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非酋】:子孝現在的心情估計是一言難盡,面上笑嘻嘻,維持溫潤如玉的設定,心裡估計已經MMP了。有句話說得好——自己選的主公,哪怕是個智障也要跪著輔佐下去。
【恆康瓜子仁】:主播的操作真是騷斷腿,慈美人沒有捶死主播真的是真愛了。
【瓜田李】:你們都可憐慈美人,那我可憐一下派出殺手的倒霉勢力好了。他們野心勃勃想要主播的命,萬萬沒想到主播腦子裡隻想著吃。好歹尊重一下反派,人家挺認真敬業的。
【玫瑰武士】:哈哈,說不定可憐的反派正伸長了脖子等待主播重傷或者死亡的好消息?
鹹魚們幸災樂禍,他們最了解薑芃姬的武力值。
百來個死士也就湊一局絕地求生,這點兒規模還想要她的命?
簡直笑skr人!
別說這種菜雞局了,哪怕把薑芃姬丟在九十九個開掛的掛逼面前,人家也能無傷吃雞好不。
所以……
鹹魚們笑嘻嘻複製某幾條彈幕。
【如月雲灰】:主播別慫啊!你是一家之主又是大老娘們兒,懼內算個怎麽回事?
【星淵喵喵】:主播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去給你買最尖銳的榴蓮、最膈應的鍵盤、最長的搓衣板……保證你跪得舒服、跪得虔誠,興許慈美人看在你認真的份上還能允許你爬床。
薑芃姬:“……”
這群鹹魚究竟是粉她還是黑她?
亦或者,粉到深處自然黑?
盡管鹹魚為她打call給她鼓氣,但薑芃姬面對動怒的衛慈,還是有些“慫”了。
事關原則的事情,她自然是說一不二的那個,衛慈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她擰巴,但諸如無傷大雅的小事或者後勤,一般都是衛慈說了算。薑芃姬很少會因為這些跟衛慈鬧得臉紅。
衛慈的性格也注定他不會隨意動怒。
但,越是好脾氣的人,生氣後給人的氣場壓迫也是越大的。
這事兒,本來也是薑芃姬有錯在先,因此她慫了,不僅如此,她還試圖眨眼賣萌蒙混過關。
“我是真的打算用了晚膳就說這事兒的……”
薑芃姬說話越說越小聲,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豐真歎了一聲,不忍衛慈太“強勢”惹得他與主公關系僵硬,便出聲打岔。
“主公吃完了?”
薑芃姬搖頭道,
“沒呢,才吃了三分飽。”
眾人聽到“三分飽”,下意識生出幾分動容,自家主公還餓著肚子呢。
不過,轉念一想自家主公的飯量,這個“三分飽”,哪怕也是好幾碗大米飯了……
楊濤低聲嘀咕,“這麽被人管著,連個飯都沒吃飽,這主公當得可真是憋屈了。”
顏霖白了楊濤一眼,輕嗤譏笑。
“人家好歹還吃了大半桶米桶,你別說吃點兒晚膳了,一整晚盡給蟲子喂血。”
楊濤:“……”
總覺得自個兒不當主公之後,小夥伴懟他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以前不會這樣的。
盡管薑芃姬沒吃飽,但衛慈幾人也不會讓她回去吃了飯再回來清算死士伏擊事件。
出動這麽大規模的死士,尋常士族可做不到,薑芃姬若是不處理好了,震懾宵小,往後什麽牛鬼蛇神都敢太歲爺頭上動土了。為了殺雞儆猴,此次刺殺事件一定要用鮮血來清洗!
楊思這貨還嫌不夠亂,笑著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出動百余死士也未能傷及主公分毫,一場刺殺弄得像是個笑話。主公何須將他們放在心上?相較之下,倒是主公用膳更加重要。主公不妨先去後堂用了膳,我等幾人在此恭候,等主公用膳結束再商議事宜?”
薑芃姬嘴角一抽,恨不得給楊思兩腳。
這貨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楊思每一句聽著都是奉承恭維,實際上卻是火上澆油和揶揄,薑芃姬哪敢真去吃飯?
她正色道,“不用了,正事要緊。”
楊思笑得意味深長,衛慈的臉色稍有緩和。
豐真問道,“主公可有活禽刺客?”
“抓了兩個活口,丟給底下人處理了,估計沒多久就會有好消息。”
雖說死士被俘都會自殺保密,但薑芃姬在,哪兒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兩個活口都沒來得及自盡都被抓了。
有時候,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加可怖,哪怕這些死士訓練有素,他們也會在折磨下吐出真言。
說來也巧,薑芃姬剛說完便有人過來回稟說兩個活口全部交代了。
薑芃姬問道,“交代了?誰指使他們伏擊我的?”
來人道,“南盛汾州南氏。”
薑芃姬雙手環胸,無甚趣味地問,“南氏?汾州?我這是挖他們墳了,這麽跟我過不去?”
衛慈幾人眼睛都要瞪直了,自家主公的臉皮有多厚才能問出這麽一個問題?
您老不僅挖了人家的墳,還沒收了一半積蓄,南氏不拚命才怪!
不過,這話不能明說,畢竟主公還要面子。
相較於豐真等人的無腦護,楊濤等人的反應就正常多了,嘴上不敢直言, 心裡還是嘀咕的。
為什麽呢?
因為命令是薑芃姬下達的,但具體操作有一部分卻是楊濤舊臣乾的,特別是抄沒家產。
雖說楊濤等人乾得挺爽,借機報了先前被南盛士族背叛的仇,但也將南盛士族徹底得罪死。
若非如此,顏霖幾人不至於私底下還是直呼薑芃姬的名字。
楊濤得罪了南盛士族,東慶又無根基,丁點兒反叛的可能性都被掐滅在萌芽狀態。
往後,不管薑芃姬發展得怎麽樣,楊濤只能依附她,無法生出不臣之心。
汾州南氏屬於南盛境內大士族,利用合法非法的手段圈了萬千良田,外界餓殍遍野的時候,他們的糧庫豐厚得養肥了無數碩鼠,名下佃戶無數,積蓄甚至連曾經的國庫都無法比擬。
薑芃姬給他們來了一刀,切下的肥油比當初經營私鹽的陶氏更加肥。
這可是大戶啊,薑芃姬不宰他們宰誰?
他們在她與其他諸侯之間來回橫跳,她只是趁機抄沒半數家產,挖幾個墳已經夠意思了。
挖墳的確缺德,奈何她是個窮得叮當響的土匪,非常時機行非常事。
古往今來,挖墳填充軍需糧草又不是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