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白見她想知道經過,便沉聲開口:
「這事也是袁天成告訴我的,說是當初袁夫人胎相不穩,七個月就臥床保胎,袁天成忙於生意,父母又早亡,沒人照顧她,為了讓妻子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就提前住進了月子會所,希望保孩子周全,誰知道,那月子會所有個員工,當時也懷有身孕,她平時主要負責那些病房的衛生,見袁夫人大著肚子,那麼多人護著她,可自己同樣大肚子,卻要伺候袁夫人,還要打掃衛生,換洗床單,大冬天還得蹲下來為人洗衣服,心裡極度不平衡,正巧當時兩人的預產期在同一天,她的孩子提早出生,而袁夫人當時生孩子的時候有些難產,生完以後就昏睡過去,也就在這個過程中,被那員工換了孩子。」
「那袁夫人懷的是男孩女孩?」般若問。
「也是男孩,否則也沒那麼容易換掉。」
「那現在真正的袁波找到了麼?」
霍遇白點點頭:「找到了,昨晚袁天成上門來托我辦事,他跟老爺子說,真正的孩子已經找到了,原來真正的袁波因為不是那員工親生的,家人知道這件事,便一直對他不太好,他因此從小就好強,長大以後,縱使家人不讓他讀書,他也咬牙堅持下來,竟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一個重本,工作以後,他就一直沒回過家,直到袁天成找上他做了親子鑒定,兩人才認了彼此,真正的袁波這才知道為什麼一家人都對他不好。」
般若聽了這話,心情有些複雜,原本她只是為了報復周倩芸和袁波,所以才留了心,誰知道,竟然發現了這個驚天秘密!
「那袁天成他現在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那袁天成能有今天,也不是個吃素的!他這些年對假袁波不錯,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那月子會所的員工只是因為妒恨,心裡不平衡,就生了作惡的心,想讓自己的兒子過富貴生活,更可恨的是,那員工為了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便和袁夫人討好關係,居然勸說了袁夫人聘請自己做了袁家的保姆,這保姆主要負責照顧假袁波的衣食起居,一開始,袁夫人還總是感慨自己遇到了好人,因為這保姆對自己兒子非常好,照顧也很上心,簡直當自己兒子一樣對待,哪會想到,那假袁波就是保姆的親兒子!也就是說,這保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也因此,假袁波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般若似乎只在電視裡見過這樣的情節,還是豪門狗血劇情。
「袁天成不會放了她吧?」
「袁天成已經報警抓了她,並且打通關係,我想,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出來的!對假袁波,袁天成雖然有多年感情,也是真的疼他,但想到他和生母聯合起來,把自己一家人騙得團團轉,便不會放過他!更何況自己的親生兒子什麼錯都沒有,卻在外面吃了25年的苦,放在任何一個做父親的身上,都不會饒了他們!袁天成已經把假袁波趕了出去!並對外宣傳!袁家和他斷絕關係,而後袁天成毀了假袁波父親的工作,讓他處處碰壁找不到任何能做的事,也斷了假袁波一家人的生路,讓他們一家連生活都困難了。」
般若聞言,沉吟道:「這個懲罰還算輕的了,想必袁天成還是對袁波有幾分感情的,否則早就趕盡殺絕了,但說起來,真袁波缺失了25年的父愛和母愛,雖然遲到,卻最終等到了。」
「袁天成昨天一直說要當面感謝你!」霍遇白揚起唇角,沉聲道:「說起來,如果真的袁波在袁家長大,倒未必有今天這樣,他雖然受了多年的苦,到好歹長成一個不錯的人,反觀假袁波,雖然如母親所願,享了很多年的福,卻生成這樣的人,要知道袁波這人不學無術,吸毒玩女人,樣樣都來,我很懷疑,沒了袁家的經濟支持,他到底該怎樣活下去!」
般若點頭道:「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後不後悔當初的做法。」
霍遇白語氣冷淡:「這只有他們自己會知道。」
「確實是自作自受!」
兩人聊到這裡,般若忽然察覺到一股煞氣襲來。
般若疑惑地轉頭看向四周,奇怪!一家火鍋店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煞氣!而且還是突然襲來的!難不成這店裡要出什麼事情?
