了。」

雁門?慕容湛挑挑眉,不禁苦笑一聲:「莫非她還怕朕真納了她的養女不成。」

蘇全道:「老奴猜著,沈姑娘是怕趙家再打燕子小姐的主意,畢竟燕子小姐姓趙,只是姑娘的養女,若趙家執意要回燕子小姐,即便姑娘不應,也會有些麻煩,把燕子小姐送去雁門,絕了趙家的念頭,如今倒是上上策。」

慕容湛點點頭:「她一向最護著家人,容不得家人受半點委屈,哪怕鳳林,她都頂著滿門抄斬的危險,救了出來,更何況,她的女兒,可惜她膝下沒有親生女兒,不然,倒是可以給遜兒定下,有這樣的娘,一定是個聰慧無雙的丫頭。」

蘇全暗暗點頭,若沈姑娘不生女兒便罷,若生了必是極貴重的命格。

碧青可不知道自己閨女還沒生出來,就讓人惦記上了,這會兒正高興呢,路過冀州的時候,去了一趟鶴豐堂找李神醫給瞧脈,果然有了,李神醫有些納悶的看著她,彷彿想不明白,怎麼碧青會懷了孩子。

碧青眨眨眼:」您老給大郎的那些藥,我換成了消食的山楂丸。「

李神醫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竟沒吃出來嗎?」

碧青心說,那時候就算給他吃毒藥,恐怕他也吃不出來,碧青有心問自己懷的是不是女兒,可一想,這才一個多月,就算現代的醫學水平,也檢查不出性別,更何況古代了。再說,既然懷上了,是男是女都得生出來,要再是個禿小子,那就是自己的命了,誰也不怨。

眼看瞅見桃林了,忽冬月道:「姑娘瞧,那小男孩跟虎子少爺長的好像呢。?

碧青也撩開車簾看過去,有輛牛車停在道邊兒,好像是車輪壞了,車旁邊有娘倆,正跟車把式說什麼,母親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左右,長得不算漂亮,卻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路邊隨風盛開的雛菊,雖不如牡丹艷麗明媚,卻有屬於它自己的寧靜美麗,令碧青一見,便生了些許好感,手裡卻牽著個四五歲的小子。

看見小子的臉,碧青都傻了,那濃眉大眼的樣子,簡直跟虎子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比虎子白一些,碧青忙叫停車,下車走了過去。

那牛車的車把式打量碧青一遭,又看看碧青的馬車,眼睛一亮,跟那娘倆說:」這位夫人就是武陵源的,我這車輪子壞了,拉不了你們娘倆,不如你們跟著這位夫人說說,搭個便車,就能到武陵源了。」

那女子看向碧青,有些侷促,一看就是個不怎麼出門走動的人,碧青道:「車把式說的是,我就是武陵源的人,你們母子若是去武陵源,就跟我一起走吧,正好順路。」

那女子仍有些不安,大概是怕碧青是壞人,那車把式道:「你們娘倆就放心吧,別處不敢說,若說武陵源,那老漢敢拍著胸脯保證,都是好人,你們娘倆不是投親嗎,跟著這位夫人去,也算有個熟人,省的到時候瞎打聽了,武陵源可大著呢,有上千戶的人家,要是一家一家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啊,你又不知道名兒,也沒個信物,可不好找。」

投親?碧青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臉上,不是她多想,這小傢伙實在跟虎子太像了,這女子又說來投親,莫非大郎背著自己在外頭偷生的?想著,不禁咬了咬牙。

冬月大約也猜著了,一句話都敢說,暗道,這可才消停幾天啊,怎麼又出事了,要這娘倆真跟姑娘有干係,那武陵源可是真要翻天了,尤其這孩子都有了,讓姑娘情何以堪啊。

碧青深吸了一口氣:「我在武陵源住了些年,大多人家都認識,若是投親,或許我就知道,不知是哪家?」

女子抿著唇搖搖頭,她牽的小子卻開口了:「我跟娘是來找爹的,聽人說,爹是武陵源的人,我跟娘就來了。」

碧青忽覺眼前有些發黑,找爹的?就憑小男孩這張臉,一進武陵源他爹是誰,恐怕無人不知,碧青倒是想看看蠻牛怎麼跟自己解釋,怎麼料理這娘倆。

想到此,請這娘來上了車,女子略一猶豫,就牽著兒子上去了,馬車拐上武陵源的大道,小男生便不住的往外看:「娘,這裡真好,有好多桃子呢,我喜歡這裡,娘,我爹真住在這裡嗎?爹是什麼樣子的,聰不聰明?」

