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即将落在阳台上。
要知道这间房间可是在整整五十楼,并用这种方式降落,只有一种可能。
杀手?
好啊,他本来就不爽,如今竟然有人找上门来,这简直是瞌睡了送枕头啊。
于是风祭居云想也不想,闭眼直接抬手——
「诛灭」
这次不是笼罩地瞬杀,而是类似于一道无形的刀光,直接砍向阳台人影所在!
所过之处,阳台跟天花板上直接裂开了一刀直径一米宽的裂痕,犹如被剪开的纸片。
不过眨眼就已经来到了阳台口,就在将要将那不长眼的杀手笼罩的时候。
不长眼的杀手本人吐出了熟悉的声音:“又谁惹你不爽了?”
嗡。
无形刀光停在了禅院甚尔面门不到一步的距离。
风祭居云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
禅院甚尔一手背在身后,差点被诛灭笼罩,他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挂着不着调的笑容。
留有贯穿疤痕的嘴角高高翘起,显得纨绔无比。
一看到他这副模样,风祭居云气不打一处来:“禅院甚尔,偷我宝石、甩我脸子、还鸽我,你欠我的账,我今天好好来跟你算一算。”
风祭居云挥手,无形中异能将要再度发作,感受到他怒火的禅院甚尔却难得没有犯贱,举起一只手作投降状。
“风祭大人,我错了。”
这个称谓自己明明已经听惯了,按理说是不会有半点地手软,可谁叫禅院甚尔这人之前是个混蛋呢?
他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着不记男人的名字!
回头是岸的恶人总归是比纯良的好人更吸引人,这是人的劣根性。
“就只是嘴皮子动动就没了?”
风祭居云哼唧一声,虽然语调依旧不爽,但,眉眼已然松开了些许。
“当然不是,为了证明我认错的决心,呐,只是之前我从你那儿拿走的石头,现在物归原主。”
话音落下,他藏在身后的手掌亮相,上面拎着一个箱子,里面正是他之前摸走的那颗厄运黑钻。
风祭居云不禁狐疑了神色,他不觉得禅院甚尔这个混蛋有这么地好心。
可对方却捧着这个箱子直接送到了他的面前放下。
这次风祭居云是真的惊讶了:“你这是在……讨好我?”
被盯的禅院甚尔无比厚脸皮,因此丝毫不觉得丢脸,坦然点头:“早知道风祭大人治愈能力那么厉害,我怎么舍得欺……”
一记眼刀投来,禅院甚尔利落地改口:“对风祭大人不敬呢?”
风祭居云感受到,禅院甚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换衣服换到了一半,现在是赤着上身的状态。
少年蹙眉,正准备穿衣。
谁知道禅院甚尔先一步拿起了那一套浴衣,递到自己身后,轻哄道:“风祭大人,抬手。”
虽然知道对方这并非发自本心,但看着这只恶狼竭力伪装成家犬,冲着自己摇尾巴,风祭居云的心情还是好上了不少。
“嗯。”
只是他在换浴衣之前,先抓住了裤带,将睡裤脱了下去。
因为面对的是禅院甚尔,他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禅院甚尔喉中一动,下意识地沿着那劲瘦的腰腹目光下移……
却发现并未出先自己所想的风景,风祭居云还穿了一条贴身的衣裤。
禅院甚尔这才想起,风祭居云可不是他,在家糙的厉害。
除了实在被做的狠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必然是要去浴室洗去一身臭汗,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睡……
失望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浮现,风祭居云已经换好了外裤,跟自己手上那件浴衣无比搭配的制式,说明它们是一套。
禅院甚尔想,现在对小少爷的情报可能还要加一条:对出门的着装很是在意。
风祭居云不爽地撇嘴:“不是要伺候我穿衣吗?愣着干啥?”
禅院甚尔忽略他故意地用词,甩了甩那件材质舒服的浴衣,令它展开后送到了风祭居云面前:“来。”
“嗯。”
风祭居云配和地抬起一只手,等禅院甚尔将一只衣袖穿好后,又抬起了另一只,做完后他准备伸手拿腰带去捆。
“我来。”
只是禅院甚尔先他一步抢过腰带,绕他腰身一圈。
事已至此,风祭居云也懒得再动,享受着这对方的讨好,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二人挨得格外地很近,且姿势也无比暧昧。
禅院甚尔虽然只比他略高一些,但身板却强壮了一号,全然将他遮在了自己的阴影里。
交叠的影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在外人眼中,这是无比暧昧与亲近的一幕。
只是两个当事人却各有各的盘算,丝毫没有觉得浪漫。
只不过风祭居云看着眉目低垂专心替自己整理的禅院甚尔,心里想到:这个混蛋这个模样顺眼多了,要是他装一辈子乖就好了。
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
心里翻涌着想法的人还有禅院甚尔,比起风祭居云的痴心妄想,他想的则更简单一点:这小少爷还挺好哄的,穿个衣就乖下来了,赚大了。
而且,他之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腰原来这么细,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吃下去的……
所以果然是天赋异禀吗?
他真要延伸地想下去,忽然手背被狠狠拍了一下,回神就捱了白灰色异色瞳一记眼刀:“都捆好了你还不松手,是要打成死结吗?”
说得好像能够捆的住一样。
嘴上却说:“这不是防止衣服散开吗?”
张口就来的糊弄令风祭居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打机锋:“要救谁,带人来吧。”
“好嘞。”
他利落地从自己来的地方原来返回地翻了上去。
换好衣服的风祭居云顺势走到了吧台,倒了一杯水,心里想着禅院甚尔要救的人会是谁。
他的朋友?不像,风祭居云可不认为禅院甚尔会是那种有知心朋友的人。
那只有是亲人了,是他的什么亲戚呢?
正想着的时候,禅院甚尔回来了,这一次他总算懂得走正门。
但当开门的风祭居云目光落在被他拎在手里,那个活像是小号炸毛版禅院甚尔的孩童后,脑袋空白了一瞬。
他下意识地猜想:“长得跟你很像,这是……你侄子?”
原本正疑惑歪头,思考着这个好看的医生大哥哥怎么不穿白大褂的禅院惠听到这儿,愤恨地鼓起了嘴。
才不是侄子呢……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声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说了出来,
禅院甚尔浅浅翻了个白眼,道:“什么侄子啊,他我儿子——”
噗。
风祭居云刚喝了一口的水全部喷了出来,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