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房間都接了電線和水管,可以限量用水和電,待遇確實很不錯。和建築工地上那種臨時住房很像,她和莫淵四人被分在二樓相連的四個房間裡。
洛一知道莫淵不讚同自己進研究所,但現在她別無選擇,畢竟是在別人的地方。她會找機會和莫淵解釋,而且就算真的遇到危險,她也可以躲進空間。
本在進基地時,洛一就該和莫淵他們分開,現在強帶著他們和自己一起卷入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主要是出於她的私心,她知道莫淵的能力絕對會在這裡過得很好,就算不是異能者,但她想將莫淵留在身邊。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她還是這麽做了。
房間裡,莫淵在唯一的家具,一張木床上盤好腿。他的修為因為喪屍病毒的影響已經很久沒有進階了,雖然洛一清除了他身上的喪屍病毒,但他催動真氣時還是感到丹田一陣抽搐,之前他強行壓製病毒擴撒,將大部分病毒都逼入丹田,他是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卻沒想到遇見了洛一。
加上他又將身上僅剩下的真氣都給了莫鰱,已經是強弩之末。莫淵捏緊了拳頭,李浩,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取下左耳上的耳釘,沒有猶豫的分離出上面鑲嵌著的黑曜石,握在手心,繼續修煉,他需要力量,強大到可以無視高於自己等階的能力。
洛一此時正忙著用房間浴室裡的塑料桶在空間的小溪裡運水,基地提供的水是水系異能者提前注入基地儲水池,然後在分向這些可以用水的屋子,每個房間每天能打到的水也就小半桶。她空間裡的溪水冰冰涼涼,她早就想給自己好好洗個澡了。
房間裡的浴室很簡陋,沒有沐浴設備和洗發露,她就著涼水,將自己打結的頭髮洗了五遍,光是頭髮就用了兩桶水,每次用完水,她也不敢直接倒入房間裡的馬桶,怕有水聲驚動樓下的住客,只能將水都倒在空間裡。
整整用完五桶水,她才把身體清理乾淨,白嫩的皮膚都被洛一搓紅了,換上背包裡的運動服,感覺身體都輕巧了許多。可惜這裡沒有鏡子,若是有,洛一一定會被自己的樣子驚豔到。
有些濕漉漉的齊胸烏發裹著毛巾隨意搭在胸前,雪白肌膚絲綢般的華麗,大大的杏眼,活潑有神,像是貓兒一般靈氣逼人,閃著灼人的明亮,臉頰線條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著更加柔順,看上去窈窕動人。許是修煉清月決的緣故,整個人身上還微微透著一股禁欲的感覺。
沒有條件,只能將頭髮用手指梳理好,便盤在頭上,用一根黑色皮筋捆好。床上只有一條布墊,看來明天還是需要去基地的超市換一些了,今天只顧著換種子和衣服。
遊戲已經不可以使用了,她的心法還可以在現實中使用,還是加緊時間修煉吧,洛一也不是沒想過到空間裡修煉,空間裡還有微微靈氣,但她就怕自己誤了明天的時間,好在她的心法以技能為主,只要技能升上去,心法也會自動進階,也是一個意外之喜了。在外面打坐修煉心法說白了也就只有養精蓄銳的效果了,但有總比沒有好。
而現在正住在洛一樓下的許冉冉,早在洛一幾人入住時,就密切的注視他們了。這個叫洛一的女人身上的靈氣和修真界這些年陸續培養的聖子聖女有很大不同,
要不是他們許家的功法特殊,沒人能發現她身上有靈氣,就連法術也沒有一絲靈力的氣息,這種靈力特性溫和,倒像是早先已經失傳的岐黃術法,可惜2000年前岐黃術師就消失在這片土地上了。 神秘的岐黃術師有著不遜於煉丹師的治療能力,最關鍵的是,傳說每一個岐黃術師都是天生的爐鼎,是修真者雙修的最佳伴侶,不比純陰之體弱,當然,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測,可能只是某個不出世的小家族吧。
第二天一早,洛一一聽見樓下的打水聲,就停止了打坐,起身簡單的洗漱。見莫淵的房門還是緊閉著,沒有打擾的準備,正想下樓時,莫鰱的青澀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不知道我小叔為什麽要跟著你,希望你不要給他帶來麻煩。”絕色的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像一個小老頭。
一旁的徐帆也是在旁觀望著,對洛一投來不信任的眼神,即使他曾被洛一救過,但他還是聽小鰱和小鰱他叔的。
洛一尷尬的笑了下,她還不知道怎麽和莫淵坦白呢,這兩個小鬼頭。
“我知道了,莫淵醒了,告訴他我去研究所了,你們在b區不要亂跑,有事記得叫上莫淵一起。”
兩個蘿卜頭沒有理會洛一,高冷的轉身回房,他們可不會像這個臭女人一樣到處惹事。
搖搖頭,獨自往a區走去,現在正是b區的異能者們外出任務的時候,見這裡新建的那座供水電的公寓走出的少女,都是有些吃驚。什麽情況,這棟樓一共就只能住12人,竟有三個女人嗎,還都是美女,看著洛一胸口別著的銀色磁卡,沒人敢去攔著,直到她消失在a區的禁門前。
許冉冉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她是去研究所嗎,有趣,那三個治愈系異能者怕是連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吧。那朱畢倒是不好對付,看來她不能放著不管了。手指尖掐起一道黃色的符,默念一句,人就消失在拐角裡。
洛一跟著路邊守衛的指示,到達了昨天齊輝所說得地下城,一個烏黑的走道,裡面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
外面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防護員,一見洛一,提醒她將磁卡放在石牆上的感應器上。
嘀——的一聲,防空洞的門打開,洛一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這裡搞這麽神秘幹啥子。
入目的是很多低矮的土房建築,裡面倒是很寬敞,像是進入了一個新世界。整個基地的精密人才都聚集在此,洛一看見胸前戴有各色磁卡的異能者們就和上街趕集一樣在每個土房前逗留談論著,她的出現沒有給這裡帶來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