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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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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3:29 来源:搜书1

「嗯?」

宋辭將她抱到休息,放在床上,俯身看著她:「你在床上的樣子,當然只有我能看。」親了親阮江西的唇,「睡一會兒,一個小時後陪我吃午飯。」

阮江西說好,卻睜著眼看宋辭,目光溫婉纏綿。

「別這麼看我。」宋辭貼著她耳邊,嗓音低沉,「我會起反應。」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後用被子蒙住了臉,宋辭笑著把她撈出來,與她親熱,是徹底不打算讓她睡了。

關於溫林事件,雖說當事人出面澄清,但院方和警方都保持沉默,對於阮江西傷人的揣測,熱度仍然居高不下。

然,正是這個時候,著名編劇葉子向媒體透露,新電影有意與阮江西合作。

連續三部作品入圍國際電影節的葉子編劇,闊別一年之久再出新作,話題女王阮江西傾情加盟,這消息一出,瞬間覆蓋了溫林事件的熱議,榮登各大報刊頭版。

回顧葉子編劇以往的選角標準,除卻處女作用了新人,之後的每一部作品,女主無疑不是演藝圈最頂級的一線藝人,此次新作,卻意向至今並無代表作的阮江西,不禁讓媒體揣度是否有炒作之嫌。

「炒作?」陸千羊拿著剛到手的劇本,對堵在公司門口的媒體們呵呵,反問:「我家藝人的名字離開過頭條嗎?」

媒體回想,還真沒有,阮江西一直在頭條上,從未被擠下。

陸經紀人又問:「我家藝人還需要炒作嗎?」表情非常之賤。

「……」

這麼一說,好像有道理,阮江西確實不缺話題度。

「所以咯,」陸經紀人笑得非常之得意忘形,「我家藝人分明可以靠炒作,偏偏要靠實力。」揉揉眉頭,作狀惆悵,「哎,我也很頭疼啊。」

「……」這無恥之徒,臉皮之厚度,上下四千年難得一見。

陸千羊又呵呵一笑,對著鏡頭擺了個pose,然後以走紅地毯的架勢大大方方走進了天宇娛樂的大門,然後掏出手機跟阮江西邀功,說自己如何以一敵百大戰媒體三百回合,阮江西對他的英勇事跡表示一點也不好奇。

陸千羊很挫敗,還是說正事吧:「葉子工作室已經把合同和劇本送過來了,我看了一下,女主很出彩,內心戲很多,很考驗演員的演技,是必火之作,我覺得短時間內你不會接到比這更好的劇本,我建議你接。」陸千羊很激動,「一個葉子,一個你,強強聯手,我有預感,這個電影絕對會火。」

阮江西不瘟不火的,很平靜:「把劇本發給我。」

「等會兒我發你郵箱,」陸千羊很好奇,「你和葉子大編劇認識?」不應該啊,阮江西出道三年,一向貫徹著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低調作風。在圈中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天宇那幾個,用阮江西的話說,和方菲關琳等人,是同事關係。至於和葉子編劇,顯然不是同事愛,朋友愛?算了,她家藝人只有宋辭愛。

「不認識。」

阮江西的回答意料之中,這就奇怪了,陸千羊想不明白:「那她為什麼對媒體說早就向你邀戲了,正好趕上你打人事件的風口浪尖,華正電影不是還含沙射影說你是為了溫林的新電影才出手傷人嗎?葉子工作室邀戲的消息一放出來,還不打腫華正的臉。」

陸千羊覺得吧,這合作的消息來得太巧,以狗仔隊的經驗推斷,有炒作嫌疑,當然,炒作的不是她家藝人,是編劇大人,可是,直接受益人是阮江西,這就不免讓陸千羊有這種想法:「我覺得葉子編劇像在幫你闢謠。」

阮江西的反應基本就是沒什麼反應:「我並不清楚。」又平常地問了陸千羊一句,「編劇很出名嗎?」

「……」她家藝人這是不知道葉子編劇的大名?如果讓編劇大人知道阮江西這麼不識泰山,會不會直接打消合作的念頭?陸千羊鄭重地提議阮江西,「我想你有必要去對葉子編劇進行一下深刻並且全面的科普。」

阮江西掛了電話之後,接受了陸千羊的提議,去網上搜了葉子編劇,沒有任何個人資料,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短短幾句話,收錄的都是出道後的官方消息:十八歲處女作一炮而紅,連續三次奪得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素有第一名編之稱。還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揣測:疑似性別為女。

