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染帝业 > 离愁深诉

染帝业 离愁深诉

簡繁轉換
作者:百悠解千愁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27 16:31:45 来源:源1

黄沙遍地,秋毫梭梭,举头西望浮云,浮云如龙如蛟。

霍霍刀剑,软甲银盔,万里倚天长剑,长剑破鞘待吟。

危楼尤在,花阁暗香,旧时风雨,今掀lang,流水往事,弄是非。

月明星稀,西风萧瑟,冷月高挂枝梢,高阔的夜空中星斗披挂,天亮,地黑,仿佛是那寒气将光阻隔了似的!

看那夜幕中,北斗七星,忽明忽暗,似有乾坤逆转的趋向,帝星与将星滔晦不明,似要和二为一,可为何暗淡无光?

万物生相,此刻这天象,又说明了什么,天意到底为何?

这浩瀚天幕留给世人多少悬想。

在这样的夜幕下,火光通天的军营重地,一抹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逡俊。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孤傲与悲哀,连风都被感染得呼呼作响,似在悲泣,在哀绝

议事帐内云萧与上官盛越正在商议回京路上的种种险要,布兵图上,圈圈点点,守城门前军旗驻定,谈论到关键时刻,声音也为之提高了不少。

那男子愈听眉睫皱的愈深,月光照耀在他冷酷的容颜上,只见原本就冷冽的脸孔竟然有些狡诈,风吹拂着他黑色的外衬,外衬随着风的摆动左右摇晃,看他脸上好似带着浓浓的不甘与些微的恨意。

帐内谈论正激烈,而他却在这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去,在夜幕的掩盖下那抹孤傲与哀绝仍是未曾减少丝毫!

另一处军帐内,柳染手握梅笔,书案上纱绢平铺,微耀的红烛,燃得只剩半截,秋风透过漏纱,倾覆在帐内,吹得那半截红烛东倒西歪。

笔尖与纱绢咫尺的距离,她抿着唇,面似犹豫,不知该怎么入笔,那似乎是一种抉择,抉择入笔的轻重。轻与重都是她掌心之力,可又似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围。

就在她入笔之时,脑海里空空如洗,只随笔尖窜动。顷刻间,白如雪的纱绢中,墨汁侵袭,秀丽绢气的笔风带着少见的坚毅。

“从心而论。”这四个字就这么显现在了纱绢之上,而她似乎很满意,盈然一笑,秋眸泛柔。

放下笔,双手托起纱绢,眼眸深处,好似回想起什么,坚毅的的神色,铁了心。

突然,一阵强风打来,吹得帐纱摇曳动荡,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冷意侵袭,透过单薄的罩衬,沁入内心最深处。

秋夜甚凉,凉入心扉,不禁触动她极力淡然的往事,唇角勾勒弧度,眉眼清魅,不一样的风韵,不一样的气度,千宠万爱集于一生的温室娇花,就算被保护的再好,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悲喜后,必然会成长。

突如其来的暖意沁进,惹得柳染一阵毛骨悚然,暖中带着阴森的气息,空气里魅色浮动,诡异得让人怯怕,她仿佛感觉到什么异动,豁然抬起秋眸:“子谦?”一声惊呼,纱绢落地,,银白的绢,薄如蚕翼,被风吹拂到徐子谦身前,他用手勾起住纱绢一角,使得它不至于掉落到地。

不经意的睨了一眼白绢上的字,不知为何,脸上布满嘲弄,也不吱声,捏着纱绢的手有些颤抖,他在纱绢与柳染之间来回流转。

这样的子谦是柳染从未见过的,就算是那日他一句话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也未曾出现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他,令她措所不及。

“你怎么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站的她身前,诸多疑问,柳染不知该怎么问,冷气顺着咽喉吸入股子里,那冷冽是从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的。

她直视着眸光来回流转纱娟与自己之间的徐子谦,见他目光忽而飘闪,忽而嘲弄,一双锐利的酷眸里,好似装了太多不为她知的东西,太沉重,太悲哀,她不愿见,更甚至不愿直视他的瞳,呼唤道:“子谦。”

徐子谦恍若未闻,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那被他勾在指间的纱绢,纱绢上未干的墨汁韵染了整块绢布,静谧的诡异,流荡在空气里,久久,久久!

