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了他一眼,“吃不吃,吃就過來認錯?我能不能管你?”
“我才不吃呢,我天天吃饅頭挺好。”說完安定強故意咬了一大口饅頭,結果太幹了咽不下去,咽得翻白眼。
安夏抿了抿嘴,不讓笑聲衝出來。
安定凱吃了一塊紅燒肉,又軟又糯夾雜著油爆爆的肉香,簡直讓人幸福到極限,“別管他姐,他啥活都不乾,有饅頭吃就不錯了。”
安家業沉沉看了眼安定強,忍住揍人的衝動。
飯菜沒吃完,剩下了一下半紅燒肉和小半盆魚,安定強看著安夏把飯菜收到廚房。
半夜,一個肉坨坨的身影悄悄摸到廚房,過了大半個小時,安定強擦了擦額頭的汗,因為沒吃上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但是他更奇怪,肉呢,怎麽沒看到肉和魚,他明明看到安夏放在廚房了。
第二天一早,安夏用做完剩下的米飯做了蛋炒飯,一陣陣雞蛋香味彌漫在屋子裡,安定強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吃蛋炒飯,這是我家的米,我要吃。”
結果還沒撲倒桌子上,就被大哥一把拽開,“你家的米,這是我跟爸種的米,你乾過一點活,幫過一點忙沒有?沒有吧,吃你的饅頭去吧。”
“爸,我要吃飯,你看大哥跟安夏,他倆故意欺負我!”
聽到安夏兒子,安家業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安夏是你叫的?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一點禮貌都沒有!”
安定凱冷哼一聲,把安定強推到一邊兒,“吃你的饅頭吧,安夏管不了你,我跟爸還管不了你,現在還有饅頭吃,等分數出來,要是考不上還不乾活,你就餓著。”
吃完早飯,安夏早早把中飯做好,她把昨天的紅燒肉跟土豆塊放在一起,加了點乾辣椒,燉的又辣又爛,魚塊熱了熱加了一塊豆腐,然後又炒了一盤子筍子炒肉絲,買的大饅頭放在籃子裡,送去田頭。
再有七天就考試了,沒時間在村裡多住,她送飯到田頭就匆匆走了,當然她這麽匆忙,是想去看看陸柏川,聽陸爺爺說他回隊裡了。
她從帝都回來,惦記著陸柏川的燒傷恢復的怎麽樣,小腿的骨頭長好了沒,還有就是他身上的毒,等高考完,她打算著手解毒,先把幾個自己已經判斷出來的毒解掉。
到了大隊,門口站崗的小隊員看到安夏楞了一下,然後突然高興地咧著嘴笑了起來,“安夏姑娘,好久都沒看到你了,我用了你的藥,身上的傷口長得很快,現在全長好了。”
“你參加上次的救援了?傷在哪了,我給你看看。”
“在後背。”
“我看看恢復情況,傷口還癢不癢?”
“之前癢,現在不癢了,就是出汗的時候,皮膚有些蜇得疼。”
兩人進了旁邊兒崗亭內,安夏檢查了一下小隊員的傷口。
“登記,我找陸柏川!”
崗亭外傳來一個帶著氣呼呼地聲音,“別跟我說他今天又不在,要是再這樣躲著我,我就見你們領導,我要問問,玩弄女同志感情,算什麽性質的問題?”
聲音很熟悉,安夏抬起頭,杜美娟也看到崗亭裡的人,眼神立刻變得憤怒。
“安夏!我到處找你,想不到你在這,你為什麽騙我!”
杜美娟怒不可遏地衝上去,一點美術老師的修養和氣質都沒有了,安夏有些差異,她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誰招她了。
“杜美娟?我騙你什麽了?你注意點自己的形象,一個老師怎麽跟潑婦似的。”
“你騙我,你說陸柏川重度燒傷,腿部骨折,後半身只能癱在床上,還說他什麽都乾不了,只能讓人伺候著,這是不是你說的。”
“是啊,這是我說的,但這話也是醫生說的啊,你不信問醫生,他是最嚴重程度的燒傷,而且是大面積的,神經和肌肉都有損傷,後半身生活不能自理的。”
“是啊,我們隊長當時受傷最嚴重,我們都以為隊長站不起來了。”
小隊員偷偷給了杜美娟一個白眼,他早聽說這個女人,得知隊長要做輪椅,當即在醫院提出分手,那麽多人大庭廣眾地跟隊長分手,現在怎麽好意思找來。
她找隊長好幾次了,隊長見了她一次,話也說清楚了,她在這糾纏不休,領導都發話了,她來不讓放行,本以為是老師應該是有素質的人,誰知道這幾日竟然天天來門口堵人。
“現在陸柏川就在裡面, 跟正常人一樣,根本沒有癱瘓在床,你騙我,你喜歡他,所以你騙我,讓我退出。”
“不是我騙你,是你太自私,你想沒想過你愛什麽樣的陸柏川,你愛的是他的外表,而不是他這個人,聽說他要癱在床上,滿身疤痕,你退縮了,你害怕了,如果你愛他,他癱瘓在床又如何,只要你不退縮,現在你不是還是他女朋友嗎?是你提出的分手,醫院裡那麽多人看到,現在你知道他好了,又後悔了,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還有,你跟他怎麽成為男女朋友的,你心知肚明,怎麽?想碰瓷?”
杜美娟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望著安夏,她知道了?陸柏川告訴她的?憑什麽,自己那麽喜歡他,他為了這個臭丫頭,自己是被這個臭丫頭騙了!自己得不到,她也別想到的!
“陸柏川,你出來!陸柏川!大家快來看看,消防大隊隊長玩弄婦女同志感情了!”
“哎,你、你怎麽胡說八道啊!”小隊員急了。
“陸柏川要是不出來,我就在這叫一天。”
看到安夏恨恨的眼神,杜美娟眼裡劃過一絲得意,又大聲喊了起來,小隊員沒辦法,趕忙跑進去喊隊長,十分鍾後陸柏川從辦公樓後面轉了出來。
“杜美娟,你怎麽又來了?安夏,你回來了?”
杜美娟聽著看著陸柏川在見到自己和見到安夏後,不一樣的語氣和表情,心裡嫉妒地恨不得掐死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