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回著邱延的話,“是啊,誰能想到,京城會有人藏了這麽多年,剛才我聽人匯報尚書大人,好幾件鋪子查封了,還有兩件古董鑒定後帶回來。”
邱延因為下雨本就覺得冷,現在更是渾身發涼,“太可怕了。”
他都能想到,如果不是皇上清剿京城,一旦突然發難,哪裡有戒備的機會,京城還不知道傷亡多少,而他們這些人更是首當其衝。
周書仁見沒什麽可看的,交代雷郎中,“這裡你盯著些。”
他今日是不想加班了,現在能在戶部待住已經不容易了。
邱延也不準備看了,今日發生了太多事,出事的已經回家,沒出事的也沒人有心思辦差,現在也就戶部的官員在辦差了。
邱延覺得自己老了很多,背著手,“一起回去。”
周書仁,“好。”
邱延不敢說別的,只能說春雨,“希望這場雨能洗掉血腥味。”
這場雨已經下了快一個時辰,什麽血跡都洗掉了,“能的。”
下衙門的時候,周書仁有些歸心似箭了,催著車夫快一些回去。
只可惜到了張氏一族府邸的時候,馬車停住了,周書仁拉開車簾子,“去看看怎麽回事?”
因為周家被特殊照顧,周書仁回家都是有兩隊士兵護送,很快就有士兵回來,“大人,前面在搬運東西。”
周書仁牙疼,所以要等一會才能走,按了按眉心,“沒多遠了,本官走回家。”
說著,拿著雨傘下了馬車,好家夥,前面攔住了不少馬車,都是下衙門回家的。
周書仁是唯一一個下馬車走的,他可沒心思打招呼,走到前面,被小公公攔住了,熟人啊,皇上竟然出宮了。
小公公急忙上前,“大人,皇上請您過去。”
周書仁磨著牙,真夠寸的,“嗯。”
小公公混的是真好,現在都能跟著皇上出宮了,誰能想到,兩年前還是個小可憐。
周書仁跟著小公公的步子,進入了張氏一族的府邸,越過守備的士兵,拿著傘停頓了一會,有一些沒燒毀的也清理了出來,入目的是一片焦黑的空地,嗯,還被挖的到處都是坑。
周書仁沒出聲問皇上在哪裡,只是跟著小公公走,很快到了一處大坑的地方,人最多了,還看到了太子的貼身侍衛。
隨著小公公下了階梯,這下雨下的都是水,很開就看到了開著門,兩側站著兵,走過長廊,很快到了暗室內,他被晃了眼。
皇上和太子站在一起,身邊都是侍衛,周書仁上前一步,“臣見過皇上,見過太子殿下。”
皇上示意,“書仁過來看看。”
周書仁見太子看他一眼,兩步走上前,前面堆積了黃金,“國庫這回富余了。”
皇上側目,“你就想著國庫。”
周書仁心裡是高興的,錢啊,他終於不用被罵了,這些日子不知道多少人背後詛咒他呢,“臣也難,窮啊。”
皇上沒眼看了,轉過頭繼續看著黃金,他真沒想到,今日會挖到了黃金,“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果然如此。”
周書仁心肝都顫,他可沒到是金錢如糞土的境界,他是個大俗人,國庫也讓人震撼,但是他知道是整個國家的,所以沒什麽感慨,可眼前的那是屬於個人的,這個刺激有點大,想想自家的家底,沒法比。
太子覺得周大人眼睛放光的樣子沒法看了,瞧瞧,好好的人到了戶部眼裡都是銀子了,“周大人,這筆黃金不會入國庫的。”
周書仁剛才多激動,現在就多心涼,僵硬的看著太子,“叫臣過來不是為了入國庫?”
皇上在宮內聽到回報就出了宮,見到黃金氣的想殺人,現在都不怎麽平靜,可看到周書仁一臉您逗臣的樣子,心情好了,“朕覺得你太摳,所以想讓你看看而已。”
周書仁,“.”
這兩個變態父子,一起逗他玩呢!
皇上咳嗽一聲,“這筆銀子不如國庫,你不是與朕說過什麽戰爭儲備銀,朕覺得這筆黃金儲備正合適。”
周書仁恍惚,他還順嘴說過戰爭儲備銀?他說過的話太多了,哪怕小心也會蹦出幾個詞,這個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說的了,皇上卻記得清楚!
周書仁看著皇上,這兩位是野心的父子二人組,記得這麽清楚,還存這麽一大筆的黃金,這是蠢蠢欲動要擴張啊,“臣說過太多,有的一時間想不起來。”
皇上玩味的注視著周書仁,“朕記得就好,朕一直認為愛卿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不能入國庫了。”
太子接話道:“這筆黃金不能入國庫,今日收繳了不少珠寶銀兩,也是一筆是銀錢。”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行吧,鵪鶉的腿不也是腿,“是,已經搬入戶部庫房,正在清點。”
皇上從黃金上移開目光,轉過身往外走,“走吧。”
太子瞧著父皇,其實在這裡不僅僅是發現了黃金,還有一些古董字畫,父皇見到後發過火,因為有些古董是榮家的,能留下的自然都是珍寶一類的,父皇印象深刻。
太子深深的覺得,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父皇真的大開殺戒了,咳,現在也沒手軟。
周書仁自己撐著傘跟著,鬱悶的不行,等到了門口,周書仁目送著皇上和太子離開。
等回到家後,周書仁才知道姚氏一族的事。
竹蘭拿著手帕給丈夫擦頭髮,“我覺得皇上撒氣呢。”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的確有撒氣的意思,張家是皇上的禁忌,先是密道,你說皇上能不動怒,前幾日不知道發現了什麽,今日我看到了大筆的黃金,皇上氣炸了。”
竹蘭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皇上突然燒毀張氏一族的府邸,會不會張家還有活口,你也說了,張氏一族的密道很多。”
所以皇上查到了什麽,或是證實了什麽,才會將目光放到府邸,查探沒查出來,一把火燒了建築,讓所有的一切無處遁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