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你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啊!」程玲玲說道。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般若語氣淡淡,表情也很平靜,絲毫沒有被誇獎後的欣喜。
程玲玲見了,歎了口氣,說:
「被人誇獎後還這麼沉得住氣,果然跟我們不一樣,是做大事的人!」
說完這話,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歎息一聲,說:「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班主任這次帶同學們來社會實踐,交代了程玲玲要組織好學生,因此,程玲玲很快就去組織學生排隊進入工廠。
工廠的解說員介紹同學們參觀工作間,並說道:
「各位同學們,請隨我一起進入工廠,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製作鑽石的工作間,鑽石的設計到製作這個過程需要20道以上的工藝,我們BR珠寶更是對每一道工序都嚴格把關,雖然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完美,但我們BR珠寶卻希望把近乎完美的鑽戒呈現給每一位顧客。」
同學們參觀著工廠,看著老師傅手工鑲嵌著鑽石,聽解說員講解後,不由驚訝地說:「原來鑽石是這樣製造出來的!」
解說員接著介紹道:「每一顆鑽石在設計師設計出圖紙以後,工廠的工匠們開始雕刻蠟……」
同學們聽得十分入神,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鑽石是怎麼製作的,也第一次看到這麼顆碎鑽,大家又長了見識,程玲玲比其他人更覺得稀奇,她家庭情況不太好,是從農村來的,生平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本市了,如果不是來這裡上大學,只怕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走出那個小地方。
當天晚上,參觀完工廠後,般若又請全班同學去吃了自助餐,結束後再把大家送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回到家裡,般若才吁了口氣,好在把這件事給做完了。
回家洗完澡,般若坐在床上,隨手打開電視看了一會,正準備關上電視睡覺,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般若,是你嗎?」
般若愣了片刻,疑惑地問:「程玲玲?」
「是啊!般若,你能聽出我的聲音那真是太好了!」程玲玲很激動。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程玲玲頓了頓,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般若,我知道你是玄學大師,我想請你幫個忙,當然!不是義務的,我也知道你收費很貴,更知道你不隨便幫人,也知道你根本不缺錢,但是如果你幫了我,我為了報答你,我願意到你公司去,免費給你打工三年。」
般若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大學同學直言請她幫忙。
「免費給我打工,那你怎麼生活?」般若問。
程玲玲聽了這話,情緒低落地說:「也是,我現在還是靠領你捐助的助學金生活呢,如果給你打工三年,我肯定沒有生活費,我家庭情況不好,這樣肯定不行,那你看這樣好嗎?我給你打工六年,你只給我一半的薪水,剩下的薪水算我給你的費用,行嗎?」
能說出這樣的話,最起碼證明對方還不算太自私,也說明她的願望比較急切。
般若於是問:「你家裡出事了?」
程玲玲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啊!般若,我家裡最近總是出事,就這一年多來,家裡的霉運就沒停止過,尤其是我父母和我哥哥,總是一直倒霉,做什麼都不順利!我自從跟你接觸以後,這才知道,風水這種事對人生有影響,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我家的風水!」
般若沒有立即拒絕,便問:「你家在哪?」
「南山村。」
「南山?」
般若怔了片刻,隱約記得霍遇白昨天說過這週末要去那個縣出差,他曾經說過那邊風景很好,有天然溫泉可以泡,而般若入秋後手腳便開始冰冷,霍遇白想帶她過去泡溫泉,祛除一下她體內的寒氣。般若原本還沒給他回話,現在想著,倒是可以順道去一趟程玲玲的家。
想到這,般若點頭答應:「行!我陪你走一趟!」
週五,霍遇白上完課,就直接帶著般若和程玲玲去了縣城。
到了那個小縣城,霍遇白在分公司負責人的帶領下去忙了,知道般若有事要做,霍遇白派了輛車,送般若和程玲玲去南山村。
臨走前,霍遇白再三叮囑:「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不要在那邊過夜,天黑就回賓館先待著,等明天我事情忙完,再帶你去泡溫泉。」
般若笑著答應:「好!」
霍遇白擁抱她:「我讓司機跟著你,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好的!」
