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這次霍恩海姆家的兄妹倆是以瑪卡朋友的名義來遊玩的,這一趟校長室的行程也在所難免。
當然,說到底這也只是見個面問聲好罷了,只要態度到了,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是以沒過多久,同麥格教授隨意客套了幾句的莎拉和胖少爺諾亞,就在瑪卡的帶領下離開了校長室,在霍格沃茲城堡裡隨意地參觀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離開校長室後不久,一件有趣的事情生了。
……
正如瑪卡先前所料的那樣,今天夏洛特一大早就去豬頭酒吧當起了她的無良服務員,為阿不福思和她自己創造起了財富。
說實在的,像豬頭酒吧這種地方,復活節當天的客人其實是並不算多的。
尤其是白天,在這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節日當中,大家都在與自己的親朋好友相聚,閑言碎語間一天就差不多過去了。
因此,在大白天就跑去酒吧的客人,通常都是那些日子過得頗為寂寞的零星人群。
再加上這畢竟是豬頭酒吧,過去的常客都是那些遮頭掩面的神秘巫師。自從這裡因為夏洛特的到來而客流量大增之後,那些舊客便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只有在人比較少的時候,他們才會偶爾過來坐一坐,一如過去那般點上一杯酒在沉默中啜飲一番。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即便是常年被冰雪覆蓋著的霍格莫德村,也仿佛是略微變暖了一些。夏洛特踩著遍布朝陽的積雪嘎吱嘎吱地走到豬頭酒吧門前,與正在揮動魔杖清理入口的阿不福思聊了那麽幾句。
在夏洛特眼中,阿不福思是一個很奇怪的老頭兒,他的某些理念其實很矛盾。
比如說,他每天都會一大早就起床清掃門前積雪,可那數十年如一日的肮髒門窗和地板卻始終置之不理;又比如說,他對每一位客人的態度都近乎於愛答不理,可偏偏就能將那些酒客的形象、嗓音、名字統統記在腦子裡,甚至連哪位客人在哪一天第一次光顧酒吧都能不假思索地說出來。
在對阿不福思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夏洛特便徑直踏入了昏暗的酒吧店面,給阿不福思唯一指定需要清潔的吧台進行了一通細致的擦洗。
就像之前提到過的,上午的客人確實很少。也就幾個剛好路過酒吧門口的年輕巫師在現了夏洛特當班之後,臨時起興叫了些朋友過來,才讓酒吧裡顯得稍微熱鬧了那麽一些。
嗯,或許在過了中午以後,到這裡來消遣人生的客人會更多一些吧!可惜今天下午夏洛特還得回霍格沃茲,幫助麥格教授整理一些資料信件,是不可能留在豬頭酒吧繼續招待來客了。
所以這一上午,她倒是大半時間都靠在吧台後面,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度過了。
沒有足夠的營業額,那她自然就少了很多金加隆入帳,說句實話,今年這個復活節夏洛特其實是過得不怎麽開心的。
中午,她在那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了獨自以後,就揣著阿不福思給她的半天酬勞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沃茲門口。很顯然,與早上悠悠然溜達過去相比,這會兒的她基本可以說是沒什麽閑逛的心思了。
“哦!麥格教授,這是誰送的復活節彩蛋?”
剛一進到校長室,夏洛特就立馬瞧見了那枚擺在籃子裡的彩蛋。不用說,那一定是別人送的,因為麥格教授最近可沒那個心思去弄這玩意兒。
由於瑪卡在法國的活躍,霍格沃茲得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身為霍格沃茲現任校長的麥格當然是卯足了勁兒忙活了。
“是麥克萊恩,”麥格教授抬起頭來,先是朝那枚巧克力彩蛋瞧了一眼,這才帶著一絲笑容回答道,“那孩子總是會把這些小事都放在心上……”
“是瑪卡呀?”