她娘摸了摸他的頭:「要是真找到你爹,記得聽你爹的話,知不知道?」

小男孩點點頭:「嗯,虎子會聽爹的話。」

虎子?冬月看了碧青一眼,問小男孩:「你叫虎子啊?」

小男生點點頭:「我小名叫虎子,大名還沒起呢,娘說,我爹有學問,等我爹給我起。」

碧青越看這娘倆,心裡那股火氣越大,女子大概覺得冬月好說話,低聲跟冬月掃聽武陵源的情況。

冬月道:「聽口音,你們像深州人?」

女子點點頭:「當年虎子爹匆忙走了,也沒留下個信物,後來才輾轉得知是武陵源的人,這才找了來,也不知能不能找著?」

碧青開口道:「不用找,我知道虎子的爹是誰,我帶你們找孩子爹。」

女子愣了愣:「夫人知道?」

碧青點點頭:「知道。」除了那頭蠻牛,誰還能生出第二個虎子來。

冬月暗叫一聲糟,姑娘這是動了真氣。

進了武陵源,一路到了王家大門口,剛下車,就看見大郎走了過來,大郎是聽見小媳婦兒的車進了武陵源,一想好幾天沒見小媳婦兒了,忙從作坊裡跑了回來,見了媳婦兒就往上湊:「媳婦兒,你回來了?」

碧青見他那憨傻的樣兒,心裡就來氣,想到自己還傻啦吧唧的跟他過日子呢,哪知道他在外頭跟別人都生了孩子。

越想越氣,左右看看,正看見車把式手裡的馬鞭子,過去一把奪了過來,揚手就是一鞭子,抽的大郎一愣:「媳婦兒你咋了?幹嘛抽俺鞭子?」

可碧青沒工夫搭理他,就是要解氣,一鞭子又抽了過來,大郎見小媳婦兒那不依不饒的勁兒,怕自己奪鞭子傷了她,只能左躲右閃,上躥下跳的繞著馬車來回跑,他跑,碧青就追,門口看門的小廝一見這陣仗都慌了,哪敢上前啊,忙進去找沈管家。

沈定富聽說姑娘跟姑爺打起來了,這還了得,忙往旁邊跑去找先生,兩位主子動手了,也只有先生能勸的了。

慕容遜昨兒剛從京裡回武陵源,正在虎子屋裡吃刨冰呢,慕容遜如今越來越喜歡王家了,好吃的實在太多,好多吃食自己這個東宮太子都沒吃過,他都有些嫉妒虎子了,這小子運氣太好,有這麼個會做吃食的娘。

想到此,不禁道:「虎子,你娘對你真好。」

虎子道:「這不廢話嗎,那是我娘,當然對我好了,其實,我娘也不止對我好,對你也不錯啊,你看看這幾個月你每次來我家,我娘不都給你做好吃的了嗎,不過,這刨冰可不是我娘做的,我娘做的可比這個好吃多了。」

正說著,忽見桂花糕跑了進來:「哥,哥,你快去看看娘跟爹打起來了,就在大門口呢。」

虎子一愣:「不許胡說,爹跟娘怎麼會打起來?」從自己記事起,就知道爹娘可好了,尤其他爹,對他娘簡直百依百順,再說,要是真打起來,娘哪打的過爹啊,他娘是聰明,可要是打架,一百個也不是爹的對手啊,爹動動小指頭,娘還不就得趴下了。

桂花糕急的直跺腳:「真的,娘拿著馬鞭子追著爹到處跑呢。」

虎子忙放下刨冰碗跑了,慕容遜也跟了出去,到了大門口一看,慕容遜都差點兒笑出來,一直以為,虎子娘是個溫柔的女人,可現在手裡揮舞著馬鞭子追著虎子爹,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大門口圍了二十幾個下人,卻都乾著急,沒一個敢伸手勸的,見虎子要下去,慕容遜忙拉住他:「你可不能去。」

虎子瞪著他:「幹嘛我不能去?」

慕容遜沒轍的道:「那是你爹娘,你下去幫著誰?」

虎子想了想,是啊,自己幫著誰,貌似都不對,忽聽武陵先生道:「碧青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多大的人了,兒子都老大了,還這麼鬧,像什麼話兒,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說著過去奪了碧青手裡的鞭子。