從縣城出發,一路上,風景優美,遠處的山脈起伏不斷,像是一幅優美的水墨畫,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到南山村,因為南山村處於南山之上,這裡到處建著房子,路很不規則也很窄,因此,到了村子口,司機便把車停下,請般若走路進去。
程玲玲很久沒回來,隱隱有些興奮,她帶著般若進村子,一路上到處指著,給般若介紹村子的現狀。
兩人走了沒幾步,只見一個男人正扶著一個孕婦往回走,那孕婦很胖,看起來約有一百**十斤,身體很虛,走路時一直在喘,見了般若,兩人瞥了一眼,隨即低著頭往家裡走。
般若瞥了眼這家人的臉色,只從面相上看,她覺得這家人十分奇怪,她無法說清這樣的感覺,只覺得很久沒見到這樣奇怪的面相了。
般若於是問程玲玲:「這家人有幾個孩子?」
「家裡有三個。」
「三個?」般若皺眉搖頭:「不對!不止三個!我從這女人的面相上看,這女人的子女宮一直發紅,可見子女較多,我掐指算了算,這女人一生中大約生了十多個孩子,其中男女各半,只是奇怪的是,大部分子女都不能和父母在一起生長,她是長期子女分離的面相,一般母親如果常年和這麼多子女不住在一起,定然會十分想念,可我從剛才那女人的臉上壓根看不出一點落寞的神色,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這女人應該是把自己不少孩子都送人了吧?她明明有兒有女,為什麼卻生了那麼多孩子,而後送給別人?」
程玲玲看了她一眼,低頭苦笑:「般若,你真的很厲害!你算得很準,只是這件事,你想錯了,他們家不是送孩子,而是賣孩子!」
「賣孩子?」
「是啊!我聽人說,他們夫妻倆什麼事情都不做,從二十多歲開始就不出去打工也不做農活,一家人吃穿用都靠賣孩子賺的錢來養活自己,他們每年都會生孩子來賣,生完賣完緊接著就會懷下一個孩子,我聽我媽說,他們家已經賣了十幾個孩子了,家裡還有三個孩子留下自己養著,這女人一年到頭就知道躺在床上看電視,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動一動,就躺在床上等生,你說也奇怪,我們村有些人家想生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可他們呢,生完就賣了,賣完緊接著再生!一個月都不耽誤,真是好狠的心!」
般若雖然知道人性醜惡,但第一次聽說有人賣了這麼多孩子的!那些人販子拐賣別人家的孩子,但再沒人性也不會賣自家孩子啊,可這家倒好,專門生孩子來賣!這不是犯法又是什麼?
「沒人報警嗎?」
「報警也沒什麼用!現在對這種賣孩子的行為處罰不嚴,再說了,這女人剛賣完孩子就懷孕了,警方也不能把孕婦怎麼了,只好教育幾天就放回來,每次這女人都答應不再賣孩子,可這麼多年,還是接著生接著賣!」程玲玲說道,直歎氣:「這女人也是的,她沒讀過什麼書,估計不知道孩子生太多對女人身體不好,還是一年一個孩子生了去賣!也不怕自己老了以後遭到報應!躺在床上起不來!」
般若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人面相比較特別,因為從這夫妻倆的面相上看,兩人都是和善的長相,可面相卻並不好,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惡氣,讓人喜歡不起來,加上兩人賣孩子,時間久了,面相上難免帶著一絲絕情之色,讓人見了十分厭惡。
「他們賣掉的孩子呢?都知道賣去哪裡嗎?」般若問。
「這我就不懂了,反正我從小就一直見那女的大肚子,你看她腰那麼粗,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記得這女的年輕時候是很苗條的,現在的水桶腰是懷孕懷出來的,這胎剛生完又生下一個,怎麼可能不胖呢?」
般若回過頭,看著那夫妻倆的茅草房,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雖然一直幫被拐兒童的父母找孩子,可像他們這樣,自己賣孩子的,就算把孩子找回來又怎樣?只怕夫妻倆還會繼續賣!而如果報警抓他們,就像是程玲玲說的,現在法律還沒有後世那麼健全,警方也不能處置一個孕婦,再加上在這種小村子裡,人們的思想還很保守,許多人甚至會認為賣自家孩子又不管別人什麼事,因此,這事倒是難辦了。
般若來到程玲玲家裡,只見程玲玲家裡是兩間平房,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連門口的泥土地都掃得沒有一點垃圾。
程玲玲的父母見程玲玲回家,站起來迎上前。
「玲玲,你怎麼回來了?」程媽媽問。
「媽,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同學是算命大師,我請她來幫我們家看看,看我們家這一年多來為什麼一直倒霉!」程玲玲說道。
程媽媽聞言,看了眼般若,可能程玲玲已經跟她提過般若,因此,她見般若年紀小,倒也沒覺得驚訝,只是說:「姑娘,來我們這種小村子,坐了很久的車吧?應該很累吧?」
「阿姨,沒什麼,我不累。」
程媽媽笑笑,說:「麻煩你跑一趟了,其實我覺得玲玲想多了,人命有好有不好,自己沒用賺不到錢,沒法讓兩個孩子生活得更好,現在連玲玲哥哥的腿都沒錢治,這怪不了別人,只能怪我們做父母的沒用!」
程玲玲拽著媽媽,說道:「媽!你別這樣說!你辛苦賺錢供我上學,我現在上大學以後能打工賺錢,我已經很知足了!不像別人家的女孩子,都早早嫁人,我能走出這個村子已經很滿意了!」
「傻孩子!」程媽媽苦笑。
般若聞言,沒用接話,她看向程家的這兩間屋子,只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程家的屋子雖然不是很豪華,但是坐北朝南,加上是農村人自己蓋的,因此蓋得很寬敞,從風水的角度來說,程家的房子風水很不錯!