關了搜索,阮江西抱著電腦窩在宋辭的休息室裡看陸千羊發過來的劇本,只看了兩頁內容,然後給陸千羊發了個簡訊。

「劇本很棒。」

難得,聽阮江西這麼誇讚,陸千羊隨即聯繫了葉子工作室,表示她方的合作意願,對方更爽快,讓陸千羊有種走後門的錯覺,談妥之後,廣而告之,普大喜奔。

陸千羊V:「葉子編劇對我家江西情有獨鍾,誰還敢說江西覬覦正華電影的新作?還有誰?!該去廁所洗眼屎的趕緊的!」

微博一發出,引起了一眾圍觀,阮江西全球粉絲後援會第一時間轉發了這條微博,不到幾分鐘,回復蓋了十幾樓,

「還有誰?!」

「麻利地去廁所洗眼屎。」

「期待葉子大大的新劇。」

「江西,雄起雄起!」

「亂潑髒水,殺無赦!@溫林V@正華電影公司V」

「清者自清,塘主夫人要爆發洪荒之力了!」

一時間,網上熱議不斷,與阮江西有關的各種帖子橫掃各個榜單,熱度正久居不下之時,《定北侯》劇組趁熱打鐵,首發了定北侯的官方宣傳片,趁勢蹭了好一把熱潮。

既然是蹭阮江西的頭條,劇組還是很厚道的,時長兩分鐘的宣傳片,光是阮江西的片段剪輯就佔大半時間,阮江西完全壓主角之勢,成了定北侯一劇最大的看點。

兩分鐘的宣傳片,沒有剪輯精良的製作特效,也沒有打鬥的鏡頭,只是將幾位主角的對白剪成了一條時間軸,這樣單刀直入的剪輯,最考驗的便是演員的演技,冒險,卻震撼。

「我去北魏那年,你才七歲,總是跟在池修遠身後,背著一把比你身量還高的劍。」

「常青,這一輩子,我隻做過一件後悔的事,那便是將你送來了大燕。」

「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朕前面,朕便知道,是你來了,池修遠第二次將你推到了我面前。」

「既然你知道是我,知道我既為細作,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這雙眼,朕總下不去手,即便你一次次將朕置於風口浪尖,朕還是下不去手。」

「你回去吧,回到北魏去,我再也護不了你了,回到池修遠身邊去。」

「常青,回去吧,他在定北侯府等你。」

「遠之,把我和他一起葬在大燕城下吧,我欠他一條命,這萬人踐踏的罪過,我要陪他受。」

「遠之,那年常青樹下,你給了我生命,我還了你一生,我不欠了,不欠了……」

宣傳片的最後一個鏡頭,是常青躺在了燕京城下的雪地裡,血染城池,睜著空洞的眼,望著漫天飛舞的白雪,落在她一身戎裝之上,銅劍已斷,人已亡。

這樣的畫面感,直擊觀眾的眼球與心靈,當然,最直接的效果是,騙取了大批看官的眼淚。

「嗷嗚!嗷嗚!這就沒了?沒看夠,沒看夠!」

「不想說話,已在廁所裡哭暈。」

「不想說話,已在廁所裡哭暈。」

「常青姑娘怎麼可以這麼招人疼,疼得老子心肝都難受。」

「心肝疼 1。」

「這演技,刷新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演技。」

「阮江西的腦殘粉飄過。」

「腦殘粉飄過。」

「我居然黑過這姑娘,耶穌,收下我的膝蓋和手掌。」

「《定北侯》,約約約!」

「寶寶很想看,但是寶寶不說。」

「牙祭打完了,是不是該上正菜了?@《定北侯》劇組」

「在兩位影帝的映襯下,我才發現,阮姑娘是個滄海遺珠啊。」

「……」

網友們的反響很熱烈,然而話題,基本是圍繞著阮江西,兩位影帝一位影后,卻著實成了陪襯,眼尖的網友發現啊:

「嗬,葉蓮花一個鏡頭都沒有。」

「被我家江西秒了!」

「沒有正好,拉低演技平均線。」

「監製大人英明,不能把葉蓮花放出來辣我們眼睛。」

葉以萱就這樣,躺槍了,再一次被黑得體無完膚,但似乎有傳聞說定北侯劇組並沒有將她的戲份全部砍掉,網友們就揣測了:莫不是留著做個反面教材,襯托主角光環?嗯,極有可能。

宣傳片發出不到一個小時,點擊量與轉載量直接爆表了,張作風導演笑得合不攏嘴啊,給阮江西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張導找小的有什麼吩咐嗎?」陸經紀人諂媚得很假啊。

