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I的演唱會前期籌辦得就很完美,大概是因為這四個人解散之後太久沒出現在一個舞台,導致粉絲為了給她們牌面,連應援都準備得讓路人驚歎。
荊天月自己就砸了不少進去,她的理財助理每次欲言又止,搞得好像她頭頂寫著明晃晃的倆字——
昏君。
可惜昏君本人渾然不覺,和正兒八經的粉絲相比賣安利都賣得非常不平易近人,肖絨遠在國外拍mv,她在國內開了好幾次派對。
名媛名模名網紅聚集,隨便拉個人拍拍照臉都讓人感歎。
至於是不是純天然的倒是沒人計較了。
高靜最近也春風得意,事業上一帆風順,而且荊天月答應上那個綜藝,她笑得都格外燦爛。
荊天月在自己的房子開派對,布置得熱熱鬧鬧,各路明星po出的照片爭奇鬥豔,合作方也來了不少人。
她本來就是玩咖,早年這種派對也沒少開過,近幾年倒是頻率降低,和肖絨在一起以後又忙得飛起,顧不上這茬。
“你這對象不在就玩成這樣,不怕肖絨咬你啊?”
高靜撞了撞荊天月的肩,荊天月手上的香檳差點給灑了的,她瞪了高靜一眼,“咬唄咬唄,她又舍不得咬。”
她說得輕巧,話裡盡是得意,高靜也拿了一杯香檳,跟她碰了碰,“恭喜啊。”
荊天月有點疑惑,“恭喜什麽?”
高靜聳聳肩,“以前這種場合你並不是很開心。”
“少來,”荊天月仰頭喝了一口,她今天穿了件很閃的連衣裙,領口開到溝壑裡去,在光亮的地方乍一看只會被她雪白肌膚的吸引。
“我以前也很開心啊。”
她笑得嫵媚,特地描過的唇線因為勾起的弧度而越發深刻。
高靜今天穿得也很妖豔賤貨,長腿曲著,耳墜是兩片羽毛,“以前那是借酒消愁,現在嘛……”
“現在什麽?”
荊天月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好,雖然她本來就無可挑剔,但人的精神氣還是能看出來的。
和肖絨的戀愛似乎給了她無限的希望,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去了。
“現在是吸人精氣的女妖怪。”
高靜說完哈哈一笑,碰了一下荊天月的杯,清脆的聲音,酒液滋
潤的豐唇,高靜問了一句:“肖絨還沒結束啊?”
荊天月:“說後天回來。”
“她這個演唱會真是不走尋常路,很少看到有新歌發售跟演唱會間隔這麽短的。”
荊天月:“她們有這個自信。”
她言語裡倒是格外自信,活像是她自己一樣。
來往老有人給她倆打招呼,荊天月是主人,在這個時候倒是格外好說話。
跟高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起看看帥哥美女。
“天月姐好。”
高靜眼看著一個穿著格外休閑的男孩來打招呼,荊天月眉眼都特別放松。
容淮跟洪則一起來的,只不過洪則一進來就被各色美女帥哥圍著,愣是把他擠出去了,他乾脆來找荊天月說話。
“這位就是……”
高靜把酒杯放下,看了眼容淮。
容淮眉眼很乾淨,放在這種幾乎都是明星的場合也不輸,就是氣場弱了點,存在感低。
“肖絨的親哥哥,”荊天月介紹道,“容淮。”
高靜伸出手:“你好啊,小帥哥。”
容淮跟她握了一下手,“姐姐好。”
高靜喲了一聲,“確實有點像,我之前在洪則朋友圈看到還以為他新簽了藝人呢。”
女人一頭短發,看上去比荊天月氣質平易近人多了,“洪則脫單,不知道多少男孩嗷嗷大哭。”
“則哥本來就很好,”容淮笑了笑,他的氣質跟肖絨不一樣,到底是個男孩,個頭也高,站在倆美女面前也放不開,“絨絨還沒回來?”
荊天月:“她說後天。”
隔了兩秒,她頗為嫌棄地對容淮說:“你和她不老發微信麽,問這個又沒什麽。”
容淮:“我不好意思太打擾她。”
荊天月嗯了一聲,“那就別太打擾,打擾你男朋友去。”
這句話說得好不客氣,容淮都楞了一下,反而是高靜笑出了聲。
余光裡洪則走了過來,這人頭髮長了不少,也沒剪,劉海燙了燙,他五官本來就銳利,女性化的髮型稍微弱化了鋒芒,只不過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高靜打趣到:“你則哥來了。”
容淮轉頭,洪則剛好走到,他衝高靜打了招呼,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荊天月:“聊什麽呢?”
荊天月:“聊你1得讓人垂涎若渴
”
洪則:“……”
高靜沒忍住,笑出了聲。
“肖絨還沒回來啊,她不回來你就放飛自我,這滿地的帥哥……”
洪則話還沒說完,門口有人拖著行李箱過來,似乎被自家院子這麽熱鬧的場面給震撼到,愣在原地。
離院門最近的人當然認出來這個是誰,一陣驚呼。
肖絨回來就隨便套了件外套,戴著一個鴨舌帽,一隻手拉著行李箱,後面還有倆箱子,司機給她搬下來了。
“看來正房來了。”
高靜笑著說。
肖絨現在紅得一塌糊塗,電視劇給她加了不少分,單曲出一次爆一次,N-O-I即將合體又給她帶了不少熱度,更別提各大代言和時尚資源。
這樣的人選擇在提前結束行程,給自己女朋友一個驚喜,結果反倒是荊天月給了她驚嚇。
肖絨下飛機就沒玩過手機,也沒刷過微博,壓根不知道荊天月開派對,這會傻乎乎地站著。
旁邊還有人拍她,一邊問可以合照嗎之類的。
荊天月走了過去,高靜跟在身後看熱鬧。
洪則跟容淮在說話。
荊天月過來的時候人群讓出一條道來,肖絨抬眼,看到閃閃發光的荊天月,她歡天喜地地跑過去。
荊天月被肖絨抱個正著。
“怎麽回來了?”
