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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 第六章: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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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3:29 来源:搜书1

轟隆隆……

天空一個響雷,打雷閃電,不過沒下雨,此時的天氣,真是陸千羊的心情寫照,草泥馬奔騰欲哭無淚。

因為,她家藝人第一次放她的鴿子。

陸千羊對著電話乾嚎:「你來不了?!」

就在十點,還有十分鐘,h市文化藝術中心有一場商演,出席的都是演藝圈數一數二的導演與藝術家,媒體就更不用說了,陣仗大得令人怎舌,《定北侯》劇組就四個名額,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結果她家藝人剛剛在電話裡那麼輕描淡寫地說:今天,我有事。

有事?當她傻嗎?阮江西的事,哪件不是繞著宋辭打轉!

陸千羊不依,言辭很暴躁:「阮江西,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不來,這麼多導演製片都到了,你耍大牌過得去嗎?」繞著門口,她走來走去,急得快要炸毛,「不行不行,這個商演你一定得上,我好不容易跟導演爭取才讓你和唐天王搭檔的。」

「你老實說,是不是宋少纏著你?」

「是不是宋少?」

不等阮江西坦白從寬,陸千羊一時忍不住暴脾氣,對著電話暴跳如雷,嚎上一句:「是不是宋辭那個暴君強迫你?」

一瞬電話裡安靜了,陸千羊懵了一下,然後,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砸過來:「不要再打來。」

是男聲,是宋辭,宋辭!

陸千羊就愣了三秒,隨即立正站好,中氣十足地遵命:「是,宋大人。」

以上,純屬條件反射,陸千羊發誓,她沒走心,真沒走心。

然後,電話被掛了,然後,陸千羊再也沒有膽子撥回去了,她承認,她真的很慫,非常慫,陸千羊咬唇,一巴掌拍在自己嘴巴上,憋出一句:「草!泥!馬!」爆完粗口,脖子一縮,勾著背,彎著腰,回頭,笑眯眯,「嘿嘿,唐天王,我家藝人突然不舒服,可能不能出演了。」

媽的,就差點頭哈腰舔腳尖了,她現在就是整個一個大寫的慫字。

隔著一扇門,唐易靠著那頭的牆,抱著手:「哦,不舒服啊……」拖著懶懶的語調,手裡拿著手機把玩著。

陸千羊狗腿至極,連忙陪笑臉:「是是是。」

喪權辱國,都不過如此好嗎?

唐天王興緻很好,挑著眉毛,邪肆極了:「哪裡不舒服?」

陸千羊愣了一下:「額……」腦袋瓜子高速轉悠,眼珠子一溜,然後她編,編得很順溜,舌頭不打結,「低血糖,是低血糖,你知道的嘛,藝人都要節食的,我家藝人為了今天的商演,可是下了苦功夫,都幾天沒吃頓好的,這不,把身體折騰壞了。」

手裡轉動的手機一收,唐易一本正經:「是被宋辭折騰壞了吧。」

唐天王好汙啊,真的好汙,她這麼純潔,不想回答這麼汙的問題。轉念一想,陸千羊覺得,唐天王汙得好有道理啊,她也不純潔得覺得她家藝人是被宋塘主折騰壞了,所以才曠工的。

陸千羊口是心非:「怎麼可能,你家表兄是那樣的人,我家藝人也不是啊。」她打包票,「我家江西真的是低血糖,千真萬確!」

看她,一臉真誠,哪裡像撒謊了。

唐易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反唇一笑,人畜無害的表情:「剛剛秦江打電話過來,讓我推薦幾家好的西餐廳,說他老闆要帶老闆娘去吃。」

真是個不合時宜的電話,秦特助太討厭了。

陸千羊裝傻,傻笑,再傻笑:「是嗎?呵呵,好巧,好巧啊。」

人生,最重要的一門必修課就是——裝,裝死,裝純,裝傻,裝傻白甜。陸千羊快修鍊成精了,臉不紅心不跳:「既然這樣,那我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下我家藝人的行程?」

不用說,她想藉機遁了。

不等陸千羊裝模作樣地撥電話,唐易言簡意賅:「既然阮江西來不了,你上吧。」

說得好像跟上廁所似的,拉了褲子,就出來了?

