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倒是真說得通了。
無論卑鄙的海爾波究竟給自己做了多少個魂器,也不管他是不是早已因為靈魂殘缺而喪盡理智,最關鍵的是,他說不定還真沒死!
而想要對付一個可以無限復活的家夥,應該怎麽辦?
瑪卡立刻就低下頭,看著蠱惑之碑的底座面露猶疑卑鄙的海爾波,多半是被斯萊特林連人帶棺材一塊兒給封印在這下面了。
隻是,這和《罪惡之書》中所講述的情況,似乎有些出入?
那上面可沒提到什麽卑鄙的海爾波。
而且,雖然剛才瑪卡沿著蠱惑之碑繞了那麽一大圈,但卻並沒有找到什麽與斯萊特林有關的痕跡。
那麽,在《罪惡之書》中,那個“未來的自己”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蠱惑之碑通體如墨一般漆黑,表面更是光潔如新,除了底座上有些簡單粗獷的花紋裝飾以外,就再沒別的細節可看了。
既然周圍沒什麽線索,那不是在上面,就是在
“……不不,我可還沒活夠呢!”瑪卡又下意識地朝石碑底座瞥了一眼,接著便腳踏一本魔法書,穩穩地升到了蠱惑之碑的頂端。
漆黑如玉般的石碑頂上,仍舊如刀切一般平整,雖然有部分石塊和塵土掉落在上面,稍稍掩蓋了它本身的黑色,但卻依舊黑白分明。
瑪卡不敢輕易去接觸石碑,隻是先在上空盤旋了一陣,忽然他便發覺眼角有銀光一閃而過。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正在發光的魔杖,當即便朝閃光隱現的地方飛去。
“這是……”
在一堆亂石後頭,那抹銀色重新在瑪卡的視線裡閃耀了起來,不斷地反射著魔杖發光咒所散發的光芒。
“……蛇杖?”
他揮動魔杖,將凌亂的石塊移走,順便還清理了一下灰塵。緊接著,一杆閃亮的銀蛇杖便徹底顯露了出來。
它就那麽斜斜地插在石碑之上,猶如木板上的一根鐵釘一般,毫不起眼、卻又深深地扎在了上面,甚至蠱惑之碑都因此出現了數道細密的裂痕。
這下瑪卡終於明白《罪惡之書》中為什麽要說,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封印了蠱惑之碑了,看來蠱惑之碑確確實實是尚處在封印之中的。
可沒想到的是,斯萊特林不僅是封印了蠱惑之碑,更是利用蠱惑之碑封印了卑鄙的海爾波!
這是一個漂亮的連環封印,一環扣一環,確實讓人驚歎!
隻是當瑪卡還在為斯萊特林的傑作而大點其頭的時候,蠱惑之碑卻仍舊在將一段段誘惑的信息傳達給他,一波接著一波,仿佛永不停歇。
……
每當人們想起還有什麽事情沒做完的時候,時間總是會跑得飛快,讓你提著褲腰帶都追趕不上。
在哈利的緊張和赫敏的期待之中,6月23日悄然過去了。
次日清晨,飛鳥掠過城堡外,嘰嘰喳喳地叫著,宣告氣溫的逐漸回升;天空藍得泛青,仿佛是被油畫筆刷了好幾遍一般,看不到一絲雲彩。
哦梅林的鞋後跟兒!
三強爭霸賽的第三個項目,就將在今晚到來!而三名……呃,我是說,四名勇士將匯聚一堂,勇奪冠軍的獎杯!
三個學校的學生們都很興奮,可他們卻都不怎麽指望自家的勇士可以奪得冠軍哪怕是德姆斯特朗的小巫師們也一樣!
這完全是因為,
瑪卡每次參賽似乎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這讓他們也不敢肯定,在第三個項目中,瑪卡是否還會恣意劃水一番,將獎杯拱手讓人。可相對而言,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就顯得要更激動一些。
尤其是格蘭芬多學院,在一大早的餐桌上,他們就開始鬧騰了起來。沒辦法,霍格沃茲有倆勇士,還都在格蘭芬多學院,這還不許他們多歡呼一下了?
可哈利卻很緊張,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估計到時候說不定會緊張得胃疼迷宮裡的遭遇實在太過心驚肉跳,他現在對三強賽已經產生了陰影。
學生們一整天都在考試……
沒錯,最近幾天已經進入了考試周,可三強賽的勇士卻是免考的。
當大家都在前面地答題時,哈利和赫敏就坐在教室後頭,翻著書尋找一些比賽中可用的魔咒。
“哪怕能多找到一個也好!”哈利始終在這麽想著,可就是沒多大收獲。
“波特、格蘭傑,勇士們吃完早飯在禮堂旁邊的會議室集合。”麥格教授走到格蘭芬多的長桌邊說道。
“可是,比賽晚上才開始呀!”