張導商量的語氣:「有個事情想問問江西的意見。」

「導演你說。」陸千羊腹誹:這老狐狸,蹭完了頭條又來打別的主意了。

「宣傳片首映不到一個小時,轉載量已經破了五百萬,好評度很好,常青的呼聲甚至高過了唐天王演的定北侯。」張導旁敲側擊,表示得很委婉,之後,又把阮江西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千羊打著太極拳,很假很官方:「主要是宣傳片剪輯得好,是監製大人的功勞。」扯了這麼多,問正事,「張導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監製給了一點小意見。」張導撇乾淨之後,打著商量,「江西的戲份不是要到十集後嘛,怕觀眾等不及,監製的意思是先播最後一集,來個倒敘,先讓江西露個臉,抓住觀眾的眼球,掉掉胃口嘛,有利無害。」

蹭完頭條,又刷阮江西的臉,好算盤吶。

陸千羊很不走心地奉承:「監製大人還真是物盡其用。」

張導笑得好假:「呵呵,主要還是要看江西的意思。」

陸千羊笑得更假:「呵呵,主要還是要看宋少的意思。」

「……」還能說什麼,只能上奏錫南國際了。好吧,堂堂導演,連個剪輯權都沒有,想想也是挺悲哀的。張導也就悲哀了幾秒鐘,就開始開闢新商機,「嘿嘿,我的下一部劇也開始籌備了,不知道江西有沒有檔期?」重點是,「當然,主要還是要看宋少的意思。」

哦,原來是搶人來了。

「你也知道嘛,我家藝人最近在與葉子工作室洽談合作,這檔期問題,就要問過葉子編劇了。」

張導很無恥地笑著說:「我這不是來開個後門嘛。」

「張導你這是明目張膽搶人啊,不厚道哦。」陸千羊賤兮兮地,「當心我告訴宋少大人哦。」

這要捅到宋辭那,他一片惜才愛才的赤子之心,肯定要被宋辭大人黑化。張導無奈啊:「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陸千羊痞痞的腔調:「好說好說。」

張導直接掛了電話,不想跟這嘴裡沒正話的經紀人扯犢子。

如此一來,葉子編劇與阮江西合作之事,基本就板上釘釘了。

晚七點,葉家大宅燈火通明,遠遠望去,兩進兩出的豪宅院子,奢華極了。

林燦的房間在三樓,正對著院子裡的噴池,她若有所思,許久,手機震了一下,看了一眼屏幕,她笑了。

是柳是的簡訊,只有兩個字:謝謝

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懶得多發的吝嗇傢夥!

林燦把電話撥回去,難得柳是接得很快,她問他:「謝我什麼?」

「阮江西。」

柳是隻說了一個名字,他素來不擅交流,通常遣詞用句都簡短得讓人容易斷章取義。

阮江西……

柳是的重點,果然很突出,很單刀直入。

林燦失笑,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如果是電影的事情,那就不必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打算和阮江西合作,我看中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演技。」

「她很好。」

柳是沉默了許久,說了這三個字,然後,掛了電話。

林燦失笑,絲絲苦澀纏繞眉頭。還記得當年年少,她拉著葉江西與柳是往噴池裡扔硬幣,許著幼稚得令人發笑的願望。

她說:等我長大了,我要做一名編劇。

葉江西說: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宋辭。

柳是說:江西的願望成真就好。

果然,童言無忌,當年的人,早就面目全非了。

「咣!」

突然傳來響動,擾亂了林燦思緒,她突然心情好了不少,這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想必是這個家裡那大小兩隻狐狸精在撒潑。

果不其然,是葉以萱砸爛了電腦,正在發火。

蘇鳳於訓斥她:「就算你砸了這個房間又有什麼用?」

葉以萱火氣難消:「媽,我不甘心!」

蘇鳳於靠著沙發,雙腿交疊搭起:「誰讓你不甘心狠狠還回去就是,我蘇鳳於的女兒怎麼能如此沒用。」

這讓葉以萱氣急敗壞的人,自然除了阮江西無二。

「如果不是有宋辭給那個賤人撐腰,我怎麼會放過她,都是因為她,我在演藝圈才會這麼舉步維艱,我現在恨不得她身敗名裂永遠滾出演藝圈,從宋辭的身邊徹底消失!」

表情猙獰,眼神兇狠,再加上連日來事事不順,葉以萱面目憔悴,怎一個狼狽扭曲了得。

這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名媛淑女的氣度。

果然,狗急了,就會咬人了,本性全露。

蘇鳳於惱葉以萱如此性急暴躁,怒斥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說宋辭,哪個男人願意多看你一眼。」