肖絨:“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
荊天月:“這……”
肖絨:“玩的開心嗎?”
滿場的帥哥美女,真是賞心悅目。
荊天月還沒察覺到肖絨的酸,還點頭:“開心。”
她跟肖絨上了樓,容淮本來想去跟肖絨說幾句話的,被洪則拉回來了:“你得排隊。”
容淮:“我是哥哥為什麽要排隊。”
洪則:“那荊天月還是她老婆。”
容淮:“……”
當事人的老婆作為派對的主人,倒是露面很少。
直到結束還是沒下來過。
屋裡開著暖氣,肖絨把外套脫了,裡面是一件短袖,頭髮被帽子壓得扁扁,說要去洗澡。
荊天月倚著門看著她一邊摘項鏈摘戒指的,一邊說:“你急什麽,慢慢來,那麽久飛機要累死了。”
肖絨把短袖也脫了,裡面黑色的bra襯得她的皮膚白得令人發指,她轉過頭:“我急著要和你睡覺。”
荊天
月:“你是猴嗎?”
肖絨:“我是色鬼。”
荊天月被逗得笑得不行,胸脯都一顫顫的,“怎麽了這是,拍個mv都能拍得□□焚身。”
肖絨把褲子也脫了,赤著腳走進浴室,一邊說:“隊長啊!我們住的套房,她跟溫扶姐吵架了……”
樓下熱鬧得很,荊天月覺得自己也沒必要下去了,乾脆坐在梳妝台前卸起妝來,有一搭沒一搭跟肖絨說話。
“不止是我,硯硯也快瘋了。”
肖絨猴急著回來還沒跟趙茗硯說,手機上全是趙茗硯的破口大罵,諸如你怎麽很狠心讓我一個人做調解員之類的。
像極了四人宿舍有三個群的氛圍。
後來這段時間梁伊衣跟溫扶的矛盾肉眼可見,不過她倆職業道德爆表,工作的時候毫無表現,結束的時候冷戰凍死旁觀者。
晚上的時候溫扶說要跟趙茗硯睡,梁伊衣砸了一個煙灰缸,趙茗硯就抱著枕頭來找肖絨了,那架勢活像她要被隊友□□。
“你們幾個怎麽這麽熱鬧。”
荊天月笑得不行,她一向覺得這個團的氛圍跟其他組合比起來過於好了。
肖絨的聲音伴著水聲,“實在是水深火熱……”
荊天月:“那怎麽,她倆分開睡,你和趙茗硯一起睡的?”
肖絨:“她們還是睡一起,就是……就是……”
隔了半天她說:“就是太激烈了一點,套房裡隔音一般……”
趙茗硯戴著耳塞假裝自己快活,肖絨聽著激烈的戰況沒想到□□能這麽猛,感覺像是肉搏。
而且她很想荊天月。
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熬過這種想念的。
所以一結束就提前回來了,那仨還說要玩幾天。
她臨走前發了條消息給趙茗硯:快跑!
肖絨被水衝著臉,一邊嘀嘀咕咕,浴室門沒關,方便她倆說話。
“我就是覺得隊長跟溫扶姐實在太熟了,每次都是隊長嚷嚷……”
“溫扶姐脾氣其實……”
一隻手抱住肖絨的腰,身體和身體相帖,肖絨猝不及防地被按在牆上,貼著冰涼的瓷磚,她啊了一聲。
“脾氣其實什麽……”
水聲嘩嘩裡,一隻手從下往上,肖絨咬住嘴唇,隔了半天才說:“不好……”
“什麽不好?”
對方的頭髮也被打濕,長發垂在肖絨的肩頭,彼此的濕發交疊在一起,親密成鏡子裡相貼的模樣。
肖絨:“不講她們了。”
荊天月說了一聲好。
“那你想我嗎?”
肖絨:“想。”
荊天月:“什麽時候想我?”
肖絨:“什麽時候……”
她嘶了一聲,聽到荊天月低低地問她:“那聽到你隊友在……的時候,會想我嗎?”
肖絨渾身都在發燙,也不知道是水太燙還是她的心在燒,細細密密的親吻從肩背到的後頸,最後被人翻過身來,親吻都像是打仗。
喘息之間她的眯著眼,說:“想。”
“想死我了,可是我沒帶……”
她頓了頓,“那個……”
荊天月哦了一聲,一個音節被她咬得格外曖昧,像是要把肖絨的心勾出來。
“哪個?是哪種形狀的,是上次你喜歡的那個,還是會一直往裡鑽的?”
她的聲音像是跟水聲融和,蕩成回音,放大在肖絨腦中,變成急促的呼吸,濕熱的舔舐——
“還是會自動吸附的?”
肖絨閉上眼,她喘著氣,手忍不住抓住荊天月的頭髮,難耐地說——
“喜歡你……怎麽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