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老天爺告訴自己,你保住了自己的命,安家業也激動不已,真的好了,自己的兄弟真的好了。
當天張來寶買了好多東西回家,給安夏的,給自己兩個姑娘的,還有肉魚等吃食,他要好好答謝安夏,如果不是安夏幫自己一把,請老中醫給自己看病,那自己現在成生麽樣子,他不敢想。
而想到一個多月前,自己還不想活了,更是恍若前世,人的本能就是求生,怎麽會不想活,從死的絕望到真的治好病活了下來,張來寶覺得自己真的跟死過一遍似的,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張悅跟張芳得知父親病好了,笑著跳著哭著,兩姐妹痛痛快快大哭一場,擦乾眼淚後,張悅決定今天好好做頓飯,一定要謝謝安夏姐姐的幫忙。
張來寶能好得這麽快,安夏著實高興,她對張來寶和四舅還有新的打算,她想等冬天了弄個大棚,讓四舅跟張來寶一起種,帶上張來寶是想改善一下他的生活條件。
種糧食是根本,可種糧食賺不了大錢,以後隨著社會發展,賺錢是必要的,尤其是四舅還有兩個兒子,哪個娶媳婦都是一大筆錢,她想先讓四舅試試大棚,冬天能種些夏季鮮亮的蔬菜,如果好的話以後還能中水果以及賺錢的經濟作物。
這是安夏心裡的打算,但做這個事情之前,必須除掉周翠蘭,她這個吸血蟲,如果不把她從四舅身上拔掉,四舅賺再多的錢,也過不上好日子。
“來寶叔,身體好了之後,以後也要多保養,別再賣血了,老老實實種地也能養活全家。”
“不賣了,我再也不賣血了,以後我就好好種地,好好賺錢給我家小悅攢嫁妝。”
“爸!”張悅害羞地喊了一聲,眾人吃著一桌子豐盛的菜,心情愉悅。
還有一個心情愉悅的人是安家國,他昨天在村裡遇見蘇荷了,看她神情落寞,關心地一問你才知道,蘇荷離婚了,想到蘇荷望著自己軟軟地眼神,安家國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不能再錯過。
蘇荷是他喜歡了一輩子的女人,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後面的時間他要為自己而活,他要跟喬冬梅離婚,只差一個借口發難,而這個借口很容易找到。
這個借口就是喬冬梅不去伺候自己老娘,所以輪到他家照顧的時候,他頭一次叫住安慧,讓安慧跟自己下地,讓喬冬梅去伺候老太太。
喬冬梅對安家國早都沒什麽愛了,剩下的是恨和不甘,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沒有自己,但又放不下自己當年的喜歡,和現在的家庭,只要熬到兒子娶媳婦,自己就是婆婆,而且一把年紀了,她也不想折騰,湊活過吧。
但是伺候老太太,她不願意,聽安慧說什麽還要扶著接屎接尿,想想她就惡心,對自己媽她都沒這樣伺候過,而安家國自從逼著自己跟娘家斷絕來往後,她心裡就發誓,至此後孩子和未來的孫子,別人她一概不管,包括安家國。
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我不去,我頭暈,扶不動老太太。”
安家國料到喬冬梅會這樣說,心裡暗暗高興,但卻繃著臉大聲道:“你頭早好了,不肯伺候我媽,就跟我下地乾活,家裡不養吃閑飯的。”
“我頭暈,乾不了活。”現在的喬冬梅更是不願意做一點事,她已經為這個家貢獻了一輩子了,她現在隻想享福,啥都不想做。
而喬冬梅這句話說完,安家國立刻發作,“你啥都不乾就給我滾,你個不孝的東西,我娶你幹啥!”
說著安家國就把喬冬梅往屋外拖,他要讓全村人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喬冬梅做的,她還不肯孝順老人,這樣的老婆不能留著過日子。
喬冬梅哪裡知道安家國心裡的算盤,加上躺了這麽久,身上一點勁沒有,被安家國拖拽出屋裡,安慧想上去幫忙,被安家國一腳踹路邊兒,至於安定坤,他早都習慣父親打母親了,自己說了多少次,要娶紅霞求母親再去顧家說說,母親全然不肯,那他也沒必要顧著母親。
他們願意鬧就鬧吧,他隻想要他的紅霞。
安家國把喬冬梅拽著一路朝村頭走去,邊兒走邊兒說,“你這個臭女人,偷偷摸摸算計安夏,害得我被全村人罵,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咱不承認,我是你男人,行,這壞名我替你背了。
可現在讓你伺候老娘,你還不肯伺候,那我要你幹啥,這日子不過了,離婚!”
安家國說了一路,不少人都聽到了,但大家都是看熱鬧的眼神,而且還有些厭倦,任誰看了幾個月的笑話,全都處在安家,也會覺得乏味的,反反覆複就是這些事。
喬冬梅掙扎著,“我沒有,安家國你王八蛋,是你算計安夏,是你讓我這麽做的,我沒有。”
聽喬冬梅這樣說,安家國狠狠給了喬冬梅兩耳光,掐著喬冬梅的脖子,讓她說不出話。
安家國以為這樣可以堵住喬冬梅的嘴,卻不知他這番行徑,看在眾嫂子們眼中,全都是憤怒,哪有這樣對自己媳婦的,掐著媳婦脖子,這是男人乾的事,簡直太不要臉了。
安家國還不自知,就這樣繼續掐著喬冬梅來到村頭,幾個平日裡跟喬冬梅處得還不錯的嫂子們,見安家國這樣,全都不樂意了,瓜子殼一扔上來就動手,安家國哪裡是幾個嫂子們的對手,很快喬冬梅就被幾個嫂子救下來。
喬冬梅嗚嗚地哭,訴著自己的苦,安家國則是把責任全都推給喬冬梅,鬧著要離婚。
其中有個嫂子突然道:“安家國,你是不是看到蘇荷離婚回娘家了,你就又動了歪心思,冬梅給你生了一兒兩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做,不怕天打雷劈!”
本來已經絕望的喬冬梅,聽到蘇荷離婚回到村裡了,她終於明白為啥丈夫好好地突然鬧起來。
這婚,她絕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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