哈利一不小心把炒雞蛋撒到了身上他以為自己記錯了時間呢!
“我知道,波特,”麥格教授說,“勇士的親屬被請來觀看決賽,你們可以見見面。”
當麥格教授走開後,哈利卻望著她的背影發起了呆。
“她不認為德思禮一家會來吧?”他茫然地問羅恩。
“不知道,”羅恩說,“哦……哈利,我得趕緊走了,考試要遲到了。一會兒見……”
哈利在漸漸冷清下來的禮堂裡默默地吃完了早飯。
他看到芙蓉德拉庫爾從拉文克勞桌子旁站起來,和自己的妹妹一塊兒走進了會議室。不一會兒“瑪卡”也一臉平靜地朝那邊走去。
可哈利坐著沒動,他實在不想去。
“赫敏,你先去吧!你爸爸媽媽來一次肯定不容易……”
哈利明白,他沒有親屬沒有願意來看他冒生命危險的親屬。
“你在說什麽傻話!”赫敏叉著腰道,“你還記得瑪卡說過的話嗎?你是打算讓他一個人在那兒嗎?”
“哦……是的,你說得對……”
就在他慢慢站起身來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瑪卡”探出了頭來。
“哈利,趕緊過來!他們在等你呢!”
哈利滿腹困惑地站起身來德思禮一家是不可能來的呀?他和赫敏一塊兒穿過大廳,推門走進了會議室。
剛一進門,他就聽到了芙蓉在用法語和她母親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
芙蓉的小妹妹加布麗牽著她母親的手,睜著明亮純淨的大眼睛看著窗邊的瑪卡,一眨不眨地就那麽盯著猛瞧。
而站在窗邊的“瑪卡”就看起來有些淒涼了。
也不知是誰開的窗戶,外面和煦的風吹進來,撥亂了他的頭髮,為他鍍上了一層滄桑的氣息。
“哦!爸爸、媽媽!你們真的來了?”赫敏吃驚地道,“這沒問題嗎?你們明白這是那兒嗎?哦天呐!”
然後,哈利一轉頭,看見了韋斯萊夫人和比爾正站在壁爐前,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沒想到吧!”韋斯萊夫人熱情地說,哈利眉開眼笑地迎上前去,“我們想過來看你比賽,哈利!”
她俯身親了親哈利的面頰。
“你好嗎?”比爾笑著同哈利握手,“查理也想來,可是走不開。他說你斬殺樹蜂的那一場實在太精彩了,簡直不可思議!”
哈利注意到,芙蓉德拉庫爾越過他母親的肩膀,很感興趣地打量了一下比爾。看得出來,她對長頭髮和帶尖牙的耳環一點兒也不反感。
可也就看了一下,她就又把頭轉了回去。
“你們真好,”哈利輕輕對韋斯萊夫人說,“我還想呢德思禮”
“唔。”
韋斯萊夫人努起了嘴。她一向避免在哈利面前批評德思禮夫婦,但每次聽到他們的名字,她的眼裡就會冒火。
“回來真好,”比爾打量著會議室說道,“這地方我有五年沒見了,那個瘋騎士的畫像還在嗎?卡多根爵士?”
“噢, 還在呢!”哈利說,他去年碰到過卡多根爵士。
“胖夫人呢?”比爾問。
“我上學那會兒她就在了,”韋斯萊夫人說,“有一天我凌晨四點才回宿舍,她狠狠訓了我一通”
“你凌晨四點在宿舍外面幹什麽?”比爾驚詫地望著他母親說。
韋斯萊夫人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我和你爸爸散步來著,他被當時的舍監阿波裡昂普林洛抓住了你爸爸身上現在還帶著印記呢!”
“帶我們轉轉吧,哈利?”比爾說。
“好啊,”哈利說著,突然眼角瞥見了瑪卡,他立刻頓住了腳步,“還有瑪卡在呢!我們一塊兒吧?”
“哦我們也想的”韋斯萊夫人可惜地道,“但是麥克萊恩說是有事情需要思考,就不能陪我們閑逛了。”
“呃……是嗎?”哈利想了想道,“沒事,他喜歡思考,平時也這樣。既然如此,那……”
哈利回過頭,又朝“瑪卡”那邊看了看,卻見對方正急匆匆地回過了頭,假裝沒看到自己一般。
“怎麽了,哈利?”比爾奇怪地問道。
“不,沒什麽……”哈利撓了撓頭皮,一臉納悶地道,“就是覺得好像有點兒……嗯……沒事,應該是錯覺吧?”
瑪卡在平時也經常是獨來獨往的,誰知道最近又在忙什麽了呢?他還是不去打擾為上。
說實在的,他現在還真不太敢靠近瑪卡,因為那總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就在加布麗那清澈的目光中,窗邊的“少年”一甩頭髮,柔聲歎道:
“哦!今天的風兒好喧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