「我?!」陸千羊裝傻充愣,「唐天王,你別開玩笑,你是和定北侯劇組一起來的,當然要和劇組裡的女演員搭檔。」掩著嘴,她笑得很嬌羞,「人家是幕後,是幕後了。」她覺得唐易這廝就是刻意為難,剛才她分明看到言天后,最佳備胎啊。

「我覺得你台前也不錯。」唐易意味深長,「定北侯裡有個角色,挺適合你的。」

唐易不按常理出牌,陸千羊被他搞蒙了:「什麼?」

難不成,還要她去演戲?她一狗仔隊出身,當了經紀人就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哪好意思去插足演藝圈呀,這點自知之明陸千羊還是有的。再說,《定北侯》選角早就滿了,她連連擺手:「我哪有什麼演技,唐天王不用開我玩笑了。」

唐易笑得春風似剪刀:「演我的洗腳婢,不需要演技,會端茶倒水洗腳捶背就夠了。」

陸千羊一臉假笑僵在臉上。

端茶倒水,洗腳捶背,她腦子裡,腦補了一系列畫面,然後,陸千羊陣亡,不是裝傻,是真傻了。

唐大爺立刻起范兒了,抬起他金貴的大手:「羊兒,還不伺候爺進場。」

爺?爺你大爺的,爺你全家!當然,陸千羊沒膽子噴唐天王一臉唾沫星子,眼珠子一轉悠,她抱起肚子,一咬唇,作勢氣若遊絲:「我肚子疼。」彎著腰,抱腹,陸千羊立刻憋紅了臉,說,「人有三急嘛,要不唐天王你先進去,我斷後?」

這戲,說來就來,這隻羊,倒也有做台前的天賦。

唐易笑著,二話不說,直接提著陸千羊的衣領進了場。

陸千羊一路撕心裂肺:「唐天王,注意形象啊,這裡都是記者。」

「男女授受不親,唐天王,人家還是黃花閨女的。」

「唐易,你丫的放我下來!」

「再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非禮啊!」

唐易大笑出聲,心情愉悅極了。這頭羊,真是有意思極了。

天陰,雨將下不下,風吹樹葉,漱漱作響,偶爾,雷聲滾滾,烏雲籠著天,沒有半點明亮,這樣的天氣,似乎確實不太適合約會。

阮江西卻心情很好,滿臉笑意,昏昏暗暗的天,她眸中,卻明亮璀璨,牽著宋辭的手,她說不想坐車,宋辭便由著她,踩著滿地的落葉,穿過一條一條巷子。

忽而,相機快門的聲音十分不識趣地傳來,阮江西輕快的步子頓了頓,唇邊笑意斂了斂。

宋辭將她攬在懷裡,吻她:「不喜歡?」

她是藝人,這樣毫無偽裝地走在大街上,被偷拍,其實意料之中,阮江西有些氣餒:「我們應該喬裝的。」

宋辭理了理阮江西被風吹亂的發:「我們去車裡。」

阮江西搖頭,抱著宋辭的手,她對他抱怨:「我不喜歡他們把你的名字寫在娛樂報刊上。」

宋辭的名字,比較適合出現在金融報紙上,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能作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阮江西眉頭擰得更緊,語氣鬱悶難抒:「更不喜歡成群結隊的女人盯著報紙上你的照片,覬覦你的美色。」

