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有一種木木的感覺,往日皮膚觸感清晰,現在卻覺不出多大力道,而且臉部還有些僵硬,這些情況結合脈象,十有**是因為自己服用了大量糖皮質激素。
想到這她突然愣住,想起前世。
前世自己來林家不久後,就開始慢慢發胖,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天天吃飽了飯長胖了,還覺得胖點好,胖點人身體有勁。
可誰知她越來越胖,到最後虎背熊腰,比林月嬌都寬幾倍,身上的肉全都擠在一起,硬邦邦的恨不得炸開,臉上也長滿了紅血絲,皮膚動不動就過敏,後來許美鳳還專門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沒事,說她身體好著呢。
那個醫生就是個小診所的私人大夫,安夏眼神一凜,前世自己胖的沒個人樣,原來不是自己吃肥的,而是被許美鳳暗害,可憐她前世太蠢,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許美鳳居然對自己下藥。
“夏夏,喝橘子汁,休息會兒再學習。”
許美鳳又像往常一般,端著兩杯橘子汁來到上房,安夏看著杯子裡濃鬱地看不出顏色的橘子汁,想起自己第一次喝的時候,杯底有一些白色粉末的沉澱,她以為是沒化開,現在看來許美鳳十有**把這藥放在了橘子汁裡。
“嬸嬸,謝謝,這些日子天天都有橘子水喝。”
“這算什麽,高三辛苦,喝點橘子水也能提提神。”
喝吧,喝死你個小表子,讓你變成一頭大肥豬,最好死在外面,這樣我們家日子就和和美美了!許美鳳不到眼底的笑容裡,隱藏著一絲陰毒。
“嬸嬸,我今天特別想喝橘子水,我能喝這杯大的嗎?”安夏抬手去拿林月嬌那杯橘子水。
“不行!”
許美鳳下意識厲聲喝道,嚇得安夏手一縮,她這才察覺自己剛才失態了,訕訕笑道:“這輩子是你妹妹專用的,她不喜歡別人用她的東西,你要是不夠喝,我一會兒再給你衝一杯。”
“這樣啊!”安夏眼神裡充滿了遺憾,剛才許美鳳緊張的反應,讓她心裡越發確定,出問題的一定是橘子水,“那我把橘子水給妹妹送去,省的嬸嬸您再跑一趟了。”
許美鳳怎麽會讓安夏沾手橘子水,就算她什麽都不知道,自己也要防著她,“不用了,你學習吧,我去送,記得把橘子水喝完。”
看著安夏端起水杯喝水,許美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走了,她一走,安夏就把含在嘴裡的橘子水吐了出來,找出自己上學帶水的水壺,把橘子水倒了進去。
果然杯子底依舊有白白的粉末,她用手指刮下,放在嘴裡嘗了嘗,立刻吐出來,這麽苦是藥無疑。
許美鳳心思如此歹毒,居然想下藥害自己,那就別怪她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第二天安夏跟往常一樣上學,但她走到小樹林,往林子裡一鑽躲了起來,過了大半個小時,她看到許美鳳拎著竹籃買菜去了,然後她從小竹林出來,慢慢走回林家。
這時候林家一個人都沒有,人全都走了,安夏打開上房的門,東西最有可能藏在許美鳳的臥室,自己住的地方肯定沒有,林月嬌那裡也不太可能,安夏小心翼翼地翻找著許美鳳臥室,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她直起腰,想了想又去火房,最後在火房碗櫥的抽屜深處看到兩個小塑料瓶,上面寫著糖皮質激素,其中一瓶已經擰開,證據確鑿,安夏冷笑著背書包離開。
許美鳳敢給她下藥,那她就讓她和她女兒一起嘗嘗,吃激素是什麽感覺,快到學校,安夏拐去小診所,開了兩瓶激素。
找了個隱蔽位置,她直接躲進空間,把兩瓶藥研磨成粉末,剩下就是如何讓林月嬌和許美鳳喝下此藥,這點倒是有些難,現在每天做飯是許美鳳,此刻自己突然提出做飯,勢必要引起她的警覺。
來到學校,安夏坐在座位上,拿著軍用水壺,喝了兩口水,看著手裡的水壺,突然靈光一現,自己可以買一個跟林月嬌一模一樣的水壺,每日給林月嬌準備上加料的水,悄悄換掉她帶的水壺,她每日喝到的就是激素水,只是林月嬌的水壺有點舊了,很容易區分。
除非自己買兩個新水壺,一模一樣的水壺,想到這安夏乾脆請假說自己不舒服走了,她背著書包去了附近的大商場,買了兩個紅色塑料水杯,這是商場裡最好看的水杯,又買了一個藍色。
晚上回家,她拿出兩個水杯,“嬸嬸,我買了兩個水壺,給妹妹一個。”
許美鳳盯著桌子上的水壺,奇怪又狐疑,“你的水壺呢?”
“今天走路摔了一跤,水壺磕在石頭上,破了我就扔掉了,然後我就去外面買了兩個好看的,想著給妹妹一個,嬸嬸你幫妹妹挑一個吧。”
許美鳳總覺得安夏不像是會給女兒買東西的人,無事獻殷勤她到底打什麽鬼主意,“不用了,你妹妹的水壺還好著呢,讓她繼續用吧, 這兩個你自己留著吧。”
安夏笑笑,拿起桌子上的藍色水杯,“那我要藍色的,這個紅色留給妹妹,我的一點心意,要不要隨意。”
安夏一走,許美鳳立刻拿過紅色水杯,這水杯漂亮多了,好看又能放進書包裡,而且還是塑料的,摔不破,可安夏為什麽會給女兒買東西,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往上林月嬌放學,到火房洗手,看到桌子上紅色水杯,驚喜道:“媽媽,哪來的水杯?我能用嗎?”
“安夏買的,她買了兩個,說紅色送給你,我說不要,她就丟著了,說要不要隨便你處置。”
“我才不會要她的東西!”林月嬌恨恨道。
可說歸說,她的目光根本無法挪開,紅色的水杯太漂亮了,還有一個紅色的帶子可以拎在自己手上,林月嬌忍不住把水杯拿在手上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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