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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 第四章:寵得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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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3:29 来源:搜书1

諸如此類的問題,頻頻被宋辭掛在嘴邊,有點不像平常的他,很偏執,也很孩子氣,Holland博士說這都是正常現象,現在的宋辭,極度缺乏安全感。

宋辭問完,然後又不等阮江西解釋,他就大聲喊:「阮江西,我不準!」

這個時候,他就像平常一樣,霸道專治,獨斷得不給人退路。不過……不過三分鐘,宋辭就會投降:「我什麼都聽你的。」

阮江西拉著他坐在沙發上:「宋辭。」

「嗯。」他伸手,抱住她,緊緊勒住她的腰,依賴得不得了。

阮江西任他動作,極其好耐心得解釋:「我就是太愛你了,所以不知道拿你怎麼辦?」

宋辭一聽,立刻便愉悅了,嘴角揚起:「怎麼做都可以,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他喜歡他家江西說很愛他,只要一句,他便能歡喜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

當然,阮江西不要他掏心掏肺,她表情有點沉凝:「宋辭,手術吧。」

宋辭眼裡溢滿的愉悅一瞬就凍結了:「我收回剛才的話,除此之外,我都聽你的。」

阮江西不說話。

宋辭親親她的眉心,討好似的放軟了語氣,說:「江西,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冒險。」

六月到了中旬,宋辭才出現在錫南國際,這是他這個月來第一次出現,秦江心裡五味雜陳吶,整整十五天,BOSS大人缺勤了十五天,這個記錄,前所未有,最近,錫南國際上下,有句口口相傳的傳聞:**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秦江覺得有道理,宋老闆肯定是捨不得家裡的如花美眷,不然怎麼上班還帶在身邊,帶來上班也就算了,還帶來開會,帶來開會咬咬牙也就忍了,居然還帶到會議上吃點心!

就因為就在剛才,宋辭問了阮江西一句:「無聊嗎?」

阮江西很誠實:「嗯。」

「秦江,讓餐飲部送點甜點過來。」

秦江瞠目結舌,宋辭一個眼神過去。

「我這就去。」

秦江腹誹:天啊,暴君完全變昏君了,太沉迷女色了!

不大一會兒,餐飲部就送來了蛋糕,秦江特意叮囑過的,送老闆娘喜歡的口味,阮江西可不像宋辭,終究不好意思,便沒動,宋辭接過她的盤子,仔細給她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推給阮江西。

阮江西教養極好,搖搖頭。宋辭見此,直接用杓子喂她。

「我自己來。」總比宋辭喂好。

阮江西乖乖低頭進食,宋辭心情大好,道了句:「繼續。」

下面一眾高管們這才回魂,趕緊找回眼珠子,聽聞過宋少寵妻無度,但真親眼所見,還是被這無度的程度給驚悚了,一眾與會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番之後,按部就班繼續開會。

