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樂這麼又親又摸,換成旁邊躺著的是一塊石頭,石頭都要活過來了,更別說旁邊躺著的是其實本來就沒有進入深眠的蔣澤。
一晚上,林樂樂一拱再拱,蔣澤一忍再忍。
他當然對和林樂樂親近沒有任何的抗拒,只不過是考慮到林樂樂怎麼說都比自己小兩歲,離成年還有一段時間。在兩人相處時候的尺度把握當然是應該由自己來控制的。
可蔣澤沒有想到林樂樂那個小慫包最擅長的就是蹬鼻子上臉,膽子是眼見著被撐大了。
然而外強中乾就是外強中乾,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從裏到外都變強了。
蔣澤握著林樂樂的手腕沒有放鬆,能夠明顯感覺到林樂樂的手在往回收,眼神也逐漸隨著兩人對視時間的延長而閃躲起來。
“那你想要我怎麼關心你?”蔣澤慢慢湊近了林樂樂,嘴唇幾乎蹭到林樂樂的臉頰,低沉的聲音也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穿透人心。
林樂樂不曉得蔣澤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蔣澤的語氣之中帶著的危險他卻能夠辨明。
你也在網上灌水啊,不聊了886。
林樂樂心口怦怦跳,強撐著氣勢道:“比方說我現在想要睡覺了,你也快去睡覺吧。”
蔣澤半撐起上身,幾乎將林樂樂整個給籠罩在了自己身下,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林樂樂,如同拿著餐具的吸血鬼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食:“可是我現在不想睡了。”
媽,媽媽!
林樂樂是想吃蔣澤豆腐,可是從沒有想過讓蔣澤活吃了自己。他無法預測此時蔣澤下一步會做什麼,未知帶來恐懼,他想要往後躲,可是背後卻是厚實的床墊,完全擋住了林樂樂的退路。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林樂樂一秒慫,聲音又急又慫又軟,冷不丁就帶上了奶氣。
他怎麼就忘了身上的人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是隨便能打斷人腿的大魔王呢。
蔣澤的心尖被這樣的語氣重重撩了一把,想要欺負林樂樂的情緒愈發占了理智的上風。
蔣澤的側臉在光源之外,顯得有些晦暗不明,他偏過頭在林樂樂的側臉曖昧地蹭了蹭,聲音幾乎輕到像是耳語:“錯哪兒了?”
林樂樂的身上除了沐浴露還帶著一股蔣澤說不出來的誘人味道,讓他想要將林樂樂抱著從頭到腳好好聞聞。
蔣澤的動作沒有就此停下,他的鼻息從林樂樂的下巴往下停在了林樂樂的頸側。林樂樂心跳飛快如同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般。他能夠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的頸動脈,如同下一刻蔣澤就會啟唇用牙齒貫穿他一般。
林樂樂的臉頰溜滑,此時被蔣澤蹭得一激靈,心裏矛盾著又想要再讓蔣澤親一口,又是害怕蔣澤狠勁兒上來做出什麼他預料不到的事兒。
“我,我不應該就想著和你親嘴,不應該半夜趁你睡覺偷偷親你還想摸你的胸,是我色膽包天,和你不解風情而且生性冷淡沒有半毛錢關心。”林樂樂垂死之際不忘轉移責任,暗中譴責蔣澤。
不作不會死。
林樂樂說完就聽見了蔣澤的一聲低笑,他連忙抬頭想看一眼蔣澤現在是什麼表情,以便他再開口往回兜一兜,卻沒有想到一抬頭就撞上了蔣澤抵下來的腦袋,兩人的鼻尖蹭了蹭,蔣澤的眼神深沉:“所以是我不解風情,生性冷淡?”