語氣,很煩躁,有些酸。

平時的阮江西,雲淡風輕慣了,這幅錙銖必較的模樣,宋辭喜歡得不得了。嘴角拉開大大的笑意,揉了揉阮江西緊鎖的眉:「第二個理由十分好。」

宋辭這麼誇讚著,阮江西眸染疑霧。沒有多做解釋,宋辭牽著她,往回走,停在街邊綠化帶前。

「她不喜歡你拍我,我也不喜歡見報。」

宋辭突然開口,隻說了一句話,不怒而威,明明魅惑的容顏,卻透著致命的危險。

半人高的灌木叢後面,緩緩露出一個腦袋,男人戴著鴨舌帽,黑框鏡,脖子上,掛著一台相機,戰戰兢兢地從綠化帶裡走出來,顫著手取下相機:「我、我……我這……這就刪了。」

狗仔君發誓,他真的是湊巧拍到的,絕對沒膽子跟蹤。

然後,狗仔君很自覺地刪照片,別提心裡多肉疼了,他剛才拍到了好多親熱照,還拍到了宋少的正臉照,絕對張張都是頭條,刪的時候,心疼得手都在抖。

「等等。」

狗仔君手一頓,頭上豆大的汗沒停,抬頭看這位最近頻頻出現在報紙上的女藝人。真的和傳聞的好不像,清貴溫和,很好相處的樣子。

阮江西問:「可以給我看一下你拍的照片嗎?」

語氣,很禮貌,很溫軟。

演藝圈好久都沒有這麼有氣度的藝人了,狗仔君連忙遞上手裡的相機,然後不敢多看,隻覺得阮江西身邊那位大人,威懾力太強了。

「你拍了很多。」

阮江西說完,狗仔君冷汗淋漓,有點悔不當初,不想,阮江西又說了句『謝謝』,狗仔君震驚了,實在被阮江西的教養給征服了。

阮江西看得很仔細,一張一張看過去,嘴角一直掛著輕輕淺淺的笑,她說:「鏡頭可以再拉進一點,可能因為離得有點遠,有一點點模糊。」她抬頭,笑得清雅,「不過最後一張拍得很好看,謝謝。」

狗仔君被這一番客氣有禮的話,搞蒙了,十分得無地自容,連連擺手:「不謝不謝。」他背後一直冒冷汗,雖然阮江西脾氣好,不過她身邊那位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

「宋辭,我忘了帶相機。」阮江西笑著搖了搖手裡的相機,對宋辭說,「這個不錯。」

「你喜歡就好。」

然後,宋辭抱著阮江西走了,阮江西抱著相機走了,狗仔君待在原地,風中凌亂了。

小路前頭,阮江西舉著從狗仔那裡順來的相機,走到宋辭前面,倒退著走,舉著相機對著宋辭,她笑著逗他:「宋辭,你笑一個。」

宋辭沒有笑,看著笑靨如花的阮江西,隻想把她抱進懷裡親她,盯著阮江西的唇,視線灼熱。

阮江西對著相機,調了幾下,抬頭十分認真地叮囑宋辭:「宋辭,要看鏡頭,不要盯著我。」

宋辭很聽話,看著鏡頭,唇角揚起,淺淺笑意,眸中,滿滿都是阮江西的倒影。

哢嚓!畫面定格,阮江西笑吟吟地看著宋辭:「宋辭,你真好看。」

又道:「宋辭,你給我拍。」

「宋辭,我們一起拍吧。」

「宋辭,我抱著你,你拿著相機。」

「……」

音容笑貌,最是美人,誰說阮江西配不上宋辭,那是他們沒見過,宋辭眼眸裡倒影出的阮江西有多美。

這一對,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狗仔君怔傻了許久,然後一個男人走過來。

「這是相機的錢。」

秦江扔下一張支票,上了小路旁邊車道上的轎車,然後以龜速前行,跟在宋家那對任性的小情侶後面。

狗仔君接著支票傻了好一會兒,然後低頭瞄了眼,眼睛放光:「123456!」再數一遍,「12345,6!」

六位數的支票!好大的手筆啊,然後狗仔君掂著這張好多零的支票在風中凌亂了,半響,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主編主編,有大新聞。」