「這——」市場部經理戰戰兢兢,也不敢抬頭看,埋著頭,「這個季度的預計銷售同比上季度上調了七個百分點,財務評估的變動成本也會相應上提……」

市場部經理的彙報還在繼續,反觀坐在主位上的宋辭,完全心不在焉,一會兒給阮江西溫咖啡,一會兒給她遞紙巾,一會兒又給她擦擦嘴,然後繼續給她把甜點切成小塊小塊。

一眾高管各個目瞪口呆,揉揉眼,難以置信。

二十分鐘的市場分析彙報,宋辭給他女人切了三次蛋糕,擦了兩次嘴,一次手,遞了四次飲品,全程在伺候阮江西進食。

PPT演示翻到了最後一頁,市場部經理戰戰兢兢地看過去:「宋少。」

宋辭沒抬眼,在給阮江西擦不小心蹭上蛋糕的手背。

「宋少,」市場部經理又喊了一聲,腦門莫名其妙就冒冷汗,「您覺得、覺得如何?」

宋辭置若罔聞,伏過去問阮江西:「吃好了嗎?」

阮江西點點頭,宋辭給她擦擦嘴,似乎嫌紙巾不夠軟,隻用手背給她擦臉。

握草!這還有沒有個度!一下子,十幾雙眼齊刷刷地看向阮江西,對這老闆娘行注目禮。

阮江西有些不自在,起身對宋辭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用不用我陪你?」

「……」眾人險些把腦門磕在會議桌上。

阮江西推開宋辭的手,出了會議室。

老闆娘一走,宋辭收回視線,掃了一眼投影儀:「都說完了?」

「是。」市場部經理趕緊嚴陣以待,「宋少,你覺得如何?」他覺得吧,宋少光顧著伺候老闆娘去了,可能沒有聽到他的彙報,就十分體貼地問,「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次?」

「不需要。」

市場部經理豆大的汗滾下來:「那宋少覺得?」不知為何,他心裡直打鼓。

「翻到第三十六頁。」

市場部經理哆哆嗦嗦翻回去,瞅了瞅,一頁的銷售數據,密密麻麻的。

宋辭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這裡,錯了一個數據。」眼神微抬,冷而深沉,「銷售沒有剔除外發。」

市場部經理仔細一瞧。握草,還真是!總裁大人,您剛才不是在餵食嗎?

這就是錫南國際的最高掌權人,精明銳利得近乎變態。

宋辭言簡意賅:「重做。」

「是。」

「還有,」

宋辭語氣稍稍一頓,市場部經理立刻如坐針氈,渾身都冒冷汗。

宋辭冷眼微微一睨:「誰準你們盯著她看了!」

「……」

眾高管大跌眼鏡,愣了好半天,趕緊低頭看地,心想,不得了了,以前宋老闆頂多是個暴君,現在完全是昏君。

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會議室裡的情況便在錫南國際上上下下傳了個遍,各種版本,但萬變不離其宗,那就是總裁寵老婆都寵到高管周會上來了。

洗手間裡,幾個女人對鏡補妝,便說到了這事。

「宋少把阮江西帶到了CF會議?」

「是啊,宋少十幾天沒來公司,一來就把她帶來了。」

阮江西無奈地笑笑,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將放在門把上的手收回來,便站在衛生間門後,等外面消停,她聽不太清楚,隱隱約約聽見女人嫌惡的聲調,斷斷續續的。

「居然在高管會上吃午飯,素質被她當飯吃了吧……撒嬌裝嗲的女人是好命,宋少寵著她,慣著她,她就把自個當成什麼人物了……未來的老闆娘?」

女人笑得大聲,一時激憤便沒壓住聲音:笑得大聲「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宋少,她還不是個不入流——」

「哢噠!」

洗手間裡面的門被推開,女人到嘴的話戛然而止,然後瞪大了眼,舌頭打結:「阮、阮,阮江——」

阮江西走到洗手池,看著鏡中,理了理耳邊的發:「以後議論是非的時候請小聲一點,這是禮貌。」

說話之餘,阮江西並未看女人一眼,好似事不關己,唯獨嗓音清冷,一身尊貴,渾然自成。

女人一時間便叫嫉妒沖昏了頭,不顧身邊女伴的拉扯,張口就嗆人:「你裝什麼裝?還真以為自己是老闆娘啊,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錫南國際,配不上宋少。」

錫南國際的女人,一般分成兩種,一種是懼怕宋辭的,還有一種是惦記宋辭的,顯然,這個女人屬於後者。

女人嘛,多數是嫉妒心與虛榮心的產物。

阮江西不欲與人為難,卻也從不息事寧人,她關了水龍頭,轉過身:「前面的話,我不在意,可以不計較,可是最後一句,我不能容忍。」

女人不以為然地冷哼。

阮江西懶於應付,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銘牌,然後用紙巾擦乾手上的水,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宋辭,我想解僱一個人。」