按理說,家裡風水這樣好,應該不可能讓子女的腿腳不便,那麼,程玲玲的哥哥忽然被人撞傷了腿,這就沒有理由了。
11月的風已經有些冷意了,更何況農村這種地方,四面都沒有高樓大廈遮擋,風一刮在人臉上使得人臉上生疼,般若轉了一圈,都沒發現這屋子的風水有什麼大問題,可以說,程家的房子不僅沒問題,反而風水很不錯,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房子是可以旺子女的。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般若回到正門,程玲玲急忙問:「般若,你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般若如實搖頭,「沒有,應該說,你家風水很好!」
「很好?那怎麼可能呢?」
般若看到這裡,才覺得奇怪,納悶地問:「你為什麼一口咬定家裡的風水不好?」
程玲玲想了想,說:「是我的一種直覺吧,就這一兩年,我爸媽的身體一直不好,兩人一直吃藥住院,病就一直沒好過,我哥哥也是,做什麼工作都不順利,之前去廠裡上班,被機器切傷了胳膊,換了個工廠,眼睛又被人打架的時候波及到,到現在看東西都模糊,前段時間,他騎摩托車去鎮上,也沒人擋他的路,這條路他又天天走,卻不知怎的,忽然間車子開進了溝裡,我哥的腿就這樣摔斷了。」
程玲玲接著說:「般若,不瞞你說,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我上學的費用就是申請你捐助的助學金,如果沒有你,我根本沒法完成大學課程,但其實我並不願意申請助學金,我很想靠自己兼職去賺錢,可我家裡近兩年是真窮,父母一直吃藥,沒法工作,哥哥的腿斷了,只需要一萬多塊錢費用去做手術,我家都拿不出來!我賺了幾千塊錢,也都寄回來給父母買藥了。」
程玲玲說著,哭道:「一家人只有我沒住在家裡,所以沒出大問題,所以我覺得我家房子的風水肯定有問題!」
其實程玲玲會這樣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很多人連連出問題都會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從來想不到是風水出了問題,而程家即便運勢不好,也不至於這一年多來,各個都出問題,但是奇怪的是,般若看了一圈,確實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想了想,她說:「你家裡我實在看不出任何問題來,不如你帶我四處轉轉?」
「好!」程玲玲說著,帶般若走出家門。
程玲玲家的這個村子人口很少,加上近年來不少人外出打工,許多房子裡根本沒有人住,既然沒人住,田里就更不可能有莊稼,因此,般若站在田埂上打眼一望,一眼看不到頭的田地裡長滿了荒草,光禿禿一片,看起來十分荒蕪。
程玲玲家位於山的下風口,般若和程玲玲兩人沿著上坡路往上走,兩人剛走不遠,般若看到一家房子,頓時停下了腳步。
「般若,怎麼了?」
般若看著眼前的房子,只覺得不對勁,她眉頭緊鎖地問:「這裡有人住?」
「有啊!他們家也是村子裡的老住戶了,和我們家靠得最近,別人家差不多都出去打工了,只有我們兩家人,沒有人出去賺錢。」
般若看了眼這房子,只見這房子直衝兩條小路的交叉口,加上房子的形狀,正形成了三角煞,按理說這房子煞氣很重,長期住在這裡,輕則兄弟鬩牆,家人間感情不和,重則會出現兇殺案件。
「這家人沒出過什麼大事?」
程玲玲絕對很奇怪,便說:「沒啊!人家不僅沒出過什麼不好的事,而且這一年多來,還越來越有錢了,你看他們家的房子,就是最近後加的。」
農村人如果沒有錢,會先蓋一層平房,等有錢了再加一層變成樓房,原本蔣新和也是打算這麼幹的,卻最終在蔣吟秋的要求下,重新蓋樓房。
「這就怪了……」般若自言自語道,而後她深深地注視了這家一眼,跟在程玲玲身後走了出去。
般若在村子裡逛了一圈,發現這個村子整體的風水都很好,屬於有山有水,人傑地靈的那種,只可惜近年來不少村子裡的人外出打工,才使得這個村子人煙稀少。
當天晚上,般若依舊沒看出任何問題來,她如實跟程玲玲說了情況,程玲玲聞言,歎了口氣,失落地說:「難不成不是風水原因?是我想多了?還是說我家人本就命不好!」
然而,雖然沒辦成事情,但程媽媽還是執意留般若吃飯,盛情難卻,最後般若只好在程家用餐。
吃飯時,程玲玲的哥哥程家野走出來,般若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怔。
不怪她驚訝,她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小村子裡能看到這種面相。
眼前程家野人長得很高大,一表人才,雖然衣著樸素,但就氣質和面相來說,可以看出,這人不是池中物,早晚要飛出這個村子的!只是奇怪,從他的面相上看,程家野在年輕時候,雖然家境貧困,遇到不少挫折,但他都能克服過去,更重要的是,他命中不該傷了腿!