「阮江西不是情人,是正宮娘娘,絕對是正宮!」

「宋少可寵她了,還帶著她出來壓馬路。」

「什麼?照片?」狗仔君心虛了,摸摸鼻子,「拍是拍到了,不過被宋少發現了。」他絕對不會說,錫南國際給他開了一張六位數的支票的。

然後,電話那頭一頓轟炸,狗仔君反抗,隻辯解了一句:「阮江西比電視裡漂亮多了,才不是花瓶,人家教養可好了,有禮貌脾氣好,是個好姑娘。」

電話那邊,無疑,又是一頓更狠的轟炸。

二十分鐘之後,宋辭與阮江西走出了阮江西家外環繞的巷子,索性一路上人煙稀少,除了那個狗仔,也暢通無助,沒有惹來圍觀。

只是,前面是商場,這兩位還這麼明目張膽真的好嗎?秦江很心累,第五次對著頻頻注目的人群說:「你們沒有看錯,那位是錫南國際的宋少和阮江西。」十分和藹可親地提醒,「請容我溫馨提示一下,照片可以拍,但是,不能隨意發哦。」

麻蛋!錫南國際隻手遮天啊!這是路人的心聲。

麻蛋!宋塘主太為所欲為了!這是秦江的心聲。

結果,宋塘主還不爽了:「為什麼他們看你?」

人群裡,不乏年紀各異的男人。

對於宋辭隨時隨地這樣摔醋罈子的行為,秦江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們是在看你。」

阮江西抿著嘴糾正,也不太開心。

當然,人群裡,更不乏對著宋辭那張臉犯花癡的女人。好傢夥,又摔破了一罈子陳年老醋。

宋辭眼神一掃人群,俊臉冷著:「我不喜歡。」

阮江西也破天荒得有脾氣:「我也不喜歡。」

不喜歡你們可以回家浪啊,秦江在後面默默地翻了白眼。

「秦江,清場。」

結果,宋辭就扔了這麼一句,將阮江西讓懷裡藏了藏,遮住她的臉,不讓人看。

宋老闆是不是忘了一個鐵打的事實,阮江西可是個天天在千萬市民眼前露臉的藝人!還有,宋老闆當這商場是錫南國際開的嗎?你說清場就清場?

這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小跑著過來:「不知道宋少駕臨小店,我這就清場,絕對不影響宋少您的購物心情。」

這個世界,真的好有沒有?秦江深深地擔憂,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到十分鐘時間,原本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商場頓時人去樓空,然後宋塘主帶著阮姑娘承包了整個『魚塘』。

「宋辭,我喜歡那個。」

塘主夫人看上了專櫃裡的一條卡通圍巾。

「把她們都轟走。」宋辭對秦江說了這麼一句,跟著進了專櫃,然後對阮江西說,「旁邊那條更好看。」

秦江去轟走女服務員的同時,用餘光瞟了一眼,然後恍然大悟了:哦,塘主夫人看了一條印花是狗的圍巾,宋塘主偏偏說旁邊那條印花是hellokitty的更好。

那條hellokitty的明顯是兒童組的好嗎?

阮江西一如既往地聽宋辭的,拿著那條圍巾對著鏡子比了比:「會不會很幼稚?」

宋辭點頭:「嗯。」

阮江西失笑:「這個時候身為男朋友不應該否認嗎?劇本裡都是這麼寫的。」

她顧盼輕笑,不似平日裡的淡漠,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氣與調皮,雋秀的小臉,生動了幾分。她的一身貴族修養,隻對著宋辭時,會斂起來,這時候,她便像隻乖巧可人的貓兒。

宋辭尤其喜歡這樣子的阮江西,站在阮江西身後,看著鏡子裡的阮江西,低低沉沉的嗓音好聽:「我不會對你說謊。」理了理阮江西脖子的圍巾,他認真聲明,「不過,如果你喜歡,我不介意陪你做任何幼稚的事情。」

