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眯了眯眼睛,他不會輸,“賭就賭,你要是輸了,親手為我做頓飯可好?”
竹蘭先是詫異周書仁的要求,明知道她做飯不好吃,後又覺得不對,仔細回憶著,原身的生日是八月份初二,她的生日也是如此,回過味,“你是六月二十的生日?也是原周書仁一樣?”
周書仁讚許的看著竹蘭,反應的真快,“恩,同一天生日,所以我的要求做一頓飯。”
禮物什麽,他真不稀罕,他就想吃一頓竹蘭做的飯。
竹蘭默了,她以為周書仁這個老狐狸會要求些別的求福利,沒想到是這個,不過,她才不會說換一個賭注,她要是真說了,周書仁還以為她希望發生點別的呢!
周書仁見竹蘭點頭,笑意更濃了,真當他不想求福利啊,只是時機不對,竹蘭的身子骨看似好了,其實不然,竹蘭的身子需要養,養好身子至少一兩年,否則就他們想有個自己的孩子,竹蘭的身子骨也承受不起,本來就是高齡產婦了,古代又沒有健全的醫療條件,他不會去賭。
再加上明年鄉試一過就要進京,也不知道是留在京城,還是外派,各種因素加一起,都不是謀幸福的好時機。
他也想過兩年後真要孩子,竹蘭也會有危險,可現在更危險等同慢性自殺,他考慮過實在不行就要了,沒有自己的孩子雖然遺憾,可他隻想和竹蘭一起變老。
竹蘭見周書仁走神,緊忙扯了下,“你的魚竿動了,趕緊拉要脫鉤了!”
周書仁這才回神,忙拿起魚竿,魚的力氣不小,不得不說兩人的運氣都不錯,周書仁釣的魚也不小有二斤多。
竹蘭剛才光想著魚別跑了,現在一看兩人打平手了,還好她心態好,她不輸,她也心甘情願給周書仁做飯,贏了自己終於能一個被窩了,怎麽都是她合算,回去盯著自己魚竿了。
很快半天不上魚了,兩人都盯著魚竿周圍安靜的不得了,所以一點的聲響,竹蘭都聽的特別真切,回頭盯著後面的灌木叢,見周書仁也轉過頭,竹蘭比劃下示意別出聲。
二人聽的清楚,王茹的聲音,“事要是辦成了,我再給你十兩銀子。”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也能分辨出是女人,“十兩銀子太少了。”
王茹聲音有些惱火,“你不乾有人乾,你們家有別人乾。”
等了一會僵持住了,女人卻不妥協威脅著,“你不加銀子,我就宣揚的全村都知道,你別想成事。”
王茹聲音帶著火氣,“十五兩,你別太過分,先付你二十兩,再加十五兩,三十五兩了。”
“先付三十兩,事成再給十兩。”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達成了協議,很快就離開了。
竹蘭回過頭,有些無語的看著河面,她在家無聊和周書仁出來釣魚也能碰到王茹,也不知道該說王茹點背,還是說他們和王茹的緣分真是深啊!
周書仁問,“聽出是誰的聲音嗎?”
竹蘭攤開手,“別指望我啊,村子裡的婦人不少,我來了後又是個宅,真聽不出來。”
周書仁警惕了,“這些日子盯緊孩子們,別是針對我們的。”
竹蘭點頭,“恩。”
因為王茹打擾了兩人的氣氛,又釣了一會就回去了,最後竹蘭輸了,差了兩條魚,周書仁步伐輕快,竹蘭天真啊,到哪裡都有作弊的一說,不枉費他時不時講個笑話逗竹蘭,
趁著不注意動魚竿了。 竹蘭看著得意的周書仁撇撇嘴,真當她沒注意到啊,一次兩次看不到,次數多了,原身是習武的感觀敏感著呢,只是看著周書仁自以為作弊成功,她樂的看著沒吭聲,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也有一點點舍不得周書仁的懷抱呢!
第二日下午,沒等竹蘭高度警惕,竹蘭就知道王茹算計什麽了,懷疑耳朵聽錯了,問著周王氏,“王茹要過繼?”
周王氏是裡正的媽,今個鬧到他們家,她看了全場,“恩。”
竹蘭覺得王茹不會簡單的過繼的,忙問,“過繼給了哪一家?”
周王氏賣了下關子,“村子裡兩戶外來戶,一戶姓王,一戶姓錢,兩戶一起來的,姓王的血脈不旺,唯一的獨子剛娶了錢家閨女,沒等孩子出生就病死了,錢家閨女受不了刺激難產去了,這事你記得吧!”
竹蘭扒了著記憶,這事的確有,“當年鬧的挺大的,錢家打上了門,王家老兩口身體本來就不好,又受了打擊成承受不住,去年夏天就雙雙過世了,嬸子意思,王茹過繼給了絕戶的王家?”
周王氏點頭,“對,還是錢家起的頭,錢老太太哭著說她閨女夜夜入夢哭鬧,說想有個閨女,還留下了八字,一對就是王茹,老太太更信了,然後就去王老四家了,這不就鬧到我兒子面前,王老四死活不同意,錢老太太又哭又鬧的。”
她聽的頭疼,好不容易送走了人,她不想留在家裡怕錢家再上門,所以才出來轉轉來找楊氏聊天了。
竹蘭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王茹的算計是過繼,心裡松快的道,“王老四自然不同意,王茹是搖錢樹,王老四能過上如今的日子,全是靠王茹,王老四舍不得。”
她是真鄙夷王老四,以前還自己做些香腸賣,可惜沒堅持多久,王老四就過上了老爺的生活,現在王家一家子什麽都不乾,全靠王茹拿銀錢,每次看到王老四得意樣子都傷眼睛。
周王氏諷刺著,“你是沒看到,王老四當時都紅了眼,一直窩窩囊囊的還敢打人了,還揚言誰搶他閨女砍誰。”
周王氏話一轉,“我只和你講,我覺得這事背後是王茹算計的,這丫頭邪門的很,我一直盯著她,王茹好像早就預料到不會同意,還悠閑的看戲呢!”
竹蘭心道周王氏厲害,全說對了,“看來過繼是早晚的事。”
周王氏正是猜到了,所以更不願意在家待著,還讓幾個兒媳婦都出門別在家,“你說王茹和施公子不清不楚的,施公子真的看上了,怎麽就不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