這就怪了,一個命中沒有劫難的人,卻忽然有了劫難,而家裡風水又看不出任何問題,只能說,有什麼外力,使得他的命有所改變。
程家野拄著枴杖,和般若打了招呼,而後坐下吃飯。
程媽媽的飯做得很好,家裡種的蔬菜和晾的臘肉放在一起炒,炒出的菜十分新鮮也別有風味。
般若難得吃了一碗飯,飯後,她問程家野:「你近日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
「我嗎?」程家野想了想,說:「沒什麼別的,我白天去鎮子上修摩托車,晚上就回家到老蔡家和老蔡頭下象棋。」
「老蔡?」般若問。
「哦,就是今天你問起的那家,記得嗎?在我家上面坡上,兩條小路交叉口邊上的那家。」
般若想起來了,就是房子犯三角煞的那家,般若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她拿起法器,往老蔡家走去,程玲玲兄妹倆見狀也跟了過去,三人剛走到老蔡家,般若忽然停了下來,她眉頭緊鎖,一臉戒備地撥開老蔡家門口半人高的莊稼,而後往老蔡家後面走去。
老蔡家的後面有一口深井,像是多少年沒人用,般若皺眉站在井邊,問:「這井是什麼時候的?」
「不知道,山上有幾口這樣的荒井,但都不深也沒什麼水,可能也算不上井,就是以前留下來的廢坑吧?」程玲玲回答。
這井的井口約有一米寬,般若站在井邊,只見井裡有些許煞氣冒出來,般若愣了一下,而後停下腳步,在井邊站定,隨後探頭往下看去。
只見一個男人,正仰著頭看著自己。
般若沒有準備,乍一看,嚇了一跳,隨後才定下心神,皺眉看著水井下面。
見她像是看到什麼,程家野也走過來,往下看了看,隨即疑惑地說:「你看到什麼了?底下什麼都沒有啊!」
般若語氣淡淡地說:「是的,底下什麼人都沒有。」
這話讓兄妹倆一怔,隨即兩人往後退了退,程玲玲猜測道:「難不成這裡有……有那個東西?」
般若沒有回答,她皺眉看向底下的鬼,只見他和其他的鬼不一樣,其他的鬼都是正常人的模樣,可這個鬼,怎麼說呢,身體發白髮青,像是被冰凍過一樣,身上還有冰霜。
鬼的形態一般都是死前最後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個鬼死前被冰凍過,或者說,這個鬼還是人的時候,是被人冰凍死去的!
這就有趣了!般若冷笑一聲!把人冰凍死去,這不是**裸的謀殺嗎?
在這僻靜的小村子裡,居然還有謀殺案!這事真有趣!
鬼見她能看見自己,一下子飄了上來,他哆嗦著身體,顫抖著說:「我好冷!」
般若歎了口氣,這人也可憐,人是那樣死的,死後屍體又沒得到火化,還是藏在那裡,這樣的鬼因肉身還在,無法去投胎,因此,就這樣在世上飄蕩,當然,鬼是沒有感官的,他所謂的冷只是一種心裡感覺,是死前的怨念留下的。
般若見他可憐,便簡單地做了個法,驅除了他身上的霜氣,使得這男鬼頓時暖和不少,男鬼見了,感恩戴德地跪了下來。
「大師!求你!救救我吧!我死了這麼久,又沒法去投胎,每天忍受饑寒,求你為我做主!幫我懲治兇手!」男鬼說道。
一般的鬼如果是被害身亡,都會有戾氣,化成厲鬼來陽間報復,可這隻鬼,因為常年覺得饑寒,身子都站不起來了,只能泡在水裡,因此,別說報復了,連行走飄動都覺得困難,根本沒這個心去報仇。
「救你?」般若想了想,而後目光一閃,揚起唇角道:「可以,我可以救你,為你伸冤,替你超度去投胎,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男鬼不解,他這模樣還能幫得了這樣的大師?
般若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那男鬼聽完後,拍著胸脯保證:「行!大師,只要你幫我,我一定幫你把事情做好!」
「好!」般若勾起唇角,忽而冷然一笑:「那就讓我們去會會這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