女人募地看過去。

阮江西嗓音淡淡,道:「市場部,田茜。」

這一時嫉妒心作祟的女人,正是市場部經理的秘書,便是方才聽經理在部門裡說起會議室裡的情形,才叫她聽了去。

宋辭會那樣聽一個女人的話,多半是不可信的,宋辭那樣尊貴的人,怎麼可能。

田茜哼了一聲,眼神輕蔑:「你少在那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錫南國際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做主了。」

阮江西不惱不怒:「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錫南國際的老闆娘,我是宋辭的老闆。」

田茜愣在當場。

一個小時之後,市場部總經理的私人秘書被解僱,不僅如此,傳達解僱令的總裁特助還特地說了一下此人品行不良,不宜為秘書。

這分明是追殺令!大概,不會再有哪個公司敢錄用此人了。

人是處置了,不過宋辭還是不解氣,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人,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幫人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十分後。秦江通知各部門經理召開緊急會議,會議內容……沒有會議內容,宋辭冷著一張臉,把股權讓渡書直接甩在了會議桌上,冷森森地丟了一句話:「讓手下的人眼睛都放亮點。」

眾人不可置信。

出了會議室,一乾高管圍住了秦江:「秦特助,不是真的吧,宋少真把股權都轉讓給了阮小姐?」

秦江好心地提點:「千真萬確,阮小姐不是我們的老闆娘,而是老闆。」

「什、什麼意思?」

秦江給了個微妙的眼神:「字面意思。」

當天,各部門的臨時會議一個接一個,會議內容大相徑庭,都是一個中心主題,大致意思就是以後見了阮江西要拿出面見聖顏的尊重來,當然,不能讓人知道,這皇親國戚搖身一變已經成了九五之尊了,這種事,只能瞞,往死裡瞞,對內對外都得兜著,這要讓廣大市民們知道錫南國際換主了,股市會大亂的,H市會動蕩的,金融界會動亂的,

下午兩點,總裁辦公室的門緊閉,宋少特地囑咐過了,他女人午休醒來之前,誰都不準來打擾,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要硬闖。

「讓開!」

是阮氏電子的葉董,秦江特助特意囑咐過的,此人是老闆黑名單上的人。

秘書辦的接待助手是個男人,面目表情,公事公辦:「對不起葉董,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而且這個時間,宋少還在午休,請勿打擾。」

葉宗信臉很臭,脾氣很沖:「讓開,我找宋少有急事。」

丫的,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面聖嗎?

男助手繼續面不改色:「如果葉董有急事可以提前預約。」

葉宗信直接下手推人:「滾開,如果耽誤了我的事,你承擔得起嗎?」

葉宗信什麼大事他不管,他只知道,現在在錫南國際,老闆娘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抱歉,沒有預約,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硬闖,這是我們錫南國際的規矩。」男助手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內線,「讓保安上來一趟,這裡有人鬧事。」

「我看誰敢動我!」

笑話,錫南國際的保安各個都是特種部隊出身,是直屬宋少管轄,別說葉宗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拖不誤。

隻來了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把人架出去。

葉宗信氣急敗壞:「放開我!都滾開!」他對著總裁室的門口大喊大叫,「我要見宋辭,讓宋辭出來。」

這個不知所謂的傢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男助手使了個眼神:「趕緊拖走。」

「宋辭!宋辭!」

門突然打開,露出宋辭一張極度不滿的臉,眼裡冰凍三尺:「你吵到我女人睡覺了。」

男助手走過去,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宋少,抱歉,是我失責了。」

宋辭隻道:「滾!」抬手,合上門。

葉宗信用完好的那隻手抵住門把,大聲質問:「宋辭,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阮氏所有的大項目都暫停了?」

宋辭不耐煩:「小聲點,你吵到我家江西了。」

「你私自切斷了阮氏所有的資金流,中斷了我所有的項目,今天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葉宗信又氣又急,錫南國際接手阮氏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斷了他的左膀右臂,葉宗信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說法?」眼底的冷光微凝,宋辭輕描淡寫的口吻,「好,那就給你說法。」