般若正想著,只見越來越多的煞氣圍繞進來,而後這些煞氣全部聚集在了包廂周圍。
般若最近都在忙著高考,很少幫人化煞,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這麼強的煞氣了,這麼強的煞氣,如果真的發生災禍,出的可不是普通事情。
她如臨大敵地盯著這煞氣。
服務員過來倒水。
「那包廂裡有人聚會?」般若問服務員。
服務員瞥了她一眼,笑著說:「是啊!今天是我們老闆娘的生日,老闆和一群朋友在裡面為她慶生呢!」
說完,彷彿是認識霍遇白,她又說:
「我們老闆娘可真幸福呢!過個生日,老闆送了她一個名牌包!據說值好幾萬呢!我們老闆人長得帥又有錢,對老婆還好,只能說老闆娘太幸福了!」
「二爺,聊什麼呢?」
說話間,一個跟霍遇白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走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襯衫,襯得身材十分有型,手上戴著一塊金標,髮型和穿著都十分講究,看起來是個名門貴公子。
「昌河。」
許昌河看了一眼般若,微微笑道:「怎麼從來不見你把女朋友帶出來?朋友聚會也不見你來,原來都是偷偷帶女朋友出來約會啊。」
「她比較忙。」
許昌河滯了一下,大忙人霍遇白居然說別人忙。「忙?忙什麼啊?」
霍遇白倚在沙發上,而後雙手交疊,沉聲道:「高考!」
「高考?」許昌河差點沒一口大姨媽噴出來。「二爺,老牛吃嫩草啊你!」
他說了這話,霍遇白卻不見絲毫不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許昌河見狀,立刻不再說話。
「我的意思是這姑娘年紀很小。」
霍遇白眉頭緊鎖。「我也不老。」
「跟18歲的小姑娘比起來,多大都算老!因為我們這樣的人,早就沒有青春了!」
正說著,許昌河察覺到般若一直看著自己,他疑惑地轉過頭,看了眼般若,調笑道:「姑娘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難不成覺得我比二爺長得帥?」
般若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那倒沒有!」
許昌河被堵了一下,不由咳了咳:「幽默感哪去了?」
「我向來愛說實話。」般若語氣淡淡的。
許昌河笑了:「我忽然明白二爺為什麼喜歡你了。」他安排好服務員為他們服務,而後說:「那行,你們繼續吃吧!我讓廚房早點給你們上菜,二爺,今天我老婆生日,我請了她幾個朋友一起為她慶生,就不請你過去了。」
「你忙你的。」霍遇白沉聲說。
般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霍遇白見狀,背往後一倚,深眸微瞇,懶懶地說:「怎麼?不會是真的覺得他比我帥吧?」
般若聞言,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醋罈子都倒了好一陣子了,才聞到?」
第一次見霍遇白開這樣的玩笑,般若不覺有些新鮮,她揚唇笑道;「他跟你不能比!」
這話似乎取悅了霍遇白,他揚起手錶,沉聲道:
「從他出現到他離開,一共6分鐘,你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從未離開,告訴我為什麼。」
般若沉吟片刻,而後說:「我只是在想,這位許先生真是艷福不淺。」
霍遇白沒有驚訝,他思索片刻,便道: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跟一個玄學大師談戀愛,首先得有不做任何錯事的自覺。」
般若挑眉看他。「後悔已晚!」
霍遇白卻一把抓過她的手,語氣纏綿:「應該是甘之如飴!」他輕吻了下般若的手,而後道:「如你所說,許昌河確實在外面有人,這事圈子裡不少人知道,獨獨他老婆蒙在鼓裡,許昌河跟那女的有一段時間了,最近聽說那女的懷孕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插手總有些多管閒事的嫌疑,我也勸過昌河,但是他不聽,打算把孩子偷偷生下來。」
聽了這話,般若沒有太多意外,這世上渣男那麼多,多他許昌河一個,又能算多嗎?只是不知道今天會出什麼樣的事情!