葉以萱吼:「媽!」

蘇鳳於橫了她一眼:「急什麼,用不著逞一時痛快,阮江西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三流戲子,宋家那棵高枝豈是什麼人都能攀的,就算他宋辭願意,唐婉也不會允許,等著看就是,她得意不了多久。」

葉以萱哪裡甘心,氣血湧到了喉嚨,咽不下去:「我忍無可忍了,那個賤人現在仗著宋辭的庇護,在演藝圈如魚得水,不僅在《定北侯》裡壓我一頭,連葉子編劇的新電影也摻了一腳,這些原本都是屬於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她坐到蘇鳳於旁邊,撒嬌央求,「媽,你幫幫我,我要讓那個賤人也嘗嘗被摔到谷底的滋味。」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

她這個女兒,被她嬌慣壞了,頭腦與心性,實在讓人頭疼,倒是阮江西……

那個女人,即便不看宋辭這一層,亦是深不可測。

蘇鳳於思索一番後,鳳眸微眯:「也好,我也很久沒有出新作品了,那就陪這個阮江西玩玩。」

「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晚七點半,夜幕深了,點點星子隱於雲層,冬夜,是有些冷的,風吹陽台,綠蘿搖曳,阮江西關上窗,正要將狗狗的窩往裡挪,突然浴室的門大開。

「江西!」

是宋辭在喊她,很急切,很焦急。

「阮江西!」

如此心慌意亂,像走丟了的迷路人。

阮江西直接扔下狗狗的毯子,往客廳裡跑:「我在這。」

「汪汪汪!」

被扔下的宋胖叼著毯子就跟上去,然後,它很奇怪,盯著浴室門口的人,滴溜溜地轉眼珠子。

宋辭有點委屈,還有點心有餘悸:「我以為你不在。」

沒有記憶,像個初生的孩子,阮江西只顧著心疼:「是不是頭又疼了?」

宋辭搖頭,笑得純粹:「你在就好。」

阮江西還想說什麼,宋胖叫喚得厲害。

「汪汪汪!」

叫喚完,它用肥胖的小身軀把叼著的小毛毯甩在了宋辭腿上,阮江西尋著望過去,然後緩緩將視線上移……

驟然,她閉上眼,轉過身去,耳根子很快便爬上一層緋紅,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宋辭這才發現,他太著急尋她,連衣服都忘了穿,他解釋:「我隻記得你,一時著急。」

阮江西嗯了一聲,不回頭看他。

宋辭見她連脖子都紅了,低著頭攪著手指,便安撫她:「不用害羞,我記得我們做過很親密的事情,你見過我的身體。」

嗯,沒有其他記憶的宋辭,很誠實,嘴巴誠實,身體也誠實,因為,他說的同時,身體發熱了,讓他突然很無措。

然後,宋辭低頭,仔細回憶某些記憶。

阮江西幾乎吼他:「你先進去穿衣服。」

宋辭很聽話,關門之前,囑咐阮江西:「江西,你哪也別去,不然我會找不到你。」

終歸是隻記得她,所以擔驚受怕。

阮江西說:「好。」

浴室水聲又起,阮江西這才走到一邊,給秦江打電話:「秦特助,這一次早了半個小時。」

「我會立刻聯繫醫生,阮小姐,你別太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害怕極了,連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嗯,我不擔心,宋辭會捨不得的。」

分明這麼虐狗的話,秦江莫名地覺得很憂傷,哎,情深不壽,傷人吶傷人。

大概是急著尋阮江西,宋辭進去浴室沒幾分鐘就出來了,發梢還滴著水,蒙了水霧的黑瞳,看見阮江西後便亮了,他走過去,與她窩在一張沙發裡,張開手就要阮江西抱他。

阮江西起身。

宋辭抓著她,神情很緊張:「去哪?」

戰戰兢兢,患得患失,宋辭沒有一點安全感。

這樣的宋辭,每每都讓阮江西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去拿毛巾。」阮江西對他很耐心,輕聲地解釋,「給你擦頭髮。」

宋辭卻不鬆手,站起來要和阮江西一起去,完全一副阮江西走到哪便跟到哪的架勢。

他對阮江西太依賴,幾乎寸步不離。她也依著他,任他牽著來來回回。

除了太黏阮江西,這時候的宋辭,格外乖順與聽話,趴在阮江西膝蓋上一動不動,讓阮江西給他擦著頭髮,偶爾,會用臉去蹭她的手,然後親她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像宋胖在舔她。