葉宗信死死盯著宋辭。

他不疾不徐,道:「我要奪你的權。」

二十幾年綢繆,葉宗信怎麼甘心就這麼讓宋辭毀於一旦。葉宗信的眼一下就紅了:「阮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資格凍結阮氏的資金?有什麼資格架空我?!」

「你去問問那些不肯給你貸款的銀行,他們會告訴你我有什麼資格。」

葉宗信啞口無言,事實如此,宋辭若要一個人走投無路,沒有誰敢拋出橄欖枝,H市所有的銀行他都跑遍了,他們隻道奉命行事,然後拒之門外。這奉的,自然是宋辭的命令。

隻手遮天,莫過如此。

宋辭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我懶得應付你,我的女人很討厭你,你快點離開,別等到我的耐心耗光。」

葉宗信還要說什麼,宋辭直接關了門,然後錫南國際兩位保安同事毫不遲疑,上前就把葉宗信拖走。

宋辭回休息室的時候,阮江西已經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了,他走過去:「吵到你了。」

她本來就睡得不沉,這會兒已經沒了睡意:「宋辭,是誰來了?」

「無關緊要的人。」宋辭在阮江西後面墊了一個枕頭,讓她靠著,又說,「我已經把人轟出去了。」

「我好像聽到了葉宗信的聲音,是他來過了嗎?」阮江西皺了眉。

只要提到葉家的人,他家江西就會不開心。宋辭有點想現在就撕了葉宗信。

他說:「我已經打發走了。」

「他來為了什麼事?」阮江西稍稍坐過去,靠在宋辭懷裡。

宋辭扶著阮江西的腰,休息室裡的溫度調得有些低,他將她抱著,用被子裹著:「我切斷了阮氏的資金流,暫停了他手裡所有的投資擴產項目。」

「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抬頭看著宋辭,「會不會很難應付?」

「不會。我懶得應付他,蛇打七寸,我從來不迂迴,很快,我會把他處理乾淨。」

自從宋辭接手了阮氏,阮江西便沒有再過問過,她說,想看葉宗信垂死掙扎,宋辭便沒有直接用血腥暴戾的手段斬草除根。

阮江西將臉靠在宋辭肩上,音色低低的,徐徐道來:「葉宗信為人狡猾圓滑,行事留有餘地,他唯利是圖卻很會粉飾太平,浸淫商場近20年,交友很廣,致力慈善多年,他經營的人脈和商譽名聲幾乎牢不可破,接手阮氏之後,他以仁治為由,雖沒有削弱老派股權,卻很會審時度勢,早便將財政大權轉移到海外市場,儘管沒有繼承權,整個阮氏也差不多是他的半壁江山,而且他逆權侵佔了我母親35%的股份,即便上次他輸了官司,也沒有吐出一點股份,葉宗信的防備心很重,要他吐出手裡的股份基本不可能,而他手裡持有的這部分股份,足夠他興風作浪,凍結葉氏資金能阻他霸權,卻未必能一招擊潰,與他同流合汙之輩,同樣與他一損俱損,除非斬草除根,葉氏的流動資金短時間不會幹竭。」

所有利害,她全部切中,一分不差。他的江西,太聰慧了,不動聲色,卻了如指掌。

宋辭笑:「全部被你說中了,葉宗信確實是隻老狐狸,阮氏的資金鏈和銷售市場,全部被他抓在手裡。」

阮江西垂著眼睫,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宋辭:「如果要蛇打七寸,他只有一個弱點。」彎彎的眸子,眯了眯,道,「貪心。」

宋辭扶著她的臉:「是什麼?」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只有利益權勢葉宗信從來不設防。」她笑了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確實,利益權勢是最致命的誘敵之策。

謀略與人心,那是他家江西擅長的領域。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我的江西怎麼會這麼聰明?」

阮江西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因為要把你算計成為我的,所以不能太笨。」

宋辭眸中光影突然便亮了許多,她總能這樣三言兩語,讓他驚心動魄。

宋辭捧著她的臉親吻:「不需要算計,只要我遇見了你,即便你什麼都不做,我也會是你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突然問他:「宋辭,如果我們重新相遇,沒有過往,不曾相識,你還會愛上我嗎?」

