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難過,我之前告訴你,楊小妹是故意把自己燙傷的,你對此事一直沒表態,你不說話就是你不相信我的話對嗎?”
陸柏川面露為難神色,“夏夏,如果我相信,小妹是故意燙傷的,那她為何如此?我、我完全找不到她做此事的理由,你說呢?”
安夏動了動嘴,忍住衝動,陸柏川不相信楊小妹是故意的,那自己告訴他,楊小妹這樣做,是因為喜歡他,想多見到他,他更不會相信。
這時候菜上來了,安夏拿起筷子,“吃飯吧,這個菜不辣,你吃。”
“夏夏,你不生氣了?我相信你,可我真不知道,小妹那樣做對她有什麽好處,滾燙的開水澆到自己身上,那麽疼,她為什麽對自己下毒手,她想要什麽,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吃吧,我不鬧了,只是你以後如果真的把楊小妹當成自己親妹子,你就該知道,不能一味慣著她,她做錯的地方你應該管教她,這樣她才不會在社會上吃虧,說這句話我絕對沒有任何私心,全都是為了她好。”
“我知道,我知道。”
陸柏川連連點頭,“夏夏,你說得對,以後她做錯事,我一定不包庇她,你說得對,之前是我做錯了,讓你受委屈,你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別不理我,好嗎?
我這個人雖然心細,可是想得不多,尤其是在談戀愛中,我知道我絕對是個不稱職的對象,我不能天天陪你,不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甚至我的問題都是你幫我解決,有時候我覺得,從部隊回來後,我似乎變得很弱,什麽都不行,只能靠你靠爺爺。”
“從來沒有誰靠誰,我幫你也是因為我們兩的關系,但是有件事我想跟你談一下,目前我不太想結婚,上次陸爺爺提到定親的事,我現在心裡亂的很,不知道怎麽回事,抗拒結婚這件事,不好意思。”
“夏夏!”陸柏川眉頭一緊,“你是不是還生氣?”
安夏搖搖頭,神情露出一絲疲倦,“我突然對我們這段感情不確定了,所以我想再看看,我覺得以前我的想法也許錯了,我執著地要嫁給你,那時候的想法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樣都行。”
“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我不能失去你,連想到失去你,我就心痛。”陸柏川焦急起來,“我哪裡做錯了,我改!我這人很多時候想不到一些問題,你告訴我,我全都改。”
“這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
“夏夏,怎麽會這樣!”
陸柏川急得去拉安夏的手,安夏沒有掙扎,可他看著媳婦臉上那種平靜,甚至是淡淡的悲涼,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媳婦可能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柏川,答應我一件事情,楊小妹我真的跟她相處不來,你認她當親妹妹,我不反對,但我只求你別讓我也把她當親妹妹好嗎?我隻當她是你的親戚,一個我不想接觸不想應酬的親戚,你能答應我嗎?”
“好,我不強迫你,之前是我錯了,我沒考慮你的感受,讓你受了這些委屈,以後我再不會拿楊小妹的事情煩你。”
兩人安靜地吃完這頓飯,談了一次心互相都了解了對方心意,只不過安夏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她知道自己說了,陸柏川也不信。
雖然兩人最後像情侶似的逛街買衣服,可安夏知道以前的感覺再也回不來了。
……
回去後,安夏就踏踏實實準備過年,霍靜姝從小嬌養,雖然改造的時候跟著蕭敬生吃了五年苦,但做飯的手藝並沒什麽長進,加上回帝都後,父母心疼這個吃苦的小姑娘,她幾乎頓頓在娘家吃,或者母親做好多菜讓她帶回來慢慢吃。
導致霍靜姝的手藝,就停留在煮好吃的白粥和炒清淡養生的小青菜上,還有十來天過年,安夏跟大舅媽,四舅和凱凱四人準備過年的飯。
陸柏川也不上班了,開始給安夏家和霍老爺子家裡送年貨,陸老爺子在帝都有很多老熟人還有很多弟子,現在陸老爺子站出來支持自己的朋友兼同事,在大家眼裡相當於變相出山,所以他的弟子又漸漸開始聚集在陸老爺子身邊兒,年下了比著送東西。
其中不少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大多都有一定地位,眼下過年了,不能來帝都拜訪老師,那就使勁送東西,不能比在帝都那些師哥師弟們差,當地的特色小吃,有趣的石頭,甚至是最新的地勘資料,全都一股腦的送來。
好在陸老爺子現在住在老宅,家裡堆得下,可是堆得下也吃不下,所以陸柏川就負責一趟趟往安夏家和霍老爺子家裡送,但是霍老爺子也是門生遍布全國甚至還有國外的學生,加上一些朋友和同行,每年收到的年禮,一點不比陸老爺子少。
除了名貴藥材, 其他就是吃和用的東西,於是陸柏川去給霍老爺子送東西,每每又會裝上一車東西回家。
安夏跟大舅媽在自家廚房折騰,蒸了山坡村過年待客老少皆宜的黏米,一碗碗糯米飯,一層糯米一層紅豆沙,再撒上一層白糖,放在鍋裡蒸熟後,擱在戶外凍起來,想吃的時候或者家裡來客,拿進來幾碗上過一蒸,用杓子挖著吃,軟糯甜蜜,是老人和孩子的最愛。
安夏把這黏米跟外公和陸爺爺送去一些,兩邊兒老人一嘗都特別喜歡,最後安夏帶著大舅媽和四舅凱凱四人,在外公家足足蒸了兩百碗黏米,給陸爺爺送去一百個。
冬日帝都氣溫零下十幾度,黏米都是用普通白瓷碗一個個裝好,每個套著塑料袋,擺在一起外面再鋪上塑料布,利用天然的大冰箱,一個個凍得硬邦邦,可以吃到二月底開春化凍。
快過年了,安夏往陸家跑得次數多了起來,每次陸老爺子看到安夏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老人心裡還想著,大孫子跟安夏好事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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