碧青一見師傅,忽的委屈起來,一下撲進師傅懷裡,哭了起來,一邊兒哭,一邊兒說:「我要跟王大郎離婚,不,和離,我不跟他過了,他不是好東西,嗚嗚嗚……」

倒把武陵先生哭的更迷糊了,王大郎一聽小媳婦兒說和離,臉色都變了:「我不和離。」

碧青抹了抹眼淚瞪著他:「你外頭跟別人都有孩子了,還想怎麼著,我這就帶著孩子走。」一眼看見虎子跟桂花糕,過去拉著兩兒子就要上車。

大郎暴跳如雷,一竄蹦到馬車前頭擋住碧青:「不許走,把話說清楚,什麼孩子?俺啥時候在外頭有什麼孩子了?」

碧青憤憤的指了指旁邊早傻了的娘倆:「王大郎,到這時候了你還想不認賬,你看看這孩子,不是你的還有誰?」

眾人這才看向那孩子,都不禁抽了一口涼氣,就算武陵先生,都覺得這是大郎的孩子,那眉,那眼,活脫脫就是虎子啊。

桂花糕看了看那小男孩,扭頭看看自己親哥,不禁道:「哥,他跟你長得好像哦,難道真是爹的孩子啊?」見他爹狠狠瞪著他,桂花糕忙摀住嘴巴,他爹那眼神,彷彿要捏死他一般。

王大郎沒轍的道:「這孩子的年紀跟桂花糕差不多,那時候,俺還在南蠻打仗呢。」

碧青吸了吸鼻子:「打仗怎麼了,打仗就不能生孩子了嗎,你是主帥,崔九是監軍,誰還會管你不成。」

王大郎皺著眉頭:「媳婦兒你講不講理,這孩子再像我,我也不是他爹。」

碧青哼一聲:「你說不是就是啊,你讓別人看看,誰會信你的話。」這裡正鬧的不可開交,忽聽一個頗為激動的聲音響起:「惠姑,你真是惠姑,這孩子是,莫非……」惠姑摸了摸兒子的頭:「虎子他就是你爹。」

一句話眾人都鬆了口氣,雖說不明白,怎麼忽然二爺蹦出來個孩子,可這是最好的結果了,這孩子是二爺的,不是姑爺的。

碧青有些楞,二郎?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二郎呢,大郎跟二郎哥倆長的本來就像,與其說虎子隨他爹,不如說更像二郎,而那個小男孩兒,既是二郎的孩子,跟鬍子一模一樣,有什麼稀奇,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鬧了一場,可怎麼收場啊。

想著,不禁看了看大郎,大郎的臉色難看非常,瞪著她,抱著桂花糕進去了。

大家怕碧青難看,也都裝做什麼都沒發生,各司其職,武陵先生好笑的看著她:「你本不是這樣燥急的性子,這次倒是怎麼了,這樣的事兒總該先問清楚再說,你這丫頭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大郎一頓難看,這也就是大郎脾性好,換二一個,哪由的你這麼著。」

碧青嘟囔了道:「師傅您就別嘮叨了,我一看那小男孩的臉跟虎子一模一樣,就以為是大郎在外頭偷生呢,誰知道會是二郎啊,大不了,我給蠻牛陪個不是就是了。」

武陵先生點了點她:「你呀……」搖頭進去了。

碧青臉上有些下不來,忙著抹了把臉走了進去,都沒心思理會二郎跟惠姑三口子,反正不是大郎的孩子就好,婆婆正愁二郎的親事呢,這一下可好了,連媳婦兒帶孫子都有了,自己得想想怎麼哄大郎。

進了屋,就見大郎正在收拾炕上的被褥,丫頭婆子們在一邊兒看著不敢插手,碧青揮揮手,叫她們下去,自己過去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收拾被褥?」

大郎不理她,去扳她的手,碧青死不放,知道蠻牛真生氣了,這要是讓他走了,夫妻可就陷入冷戰了,她可不想冷戰,多傷感情啊。

而且,見大郎不敢使勁扳自己,就知道他心裡還顧念自己呢,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我見那小子如此像你,就以為是你跟別人生的,哪還想的起別的來,想我還天天抱著熱火罐,想跟你天長地久呢,不想你卻早有了別人,心裡都快很死你了……」

