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七寸銷魂釘終於動了,但它們不僅沒有再齊齊對準般若,反而忽然變了方向,把尖部對準女鬼!
七寸銷魂釘真的認識自己!般若大喜,她摸了摸空中的七寸銷魂釘,沉聲道:「七寸銷魂釘!她是個冒牌貨!」
七寸銷魂釘聞言,煞氣陡然強了起來,顯然是憤怒了,它們正想著刺向假般若,卻被般若阻止:「不要那樣做!你們不能傷了我的肉身,否則,等我把身體奪回來以後,受苦的還是我自己。」
七寸銷魂釘聞言,不再往前鑽,只待在原地,等著般若的命令。
女鬼見了這情況,知道般若的法器不會為自己所用,她冷哼一聲,不屑地說:「你以為沒有你的法器,我就不能滅了這幾個狗東西?」
女鬼說著,陡然挑起唇角,而後她竟慢慢褪去般若的身體,像是脫了外皮一般,把般若的身體脫下來,一點點躺在地上,隨即她陡然現出自己的真身。
見了她的真身,幾人面色驚恐,嘴巴張大,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見,這女鬼只有右半邊頭,右邊的頭髮及腰,直直披散開來,纏繞在身體上,更襯得她的皮膚愈發慘白。而她的左半邊頭,卻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這可怖的模樣,看得在場的幾個大學生全都倒吸了口氣,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被嚇死!
她看人的時候,眼珠一直在晃動,只有白眼球,沒有黑眼珠,乍一看,一個半邊頭女人,有一顆白眼珠,翻動著惡狠狠地等著你,半邊嘴還不停挑動,更是恐怖異常。
女鬼似乎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她陡然飄到曾翔宇面前,與曾翔宇鼻尖相對,曾翔宇膽子本來就小,這一晚已經被折騰得半死,現在又忽然見了一個半邊頭女鬼,僅有的膽量也沒了,只嘴巴打張地看著女鬼。
女鬼見狀,慢慢地揚起半邊嘴唇,笑了,隨即她晃動著腦袋,發出一種詭異的笑聲,問:「曾翔宇,想不想看看我沒有腦袋的那半邊,到底是什麼樣子?」
說完,女鬼笑著把頭往右轉,她轉頭的時候,頭與身體摩擦,發出「卡嚓卡嚓」的聲音,直到把血腥的左邊頭全部展現在曾翔宇面前。
「不不……」曾翔宇發出輕微的喊聲,他半口氣沒喘上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驚悚地盯著女鬼沒了的那半邊,他看著女鬼頭腦的內部,一抽一抽地喘氣。
女鬼見狀,得意地笑了,隨後她繼續把頭往後轉,把後腦勺對著曾翔宇。
曾翔宇原本一口氣就緩不過來,此時見女鬼只有頭在動,身子卻對著自己,早就被嚇得沒了七魂八魄,當下,他閉了閉眼,眼看就要昏倒過去。
「曾翔宇!不要看!」般若說了一聲,最近拿了道靈符,快速甩向女鬼,女鬼見了,快速躲開。
然而,曾翔宇雖然平日裡霸道慣了,可此時見了真正的鬼,也是慫貨一個,被鬼嚇了幾下,氣都喘不過來,般若見狀,覺得不妙,照這樣下去,女鬼根本不用用火燒他,也能把他給嚇死。
般若用符咒把女鬼趕走,女鬼見了,還要撲過來。
般若趕緊用法器抵擋。
就在這時,東邊的天上忽然出現一縷亮光,不多久,霞光染紅了天邊,似是給天空鑲了金邊。
是太陽快要出來了!
般若見狀,心裡陡然鬆了口氣,只要天亮,這女鬼應該就會受到陽氣的影響,不敢造次,到了那時候,再用馮宗元的身體收拾她,就輕鬆多了。
原本,這女鬼用自己的身體,想必是為了把這群人都帶到一起來,按照女鬼想要的死法殺死他們,因為鬼沒有實體,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現在,這女鬼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身體,如此一來,就跟普通的厲鬼沒兩樣,只要等天亮,她的法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無法在白天行走,那時,對付她就輕鬆許多。
女鬼咧著半邊嘴,惡狠狠地瞪著天空,她陡然罵道:
「該死的老天!你真是不長眼!連我回來報仇你都要出來阻攔!你以為你早早天亮,我就殺不了這幾個人了?」
說完,她一下子飄到水中的四個人邊上,那四個人見了,被嚇得大喊大叫,有兩人還被嚇暈了!