阮江西輕笑出聲,回身正對著宋辭:「那我們去看電影吧。」

宋辭點頭,阮江西的要求,他從來不會拒絕,儘管,他確實覺得去電影院有點幼稚。

後面的秦江聽到了,立刻默默地轉身,先行一步。聽見這身後阮江西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秦特助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個電燈泡了。」

某個電燈泡腳下一頓,實在忍不住回頭,鄭重申明:「阮小姐,我只是先一步去電影院清場。」

阮江西聽了,似乎有些歉意,便說:「抱歉,今天辛苦你了。」

這話秦江就受用多了,正要客套幾句,宋辭說:「我給了他工資,這是他該做的。」

秦江甩臉就走了,如果不是宋辭那個暴君給的工資夠高,他現在就想辭職不幹了。

然後,秦江就去電影院清場了,然後,他一個孤家寡人在電影院等了兩個小時,宋辭才帶著阮江西來了電影院,他才知道,宋老闆帶阮江西吃飯去了。

他是有多蠢,才會在電影院候駕兩個小時。

阮江西有良心,人好,所以給兢兢業業的秦特助打包了一份午飯,結果還惹得宋辭一陣冷眼。

阮江西指著幾部新上映的片子,問宋辭:「你喜歡哪一個?」

宋辭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你喜歡就好。」

「那看這個,秦一路是我很喜歡的男演員。」阮江西特意挑了一個商戰片,她覺得她家宋辭是商人,應該會喜歡。

只是,宋辭臉卻莫名其妙就沉了,隨意指了一個宣傳牌:「看這個。」

國產2d科教片,阮江西有些吃驚:「你喜歡科教片?我以為你會喜歡商戰。」

宋辭一言不發,攬著阮江西就往影廳裡走。他絕對不會告訴他的女人,他只是不想看到任何男演員,尤其是那個叫秦一路的。

進場之後,工作人員推著載滿食物的小車過來,宋辭這時候突然問阮江西:「你喜歡他什麼?」

「嗯?」阮江西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轉頭對著服務員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宋辭托著下巴,側著臉看阮江西,昏暗的影廳裡,他眼眸灼亮得驚人:「秦一路,你喜歡他什麼?」

阮江西想了想,絲毫不敷衍又認真地回答:「演技好,相貌好,聽演藝圈的前輩說,秦一路是演藝圈最後一株沒有被汙染的蓮花。」

評價很客觀,很中肯,當然,評價非常高,阮江西很少這樣誇人,對宋辭也頂多說過他容貌好之類的誇讚話。

宋辭轉頭,看向屏幕,慵懶又漫不經心地說:「靠臉吃飯的奶油小生。」

語氣,非常不屑一顧。

阮江西似乎明白了什麼,不說話,笑著。

倒是那位推車的服務員忍不住憋笑,宋少這是吃哪門子的醋啊,阮江西對秦一路的那一番評價,分明演藝圈眾所周知的說辭。三十多歲的影帝大人應該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奶油小生吧。

電影畫面很美,製作精良,因為是國產科教片,所以時常非常長,鏡頭切換很快,讓人炫目,阮江西看得有些出神,旁邊的宋辭,盯著她的臉,也有些出神。

只是,不到二十分鐘,候在影廳外面的服務員便看見宋少抱著阮江西出了影廳,用風衣裹著懷裡的女人,宋辭動作小心翼翼的,聲音壓得很低,隻對外面的特助說了句:「去準備房間。」似乎驚擾了懷裡的人,宋辭低頭安撫地說著什麼,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滿眼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入口兩個服務員面面相覷,顯然瞠目結舌,原來,錫南國際的宋辭,對阮江西是這樣視若珍寶。

然後,其中一個女服務員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宋塘主帶阮江西來電影院包場了!

