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暫且不談,因為瑪卡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好好說說!
當晚十點多,禁林深處的凹地……
“哦――哢噠哢噠哢噠――我的寶貝們――”阿拉戈克的妻子莫薩格用前肢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小堆卵囊,不舍地道,“它們都是我的寶貝,但是……好吧!”
瑪卡伸手接過來,同樣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心裡――事實上,八眼巨蛛的孩子剛出生時都很小,小到令人不可思議。
“瑪卡,我想你一定會照顧好它們的,是吧?”莫薩格緊緊地盯著他的手道。
那是自然的,對於瑪卡來說,這些小家夥或許還真不亞於他自己的孩子――我是說,如果有的話。
總之,他對這些卵囊的用心程度絕對不一般。
“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們就會自己跑出來了。”這時阿拉戈克湊上前來說道。
經過瑪卡一再保證之後,他便與阿拉戈克夫婦告別了。
等所有卵囊都孵化出來之後,它們就要搬家了,以後瑪卡要是想再去找它們,可就要多走好一段路程了。
但是這對瑪卡來說,倒是並不算太過重要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把這些小小的卵囊都放在一個糖果盒裡,整天都把它們帶來帶去,活像個對自家孩子關心過了頭的好爸爸。
對於身邊發生的其他事情,他反而沒工夫去搭理了――除了那些不得不辦的。比如說,他必須按時給盧平熬藥;又比如說,他得將各項研究照常進行下去……
為此,他錯過了去霍格莫德村休閑一下的日子,可到底還是沒有錯過巴克比克打輸了官司的壞消息。
某日中午,午餐時間過後。
“海格官司打輸了,巴克比克要被執行死刑了……”赫敏手裡拿著一封信,她的嘴唇在不停顫抖,“瑪卡,你能幫幫它嗎?”
“巴克比克?”瑪卡眨了眨眼睛,“哦,海格的那隻鷹馬,發生什麽了?”
他幾乎就要把這件事給忽略掉了。
“海格――海格給我送來了這個。”赫敏說著,把那封信遞給了瑪卡。
羊皮信紙是濕的,大大的淚滴弄得墨跡模糊,有些地方很難辨認。也不知是海格的淚漬還是赫敏的――或許兩者皆有吧!
――――――
親愛的赫敏:
我們輸了。他們允許我帶它回到霍格沃茲,執行死刑的日期有待決定。巴克比克喜歡倫敦,我不會忘記你給我們的所有幫助。
海格
――――――
赫敏最近好像哭的次數有點兒太多了,她的精神看起來也很不好,在這麽下去遲早會因此生病的。
“唔……”瑪卡沉思了片刻,隨即抬頭道,“這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要記住:現在我們所在的是魔法界,而不是我們過去居住的那個麻瓜世界。”
“什、什麽意思?”赫敏愣了一下道。
“意思就是――”瑪卡攤了攤手,很自然地說道,“把它藏起來,別讓人家找到它,這不就結了?”
“這真的可能嗎?”赫敏驚訝地道,“我是說,我們真的可以把它藏得別人都找不到嗎?”
“當然,這其實沒那麽難……不過,這不還有上訴期麽,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時候呢!”瑪卡安慰道,
“隻不過,這就需要動用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段了……” “什麽手段?”赫敏連忙問道。
瑪卡伸手拍了拍赫敏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對瑪卡來說,海格是一個很有用處的朋友。雖說他並不會因為利益而交朋友,但是不得不說,“利益”在瑪卡心裡頭,還真就佔據了很大的地位。
至少,在對“友情”這種東西不明所以的時候,他仍舊願意費點兒心思來與海格結下更深的友誼。
無論是過去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都認為這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麽……我需要做些什麽嗎?”赫敏忍不住問道。
“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瑪卡平靜地道,“我想,要是我說‘你什麽都不用做’,你肯定也是安不下心的,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赫敏點點頭,然後帶著滿心的不安轉身離去了。
瑪卡從口袋裡掏出了糖果盒,又打開來看了幾眼,這才心滿意足地往樓梯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很多事情都擠到了一塊兒的緣故,這讓某些本不該在這個時間點發生的事情也突然就提前湊了上來。
復活節假期前的某個夜晚,天空中幾乎沒有雲層遮罩,月光柔和地灑落下來,將整座霍格沃茲城堡照得漾起一層藍意。
當瑪卡打算去為巴克比克的事情做一些準備工作的時候,他卻在距離打人柳不遠處的禁林邊緣,看到了一條黑狗的身影。
“還真是不能安分一下啊……”瑪卡撓了撓頭髮,隨即也追了上去。
然而,眼下他可不能在布萊克面前暴露出某些事情,於是他就隻得遠遠地跟在後頭,勉強不至於完全追丟了。
之後,他就發現了事情的一個不太尋常的真相――布萊克似乎正在追著斑斑跑?