正往旁邊的書桌走去的夏洛特一聽,頓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臉上隱約閃過幾分難以言明的意味。雖然她只是又看了一下,可同為女性卻閱歷豐富的麥格又哪裡會注意不到她表情當中的那份不協調。
只見她在夏洛特背後微微一笑,爬滿了細密皺紋的眼角掠過了些許若有所思。
“夏洛特,我記得你挺喜歡巧克力的吧?你把這枚彩蛋拿去吃了吧!”麥格在低頭繼續翻看起一份文件的同時,用一種輕松隨意的語氣道,“你知道的,我應付不了巧克力,留在我這兒可就浪費了麥克萊恩的一片心意了。”
“哦,不……這怎麽可以。”剛從書桌旁的文件簍裡取出幾份報告的夏洛特聽到後,手上當即便是一個停頓,在片刻之後才將它們放到了桌面上,“那是瑪……麥克萊恩送給您的,我怎麽能……”
她說是這麽說,可從她沒有轉過身來的背影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對此是包含了遲疑的。
“它現在是你的了,”麥格教授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連頭也沒有抬一下,“這件事就這樣吧!嗯,先把上一周教授們的課堂記錄篩選一遍,整理出來以後拿給我看一下……”
“呃……好的,我這就開始篩查。”
夏洛特知道,以麥格教授的行事風格,這就算是定下來了。所以她在張了張嘴之後,終究還是放棄了推脫,將心思重新放到工作當中去了。
說起來,在夏洛特還是學生的那些年裡,她過得並不輕松。
當時她雖說是得到了在霍格沃茲上學的機會,但卻時刻都處在“維特”這個姓氏的束縛之中。她就如同一隻被摘去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只能在這片看似自由的土地上默默地仰望天空。
可以預見的,總是那些注定了晦暗無光的未來。
所以,哪怕她的天賦絲毫不會輸給其他優秀的學生,可在學習成績方面卻一直都不算突出。也就只有魁地奇,才能讓她暫時性地忘卻心中的煩擾,盡情地在空中放飛翱翔。
但是現在,瑪卡的幫助終於使她擺脫了過去的沉重枷鎖,讓她得以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自由。雖然在霍格沃茲當一名助手沒有太多的薪資,以至於生活逐漸變得清貧了許多,可她現如今度過的每一天仍然是心滿意足的。
她真的很高興,自己可以不動用當初父親給她的金錢,僅靠自己的努力平凡卻充實地生活下來。
為了能給自己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她現在在每天的工作之余,都會重新拾起書本,.測試而潛心自學。
她相信,只要自己願意,那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今天,在忙完麥格教授安排給她的工作之後,用過晚餐的夏洛特又再次翻開課本和資料,一直安靜地學習到了很晚。當感覺到自己開始犯困時,她才默默地合起書本整理好資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麥格教授早就回到裡間去了,但夏洛特知道,這位霍格沃茲的新校長現在依然還沒到休息的時候。那從門底下的縫隙間透出來的光線,悄無聲息地在地面上鋪散開來,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腳邊。
夏洛特心懷敬意地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輕輕道了聲晚安,這才夾著幾本書往校長室的門口走去。
可是在經過那張校長辦公桌前的時候,她的步伐頓住了。
校長室裡的燈火已經被她熄滅了,此刻只有窗外的月光斜斜地落在那辦公桌的桌面一角,卻恰好就照亮了那枚色彩斑斕的復活節彩蛋。
那巧克力彩蛋沐浴在帶著一絲涼意的銀色月光之中,色調也隨之變得樸素了許多,反而比白天更多了一分獨特的美感。
在多少猶豫了片刻之後,夏洛特還是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提起了這個隻裝了一枚彩蛋的小籃子,然後緩緩地離開校長室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
在霍格沃茲的時候,瑪卡是住在辦公室的內間的。學校裡的教授辦公室大都是這麽個設計,外面是辦公場所,裡面就是起居用的房間了。雖然教授們並非都是如此,但至少瑪卡這邊也是主流之一。
今天, 他和往常一樣沒有去床上睡覺,而是還在辦公桌後頭寫寫畫畫,忙活著他自己的一些研究課題。或許一會兒也會睡上一覺,可多半是會選擇直接在這裡湊合一下的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巫師的身體是脆弱的,與那些皮糙肉厚的神奇生物相比甚至都可以說是有些弱不禁風;可極少會生病的巫師們,在某些意義上來說卻又是相當皮實的,為了研究而熬個夜什麽的,通常並不在話下。
可是今晚,當他埋於一些比較複雜而枯燥的理論研究時,卻驚訝地感應到,似乎有一個並非是費爾奇的活性魔力源正在往他這邊一點點地移動過來。
“都這麽晚了,還有誰會摸著黑跑到我這邊來?”他一臉疑惑地自語道,“難道是霍恩海姆家的那位胖少爺?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這麽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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