不到一分鐘,微博留言刷出了幾百條。

「樓主,求照片,求宋塘主高清無碼真人照!」

「臥槽!宋塘主還真被阮江西潛了?」

「沒有照片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宋塘主是大家的大家的,阮江西想承包,休想休想!」

「樓上,是真的,今天我碰到宋塘主帶阮江西來商場搞承包了。」

「沒有照片不相信!」

「錫南國際那個黑得像非洲難民的傢夥太討厭了,居然不準拍照!」

「宋塘主居然被阮江西承包了,生無可戀!」

「生無可戀 1。」

「生無可戀 2。」

「生無可戀 3。」

「生無可戀 4。」

「……」

「生無可戀 10086。」

阮江西醒來時,天已灰黑,房間裡很暗,她睫毛顫了顫,睜著眼,有些惺忪,看著陌生的壞境,還有些迷糊,下意識喊了聲『宋辭』。

「嗯。」宋辭應了一聲,走到床頭,開了一盞光線微弱的檯燈,揉了揉阮江西散亂的發,非常寵溺地,「睡夠了嗎?」

點點頭,剛睡醒,阮江西還有幾分惺忪:「這是哪裡?」

「酒店。」

看了看窗外,斑斕的街燈漏進幾縷光線在窗檯,華燈已上,似乎有些晚了,阮江西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

兩點開場的電影,現在七點,她整整睡了五個小時,阮江西十分懊惱:「電影我才看了十幾分鐘,怎麼不叫醒我?。」

他怎麼捨得叫醒她,五個小時,他看她還嫌不夠。親了親她額頭:「下次再看一次。」俯身,直接將阮江西抱起來,「現在去吃晚飯了。」

勾著宋辭的脖子,她問:「義大利面嗎?」

宋辭搖頭:「中餐。」將她放在沙發上,又拿過她的外套給她穿好,給她圍上那條今日才買的圍巾。

粉色的hellokitty,分明很幼稚的款式,配他的江西,卻十分悅目,他家江西,確實穿什麼都好看。

阮江西乖乖地任宋辭擺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西餐。」

宋辭沒有直面回答,隻說:「你的經紀人很囉嗦。」

語氣,還是嫌棄得很明顯。對於阮江西那位不太靠譜的經紀人,宋辭一直都是不大滿意的。

「她還說了什麼?」

「太多,沒記住。」頓了一下,宋辭補充了一句,「不過和你相關的另當別論。」

那個姓陸的,確實說了很多,比如旁敲側擊地表示她的忠心耿耿肝膽塗地,比如直截了當地表示看上了某某某導演的劇本,還比如羅裡吧嗦說了一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心酸,不過,宋辭隻記住了與阮江西有關的,宋辭一邊給她扣著外套的扣子,一邊一一告知:「她說你不喜歡西餐,唯獨喜歡甜食,喜歡白色,最不喜歡紫色,因為你會覺得太憂鬱,喜歡梔子花,不喜歡所有氣味濃烈的花,喜歡旗袍和唐裝,喜歡judycollins,喜歡鋼琴協奏曲,喜歡橘子花茶。」停頓了許久,宋辭才又補充,「還喜歡那隻叫宋辭的胖狗。」語氣,又冷又硬。

陸千羊的原話是:我家江西喜歡的東西很多,不過她最最喜歡的,就是家裡那隻狗,不然怎麼會取像宋少您這麼威武的名諱,不說別的,你看那隻狗的體重就知道我家藝人對它愛得有多深沉了。

說到這的時候,宋辭便掛了電話,一點都不想再聽下去。

阮江西看著宋辭喜怒於色,忍不住輕笑,她說:「千羊很了解我。」她的宋辭,一定費盡了所有心思去記住一切與她相關的點滴,阮江西摟著宋辭的手,稍稍緊了緊,「以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嗯。」宋辭整了整阮江西的外套,才將自己的衣服遞給她,張開手要她替他穿,阮江西笑著接過來,垂著眸子給他整理衣襟,宋辭的聲音從頭頂緩緩傳來,他說,「以後我會比那個囉嗦的女人更了解你。」似乎認真思考著,說,「目前她還有點用,我可以暫時不換了她。」