追著斑斑?現在?
雖然因為體型的原因,遠遠的根本瞧不見是不是有耗子的身影。可當瑪卡見到黑狗繞了一個大圈子,正往海格小屋那邊狂奔而去的時候,他速度慢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此刻的瑪卡距離海格小屋那邊,顯然要比布萊克他們來得更近一些。
可就在這時,一聲狼嚎自城堡中驀然響起,那混雜著痛苦和狂躁的嚎叫聲,將沉靜的夜空徹底打破了。
“什麽?”正在往小屋快步跑去的瑪卡突然就愣了一下,他頓住腳步,回頭望向了城堡三樓的某個窗戶。
在離他不遠處的草坪上,阿尼瑪格斯形態的布萊克也回過了頭,一對漆黑如墨的狗眼定定地望向了霍格沃茲城堡。
就在兩人或震驚、或沉思的目光中,一個渾身長毛的健碩身形從瑪卡所望的窗口處探了出來,在今晚格外明亮的月光中,哪怕隔得較遠,卻也被照得纖毫畢現。
在披著一身看起來就堅韌厚實的毛皮之下的,是一個肌肉鼓脹的強壯人形身軀,光瞧它毫不費力地單手攀著窗沿掛在外壁上,腳踩壁磚直往旁邊的樓頂上躍去就能知道,其中隱藏著的力量絕對是爆炸性的。
在純粹的肉體力量支撐之下,那身影高高躍起、又重重落下,在城堡的各個尖頂上不停地飛躍著,直直地往瑪卡這邊縱身而來。
離得稍近些,就連它的面容都可以看清楚了――那是一顆猙獰恐怖的狼首,口中還時不常的咆哮一聲,驚起了住在塔樓裡的無數學生。
城堡裡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事情似乎就快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而去了。
“我看起來就那麽可口嗎?”瑪卡抽出魔杖,回頭朝布萊克喊了一聲,“去追那隻耗子,這邊我來應付。”
“你行嗎?狼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別用你們課上的知識去套!”布萊克大聲道。
“拖一拖總是可以的,你趕緊去。”瑪卡擺了擺手,然後朝著已經變成了狼人的盧平迎了上去。
“盧平教授!”瑪卡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可顯然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為什麽狼毒藥劑的效果沒有發揮――興許是盧平忘了喝,也有可能是出了其他的差錯,誰知道呢?
他可沒工夫去琢磨這些了。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就已經逼近到了瑪卡的身前,兩者相距甚至都不足10英尺了。
陷入了瘋狂和嗜血的盧平舉起了自己的利爪,瑪卡甚至能看清它在月亮的照射下反射出來的寒光。
“昏昏倒地!”
一道赤紅色的火光在極近的距離正面轟擊在了盧平那多毛的胸膛之上,魔力所組成的火星因猛烈的撞擊四散飛濺,盧平搖晃著“騰騰騰”後退了好幾步。
可狼人的魔法防禦力比之物理防禦是一點兒也不遜色,甚至說,要是撇去狼人那變態的肉體自愈能力來算的話,可能魔法防禦要更勝一籌也未可知。
瑪卡的昏迷咒並沒有起到很好的作用。
“真是麻煩……”
在學校裡,種種顧慮使得瑪卡根本不敢使出更多的能力去應付戰鬥,而作為戰鬥對象的盧平更是讓他有點兒縮手縮腳。
“迅捷。”他默念了一聲,可速度卻不得不壓製在一個勉強夠躲開盧平爪擊的程度上,頓時場面看上去驚險無比。
瑪卡從腰間掏出了一支針筒,他試圖直接用藥劑讓盧平暫時昏睡過去。可在不得不去顧忌狼人的力量的同時,接近他、並將藥劑注射道狼人的體內著實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魔咒一個接一個地衝擊著狂怒狀態的盧平,可非但沒有將其壓製住,反而越是激怒了他。雖然瑪卡心裡明白,狼人那出了名的耐力不足會讓盧平很快就萎頓下來,可時間卻是不等人的。
就在這時,瑪卡果斷地將魔杖對準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