宋辭不假思索,篤定而又專註:「會,像這次一樣,只要一眼,我就向你投降。」

他從來不懷疑,阮江西要俘虜他,輕而易舉。

阮江西笑著撲過去親宋辭的脖子,笑笑鬧鬧,宋辭抱著她親熱起來。

下午三點,總裁特助的電話就打到了海外部,譚經理戰戰兢兢地拿起電話,小心應付。

「秦特助,是不是宋少有什麼吩咐?」

錫南國際的人,都很有覺悟,秦江也不繞彎子:「W國那個項目儘快啟動。」秦江一頓,「而且要暗箱操作。」

暗箱操作?這是要整人的節奏啊。

譚經理前思後想一番,就猶豫了:「秦特助,那個項目不是被宋少斃了嗎?」當初宋少可是一眼就瞧出了利弊,直接撕了企劃書摔在他臉上的,譚經理對此記憶深刻。

秦江並不多做解釋:「是宋少的意思,著手做就是了。」

譚經理還是瞻前顧後:「可是W國進口關稅頒布之後,市場迅速被瓜分,財務數據並不理想,這個項目,恐怕會、會虧。」說完,立刻改口,「宋少弊了的項目,是一定會虧的。」

宋辭的商業眼光,準得變態,W國那個項目,穩虧不賺!

秦特助的回答很詭異:「虧就對了。」

「啊?」譚經理被他搞懵了,宋少這是錢多得沒地方放嗎?譚經理不明白,「為什麼宋少要投資一個一定會虧的項目。」

秦特助搞得神秘兮兮:「不要琢磨老闆的決定,反正老闆的決定要看老闆娘的心情,可能說變就變。」

譚經理完全苟同:「秦特助說得太對了。」

秦江最後提醒:「總之趕緊著手去辦,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

誒,說到這秦江也是心累,明明說好的強權壓迫呢?明明說好的暴戾篤行呢?分明是暴君還玩起了陰謀論,若要整葉家那一家子,直接弄死就得了,還陪著老闆娘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誒,累覺不愛啊。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最近,還有一件讓秦江更心累的事,那就是宋辭越來越頻繁地問他一個問題了。

比如今天開小會的時候,他的工作彙報才做到一半,宋辭突然打斷,來了一句:「你是誰?」

最近幾天,宋老闆記憶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幾乎是隨時隨地隨心情而問出口。

這一句已經夠傷人心了,下一句還更傷人,宋辭說:「這麼好的天氣,我為什麼要和你在這浪費時間。」然後宋辭把文件扔在秦江腳邊,去找他家江西恩愛去了。

秦江:「……」愣在原地,半天才大徹大悟,敢情宋老闆這是嫌棄他佔用了他陪老婆的時間?

再說,某天午飯的時候。

秦江正在兢兢業業給宋老闆布置吃食。

宋辭一眼冷漠地問:「你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

秦江煩不勝煩,又敢怒不敢言,耐著性子:「我是您的特助秦江,為你工作八年了,期間——」

宋辭直接打斷:「我沒有興趣。」然後連飯都不想吃,去給阮江西打電話,「江西,你過來陪我。」

然後,不到半個小時阮江西就過來了。

秦江有點委屈地看了阮江西一眼:「阮小姐,你來了。」管管你家男人,太難伺候了。

可是,不待阮江西說話,宋辭開口了:「你是誰?」

還是這個問題,分明半個小時前剛問過,秦江覺得,宋老闆不是病得不輕,就是太目中無人,他大度,不計較:「我是秦江,您的特助,為你任勞任怨工作了八——」

宋辭對他這段自白,一直都是不感興趣,他就問:「你剛才為什麼對著我家江西笑?」

秦江:「……」這才是宋辭的關注點。

宋辭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江西,我要辭了他。」

阮江西:「……」她不知道怎麼反駁宋辭了。

這樣的情況,最近頻頻出現,以前三天問一次的問題,現在完全隨時隨地隨宋辭心情,秦江覺得,情況不妙,宋辭的病症太嚴重了,尤其是和阮江西扯上關係的。

中午,阮江西在休息室裡午休,宋辭可能是欲求不滿,秦江過來送一份簽字文件,宋辭叫住他:「你是誰?」

媽的,真想辭職不幹了!