語氣,是一貫的唯我獨尊,大赦天下般。

阮江西失笑,眨眨眸,幾分狡邪,幾分靈動,行了個戲裡的淑女禮:「我替那個囉嗦的女人謝主隆恩。」

這模樣,像隻狡猾又靈氣的貓兒。

宋辭抓著阮江西的手,將臉湊近了些:「如果你真想謝的話,可以親我一下。」

語氣,十分十分的冷傲矯情,俗稱:傲嬌。

阮江西失笑,踮腳吻了吻宋辭的唇角。

宋辭一路上心情都很好,連一向不太喜歡吃的甜品也吃了不少。不過吃的方式嘛,咳咳,有點與眾不同,如下所示:

飯後甜點,是阮江西最喜歡的慕斯蛋糕,她的餐桌禮儀十分好,小口小口地吃著,姿態閑適又斯文,品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地吃著。

宋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阮江西拿著杓子的手,停了一下:「怎麼了?」

「味道很好?」宋辭盯著她的唇角,似乎很有興趣。

「還不錯。」阮江西就著自己的杓子,遞到宋辭嘴邊,「要不要嘗嘗?」

宋辭點頭,握著阮江西拿著杓子的手,隔著桌子,他前傾,張嘴含住了阮江西的唇。

咣——

阮江西的杓子掉在餐桌上,一向就餐禮儀十分完美的阮江西,失禮了,有些怔,睜著眼睛看著宋辭。宋辭直接覆著她的眼,深深親吻,舔舐她唇角每一寸,罷了,他舔了舔阮江西唇角沾染到了奶油,說了句:「太甜了。」然後,拾起阮江西的杓子,放在紅酒杯裡浸了一下,又舀了一杓蛋糕,喂到江西嘴邊,他說,「不過味道還可以接受。」

阮江西傻傻地張嘴,不等她吞咽,宋辭又欺身過來。

如此反覆,一份甜品,吃了半個小時。阮江西第一次覺得,她家宋辭,太不剋製了。

阮江西臉上的緋色,一直到出了酒店都沒有退卻,偎在宋辭懷裡,也不抬頭。

宋辭籠了籠她的圍巾:「外面很冷,在裡面等我,我去開車。」

她抬頭看他:「秦特助呢?」

在阮江西看來,秦江不僅是特助,也是司機。

如果秦江知道在老闆娘心裡,是這麼給他定位的,一定會心灰意冷的。

宋辭直言:「你不喜歡電燈泡,我趕走了。」他將阮江西安置在大廳候車室的座位上,將她的圍巾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她半張臉,有些不放心地囑咐,「不要走動,我怕找不到你。」

「好。」

宋辭又親了親她微涼的手,這才去開車。

車停在離酒店三十米遠的vip停車區,宋辭剛坐上主駕駛座,秦江的電話打過來。

宋辭帶上耳機:「什麼事?」語氣是典型的宋氏風格,簡單,粗暴,冰冷。

秦江委婉地表示:「宋少,用不用我過去接你?」

「不用。」宋辭不耐煩,直接掛了檔。

秦江有些急了:「宋少,您、您千萬別忘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阮小姐在不在你旁邊?您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阮小姐,不要單獨一個人。」秦特助幾番叮囑,「萬一記憶沒了,阮小姐又不在您身邊會出大事的。不行不行,還是我過去接你。宋少,讓阮小姐——」