所以說任何抱著僥倖心理的小人行為最後都是要被抓包的。
林樂樂想高舉雙手投降,卻被蔣澤束縛著無法動彈半分,他只能張嘴想要為自己變白,可蔣澤並沒有打算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啟唇吻住了林樂樂的嘴。
白天的循序漸進與溫柔安撫被蔣澤拋到了一邊,此時此刻這樣的環境是放大所有**的,是讓蔣澤覺得自己可以將自己腦海之中所有的欲求都宣洩出來的,他斷然不必對林樂樂有什麼客氣。
蔣澤直接探出舌尖挑開了林樂樂的唇瓣,纏住了林樂樂舌尖吮吸。雙手雖然鬆開了林樂樂的手,卻又沿著林樂樂的手腕一路向上直接探向了林樂樂之前解口子想摸又只摸了一下的地方。
黑暗放大了兩人親密相觸的聲音,讓林樂樂一陣手腳發軟。
蔣澤的氣息深沉,在吻上林樂樂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前半晚的克制與忍耐都是見了鬼。早知道林樂樂半點不抗拒也半點不害怕,還主動送上門來,他就早該將林樂樂這麼壓著好好將他收拾一頓。
前半夜的忍耐簡直是最蠢的事。
林樂樂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反正他沒如願摸透蔣澤的胸和屁股,自己的前胸和後屁股卻因為毫無阻擋而被蔣澤體會了個遍。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恨恨恨。
蔣輝其實從小都樂意到他大哥家玩,不僅僅是像他爸媽說的那樣抱好大腿以後衣食無憂,更是因為蔣輝是打從心底裏崇拜蔣澤,覺得自己大哥全世界第一牛逼。
只是可惜他平時能夠隨便過來的理由不夠充足。
但是今天不一樣,蔣輝沒有賴床起了個早,洗涮一通吃了早飯就直接奔著蔣家主宅來了。有林樂樂在,他過來的理由別提多充分了,他是來看他好朋友的。
早上八點半,蔣輝站在大門口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然後才踱步進門。
蔣澤正在健身房跑步,不過這點無礙,因為蔣輝也沒想直接去找他。
蔣輝問了阿姨林樂樂在哪兒睡的,得知了客房位置以後,蔣輝就徑直爬上了樓。
他伸手敲了敲門,裏頭毫無反應,蔣輝又敲了敲,裏面還是沒有人回應。
“林樂樂,你起來了嗎?”裏面悄摸摸的。
蔣輝乾脆把心一橫,把門把手轉了半圈,房門應聲開了。
原本以為會在裏面看見一個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林樂樂,他就好撲過去問林樂樂昨天晚上怎麼跟自己大哥相處的,誰想到客房裏雖然的確放著林樂樂的書包,可是客房的那張床卻是平平整整毫不像是有人睡過那樣。
難不成林樂樂也早起還自己疊了被子了?
蔣輝心懷疑竇地下了樓,剛好在樓梯半路上撞到了運動回來上樓的蔣澤。
“哥,”蔣輝直起腰板打招呼,視線跟著蔣澤往上走。
對於他的到來,蔣澤也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畢竟以前在林家隔壁住著的時候,林樂樂就和蔣輝玩得好。蔣輝能夠過來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讓林樂樂不拘束,雖然蔣澤也不能確定林樂樂會不會拘束。
“來了啊。”蔣澤繼續往樓上走,蔣輝也連忙調轉方向跟上去。
“哥,林樂樂呢。”
“在房裏睡覺。”蔣澤回答道。
蔣輝覺得奇了怪了:“沒有啊,我剛才去他房裏看了,房間裏面沒有人。”
蔣澤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自己房門口擰開了門,把裏面卷著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林樂樂展示給了蔣輝,然後朝著蔣輝抬了抬下巴,低聲道:“樓下等著。”
這就是個還不許蔣輝吵著林樂樂睡覺的意思。
蔣輝看著房間裏那毫無睡相的林樂樂,又看看對此一臉臉平靜的蔣澤。
“哥,昨晚你們兩個一起睡的啊?”蔣輝小心求證,心裏還存著一絲幻想,誰知道林樂樂是不是一大早趁著他哥起床了才跑過來睡的呢。
可是蔣澤的回答無疑打破了蔣輝的最後一絲幻想:“嗯。”
自從認識了林樂樂以後,蔣輝才知道人生的重擊是一個接著一個來的,每當你以為自己已經強大到能夠接受一切生活的苦難時,生活就會對你輕蔑一笑。
蔣澤絲毫沒給蔣輝反應時間,當著他的面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蔣輝這下真的才是認命了,林妲己就是他大嫂。
林樂樂是聽著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醒的,他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眨了眨眼睛,然後左右看了看,坐起來又看了自己一眼,最後又蒙頭進了被子裏。
他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蔣澤冷靜克制。
不過哈哈哈哈哈,林樂樂露出個腦袋,表情顯然是滿足的。
冷淡和熱情哪個好,傻子也知道。
衛生間裏的水聲很快又停了,林樂樂裹著被子坐好,和從裏面出來的蔣澤四目相對。
林樂樂的腦袋上豎著兩根呆毛,臉頰白裏透紅一副滋滋潤潤的樣子。蔣澤見他笑眼彎彎,但卻坐著沒有說話的樣子,以為林樂樂起碼可能還是有那麼一點害羞的。
“昨天晚上,”蔣澤開口想要幫林樂樂撿點面子。
可是他顯然是低估了林樂樂。
林樂樂蹬了蹬腿,歎氣,但又不是真歎氣的意思,反而帶著洋洋得意:“不必多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清楚,怪也只能怪我,深入虎穴卻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小羊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