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生僻字】:哈哈哈哈——笑死了,本寶寶水土都不服,只服直播。
【懶人宅】:總有愚蠢的凡人一心求死,活著不好麽?
【妖精女王的緋紅】:主播這話懟的,又是威脅又是罵人,我要是那個郡守,早沒臉見人了。身為一郡之守,沒辦法保護治下百姓,大難之時不知道跑哪裡去避風頭。如今主播把地方搶回來了,把強盜趕走了,把領地打理得井井有條了,這會兒站出來想要以勢壓人,呸!
【我的豬隊友】:話不能這麽說吧?這三縣的確不屬於主播,人家畢竟是郡守。
【對面的神對手】:郡守又怎麽了?難道還是世襲製,子承父業?奉邑郡又不是他們家的,青衣軍攻打過來的時候,他們在什麽地方?他們有帶領百姓和兵卒抵禦外賊?什麽都沒做,包袱款款不知跑哪裡去避難了,現在安定下來想要摘果子,美不死他!支持主播懟人。
奉邑郡郡守,薑芃姬還以為對方已經死在兵災了呢。
正如直播間觀眾所說的,想要摘她培育出來的果子,誰自持有這個本事,盡管來試一試。
派來一個狐假虎威的督郵,便想以勢壓人,將三縣從她手搶走,白日夢都沒有那麽美。
督郵老半響才咽下那口氣,臉色鐵青地道,“兩者豈能混為一談,柳縣丞莫要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是談論您私自動兵,攻佔三縣的事情,不是計較郡守個人言行舉止……”
薑芃姬輕蔑地嗤了一聲,“如何不能混為一談?青衣軍攻打過來,郡守不安撫民心,不帶著百姓和兵卒抵禦外敵,反而帶著家眷錢財趁夜出逃。僅憑這麽一件事情,他有什麽顏面說我柳羲不對?督郵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若這事寫成奏折呈遞聖前,當今聖會如何裁奪?”
督郵臉色鐵青,血色全無,面對她施加的威壓,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好似篩糠。
面對匪軍,不戰而逃,僅憑這麽一件事情足夠郡守丟了官職。
更加無恥的是,這位郡守還想佔薑芃姬的便宜,試圖將她的心血搶走,然後將趕走青衣軍的功勞攔在自己身,洋洋灑灑寫一封奏折,在皇帝面前邀功,鋪平自己的青雲路。
這麽點兒小心思,豈能瞞過薑芃姬的眼睛?
督郵結結巴巴地道,“柳縣丞,你這是威脅……”
薑芃姬平靜地道,“收復三縣是我的功勞!哪怕我願意將三縣拱手送給你們家郡守,問一句打臉的話,他那點兒本事能守住三縣?沒這個本事,別攬這個活計。敵軍僅用三五日便能毀掉一郡一縣,但百姓想要將郡縣重新建好,興許要用三五年時間,督郵可懂這個道理?”
她只差指著人家鼻子說——你不行!
被一個年輕後生如此質問嘲諷,督郵的老臉哪裡還掛得住?
以前巡視監察鄉縣,大小官員哪個不奉承他?
如今風光不在,反而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兒各種懟,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督郵冷冷地看著薑芃姬,內心的怒火壓住了那些恐懼,皮笑肉不笑地威脅。
“既然如此,柳縣丞盡管去做好了。本官說句不聽的話,官場可不是小孩兒過家家,不是你如何有本事能青雲直。郡守這是給你臉面,柳縣丞還是見好收,別給臉不要臉。若非郡守念在你父親的面子,早一封奏章送到諶州,參你一本!沒準還會要了你的命。”
一個小小縣丞狀告郡守,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
薑芃姬嗤了一聲,神色鎮定,根本沒有被疾言厲色的督郵嚇到,
她拍了拍手,掌聲清脆,督郵一聽,心頓時緊了起來,坐立難安。
門外,典寅聽到聲音,捧著一條長形匣子進來。
督郵的眼睛被臉的肥肉擠成了一條縫,他努力睜大眼睛,不敢挪開視線。
“你這是做什麽?”
薑芃姬道,“給督郵看一件寶貝。”
寶貝?
督郵心思活絡開來,莫非柳縣丞只是表面強硬,實際已經被嚇住了?
若非如此,這人讓自己看什麽寶貝做啥?
這一瞬,督郵腦子閃過各種猜想,見典寅恭敬地將長形匣子放在自己面前。
這個氣勢可怕的黑臉壯漢,動作小心翼翼,讓督郵更加堅信裡面是什麽珍貴的寶物。
呵呵,剛才對他這麽無理,現在想用寶物賄賂他?
督郵心一哂,對薑芃姬多了幾分鄙夷。
他是這麽好打發的人?
想著,他伸手打開那個匣子,裡面躺著一把鋒銳無雙的長刀,那一刹的反光刺疼他的眼。
督郵默默抬頭看了一眼半蹲下來的典寅, 只見這個黑臉壯漢已經將手放在刀柄位置,輕松拿起,刀身架在自個兒的脖子……督郵被這個變故嚇得呆若木雞,渾身不敢動彈一下。
“柳、柳縣丞——”
督郵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額頭簌簌冒著冷汗,帶著油光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流經下巴,將領口的衣裳打濕,肥碩的身子抖得像是篩糠,那模樣可憐極了。
“我看督郵的腦子倒是挺有富態的,砍下來掛在門前,應該能驅邪吧。”
薑芃姬詢問典寅,典寅冷著臉,聽候自家主公指令。
“下官腦子不能驅邪……”
督郵可憐巴巴地道,連自稱都改了。
薑芃姬道,“官場門道,我是小年輕,自然不如督郵老辣。不過我清楚一點,我手裡有兵,郡守手裡沒有兵,哪怕聖替他撐腰,他一樣收不回三縣,更守不住。回去跟他說清楚,安安分分,我敬他是郡守,若是不安分……呵呵,北方這個局勢,死一兩個郡守太正常了。”
督郵心怒火叢生,可小命更加要緊,嘴忙道,“下官知道了,下官一定將您的話帶到。”
他那點兒心思,豈能瞞過薑芃姬的眼睛?
她起身,對著典寅道,“好好招待這位督郵,務必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誠意。”
典寅甕聲甕氣地應道,“屬下聽令,主公請放心,一定會讓督郵感到賓至如歸。”
督郵在他脖子拉出一條細小傷口的長刀,欲哭無淚。
說話的時候,能先將這把刀拿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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