当他豁然抬起头之时,柳染竟不知为何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而他却步步逼近,“子谦,子谦”柳染,一声声的唤他,他却恍如未闻。

退无可退,被逼到窗沿的角落,银勾因被震动而不断的摇曳,柳染慌了,怕了,“你要干什么?”她强忍着恐惧和全身止不住的抖擞,伸手企图将他阻隔在一臂之外。

徐子谦邪谑魅笑,包涵着悲哀,包涵着痛苦,感染了幕色,感染了周身的气流,仿佛世间最哀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

“我要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双眼迷茫,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哈,哈,哈”突如其来的一阵狂笑,久久不能停止,好不容易狂笑过去了,他抬起锐眸,眸里布满血死,难以形容的狡诈,充斥着着他原本有型有款的冷酷容颜,使得他看上去就像那索命的阎王。

“从心而论,真的行吗?”他眼巴巴的啾着柳染,要答案,“能吗?”

“能的。”柳染本能的回答她:“只要一切随心,对与错,是与非,那些都不重要。”

“真的?”徐子谦好似还在虚幻的漂游,“从心而论”嘴里喃喃的重复念叨着。

“恩!”她重重一点头:“怎么了?”看他好似没有刚才那般激动,柳染的心也静了下来,颓废的虚软在床塌上。

如果她知道巨变就在眼前,还会这么放松下来,恐怕难啊!

突然,银光闪烁,刺痛了柳染的眼球,她猛的向右一偏,在她来不急闪躲之时,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就这样抵触在他颈间,而匕首的另一头握在徐子谦手中,原本被他勾在指间的纱绢也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而徐徐滑落,从心而论这四个字依稀还能看的清楚。

惊讶之下,柳染什么反应也没有了,“子谦”唯有这两个字在她嘴里吐露出来,待反应过来想要挣扎之时,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一个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之人,怎么能挣扎得开如他这般魁梧的男子。匕首还是稳稳的抵触在她颈间,她的气息愈来愈浓重,混合着徐子谦散发出来的热量,致使她觉得窘吸,她强忍着惧意,冷声道:“子谦,你想做什么,快把匕首拿开。”

徐子谦置若惘然,甚至还会心一笑,神色迷乱:“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教了他什么,难道她要教他杀自己不成?冷意侵袭心扉,与他炽热的眸形成强烈的对比,截然不同的反差,柳染只听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咬紧牙根:“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想杀我吗?”

徐子谦愣怔在那里,睁着布满血丝的瞳眸,一会而迷惘,一会而飘忽,“我要杀了你”突的一声高呼,眸里的迷惘,飘忽全多退了去。霎时,杀气弥漫整个帐篷。

这一厉声呼吼,如撕心裂肺,不止是柳染,连徐子谦亦是如此。

“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你结拜兄长的妻子,从前的你,敬我如亲大嫂,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今**为何莫名其妙的就要杀我,为什么?”

子谦为何要杀她,从前的他敬她如云萧,甚至毫不考虑的为她挡下刺客的毒镖,离去将近一年,今日突然出现就是为了杀她。是什么改变了他,改变了这一切?

“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但你不杀伯人,伯人却因你而死,更甚至落入地狱。你可知,当你在大哥胸怀里哭泣,诉说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过的。你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有没有想过别人,想过在大哥因为你的痛苦而报复在那些曾今伤害过的人,他们的命运难道就该那么悲惨,你的痛苦是痛苦,你的无奈就是无奈,他们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他们的无奈就不是无奈了吗?”说到伤心处,徐子谦情绪一度失控:“你可曾想过其他人”

被他用匕首威胁着的柳染,眼见他情绪完全失控,而在他不断的诉说中似乎听出了些许用意:“其他人,是什么人?”他所说的其他人中难道有他在乎之人?

“还记得刘瑶吗?”徐子谦,忽然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似是回忆的笑容。

“刘瑶!”这个名字是她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消除的痛,亦是云萧今生自认唯二对不起她的愧疚,柳染神色痛苦,心中无法磨灭的痛,如今再提起,就好似将扎进肉里,原本已生根的刺,一根根的抽出来。即便,过了这么久,仍是痛苦难奈。可那跟子谦又有什么关系呢?脑海中突然冷光闪烁,莫非子谦找到了刘瑶,而刘瑶又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故。依稀记得子谦的离去绝对跟刘瑶脱不了关系。

“啊瑶,她也只是和你一样从心而论,为什么她的下场会是那样,而你却在大哥泱泱权势的庇护下,依然过着无忧的日子,更甚至得到天下人的膜拜。她是当朝公主,下场却是那般的不堪,这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全是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边带着诡异的笑。

“刘瑶她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云萧不曾,也不愿告诉她,如今子谦的历历指控,她根本无话可回。