秦江深吸一口氣:「宋少,您前天,昨天,今天上午都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他麻木不仁地介紹,「我是您的特助,為您工作了八年。」

對此,宋辭才沒有一點興趣呢:「江西該睡醒了。」完全的冷漠臉,吩咐,「你去買一份余記的慕斯蛋糕,天河路那家,要多放點奶油,我家江西愛吃甜的。」

「……」就你女人金貴!

他一天說了三次他的職業身份,宋老闆都記不住,偏偏連阮江西最愛的余記蛋糕記得清清楚楚。秦江很無力,苦口婆心地勸:「宋少,我勸你最好儘快去醫院做個檢查。」

阮江西從休息室裡走出來,剛好聽到這一句,緊張地看著宋辭:「怎麼了?」

「沒事。」宋辭轉頭,冷聲催促秦江,「還不快去。」

秦江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撤離了現場,他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暴君待在一起了。

阮江西還是很緊張,摸了摸他的臉,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最近,阮江西對宋辭的病症幾乎是草木皆兵,稍有動靜,她就如履薄冰。

宋辭莫名有些心疼她,摟著她的肩,安撫地拍了拍:「我沒事,你別擔心。」揉了揉她眉心,「你餓不餓?」

阮江西搖搖頭。

晌午的時候,阮江西終究還是不放心,和宋辭去了醫院,宋辭和以前一樣,讓她在診療室外等。

大概半個小時的就診時間,宋辭頻頻看手錶,眉頭皺起,嘴角緊抿,眼眸越沉越深。他所有的微表情都還表明一個問題——他怕他女人等久了。

阮江西這種病症,宋辭已經病入膏肓了。

Holland直接入主題:「偏執症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看了一眼報告,頓了一下,問,「你的記憶時間又縮短了。」

宋辭滿不在乎的口吻:「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Holland博士一臉嚴肅,「再這樣下去,你會分分鐘忘掉身邊的人事,只要阮江西不在你身邊,你就——」完全是個廢物!

後面一句話,Holland卡在了喉嚨裡,半天還是咽回肚子裡。Holland博士換句話來說:「沒有一丁點對外界的存留記憶,你會完全失去自主感知,那麼獨留在你記憶裡的阮江西,就成了你的意識主導,一支獨大,徹底主宰你所有的意識行為。」

這種病狀,古人稱之為傀儡,這是最差的結果。

然而,宋辭似乎對這最差的結果興趣不大:「我記得我家江西就夠了。」

「……」宋辭care的重點,Holland完全get不到,Holland博士已經很無力了,懶得老生常談,就問,「我開的葯有按時吃嗎?」

宋辭點頭,沒什麼表情,再一次看了一眼時間。

Holland又接著翻了幾頁檢查報告:「很反常。」看著宋辭說,「你可能對這些葯產生了抗藥性。」

宋辭還是面目表情,完全漠不關心。

阮江西這種病症,已經讓Holland博士徹底沒有法子了。這些葯是用於阻止精神意識偏向,弱化宋辭對單一人事的記憶,按理說,他的自主精神意識會加強,可是效果卻背道而馳,宋辭不僅沒有弱化對阮江西的單一記憶,反而記憶時間還縮短了,精神意識越來越弱。

