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把手一攤,很是認真地道:
“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時至如今,在這場災難裡我們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缺不得瑪卡的力量了。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需要萬眾一心的支持,可千萬再不能出什麽岔子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頭往吧台裡看了過去。
“夏洛特,你在我們這些人裡算是最年輕的了,又是瑪卡的同學,和他之間的距離想必也會更近些——關於剛才我提到的那些有關瑪卡的動向,你有什麽看法嗎?”
然而,夏洛特的回答卻比大家所想象的都更為乾脆。
“我不知道。”
她怔怔地說了一句,而後才又低下頭,一邊擦著吧台一邊道:
“而且,或許不只是我,幾乎所有人都從沒有真正讀懂過他內心的想法。有時你會覺得他離你很近,可有時候,你又會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他離你很遠很遠,就算你盡全力伸手也夠不到。”
和薩芬娜一樣,瑪卡也一直都帶著一副面具。區別只在於,薩芬娜的面具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可是瑪卡的面具卻仿佛早已與他融為一體了。
因此……這確實很奇怪,為什麽像瑪卡那樣一個“虛偽”的人,卻總能夠得到那麽多人的尊重與信任呢?
或許,不論是“表裡不一”還是“表裡如一”,凡是能將為他人著想的做法貫徹始終的人,就一定會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人。
“嗯……”在聽過夏洛特的話以後,小天狼星不禁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後才又轉過身去道,“總之,我們得挑一個、或者是挑一些人出來去和瑪卡見——”
可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大家便聽得外面小花園裡的山羊“咩咩”地叫喚了兩聲,令他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來了,”阿不福思有點兒漫不經心地隨口道,“要不是亞瑟、要不就是莫莉……我的小寶貝兒只看到了一個人。”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魔法理論一般、決鬥水平很棒,並且還通曉“山羊語”——這些大家都知道。只不過……當然了,阿不福思顯然並不懂得什麽山羊語,他只是對他養的山羊的性格習慣都很是熟悉罷了。
稍稍一頓,小天狼星頓時衝著盧平一擺手道:
“好吧!我先歇會兒嘴……你可以說‘那件事’了。”
如此說罷,他便站起身來,回去吧台那邊將他剛才擱下的酒杯給重新端了起來,然後轉身靠在了吧台上,望著大門那邊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蘇格蘭修士威士忌是麻瓜的酒,缺少了如火焰威士忌那種源自魔法素材的獨特刺激,但也依舊是很不錯的。而更重要的是,小天狼星並不挑。
就在琥珀色的酒液倏然滑過他的喉頭之際,伴隨著“叮鈴”一聲響,亞瑟·韋斯萊從門外走了進來。可以看到,他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大的餐籃,上面用布蓋著,裡頭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噢!今天都這麽早嗎?幸好,莫莉今兒個廚房進得早——就快要好了,今天的晚餐很豐盛!”
亞瑟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餐桌邊,將那個大號餐籃整個兒放到了桌子上。
“在聊什麽呢?不用停下來等我,你們繼續就好!”他笑著道,“把這裡頭的東西都擺開來也要好一會兒呢!唔……不能常常用魔咒,有時候確實有那麽點兒不方便。”
“我來幫你。”
夏洛特輕輕說了一句,緊跟著便從吧台後面繞了出來,去到亞瑟身邊和他一塊兒忙活了起來。
是的,看來亞瑟說得不錯,今日的晚餐韋斯萊夫人準備得確實很豐盛。畢竟,今天也是布洛瓦家的人運送物資過來的日子,大家會在當日過得稍微奢侈那麽一些。
而也正是在他們二人將各種食物擺放開來的時候,盧平終於開口了。
“那我就先把今天收到的一封比較特殊的信拿出來給各位看一下吧!”他將先前已經給小天狼星讀過了的信件重又掏出來,放在了桌上道,“相信你們也都看到了——從變革號上來的,麥格教授的親筆信。”
老實說,麥格在這封信中所告知的消息,一點兒都不比剛才小天狼星提及的瑪卡的近況差,兩者都很令人吃驚。
“船要回來了。”盧平言簡意賅地道,“我們也都清楚,這段時間以來變革號也一直都與前線保持著一定的聯絡,很多事情、很多變故……孩子們或許不會被告知太過,可教授們應該是都知道的。所以,我其實很奇怪——麥格教授為什麽偏偏會挑這個時間點返回?”
沒錯,就是一個讓人格外費解的決定,它一點兒都不符合麥格教授那理智謹慎的行事風格。
除非……
“……我覺得,可能連海上也出現什麽異常了!”看著其他人也都一臉的疑惑,盧平最終還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他的這句推測,似乎也的確提醒到了大家,登時令不少人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要知道,當初變革號上可是裝上了充足的物資補給才正式起航的,以船艙裡用無痕伸展咒擴張過的巨大空間,足以讓師生全體在海上漂很久了。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著想,麥格教授她們應該也不會輕易返回才對。
因此,這件事登時令大家夥兒都陷入了種種思考,尤其是盧平的那個提醒,更是讓所有人都蹙起了眉。
片刻之後,金斯萊忽地似是想到了什麽關鍵點,不由開口道:
“你們說,麥格教授她們會選擇在哪裡靠岸登陸?”
是布斯巴頓?還是直接去阿姆斯特朗?總之,雖然信中還沒有寫,麥格那邊似乎也還在考慮。但……肯定不可能是去霍格沃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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