隨後,女鬼來到曾翔宇邊上,她冷笑一聲:
「居然沒把你這個畜生嚇死!不過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死得這麼輕易!我今天要讓你知道,玥玥可不是白死的!我要讓你知道被火燒死是什麼滋味!」
說著,女鬼再次施展法術,想要生出火來,燒死曾翔宇。
般若見了,連忙掏出陰陽環飛向女鬼,這陰陽環跟別的法器有些不同,它最愛窮追不捨,每每非要抓住女鬼或者是人,才會罷休,現下,它跟著女鬼,女鬼躲了幾次躲不開,又甩不掉它,十分暴躁,一臉憤怒。
這時,太陽又升高了一些,眼看就要冒出頭來,女鬼見了,心道不好,如果等太陽出來了,那她就沒有機會再懲治這幾個人。
想到這,又見陰陽環緊追不捨,邊上的般若正打算找準機會滅了她,女鬼知道不管是法器還是般若這個天使,自己都不是對手!可,她一定要報仇!而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只怕會白忙一場。
思來想去,女鬼忽然有了決定,只見女鬼來到曾翔宇邊上,忽然揚起頭哈哈大笑。
這一笑,她頭上的血液就不停往下滴,一滴一滴,滴在曾翔宇的臉上,曾翔宇被嚇得倒抽一口氣,半晌沒咽過氣來。
女鬼笑完,面色陡然冷了,她用僅存的白眼珠狠狠剜了曾翔宇一眼。
「畜生!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瘦骨嶙峋、指甲尖長的雙手陡然伸向曾翔宇的眼睛。
「啊……」
曾翔宇往後一躲,就在這時,他眼看就要從石板上掉落下去。
般若暗道不好,這石板被施了奇門遁甲,一旦曾翔宇掉落,就會自動起火,想到這裡,般若連忙又飛出一道符咒。
哪知女鬼根本不在乎這符咒,在符咒飛向自己的一刻,她陡然念了咒語。
而後,只見女鬼頓時消失不見,空氣中就只剩下一團紅色的鬼火。
糟糕!女鬼自爆了!她放棄投胎的機會,放棄再生的機會,寧願滅了自己,也要變成鬼火去殺了這曾翔宇。
空氣中傳來這女鬼囂張又詭異的笑聲:「曾翔宇!我要替我女兒報仇!我寧願死也要殺了你!」
般若皺眉想上去挽回局勢,可已經晚了,這鬼火本來就在曾翔宇的邊上,此時,風一吹,陡然飄向曾翔宇,而曾翔宇身上有汽油,因此這火還沒沾著他的身,就使得他渾身上下陡然生起了大火。
火一下子竄了起來,頓時就把曾翔宇包圍起來。
「救我!救我!」曾翔宇大叫一聲。
般若走上前,連忙施了黃符定在他身上,幫他控制住火勢,也隔絕周圍的風,不讓情況更嚴重,隨即,在霍遇白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滅了火。
等一切結束後,佔了馮宗元身體的般若已經覺得精疲力盡,她站在水邊,看著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曾翔宇,心裡複雜。
如果不是她被女鬼奪了身體,這女鬼應該就不會這麼容易傷了人。
周圍依舊很安靜,等救護車的時候,般若忽然察覺到樹林中傳來「唔唔」的聲響,她一怔,連忙走過去,終於,她發現在一個灌木叢中,藏著一對夫妻倆,這夫妻倆的雙手都被捆綁起來,嘴上被塞了東西,無法動彈,但是從他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曾翔宇的方向。
夫妻倆哭得滿臉是淚,般若拿掉他們嘴裡的布,沉聲問:「你們是曾翔宇的父母?」
兩人哭著點頭。
般若看了他們一眼,終於明白的女鬼的意圖,這女鬼當時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死去,而曾翔宇的父母卻買通其他的幾個孩子,為自家孩子作偽證,使得曾翔宇免於法律的制裁,女鬼心中大慟,因此,便想叫夫妻倆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嘗嘗自己心頭的恨,讓他們體會到,看著孩子死去卻不能動手援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是什麼樣的滋味!
