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通過與格歐費茵姐妹的交談,小天狼星了解到了一些只有身處最前線的人才會知道的事情——顯而易見的,很多情況細節和原委,即便是馬克西姆夫人也是很難知曉的。
就比如說,這段時間以來在溫切斯特所發生的種種,哪怕赫敏她們也並不是打從一開始就經歷的。可是薩芬娜與厄休拉,卻能夠算是當初瑪卡在離島之後頭一批遇見他的人。
而在與她們聊過之後小天狼星便發現,這場災難,或許仍要比絕大多數人想象的都還更為嚴重!
也許……瑪卡已經窮極他一身的智慧與力量了,甚至還曾幾度透支了自己的潛力。像當初在島上強行掌控第二道靈魂規則分支,這便是一個最具有代表性的冒險行為。
所以,瑪卡究竟能不能戰勝海爾波?究竟能不能結束這場天大的災禍?
在離開布斯巴頓後的這一小段時間裡,小天狼星翻來覆去地想著。可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想,他所推出的結果,卻都是“不能”。
“夏洛特?”
忽然間,正在吧台前喝酒的小天狼星輕輕放下酒杯,扭頭往後面看了看。可以看到,夏洛特已經擦完了桌子,現在正在壁爐邊一邊發著呆、一邊等著壺裡的水沸騰。
聽到小天狼星叫自己,她這才稍稍回了下頭。
“我今天在布斯巴頓那邊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是有關瑪卡的,你想聽嗎?”小天狼星望著她,這般問了一句。
“瑪卡?”
夏洛特眨了眨眼睛,掌心忽而覺得有些酥酥麻麻的,就仿佛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自己回憶起了曾經。
在遲疑了片刻以後,她才略略點了下腦袋。
“嗯。”
“那就得麻煩你一下了,”小天狼星聳了聳肩,“去把大家都提前叫過來吧!我想說一說這趟去布斯巴頓得到的消息……除了亞瑟和莫莉,別讓他們知道。”
“好。”
去跑個腿叫些人而已,再加上大家現在都“住”得很近,這並不算什麽大事。應了一聲後,夏洛特便從板凳上站起身來,繞過吧台又從後門出去了。
“麥克萊恩那小子又乾出些什麽事來了?”
些許沉默,阿不福思問了一句,卻見小天狼星搖了搖頭。
“去了溫切斯特、招攬了一些人、然後又丟下他們跑回了霍格沃茲,把原本在那裡落腳的一群馳援的校友趕了出來——總的來說,似乎也沒什麽大事,最多就是耐人尋味罷了。而這些……肯定不是夏洛特那小丫頭想聽的。”
“他這是在瞎忙活什麽?”阿不福思搖了下頭。
“總之,”小天狼星又端起酒杯喝了口,繼而道,“我只是想讓夏洛特出去走走、順帶著分散一下注意力而已——待會兒還有些比較糟糕的消息,我擔心會加重她心裡的陰影。”
“那就不要說!”阿不福思看著他道,“要我說,事到如今,我們這邊知道再多的情報也僅僅是為了讓我們不至於和前線的形勢脫節。某些無關緊要,卻又影響人心情的壞消息,聽了反而讓人更糟心!”
“唉……你說得倒是沒錯,可是……就這樣的話,那和把自己腦袋埋沙裡的球遁鳥又有什麽區別?”
“區別?”阿不福思扯了扯嘴角,“區別就是,球遁鳥遇到危險還能靠隨即瞬移的天賦逃之夭夭,我們就只能躲在這裡仰仗別人的保護!”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奪過小天狼星手裡的酒瓶,塞上橡木塞反手就給放回到了後頭的空酒櫃裡。
“少喝點,我的儲藏室都快讓你給喝空了。”
“不是還有好幾桶的紅醋栗朗姆嗎?”小天狼星有些不滿地道。
然而,阿不福思一聽,卻立馬就雙眼一眯。
“果然是你這條禿毛狗偷的!”
……
“叮鈴——”
門口的鈴鐺輕響了一聲,緊接著,盧平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是夏洛特第一個通知的人,所以也是所有人當中頭一個到的。
在看到小天狼星就在吧台那邊坐著後,他就隨手掩上門,然後徑直走了過去。
“坐吧!等人都來全了我再一起說,先喝口酒吧!”小天狼星擺了擺手道,“一會兒說不定你就喝不進去了,到時候倒在杯子裡也是浪費。”
“是韋斯萊兄妹幾個裡有人出事了?”
盧平衝著阿不福思稍稍點頭致意了一下,隨後也沒在意小天狼星的話,直接便道出了他的猜測。
“夏洛特讓我碰見亞瑟和莫莉也別說,我這一聽就知道……你帶回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就你聰明!”小天狼星撥了撥擋在眼前的頭髮,看了他一眼道,“別多問,喝你的酒就是了……阿不福思,再給我來一杯唄?”
盧平見狀,也隻得暫且將某些不好的猜想放進了肚裡,揉了揉額頭道:
“你不說,那就我先說吧!今天早上你去了布斯巴頓之後, 你猜又有誰來信了?”
“誰?”小天狼星晃了晃腦袋,“別讓我猜來猜去的了,我這腦子裡都快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給裝滿了,你就直接說吧!而且我告訴你,最好得是好消息——壞消息我今天已經聽得夠多了!”
“不是壞消息,”盧平一挑眉道,“當然,也不能說是什麽好消息……變革號上來信了,是米勒娃寫的,而且……是直接送到在布斯巴頓的布洛瓦老管家,然後沒開封就轉到我手裡來的。”
“沒先送去哈利那邊,反而直接到了你這裡?”小天狼星一聽,頓時有些疑惑,“怎麽回事?信裡都寫了什麽?”
旁邊的盧平見他急急追問,也不再賣什麽關子,當即便伸手往懷裡一掏,取出一個信封來拍在了吧台的台面上。上面一個被撕開的霍格沃茲的火漆章印,一眼看去紋路痕跡清晰無比。
“他們……打算要回來了。”
“這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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