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研究人员又或者是……参与实验的超越者。
风祭居云结束了这场已没有太多意义的解答:“好了,既然胜负已分,那接下来就该到了清算败者的时候了。”
他拔出了骨枪,枪尖上还有鲜血在滴落。
风祭居云手拎着长枪缓步走前,而所去往的方向,正是太宰治的所在。
被他忽视中原中也压下沉重的伤势竭力抬起头,从喉中朝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呐喊:“逃……”
“又能逃往哪儿去呢?”
太宰治听到了,却不在意地摆摆手,直接朝后一靠仰头望天,像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引颈就戮一般:“嗨呀,就当得尝所愿了。”
“青花鱼……”
见到这一幕的中原中也气愤又无可奈何,忽然,他想到了最后的希望,转头朝着身后望去。
如果是他,太宰治可能还有救……
啪嗒。
一只毛发雪亮的白虎骤然收住了疾驰而来的步伐。
中岛敦凝望着风祭居云独身前行的背影,眼中闪过强烈的挣扎与纠结——
少年在这一刻陷入了天人交战,在斟酌着是否要开口求情。
与威猛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中岛敦有着堪称温良的本性。
他自然是不忍见血,然而同样的,中岛敦也有着良知和独立健全的思想。
以至于能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此刻,这战场之上最没有说情资格的人是他自己。
于情,本该死去的他是因为风祭居云的护佑与救治,如今才能安好地站在这片战场上;
于理,被算计、刀兵相见的是风祭居云,慷他人之慨,那是虚伪的圣母。
中岛敦最终移开了视线,因为不忍——放任,是他最后所作出的选择。
“抱歉,太宰先生,我不能寒了风祭先生的心……”
背叛,是最严重的伤害,所以他自私地选择了遵从不忍的心。
这也让中原中也最后的希望随之,双目死死直视着枪尖与太宰治越来越近,他不甘地攥紧了手掌——
难道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事态在将要迈向不可挽回一步的最后一刻引来了转机的曙光。
“风祭阁下,请容禀我一言。”
沧桑的中年男声突然传来。
几人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之上此刻竟凭空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身披着黄色风衣、留着小胡子手拄拐杖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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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场内唯一没有这个疑惑的则是太宰治,但他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装死。
“是夏目先生啊。”
风祭居云的声音兴致缺缺,显然是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视这片土地为毕生目标的夏目漱石耗费了大半辈子才将自己的三刻构想实施,又怎么可能会坐视自己拔除他两枚至关重要的两枚棋子不管?
即便这十二年里他人不在横滨,但关于这片他生长了二十年的土地上所发生的改变,他却并未遗漏太多。
这才是常态。
身为顶尖的异能者,有人忌惮、却有更多的人在极尽讨好,意在拉拢。
只要风祭居云需要,权利、财富、地位……总会有聪明人膝行着、将他要之物举过头顶,任由他挑选取用。
夏目漱石也从他的反应之中品出了这一点,一时间,喉中开始泛起了强烈的酸涩。
三刻构想的存在,横滨有不少人清楚。
例如他的两个徒弟,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以及日本高层。
却无人知道,风祭居云曾是夏目漱石最初选中的钻石。
在他的构想中,掌管白天的特务课的领袖将会由风祭居云出任。
只是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令这位本该光耀世间、驱尽阴霾的神子嫌恶地跃下虚伪的神台,义无反顾地站上了他们的对立面。
夏目漱石将所有多余的情绪全部从心底驱逐出去,他敢在对方耐心告罄之前,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这是您要的东西。”
但令他心中一凉的是,风祭居云依旧并没有多少多余的情绪,他从容地接过了文件夹,也并没有急着打开。
看来他不止是得知了自己的到来,还连自己所要做的行动都预测到了……
那关于这其中的隐情呢?
由不得夏目漱石深想,风祭居云的话将他拉回到了同样残酷的现实:“这本就是该由贵方进献给我的不是么?夏目先生是打算拿它来交换败者的性命么?”
“当然不是。”
夏目漱石苦笑着继续说道:“对于您在横滨之中遭遇的不愉快,是属于特务课的失职,我们深感歉意。”
“这是我拟定的赔礼清单,其一,特级咒具五把,您可以任意挑选;其二,十亿美元补偿款,一次性结清;其三,全权豁免,予以此次事故中遭受伤害的中岛敦。”
这赔偿款足以令无数人眼红,然而风祭居云却并不买账,想也不想地直接说道:“我并未见到贵方的诚意。”
“姑且不说前两则我并不缺少,就说其三……有我在,就是他杀人放火又怎么样?你们谁敢对他动手么?”
夏目漱石额头泛起薄汗:“那您的意思是?”
风祭居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朝着中岛敦招了招手:“敦,过来一下。”
中岛敦隐隐地猜到将要发生什么,快步赶了过来,因为太过焦急,以至于赶到之后都忘记解除了异能。
“其实没必要这么匆忙的。”
风祭居云语调是难得一见的柔和:“不过,这就是敦异能展开时的模样么?”
他用未持枪的手揉着白虎的脑袋,手掌中回馈的触感是自己所预料的那般曼妙,他赞叹道:“真是帅气的大脑虎。”
中岛敦控制不住地用爪子刨了刨地,尴尬地低下头闷声道:“风祭先生……”
“好了,不逗敦了,来说正事吧。”
风祭居云将夏目漱石所提出的和解方案转述出来,询问中岛敦的意见:“我个人是更倾向于以强硬手段进行处理,不过,这桩事件最大的苦主是敦。”
“所以敦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我么?”
中岛敦抬头,他看到了夏目漱石期许的目光,一默。
目光又从伤重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身上越过,最后落在了温和凝望着自己的青年身上。
他张口,却并不是给出自己的答复,而是斟酌地询问:“可……以吗?”
风祭居云颔首:“当然,敦可以大胆地于我予求,我怎么会和乖孩子生气呢?”
他的首肯打消了中岛敦的犹疑,少年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可以。”
夏目漱石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