很快,馮宗元的生魂便趕了過來,般若能感覺得到他,她很快把自己的身體讓給了馮宗元,馮宗元因為生魂離開身體不久,因此很容易回了自己的身體,可般若卻因為出竅時間太長,而很難回去,身體對她的靈魂已經有了一絲排斥之意。
馮宗元知道這種情況可不能拖,否則,只怕般若會成為植物人,久了,會因為沒有魂魄而死亡,因此,他趕緊施了法術,費了很多力氣才把般若的魂魄引回自己的身體。
馮宗元第一次見到般若,心裡莫名對她有些熟悉的感覺,然而,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事情,他道:「女鬼用你的身體把這幾個人綁架來,如果警察問起會很麻煩,我幫你用法術催眠他們。」
般若知道有的法術可以使人喪失記憶,類似於西方的催眠,可以挖掘人的前世今生的回憶,然而她只聽師父提過,卻沒有真正用過。
馮宗元於是很快把這幾個的記憶抹去,因此,當警察問起的時候,這幾人只說有鬼把他們抓來,卻沒提般若半個字。
後來,霍遇白把般若送了回去,聽他說,這個曾翔宇並沒有死,只是燒傷嚴重,下面要花好多年做治療。在醫院治療的期間,他一直嚷著說有鬼要害他,因此,不敢上廁所、不敢閉眼睡覺,終日惶恐驚懼,沒多久就出現了心理問題,加上治療燒傷的過程中要用不少藥,因此,沒多久就瘋了。
至於那四個學生,有兩個人被鬼嚇瘋了,其餘兩個人雖然沒有瘋,卻得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整天待在家裡不敢出門,霍遇白從學校方面得知,這四個人都休學了。
學校遇到這種事情,連個兇手也問不出來,不敢鬧大,便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那曾翔宇的父母因為不記得般若,只記得有鬼,但他們卻不敢把事情說出來,怕那樣的話,曾翔宇會受到更加嚴重的處罰,因此,在警方問話時,也沒有說出實情,最終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般若看著那幾個學生的面相,掐指算了算,這幾個學生因為幫曾翔宇撒謊,壞了自己原本的好命格,雖然拿了曾家的錢財,短期內看起來財運變好,但從長久看,這好運並不長久,從此以後,這幾人的後半生只怕會厄運連連,最終為自己的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事情結束後,馮宗元倒沒覺得多感慨,他一輩子都跟鬼怪打交道,因此,並沒覺得這個女鬼有什麼特別,他只是問般若:「小姑娘,我看你所會的法術都是本門的功夫,修煉口訣的方法也是我們一脈的,但是我肯定我們門派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請問,你的師父是誰?」
般若聞言,用早就想好的說辭,笑道:「我的師父名叫宋慶堰。」
「慶堰?你是我師弟的徒弟?」馮宗元神色激動。
般若點頭。「也因此,我遇到困難才去請你幫忙。」
「難怪!我說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呢!還能找到我的家!」
般若看著馮宗元,心裡卻說著對不起,情況所迫,只能欺騙師父了。
沒錯,眼前的馮宗元正是般若前世的師父,前世她在外地打工,差點被人強姦,無意中碰到了馮宗元,當時馮宗元說自己命格特殊,因此,便把畢生所學傳給自己,等她學成後,師父就一直四海雲遊,到她重生前,都沒能再見到師父一眼,此時見到年輕了十多歲的師父好好地活著,身體健康,她心裡比誰都開心。
馮宗元喜道:「師弟這些年不告而別,沒想到卻收了你這個徒弟,那你可知你師父他現在如何?」
「死了。」
「死了?」馮宗元聞言,臉上稍顯失落。「我原本已經算到了這件事,只是心裡還抱著期望。」
宋慶堰和馮宗元一樣,喜歡雲遊四方,這師兄弟兩人都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宋慶堰走後,很多年沒再回來,馮宗元一直聯繫不上他,心裡對他十分掛念,前世,馮宗元把宋慶堰的生辰八字給了般若,要他算算宋慶堰的情況,般若算了以後,說宋慶堰的身體被禁於一個東西裡面,這東西四面屬木,該是棺材!她斷言宋慶堰已經死了!想必這個結果跟馮宗元算的一樣,總之,馮宗元正是聽到她的推算以後,才宣佈般若出師了。