此時,包廂外的煞氣越來越濃了,不知道這煞氣是不是跟許昌河的爛桃花有關。
許是因為許昌河的交代,很快,菜就接二連三地擺上來。
般若正打算把菜放進鍋裡,忽然聽到一陣開門聲,而後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個雪碧瓶,而後問了服務員一個問題,緊接著就走進了包間。
般若瞥了眼包間,正是煞氣繚繞的那間。
般若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她馬上站了起來,跟在女人的身後走了過去。
「怎麼了?」
「那人應該是許昌河的小三!剛才我發現這間火鍋店帶著很強的煞氣!如果我沒算錯,今天怕是有人要遭殃!也許這事正是跟這小三有關!」般若急道。
聽了這話,霍遇白陡然正色起來,小三趕在正室過生日的時候找上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只是人家的家事也就罷了,但既然關係到身家性命,霍遇白總覺得不能袖手旁觀!
兩人一齊走向包間。
他們站在門口往裡看去,只見黑衣女子氣憤地指著許昌河的妻子,憤憤不平道:「昌河!你不去陪我,居然來陪她,是不是她不讓你來找我的!是不是她阻止你來見我的!」
許昌河慌了,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小靜,咱們回去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是說話的地方?那哪裡是說話的地方?我告訴你,我可是懷了你的孩子!這女人憑什麼不讓你來見我!」
「小靜!」許昌河急了,抓住她的手把她往外拉:「你先跟我回去!今天這裡有不少外人,你有事回家再說!」
「回家?」一旁的許夫人徹底怒了,她指著小靜,怒道:「許昌河,今天你給我說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什麼叫回家?你除了跟我的那個家,還有哪個家!」
許昌河聞言,連忙安撫她:「老婆,你聽我說,我跟她沒什麼的,只是玩玩!你別生氣!」
「玩玩?許昌河你騙人!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你未來孩子的媽!你也說了要跟她離婚和我結婚的!」
「別說了!」許昌河大喝一聲。
聽了這話,小靜一臉委屈,眼淚啪啪往下掉,許昌河見了,心疼地說:「小靜!你別哭!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可是小靜根本聽不進去,她語氣激動地說:「許昌河,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她和我,你到選誰!」
許昌河聞言,低著頭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
小靜見狀,氣得一直哭,她擰開瓶蓋往許夫人身上一潑,而後恨恨地說:「都是你擋了我的路!你去死吧!」
許昌河老婆聞了聞味道,而後驚慌地喊道:「是汽油!」
小靜氣憤地掏出打火機按了一下,而後把打火機往許夫人身上一扔!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都呆立在原地,根本無暇反應。
糟糕!許昌河老婆渾身都是汽油,如果這火真的扔到她身上的話,只怕一時間想滅火時很難的,照這樣燒下去,不死也是重度傷殘,真要這樣,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殘忍的事情!