他鬧得她手心發癢,躲著宋辭的唇,手指落在他額頭兩邊,輕輕地揉著:「頭還痛不痛?」

他揚起頭,專註地盯著阮江西的臉看,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越發癡迷了眼瞳,說:「看到你就不痛了。」

阮江西親親他的眼睛:「早一點睡,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你陪我睡。」說著,他抬起臉,要她親吻。

「好。」她笑著應他,親了親宋辭的嘴角。

宋辭笑得歡愉,拉著阮江西去睡覺。

宋胖立馬拔腿跟上去:「汪!汪!汪汪!」纏在阮江西腳邊,它死纏爛打。

明天也許有雪,今晚格外的冷,宋胖不想睡陽台。

宋辭用腳踢它:「滾開。」又踢一腳,凶它,冷冷瞪它,「離我的江西遠點。」

宋胖挨了一腳,滾了三滾,爬起來就叫喚,撕心裂肺地撒潑:「汪汪汪!」

真是一對冤家,不管什麼時候,宋辭和宋辭,總是這麼水火不容。

阮江西笑,問宋辭:「還記不記得它?」

宋辭堅決否認:「不記得。」他不想承認,他的江西居然會給這隻又蠢又醜的胖狗取他一樣的名字,簡直是奇恥大辱,宋辭嫌棄得不得了,對阮江西強調,「我隻記得我討厭這種胖狗。」

分明記得,分明記仇,宋辭睚眥必報,提著宋胖一條腿,打開窗戶就把它扔出去了,然後果斷地關上了窗戶,對阮江西說:「江西,我們去睡覺。」

「嗯。」

阮江西回頭看了好幾眼,還是沒有逆著宋辭的意思,心裡想著把宋辭哄睡了再來開窗戶。

可是,宋辭卻不願意睡,纏著她玩親親。

再說被掃地出門的宋胖,好在是一樓,它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就著地了,滾了幾圈,它抖抖一身白毛上沾的塵土:「汪汪汪!」

「宋胖。」

宋胖聞聲遠眺,見來人,是顧白。親人吶,它立刻縱身一跳撲進了顧白的懷抱:「汪~」

叫得那是矯揉造作,語調十八彎。

只是,這麼重重一坨毫無防備扎進顧白懷裡,他被撞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穩住了重心,拂著宋胖的白毛:「還是我家胖狗熱情。」

宋胖叫得更熱情了:「汪汪汪!」用鼻子拱顧白的手,它求帶走,求撫慰,求疼愛。

顧白抱著它坐在路燈下的木椅上,把它放在另一頭:「你是來迎接我的?」

宋胖哀怨,用爪子撓椅子,爪子上還沾了幾片綠蘿的葉子,是剛才被扔出窗戶時蹭到了。

顧白失笑:「是那個可惡的傢夥把你扔出來了吧。」

那個可惡的傢夥,除了宋辭大人,也沒有誰了。

宋胖張牙舞爪,好激動:「汪汪汪!」

顧白戳它的肚子,教訓它:「下次用你的爪子撓他。」

「汪汪汪!」撓他撓他

顧白笑出了聲,背靠著木椅,抬頭,看著毫無星子的天,眼眸裡,昏暗無光。

今夜格外得冷,是要下雪了嗎?顧白突然喃了一句:「江西她最怕冷了。」

宋胖也跟著哼哼唧唧,有點小悲傷。

沉默好一會兒,風吹了又停,顧白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系在宋胖的脖子上,打了個很醜的蝴蝶結,然後誇它:「帥慘了。」