「您不用傷心,我師父他那性子,一生肆意瀟灑,死前也沒有任何遺憾。」
「你說得對。」馮宗元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他拍著般若的肩膀,說:「你這孩子,真是青出於藍,比我和你師父都厲害!我們一派有你傳承!咱們的祖師爺死了都能笑醒了!我就算不收徒弟,也沒有遺憾了!總之,以後你有事就來找我!」
一切結束後,般若終於奪回自己的身體,但是經過這次靈魂出竅,她陽氣損耗嚴重,這段時間,不敢再用法力,反而日日睡在白玉供案上,滋養自己的靈氣。
不知不覺,聖誕節就要到了,這幾日,般若學校的新課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忙著複習,準備應對一月份的期末考試,般若平常就有看書,因此,考試將到,也沒特別用功。
這日,她剛回到家,就見蔣吟秋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褐色的大毛領,看起來十分富貴。
蔣吟秋見她進門,連忙說:
「般若,這是遠房的表姨媽,你小時候見過,不知道還有沒有印象?」
般若叫了人,她瞅了眼這位表姨媽的神色,只見她神色鬱鬱,眉頭不展,似乎有不順心的事情,再看她面色有黑氣繚繞,可見是家裡出了事,從她面部上看,應該是犯了官符,但這官符不是自己犯的,般若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她的兒子出了事。
「般若,我聽人家說你很靈的,因此,這次專程來求你。」表姨媽說著說著就哭了。
蔣吟秋本來不想麻煩女兒,但這個表姨媽跟她小時候處得不錯,嫁人以後雖然不常聯繫,但多少還有情分在。
便說:「般若,你表姨媽也不容易,你就幫幫她。」
遠方的親戚都上門了,又哭哭啼啼的,般若不想拂了父母的面子,便說:「你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
表姨媽怔了一下,她剛進門,還沒說什麼事呢,這個般若居然就能知道她為的不是自己?表姨媽心頭一怔,暗道人家說的沒錯,這般若果然很會算命,既然這樣,那今天要求的事情肯定有戲,想到這裡,表姨媽連忙把寫生辰八字的紙遞給般若,只見上面寫著「1981年X年X月」正是辛丑月壬寅日。
般若掐指一算,而後眉頭不由緊皺。
「般若,怎麼樣了?」表姨媽急切地問。
般若沉聲道:「這應該是您孩子的生辰八字吧?」
「是,是我兒子!」
「表姨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從這八字上可以推算出,您兒子在年輕時會犯官符,大概在今年8月份,他會為了知己朋友,意氣用事,與人發生口角,犯了官符,九月份便有了刑獄之災,但您兒子原本是死命,是有人擋了他的災,化解了他的死煞。」
表姨媽聽了這話,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震驚,她不敢相信地抓住般若的手,激動地說:「般若!她們沒騙我,你真的很厲害!我也不瞞你,這人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我兒子這人容易意氣用事,喜歡交朋友,今年8月份的時候,他過生日,因此,便請了一群朋友去酒店裡吃飯,誰知道,大家在一起都喝了酒,等到離開的時候,因為停車位的問題起了衝突,兩群人大打出手,大家都喝了酒,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對方被殺死了兩人,當時場面混亂,我兒子被人推倒在地,按理說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是應該被殺死的,誰知道他一個好朋友見了,便衝上來,一刀戳到對方的腰腎上,當場就把那人給殺死了。」
般若聞言,沒做聲,只點點頭。