般若想都沒想,她念動咒語,彈出手上的指環,指環被她驅使著,一下子撞到了小靜扔出的打火機。
這打火機似乎被動過手機,扔出去以後,依舊燃著火,打火機被這一撞,生生改變了方向,但一陣風吹過,火苗歪斜,般若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只見許夫人瞬間被火包圍,從上到下,都被火給燒著了。
般若眉頭緊皺,這時,許昌河驚慌地大叫:「快!端水!救火!救火!」
還好火鍋店正在洗菜,有一大盆水,服務員見著火了,立刻把水端過來,對著許夫人潑下去,很快,火就被控制住了。
然而,許夫人已經被燒得渾身漆黑,她捂著臉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許夫人!你沒事吧!」般若皺眉問。
「疼!疼!」許夫人躺在地上無助地說。
般若觀察了許夫人的傷勢,許是因為救援及時,她的臉傷得不算嚴重,可身上有些衣服已經被燒著了,表皮的皮膚定然受到了創傷,且她為了過生日,精心盤上去的長髮,也被燒了大部分。
般若冷目盯著小靜,而後趕緊撥打電話。
不久後,警車停在了火鍋店門口,許昌河見了警察,驚詫道:「是誰報了警?」
「是我。」般若語氣冷靜。
許昌河急了,責怪道:「你報警做什麼!小靜她已經懷孕了,警察如果把她抓走,你叫她一個孕婦怎麼辦?」
般若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冷聲道:
「許先生,被燒的是你老婆!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思管這個縱火犯!」
「小靜她只是一時糊塗,她不是這樣的人。」許昌河急得不行,不由生氣地對霍遇白說:「二爺!管好你的女人!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她來插手!」
聽了這話,霍遇白的眸光是徹底冷了,他沉聲對許昌河說:「昌河,我的女人容不得你大呼小叫的!」
許昌何聞言,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卻忍住怒氣,沒有說話。
而後,警察來了,把相關的人帶回去問話,許夫人也被送去醫院治療。
雖然跟她並不熟悉,但般若還是等檢查結果出來,醫生最終確認,許夫人面部燒傷不嚴重,但身上有15%的燒傷,可以修復,只是這些燒傷大部分都集中在腿上,以後可能需要長期復健,以防燒傷的後遺症會對大腿功能產生影響。
只不過想吃個火鍋而已,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般若覺得自己真是柯南體質,不由歎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以後,霍遇白帶她去邊上的快餐店,簡單用了餐。
霍遇白道:「不要自責,你又不能阻止所有禍事發生。」
想到許夫人渾身焦黑的模樣,般若垂著眼眸,低聲說:
「嗯,只是燒傷實在是比較痛苦,讓人看著心生不忍。」
霍遇白眸色漸冷,他點頭道:「許昌河確實是過分!」
兩人吃了飯回到家,在電梯口處,般若跟霍遇白告別,她回到家裡正要洗漱,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誰?」
「大師,是我!」田悅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般弱驚訝地問。
「大師,抱歉啊,這麼晚打擾你,說實在的我也沒想到你會在家,剛高考結束,我以為你出去玩了呢。」田悅自來熟地走了進來。
「找我什麼事?」般若直入主題。
「是這樣的!大師,我有個朋友有點急事,想找你幫看看!我見這事也不好拖,就頂著頭皮,大晚上來找你!你別怪我哈!」田悅笑笑。
見般若沒有出言拒絕,田悅知道她是默許了,便又打開門,把站在門外的朋友領了進來。
田悅介紹道:「大師,這是我朋友馬可,讓她跟你說吧!」
馬可長得很高,身材前凸後翹,雙腿筆直,長得也漂亮,屬於顏正條順的類型,光從外貌來說,這女人絲毫不比薄荷和蘇旖差。
然而,她此時卻一臉著急地看向般若,而後低聲哀求:
「大師,我也是沒辦法才找你的,近日我家裡有些不對勁,現在一到晚上我就害怕,根本不敢回家。」
「哦?說來聽聽。」般若道。
「是這樣,我有個四歲的女兒,我女兒她說話有些慢,至今只會說幾個字,說的也不清楚,原本她在家就不怎麼愛講話,可是這幾天,我晚上去她臥室裡幫她蓋被子,站在門口卻聽到她正在和人講話。」
「講話?」般若眉頭一蹙。
「是啊,我女兒說了很多話,一直說一直說,原本她說話都不利索的,可也不知道怎的,半夜卻能講得很順暢,我原本以為她是在跟洋娃娃講話,可是推門一看,卻發現她的臥室裡空空蕩蕩,什麼人也沒有!女兒也躺在床上看書,根本沒有什麼洋娃娃!」
「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馬可很確定地搖搖頭說:「不是!明顯是在和別人交流,兩人似乎很有話說,女兒還會和對方一起玩遊戲,兩人玩的可起勁了,所以我才來找你,想說女兒是不是碰到髒東西了!能不你幫她做法驅除一下,否則,再這樣下去,我真怕女兒會遇到危險!」
「你有問過她嗎?」般若出聲問。
「問過了,她什麼都不肯說,不管我怎麼問,她都說這只是一個秘密!絕口不提跟誰講話。」
般若聞言,這才瞥了馬可一眼,眼前的馬可身上並沒有太強的鬼氣,雖然隱約帶著陰氣,但這陰氣並不帶煞,可見這鬼對她並沒有絲毫威脅。
般若於是道:「你女兒應該是撞鬼了。」
「撞鬼?」馬可瞪著眼,滿眼驚恐。
「嗯。」般若淡淡地說道:「小孩子火力低,人也純淨,加上許多人幼時有天眼,等到大了以後才會閉合,也因此不少人在幼時都會見到鬼,不過只要這鬼沒有惡意,就不用太焦躁,左右她也會離開你家的。」
「那怎麼行!」馬可焦急地拉著般若說:「大師!你不懂一個做母親的心!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了,也不敢把孩子送去我媽那邊,我怕那髒東西會跟過去,最後想想,躲避實在不是個辦法,還不如找人做法驅除來的安心!」
見她美眸含淚,一直懇求,般若無聲地歎了口氣。
今天累了一天,原本是想早點休息的,誰知道田悅會帶著馬克找上門,打擾了她的計劃。
「大師!求你了!」馬可繼續哀求。
般若思索片刻,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好!那我陪你去一趟吧!」說著,般若把捉鬼的工具準備好。
馬可聽了這話,這才頓時放下心來,她對般若早有耳聞,也從田悅那裡聽到過般若的事情,有她這樣大師在,馬可很放心!
般若隨馬可一起去了她家裡,馬可家住得是一套複式房子,房子裝修得是美式風格,用料考究,家裡到處擺放著小孩子的玩具。
般若進了屋,忽然感覺到一陣陰氣襲來,她尋著陰氣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這陰氣是從樓梯方向飄來的。
般若跟著那陰氣,緩步走向樓梯口,而後,她沿著樓梯來到了樓上。
馬可和田悅也跟了上去。
一陣笑聲傳來,是一個小女孩發出來的,聽這聲音,她玩的很開心,不停跑不停鬧,似乎在跟一群小朋友在做遊戲。
般若站在門外看了看,只見這女孩的臥室裡聚集著很濃的陰氣,這陰氣十分黑沉,不是一個鬼可以有的,可見這屋子裡肯定不止一隻鬼!
奇怪,看起來這鬼並沒有惡意,那怎麼有這麼多鬼聚集在馬可的家裡?想著,般若陡然推開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姑娘嬌俏的臉,她似乎剛做完遊戲,臉蛋通紅,不知是做了什麼開心的事,正笑得喘不過氣來。
「媽媽,她是誰?」小女孩指著般若問。
「然然,她是媽媽的朋友,她沒見過你,就想來看看你。」
般若盯著然然看了片刻,而後把目光移向然然的右邊,那裡擺放著一個小型的滑滑梯,邊上還有一些洋娃娃和賽車。
然然的房間並不小,大概有20平米,按理說應該很寬敞,可此時卻顯得無比擁擠。
因為這間屋子裡除了般若、馬可、田悅、然然外,滑滑梯內,還坐著五個小鬼。
這些小鬼見般若看向自己,不由咧開嘴,笑了笑。
這時,一個跟然然差不多大小的女鬼從滑梯裡走了出來,她直勾勾盯著般若。
在看到這個小鬼長相的瞬間,般若愣了一下,而後吃驚地問馬可:「然然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