宋辭的病情,完全不在Holland的控制之內。

「我會儘快著手研發新葯,目前也只能繼續保守療法,這些葯你還是要按時服用,不過還是要勸你一句,」Holland鄭重其事,「手術吧。」

每一次診治的時候,Holland博士都勢必要苦口婆心一番,可宋辭總是懶得聽,起身就走。

Holland博士把診斷報告往桌子上一摔:「固執!」

出了診療室,宋辭直接將那些葯扔進了垃圾桶。

他沒有產生抗藥性,只不過是不捨得他的江西,再也不忍看她像上次那樣哭了,所以從上次短暫失憶之後,這些葯他就再也不碰了。

走到診療室外面的候診區,阮江西正站在門口等,可能是有些不安,來回徘徊。

宋辭走過去:「江西。」

她立馬跑過來,抓住他的手:「結束了嗎?」

宋辭點頭,牽著她往回走:「我們回家。」每次都這樣,他絕口不提他的病情。

阮江西是信他的,信他任何決定,只是忍不住牽腸掛肚:「還好嗎?」

宋辭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當然,我都記得你昨晚睡覺前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阮江西怔了一下。

宋辭湊過去,伏在她耳邊,小聲低語:「你讓我輕點。」

阮江西臉一紅:「我不是問這個。」

宋辭理所當然:「我記得你就行了,其他不值一提。」說完,這才發現阮江西後面還跟著一個人,「你是誰?跟著我們做什麼?」

「……」任勞任怨開了半個小時車,又等了半個小時的秦江特助,臉有點臭了,「我是你的特助秦江!現在要送你回家!」不是看在這位暴君是個病西施,他才懶得管他死活。

宋辭一臉不耐煩:「我不需要司機!」

「……」秦司機快要陣亡了,這司機一說,簡直侮辱他的專業,他嚎,「我不是司機,我是特助!」

宋辭置若罔聞,拉著阮江西就走,順帶甩了秦江一個『你敢跟過來試試』的嫌惡眼神。

秦江吐血,猝。

正巧這時候,唐易和陸千羊迎面過來,唐易喊了句:「宋辭。」

宋辭極度沒耐心:「你們又是誰?」

秦江突然覺得好受一些了,心裡平衡多了。

「……」陸千羊就楞了一下,嘿嘿一笑,「我是江西的經紀人,姓陸的。」

宋辭顯然是記得阮江西的經紀人是個姓陸的。

唐易可沒陸千羊那麼沒心沒肺,他不爽得很:「昨天我們還一起吃飯了。」

宋辭毫無表情:「我不記得。」

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麼漠不關心。

唐易嚎:「我是唐易!」

宋辭沒印象,顯然忘了秦江今早才給他看過的人物關係圖,秦江就好心地提醒一句:「宋少,他是演定北侯的那個人。」

秦江已經get到了,要讓宋辭記住,就必須千方百計和阮江西扯上關係,下次他介紹自己就說是阮江西的司機好了。

果然,見效了,一直沒有表情的宋辭,眼神冷了:「你和我家江西演過吻戲,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唐易心肌梗塞了一下:「……」

秦江不厚道地笑了,終於有人比他更憋屈了。

陸千羊瞧了一下這情形,覺得不妙,就把阮江西拉到一邊:「你家宋大人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嗯。」阮江西眉毛都擰一塊了,擔心得不得了,「所以我要天天守著他。」

「……」陸千羊發誓,她說這話的初衷純粹是八卦,絕沒有一點要堅定阮江西意念的意思,「你這麼說,我接下來的話還怎麼繼續。」

「什麼?」

她家藝人的表情,一看就是不關心,不理會,不感興趣。

陸千羊重重咬文嚼字:「現在快七月份了。」

「嗯。」阮江西表情淡淡。

陸千羊頗為恨鐵不成鋼:「距你拍《桔梗》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阮江西還是無波無瀾:「嗯。」

「你不是說隻休息一個月嗎?」陸千羊咬牙,最近阮江西只顧著宋辭,阮江西正是事業上最頂峰的時候,她卻搞得跟隱退了一樣,完全消失在大眾的視線。

阮江西的解釋是:「我要天天守著宋辭。」

話題又給繞回去了,陸千羊終於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再一次擺正一下阮江西的職業觀和道德觀。

