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有些困了,“到時候再說,現在不急。”
竹蘭又道:“對了,皇上要過生日,大辦嗎?”
周書仁搖頭,“皇上早就有話不大辦,說來,皇上登基到現在一直都沒大辦過生辰。”
“其實說實話,皇上真是難得的明君。”
“是啊,目前也沒糊塗過,只是皇上不好當,尤其是摻雜著世家,又要平衡朝政,能清理穩固皇權到現在的程度,已經很了不起。”
竹蘭幽幽的道,“明君就要犧牲很多,臣子,比如冉正。”
周書仁感慨,“以前學歷史的時候,不覺得什麽,頂多感慨一兩句,這身臨其境才知道,管理好國家多難,尤其是古代錯中複雜的情況。”
“是啊,歷史只有幾句話,哪裡能說得清。”
兩口子今日的感慨特別的多,然後都睡晚了,起來的也就晚了一些。
今日要去沈侯府,竹蘭也沒什麽特別的衣服可選,都是一些穩重,顏色深的衣服,好看是好看,看得多了什麽感覺都沒了。
竹蘭只能看著閨女的衣服欣賞,閨女的衣服是真好看,她現在特別喜歡打扮自家的女娃。
沈侯府沒邀請多少人,今日是沈世子夫人主持的品茶。
竹蘭看著今日邀請的人,都是一些中立派,陶氏今日也在,二人坐在一起。
陶氏拿著茶碗當著道:“沈家這是通過今日品茶傳遞消息,沈家中立?”
“應該是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麽,逼的沈家表態。”
陶氏放下茶碗,揉著了下脖子,“那就不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沈世子夫人不是津州?這怎麽回來了?還親自主持品茶?”
竹蘭有個大膽的猜想,“不會是沈世子要回京了吧!”
陶氏越想越覺得可能,“所以沈家先傳遞消息,免得沈世子回京惹麻煩。”
竹蘭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拿著茶碗,“今日的茶都不錯。”
陶氏差點沒笑出聲,“我可聽我們老爺說,周大人是個不懂茶的,什麽茶都能說不錯。”
“嗯,的確都不錯。”
陶氏笑的更大聲了,楊氏懂茶是被逼著學的,這女眷不是品茶就是賞花,品茶的時候更多。
雪晗已經和沈家的小姐聊上了,這兩個多月後,她就要嫁人了,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些小姐對她很客氣。
上次來沈家可不會,容川是獨苗,準侯爺,又是探花郎,她的身份隨著容川而高。
沈世子的小女兒心裡感慨,津州的時候,她對周雪晗客氣,卻沒看在眼裡,誰能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麽多變故,周大人也成了戶部侍郎。
沈雙開口道:“我這一次回京就不走了,等你出嫁的時候,我給你添妝可好?”
雪晗和沈雙是面子朋友,她日後要有自己的交際,面子朋友也朋友,應著道:“好啊,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及笄後成親,定日子了嗎?”
沈雙點頭,“定了,明年夏,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只要你請我,我就來,你到時候可別忘了寫邀請帖子。”
沈雙勾著嘴角,“不會忘。”
雪晗被幾個差不多身份的交接圍著,她的朋友圈一變再變,等成親後又要變了。
一個多時辰後,紛紛離開了沈家。
雪晗將得到的信息告訴娘,“沈雙說她不會離開京城,娘,沈世子是要回京了嗎?”
“應該是了,看樣子。”
雪晗豎著耳朵聽著,“娘,您怎麽不說了?”
“沒什麽。”
雪晗覺得娘有話沒說,
娘想說的是什麽?雪晗皺著眉頭思考著。竹蘭見閨女思考笑了笑,皇上是要將沈家困在京城,看來皇上在防止任何意外,一張大網慢慢的籠罩在京城。
轉眼又過了幾日,竹蘭訂的首飾做好了,她打算去首飾鋪子親自去取,順便給孫女買一些首飾,閨女成親的時候帶。
秋收結束,她手裡進了一筆銀子,後面還有幾筆大的銀子入帳,竹蘭決定買買買。
這進帳的不僅是周家,銀子入了帳,首飾鋪子的女眷真不少。
竹蘭來的比較早,昨日下了雨,天氣有些涼,竹蘭上樓梯走到一半頓住,對著掌櫃的道:“掌櫃的樓梯新換的?”
掌櫃的笑著,“淑人很少來店裡,已經換了一個多月了。”
竹蘭很喜歡以前的樓梯,雖然有些坑,卻踩著安心,這新的樓梯太平,總覺得踩不好會滑到,雖然是心裡作用。
到了樓上,掌櫃的拿出定製好的首飾,仔細檢查過沒問題,竹蘭放在一旁,“我還想選幾幅頭面。”
掌櫃的知道的周府的幾位小姐年紀, 笑著道:“還真有幾幅新做的,這就給您拿來。”
“好。”
掌櫃的回來很快,端了幾幅頭面,正仔細看著,聽到到姚馨的聲音,側頭一看,還真是姚馨上來。
姚馨走過來,“淑人,你也來選首飾?”
“啊,我來取頭面,順便給幾個孫女買些首飾,你呢?”
自從姚馨懷孕後,姚馨格外的小心,連周府不都來了,今日怎麽出來了?
姚馨回著話,“我也定做了首飾,今日來取的。”
竹蘭示意姚馨坐,這樓上的人也不少,免得撞到。
姚馨的首飾掌櫃的很快拿出來,姚馨摸著首飾,這是她今年第一次定首飾,他們府上真不是缺銀子,而是為了不顯眼低調,要不是為了參加周小姐的婚禮,她是不會定的。
這家鋪子可不會給她送上門,誰讓她的相公身份有問題,她只能自己上門取,檢查沒問題給了銀子。
竹蘭定製的首飾已經裝了起來,姚馨正讓丫頭裝首飾。
“慢著,這幅頭面要了。”
竹蘭皺著眉頭,這是定製的頭面,側過頭去看誰說的話,不認識,梳著婦人的頭飾,這京城的官眷她基本認識的差不多,能這麽硬氣的說話,沒這號人!
姚馨認識,臉一下子變了,“這是定製的頭面,不賣。”
喬薇扶著丫頭的手,“我當是誰,原來是姚侯府的三小姐,不,已經不是姚侯府的小姐,聽說過繼出去,現在穿的還真寒酸,連新料子都穿不上,將頭面賣給我,我多給你一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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