表姨媽見了,一臉心酸地說:「說真的,我很感謝我兒子的朋友救了我兒子這條命,但是因為打架鬥毆並且死了人命,我兒子肯定也會坐牢的,現在問題是我兒子的朋友在逃,因此,這個案子估計要拖很久,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兒子最後會怎麼判,這案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
可憐天下父母心,般若見了,又仔細算了算,隨即說:
「我掐算一下,這事在明年二月會有定論,到時候您兒子的朋友也會自首。」
「是嗎?」表姨媽聽了這話,面色放鬆了下,但她隨即緊張地看向般若:「那我兒子會判多久?」
般若沉吟片刻,隨即看著那生辰八字說:
「從他的八字上,我可以推算出他有11年的牢獄之災。」
「11年?」表姨媽像是大受打擊,差點暈倒過去,她失魂落魄地看向蔣吟秋,隨即失聲痛哭:「11年啊!我兒子還這麼年輕,等11年後出來,都人過中年了,到那時候,他該怎麼辦!」
說完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抓住般若的手,苦苦哀求:「般若!我聽說你很厲害,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大師是可以給人家改命的,你一定要幫幫表姨媽,幫幫你哥!你知道嗎?他還年輕,還不懂事,現在要是去坐牢了,那以後出來還怎麼做人啊?弄不好這輩子也就廢了!我不能看著他這樣,所以,般若,你就幫你哥改改命吧!我們都是親戚,是一家人,你把你表哥命改好了,讓他不坐牢,讓他這輩子好起來,你就是讓我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般若聽了這話,神色陡然冷了,難怪這個表姨媽能教出這樣的兒子,看這表姨媽的面相,她是個是個極其護短又自私的人。
般若冷笑一聲,隨即問:
「幫他改命?表姨媽,我問你,你兒子不想坐牢,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幾個被殺死的人?難道他們就活該被殺死嗎?」
表姨媽滯了一下,隨即皺眉說:「他們打架,被殺死也不能怪別人!」
「那你兒子打架,去坐牢難不成還要怪別人?」
「我不怪別人!這不是有你在嗎?你明明能幫我兒子改命,明明能讓他不坐牢!你就幫我們一下也不會,我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表姨媽說道。
般若冷聲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只幫善良之人,你兒子犯了案子,去坐牢是應該的,這樣的因果我不會為他化解,再者,表姨媽你可能不知道,因果不是隨便可以改的,我為你兒子改了這樣的命,那麼,這罪孽的因果以後便會報應在我身上,使得我有五弊三缺。」
表姨媽聽了這話,繼續哀求:「般若,你就算受到點報應,那肯定也不會太大,但你哥要是坐牢,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如果你不幫我,你哥坐11年的牢,那會坐成一個廢人的!般若!你一定要幫我!」
哥?般若心裡一哂,平常從不來往的親戚,這時候倒開始親近了。
那表姨媽許是想到什麼,拉著般若的手,低聲說:「只要你幫了我,錢,肯定不會少的!」
般若知道她自私的性子是不會變了,便問:「表姨媽,你覺得我看起來缺錢嗎?」
表姨媽聽了這話,愣了片刻,隨即抬起頭看向這套別墅,之前她光顧著傷心,都忘了問了,王家明明很窮,怎麼住得起這樣豪華的別墅?
般若繼續說道:「我不會幫這個所謂的哥哥改命,在我看來,因為停個車就鬧得數人傷亡,這樣的人坐坐牢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你的兒子命寶貴,人家的兒子也不是爛命一條,再者,我要是你的話,既然兒子已經避免被殺死的結局,被他朋友擋了死煞,那我會好好補償感恩那擋煞的朋友,要知道你兒子只坐11年的牢,但人家可能要坐一輩子的牢,你兒子只是沒了幾年青春,人家兒子可能沒了人生!比一比,誰更慘?」
說完,般若打開門,擺出送客的姿態:「表姨媽,下次歡迎你帶全家來我們家做客,今天時間不早了,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