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想知道,周雪晗為什麽會出現在京城,而且不再是村姑的模樣,只可惜目前她身處困境,沒辦法探究,不過這一世,她可以換個思路,與周雪晗交好借機尋周雪晗身上的機緣。
雪晗,“你是傷了額頭,又不是撞傷了腦子,我們什麽時候成了手帕之交?很早就沒有過來往,我是個本分姑娘,希望你莫要在胡說。”
她很生氣,王茹的名聲都爛到家了,臨走了還想攀扯她,王茹的心思真歹毒。
王茹,“”
對啊,忘了她把自己的名聲坑沒了,抽搐嘴角,自己坑的自己,隨後臉有些黑了,她才知道周雪晗的嘴巴真毒,就差直接說她腦子有病了。
雪晗不高興,抿著嘴繼續道:“望你日後老實本分,別再望著一山高就尋一山,好自為之吧!”
說完,雪晗氣順了,王茹惡心她,她也惡心王茹,她就故意在施公子的小廝面前說,等回去小廝學了話,她不信王茹不老實,男人啊,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的。
王茹運了運氣,頭又有些發暈,她記憶裡的周雪晗模糊了,現在的周雪晗印在了腦海裡,這位不是善茬,說的幾句話沒一個字是廢話,想到施卿的小廝,抿著嘴,她在待下去,這些日子的功夫就白費了,周家果然克她!
王茹站起身扶著額頭,“頭有些暈,咱們走吧!”
張三妮低著頭,嘴角撇了撇,自尋欺辱,同時心裡又羨慕周雪晗,周家村誰不羨慕周雪晗呢!
王茹還沒走出大門,李氏歡快的道:“惹禍精終於要走了,娘,今天吃些好的唄。”
竹蘭逗著,“聽到你們大嫂說什麽了沒,都點菜吧,你們大嫂出銀錢。”
李氏急了,上次就被婆婆坑了半兩銀子,她肉疼好久呢,“娘,不待隻欺負我一人的!”
昌廉摸著乾癟的荷包,“誰讓大嫂是家裡最有銀錢的人。”
李氏黑了臉,她就知道昌廉不甘心把銀子都給她,心裡急了嘴一禿嚕,“咱家娘最有銀子。”
周老二笑眯眯的,“大嫂意思要欺負娘?”
李氏瞪眼,好啊,合起夥來欺負她,捂緊了銀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娘,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說著李氏飛快的起身,拉著周老大跑了。
昌廉,“”
周老二,“”
哎呦喂,大嫂學精了啊,估計借機跑了!
竹蘭嘴角的笑壓不住了,竹蘭勾著嘴角,“行了,別欺負你們大嫂了,今個娘出銀子置辦一桌好菜。”
周老二,“”
昌廉,昌智,“”
娘,你這麽說不覺得虧心嗎?明明就是娘起的頭,也是娘欺負的最狠了。
雪晗咯咯的笑了,孫子輩的幾個也都跟著笑了,哄的一聲,正廳的都樂了。
王茹站在周家的大門外,聽著院子裡的笑聲,感覺存在兩個世界一樣,院子內是她一直渴求沒得到過的親情,嫉妒的變了臉,溫馨的想讓人傾盡一切毀了。
張三妮胳膊被抓的生疼,實在忍不住嘶了一聲,王茹才回神,慢慢的道:“回吧。”
張三妮低著頭掩蓋眼裡的記恨,王茹依舊是王茹,這些天裝的柔弱,本性依舊不會變的,尤其是對親姐姐都能哄騙簽死契,可見心有多狠了,她爹娘就是當過下人的,她從小就知道下人的命不如狗,簽了死契的更是豬狗不如,隻恨現在她的賣身契被王茹從施公子手裡哄騙了去,她不得不得和王茹拴在一起。
新入帳了五十兩,竹蘭飯後拿著銀錢回了屋子,“這個月家裡的元寶存了不少,你看找個時間換成金子回來。”
周書仁應著,“行,明個我去縣裡錢莊換成金子回來。”
竹蘭收好銀子,拿出三個五兩銀元寶和二錢的碎銀子,將銀元寶交給老二,“你對附近的村子最熟悉,你去買三頭羊回來,等入冬了殺了吃,免得入冬的時候羊價高,還不好買。”
周老二倒吸一口涼氣道:“娘,三頭是不是太多了。”
他估算最近家裡進帳不少銀子,可三頭羊太奢侈了。
竹蘭解釋道:咱家不送禮啊!遠的不說,你外公一直補貼咱們家,去年的羊肉還是你外公給的,今年怎麽也要給你外公送一些,還有族長幾個族老家都要送一二斤,再有縣太爺家也要送,兩頭羊一分,自家也留不了多少。”
周老二道:“娘,不是買三頭嗎?”
“留著一頭養著,明年昌廉婚宴的時候做撐臉面的菜,今年家裡多備些草料,把羊好好養著,來年養的肥肥的婚宴用,免得現抓買不到好羊。”
周老二笑著,“還是娘想得長遠。”
竹蘭,“不想的仔細不行,到底是縣太爺家小姐,婚宴不能馬虎。”
周老二收好銀子,“娘,我一定買三隻好羊回來。”
“恩,你辦事娘放心。”
只有周老二坑人,還從來沒人能坑了周老二的,她特別的放心。
竹蘭把二錢銀子給李氏,今個飯菜不走帳,她請客,二銀子置辦兩桌好菜了,王茹終於從隔壁走了,離開了視線,的確需要慶祝。
李氏接了銀錢,就知道婆婆最好,不像其他人欺負她,“還是娘最好了。”
竹蘭,“”
這是忘了,今個她先起頭欺負的,低聲笑了,李氏這樣挺好,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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