說著,身子整個貼進大郎懷裡,大郎剛要推開她,卻忽聽小媳婦兒道:「大郎,我有了呢,李神醫說一個多月了,趕了兩天路回來,這會兒身子乏的緊,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大郎一聽,也顧不上鬧彆扭了,愣愣看著她:「你說啥,有什麼了?」

碧青笑了一聲,把他的手拉過來貼在自己小腹上:「傻子,還能是什麼,你閨女唄,。」

郎的手一動不敢動,半天方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小媳婦兒:「那個,媳婦兒,是不是弄差了,俺天天吃藥呢。」

碧青委屈的看著他:「你是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大郎見小媳婦兒泫然欲涕的樣兒,立馬慌了:「不,不是,俺不是這個意思,俺就是奇怪……」

「你還是疑心我了。」碧青說著撲進大郎懷裡裝哭,見大郎手忙腳亂的哄自己,碧青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郎知道被小媳婦兒戲弄了,剛要惱,就給小媳婦兒堵住了嘴,碧青像條蛇一樣纏著他,親他的嘴,親他的下巴,脖子,耳朵,迅速就把火兒點了起來……大郎一翻身就把小媳婦壓在身下,三兩下碧青身上衣裳就扯了開去……

這麼多年,蠻牛的愛好仍然沒變,每次做之前,都會把小媳婦兒渾身親上幾遍才成,碧青心虛又愧疚,故此極為配合,熱情上來,便忘了自己的身子剛懷孕,受不住太激烈的親熱。

最後關頭還是大郎,踩了剎車,抱著她努力平息洶湧的欲,火,半天方道:「有了還這麼折騰,有個閃失怎麼辦?」

碧青眼巴巴看著他:「我不是怕你生氣嗎,想哄哄你。」

大郎歎了口氣:「就算如此,也得顧念著自己的身子,媳婦兒,俺說過,這輩子就一個,自然會說到做到。」

碧青頗為愧疚,夫妻這麼多年,自己實在不該懷疑他,而且,錯了就該認錯,想著,從他懷裡直起身子,看著他:「對不住,是我錯了。」

大郎一低頭,就能看見精,赤的身子,小媳婦兒比過去豐滿多了,胸前那百花花的兩團,直在自己跟前晃……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蹭就竄了上來,急忙別開頭,扯了被子過來把小媳婦兒裹住,站起來就要走。

碧青哪能讓他走,死活抓著他撒嬌:「大郎你還生不生氣?」

大郎搖搖頭:「不,不生氣了。」

碧青卻把身上的被子撇開,鑽進他懷裡:「你肯定還在生氣……」

大郎頭皮都發麻:「不,不生氣了,真的……」手上都是小媳婦兒嫩滑的觸感,腦子裡想了無數邪惡的念頭,可一想小媳婦兒懷著孩子,手忙腳亂的想扒開小媳婦兒。

碧青卻不管他:「我不信,你要是真不生氣了,就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大郎低頭看了看小媳婦兒,知道只要小媳婦兒安心要纏著自己,自己絕無可能脫身,只得抱著小媳婦兒去了相鄰的浴房。

桃花跟冬月兩人都是生了孩子的人,可守在外頭,聽著裡頭的動靜,都忍不住有些臉紅,姑娘這也真是太……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遜擔心極了,看著虎子一副沒心沒肺抱著一碗刨冰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還吃的下去啊,你爹娘要是真的和離怎麼辦?」

虎子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舒服的歎了口氣,熱天吃刨冰最舒坦了,見慕容遜一副憂心忡忡,不禁道:「放心吧,我爹娘不會和離的,只要外頭那個小虎子不是我爹的,我娘絕不會跟爹和離,我娘不和離,我爹是絕捨不得跟我娘分開的。」

慕容遜道:「可我瞧你爹挺生氣的,而且,你娘那麼鬧,照七出,你爹寫封休書休了你娘,都可能。」

虎子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我爹不會寫休書的,而且,我爹也不會真生娘的氣。」

慕容遜覺得虎子太樂觀了,就剛才虎子娘那個樣子,也太不給男人面子了,虎子爹怎麼也是大將軍,自己聽人說過,驃騎大將軍當年在北胡南蠻,可厲害了。

慕容遜忐忑了半天,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見虎子爹娘異常恩愛的出現在飯廳,慕容遜張開嘴下巴差點兒掉了,傻傻看著碧青。

碧青給這小子看的有些臉紅,夾了塊肉塞進他嘴巴了:「吃你的吧,看我做什麼?」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