“你果真是大哥的命,就算为你做出这样的事,为了不令你优柔自责,他竟然还瞒着你。”他的瞳孔蓦然放大到她面前:“就是因为这样更让我下定决心要杀你。”

“刘瑶到底怎么了。”此刻,其他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耳,她只想知道刘瑶怎么了。

“她死了,她死了啊瑶,啊瑶”他嘴里呢喃着一声声的呼唤:“是我亲手送她上路的。

“啊”一声撕吼冲口而出,似乎要将压抑在胸口的一切释放出来,他眼神一禀:“你知道大哥将她送去那里吗?大哥把她送进了嫣然阁,你知道嫣然阁是什么地方吗?”他望着柳染痴痴一笑:“那是江南最红的青楼妓院,堂堂公主一昔之间变成了一双玉手千人枕的青楼妓女,这全是拜你所赐。”癫狂的徐子谦,激动过度,匕首划破了她的颈项,血一滴一滴的沾染在匕首边缘。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使得柳染全身颤动,毛骨悚然,只要一想到刘瑶当时的处境,就停不下来,她终于知道云萧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了,这样的事,她是绝不会同意的,然而让她更震撼的还在后头。

“当我找到她时,她早就不成人样了,我要带她离开,她却要我杀了她,她求我,苦苦哀求着,她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不可一世,我从没有见过她那副神情,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痛吗,你知道吗?”他用可怕的的眼神凝视着柳染:“我爱她啊!当年在那皇宫大内,第一看看见她,就疯狂的恋上了她的高傲,她的倔强,她的不服输,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娇艳。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深受圣上的宠爱,与你可是不相上下。”他的眼中全是回忆,他与刘瑶之间的回忆。回忆着往事,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就这样拜倒在她的裙下,可是没想到她会傻得做出那件事,间接的毁了自己。那时的我也恨过她,甚至不耻她的行为。亦没想到,为了你,大哥竟然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毁了她,要是知道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会保住她。她又何顾落得身败名裂,被辱羞愤而死。”

听着他娓娓道来,柳染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口,却说不出什么。望着沉溺在回忆里的子谦,他一声声的呼唤,包含了内心无法诉说的痛楚,只有真正爱过之人方懂。

夜是如此的悲凉,沧海桑田,不思量,亦难忘,连月儿的影子都在为他哀伤,他眸里的痛楚,萧瑟难掩。

“她也只不过是从心而论,下场就是不得好死。”徐子谦又是声哀笑,凄凉与谁话,“啊瑶死前,求我为她报仇,求我要你为她陪葬,我始终没有答应她最后的请求,你是大哥的妻子,说什么我也不能对你下手。我亲手将她下葬,更在她坟前盖了间小屋,预备此生守着她,再不踏足红尘事,恩怨就此了结。是你,是你,今日是你逼我杀你的。”

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几分,颈间的血痕愈见深沉:“本来我是听说边关战事又起,赶来看看大哥是否需要帮助,毕竟他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就算他做的再狠,也是啊瑶自己造的因,我无话可说。可没想到,这一切全是刘景设的局,更让我措所不及的是,大哥竟然为了你,不顾一切的要回京。连云王爷的苦苦相劝亦无法说服他,大哥呀!我徐子谦今生最敬重的人,淡看世事,飘摇江湖,他要的就是这样潇洒随意的生活,而你却毁了他,更甚至要他背负窃国的罪名,你该死。”杀气瞬间凝聚,似皑皑昭示,如果没有她该多好,他们兄弟三人尤可像从前,快意江湖,谈笑市井。说不定现在的他们在山间的不知名角落把酒言欢,举剑对艺,飘摇似神仙,大哥也不会违背他自己的意愿,不愿于庙堂之上,持剑握萧笑看天下。如果他此时起兵回京,要遭受到多少人的非议,前半生的威名也将荡然无存。

柳染已经闭上了眼,不做任何挣扎,只要他稍微一使力,她的一生就到头了。原来如此,一切皆因她而起,苦笑逸出唇角,她不想死的,她还有很多牵挂,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诞下,云萧需要他,诺允亦需要她。可索她命之人偏偏是子谦,她的命本来就是他的,当年要不是他为她挡下那一镖,说不定,自己早就是一堆黄土,然而当年中镖的要是自己,云萧亦不会在那日进宫,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世事难料,若是当年子谦知道会发生那些事,还会舍命救她吗?

就在柳染以为自己必将命丧徐子谦手下之时:“子谦”饱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