宋胖扒著脖子上的圍巾,叫喚:「汪!」它不喜歡,擋住它美麗的白毛了。

顧白戳它:「沒良心的東西,居然嫌棄你小爺。」

「汪汪!」

顧白又戳它肚子:「她睡了嗎?」有些遲疑,皺眉,「你說我要不要進去?」

「汪汪!」

顧白低頭跟它大眼瞪小眼:「再叫一聲我就進去。」

如果這樣的話,他可以當做是天意難違,打擾到阮江西也怪不得他。

結果,宋胖直接躺屍,露出它肥嫩的肚皮,一聲不吭地裝死。

連天意都不幫他呢。

顧白聳聳肩,把宋胖扔下木椅:「這麼不配合,明天就把我家隔壁那隻金毛配給你。」

那隻金毛,體重是宋胖的三倍!逢人就豎毛。

宋胖仰天哀嚎:「嗷嗚!」

顧白笑著踢了踢它,然後去車裡拿來一包火腿,拆了一根喂它:「你看,還是我對你好。」

宋胖只顧著吃,還顧著看顧白手裡剩下的火腿,然後脖子上的圍巾被取下,掛上了一個禮盒,還用絲帶纏繞了三圈,打了個蝴蝶結。

金光閃閃的盒子,好漂亮,宋胖用爪子去撓盒子。

顧白喝止:「不準弄壞了,不是給你的。」

「汪汪汪!」

「這是給江西的。」顧白一邊喂它,一邊耳提面命,「太晚了,她可能睡了,你明天偷偷給她,別讓那個可惡的男人看到,天冷了,你要讓她天天帶著,這是暖玉,可以暖身。」

這隻狗跟了阮江西那麼久,被她那樣寵著,多少通點人性。顧白細想,又覺得他這種想法有些好笑。

「汪汪汪!」

宋胖只顧著吃,吃得很嗨很嗨,搖頭晃腦,甩著脖子上的盒子一盪一盪。

怎麼看,這隻胖狗都不像靠得住的,只是,天色已晚,雪將下,顧白別無他法,只能再三叮囑這隻狗:「吃了爺的東西,要是事情沒辦成,爺就燉了你。」

宋胖仰天長嘯:「嗷嗚嗷嗚!」

燉這個字眼,宋胖顯然是秒懂了,然後它拔腿就跑了。

忘恩負義莫過於此!

顧白笑著搖頭,用圍巾遮住了半張臉,沿著路燈往回走,一地落葉,鋪在地面拉得斜長的人影上,天氣有點冷,他眼眶有些紅了。

電話鈴響,顧白看了一眼,放在耳邊,嗓音懶懶無力:「什麼事?」

電話那頭,聲音中氣十足:「臭小子,你在哪?」

一聽這粗魯的口氣,無疑,是他家做慣了地痞流氓的老頭子。顧白將電話拉遠了距離:「在溫柔鄉呢。」

顧爺火氣說來就來,河東獅吼直接震了手機三震:「滾你犢子!老子那塊藍田暖玉你看見沒?書房最下面抽屜裡那塊藍色的玉。」

哦,原來是尋寶貝來了,鼻子真靈,這麼快就找來了。

顧白很坦白:「看見了。」

顧爺頓時激動了:「你拿了?!」

顧白輕輕鬆鬆毫無負擔的語氣:「不就是塊玉。」

「不就是塊玉?」顧爺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字一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呵呵,不就是塊玉?誰不知道顧爺愛玉如命,是個骨灰級玉石收藏家。

顧白分明是明知故犯,偏往槍口上撞!

顧爺怒了,暴怒了:「那塊玉值一千萬,我費勁了千辛萬苦才搞到手的,是我最喜歡的一塊,我都捨不得拿出來,打算留給我兒媳婦的,你這個敗家子,居然就這麼順走了!」顧輝宏扯著嗓門咆哮,「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給我拿回來,老子一槍崩了你!」

瞧這火爆脾氣,要是顧白現在就在顧爺面前,他指不定都要拔槍了。

流氓本性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顧白笑得沒個正經:「顧爺,非法持槍會坐牢的。」

「我看誰敢抓老子!」

顧白大笑,強不過他家老流氓。

「你說,你把老子留給兒媳婦的玉敗哪去了?」顧爺一門心思惦念著他的寶貝暖玉。

顧白靠著車,微微仰頭,眼裡,映出遠處點點稀疏的星子:「給江西了。」

顧輝宏完全不意外,他家混帳兒子對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最多甩支票,怎麼可能偷他的寶貝拿去哄那些鶯鶯燕燕。果然,這臭小子就會倒貼江西。

顧爺吼:「江西已經成別人家兒媳婦了!」說起這茬顧爺也是窩火,他們父子兩捧在手心裡養了十五年的人,就這麼被宋辭拐走了,他顧家的人,直接成了別人家的。真特麽的,顧輝宏覺得要是宋辭以後娶江西,他嫁妝都不想給了。

顧爺惱火,繼續吼:「你還倒貼個屁!」

顧白完全不當回事:「你不是說暖玉可以暖身嗎?江西怕冷。」

「你老子我還怕冷呢!」

顧白將手機又拉遠了幾分,掏掏耳朵,懶懶扔了句:「你哪能跟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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