「你太久沒有出鏡了,你再沉寂下去,粉絲們可都要躁動了,你現在雖然大紅大紫,但長時間不露鏡,對你的粉絲維護會有影響的,而且,一堆劇本和廣告,天天來煩我,你多少露個面,我所有能用的理由全部用過了,你要再不出現,連我都快要相信你是在家安胎,就連《桔梗》在國外的首映你這個主演都沒有出面,那些個白皮膚藍眼睛的外國記者可不知道宋少兩個字怎麼念,膽大包天直接咬定主演疑似胎相不穩,不宜出面,你倒是好,還真一次都不出面,你是不知道,外面都傳瘋了,都說你是懷孕了,在家養胎。」

阮江西一聲不吭,深思著什麼。

「法醫的導演已經催了我一個多月了,楚方懷兩個月前就空出了檔期,就等你了。」

陸千羊苦口婆心說了一通,阮江西沉吟了一下:「你安排行程吧。」

某人立馬眉開眼笑:「遵命!」突然又想到一茬,「還有,那個我替你接了個GUCCI的夏裝廣告,要不了多久,頂多三天拍攝。」

這事陸千羊有點底氣不足,GUCCI是國外品牌,這個廣告對阮江西進軍海外很有利,便私自接下了,想著就算阮江西不拍,違約金也賠得起。

阮江西脾氣好,沒有責怪的意思:「取景地點選了嗎?」

陸千羊立馬笑得諂媚:「還沒有,不是等你拍板嗎?」

「那就西和吧。」阮江西皺著的眉稍稍鬆開了一點,「錫南國際最近在那裡有投資項目,這三天我可以我宋辭一起過去」

「……」司馬昭之心,陸千羊啞口無言了,還真是不管什麼話題,都能讓阮江西繞到宋辭身上,隻圍著他打轉。

最後,阮江西還補充了一句:「不要安排晚上拍攝,每天六點之後我要陪宋辭。」

她家藝人對宋辭,快要寵得沒邊了。

陸千羊看不過去了,決定要以身效法一下:「江西,你再這樣下去會沒有家庭地位的,你要學學我,時不時把人晾個三五七天,妻綱必須鎮起來。」

「是嗎?」是唐易的聲音。

陸千羊秒慫:「我說什麼了嗎?」

然後陸千羊就被唐易拖走了。

剛進七月,初夏微暖,正是天清氣爽的好時節,《法醫》開拍,萬眾矚目。女主由當紅最一線的阮江西飾演,男主是上兩屆金熊獎的影帝得主楚方懷,公然出櫃卻依舊大紅大火的男演員,這兩位,不管是話題度,還是粉絲量,在演藝圈都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阮江西,闊別熒屏三個月,一出來就引得粉絲們激動不已,《法醫》一劇,未拍先火,成了當下最受期待的年度大戲。

江西飾演的海棠是一名海歸法醫,台詞不多,但用陸千羊的話來說,句句台詞都能帥到點上。

阮粉們說,戴上眼鏡,穿上醫生袍,手握解剖刀的江西,美爆了,這製服誘惑,就算是屍體都會詐屍的,陸千羊不得抹淚承認,江西新拍的那張劇照,簡直美得不要不要的,雖然,她很鄙視,江西選這個劇本的初衷很有可能是為了家裡那位『身嬌肉貴』的如花美眷。

基本所有鏡頭都在醫院裡拍,選景在於氏第五醫院,正好,宋辭最近來這家醫院就診很頻繁,方便了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七月八號,《法醫》正式開拍,既《桔梗》創27億票房的記錄之後媒體再度瘋狂,幾乎沒日沒夜蹲點醫院,不說記者,說說粉絲,說說廣大民眾,有病沒病都卯了勁兒往醫院裡鑽,就為了睡阮江西解剖屍體的那張病床,毫無疑問,於氏醫院的病床,全部爆滿。

簡直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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