宋辭直接就掛了電話。

酒店門外,幾米的距離,泊了一輛灰黑色的越野車,車窗打下,車裡的人趴在車窗上,盯著酒店門口,看了許久。

「看什麼呢?」後座的美人順著顧白的視線看過去,紅唇黑裙,女人十分性感美麗。

「美人。」顧漫目不轉睛,答得漫不經心。

後座的美人兒撩動發梢,伏在椅背上,雙手攀上顧白的背:「她有我好看嗎?」

女人姿態,風情萬種,撩人心肺。

顧白輕微側著臉,眸光不轉,扔了兩個字:「下去。」

女人身子一僵,妝容有些失色:「顧少,你說什麼?」

顧白指了指車門,嘴角依舊笑得邪肆:「自己打開車門下去,遊戲玩完了。」

女人不可置信:「顧少,我做錯了什麼?」眼眶盈盈,楚楚動人。

顧白身邊的女人,各個都會拿捏。

「我不太喜歡愚蠢的女人。」顧白起身繞過女人的腰,直接開了車門,「下去。」

女人淚眼汪汪,泫然欲泣,楚楚惹人地看著顧白。

咣!車門關上,顧白直接踩了油門。

女人眼淚都愣在眼眶了,好半響,踢了腳下的高跟鞋,嘶喊:「顧白,你混蛋!」罵完猛地回頭,看向酒店門口,那裡,安安靜靜地坐了個女人。

原來顧白的那些逢場作戲女伴說得對,顧白的禁區,是個女人。他從來不玩真,不碰任何一個女人,皆因一人。

竟不想,這樣無情的人,會如此情深。

夜裡,突然起了風,阮江西揚著下巴,頻頻望向門外,片刻,將圍巾拉高了些,走出了酒店。

風颳得很大,帶著深秋的寒氣,她攏了攏外套,捂著臉,靜靜地依著玻璃櫥窗,看著路口。電話鈴響,她接通,喊了一聲『顧白』。

「在哪?」

「在等宋辭。」她輕聲回答,語氣,透著淡淡的歡愉,心情似乎很好。

電話那頭顧白笑了一聲:「你可以不用這麼誠實。」

她回答得很快:「我不喜歡撒謊。」

電話那頭沉默了須臾,顧白略為暗啞的嗓音響起:「站在外面很冷,進去等吧。」

阮江西抬眸,張望著四周:「你在附近嗎?」車水馬龍裡,她並沒有看到顧白的身影。

顧白卻輕笑,語氣,玩世不恭:「我那麼閑嗎?當然在女人堆裡風流快活。」

阮江西不語,並不擅長閑聊顧白的風流史。

他叮囑:「別站在風裡傻等,找個暖和的地方待著,聽話點,快進去。」

阮江西笑:「你也在酒店附近是嗎?」想了想,阮江西收了笑,突然嚴肅起來,「顧白,不要隨便帶女人去酒店,會鬧出人命的。」

語氣,與顧白家老頭簡直如出一轍。

顧白頓時哭笑不得:「好好好,聽你的。」不再玩笑,顧白說,「別操心我了,外面風大,你去裡面等著,聽話。」

語氣,像小時候他哄著她吃飯睡覺。

阮江西很配合:「好。」

掛了電話,她卻依舊靠著有些冰冷的玻璃窗,安靜地等在分叉的路口,等著她的宋辭。

顧白苦笑了一聲,將車窗搖下,他家江西啊,居然學會了陽奉陰違。

半響,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走近酒店門口的玻璃窗前,喚了聲『阮小姐』。

阮江西抬眸,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有些探究。

女人遞上一件深藍色的風衣:「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

------題外話------

推基友文《酒店風雲之誘愛成癮》1v1雙處雙強,男主高冷,悶騷傲嬌,女主逗比,智多近妖,歡脫搞笑的都市文。

宋海瀾從錢夾裡掏出兩枚小鋼鏰:「就你那技術,隻值這麼多。」

周陌面色一黑,奪過了錢夾,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飛快的揣入了褲兜,才把錢夾還給她。

宋海瀾瞪大了眼,「你幹嘛?搶錢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瀾,大步往裡間走去,「還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瀾欲哭無淚,「你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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