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那要怎樣才能去除?」魏台長緊張地問。
般若沒有做聲,隨後,她拿著羅盤來到大廈外面,一般來說,天師在大廈周圍埋下符咒,定然是要考慮八卦方位的,那麼,她應該能推算出來才對。
因此,般若拿著羅盤到處走了走,又掐算一番,最終,她選出四個方位來,而後對魏台長說:「魏台長,你讓人按照我說的地方挖下去!」
「好!」魏台長連忙答應。
很快,魏台長找人在那些方位挖下去,讓人驚喜的是,挖勒三四米深,終於挖出四個很大的陶瓷罐子,這陶瓷罐子是青花瓷的,最粗大的地方有1米寬,能坐進去一個成年女人,而這個罐子上貼著一個畫滿咒語的黃色封條。
般若看了眼那封條上的字,是滿文!她看不懂滿文,但是既然是封印的文字,那麼所寫的內容應該跟漢語都差不多,想著,般若做了法,隨即用自己的符咒壓制住罐子,再做法念動咒語,這樣一來,不管這罐子裡有什麼,打開罐子以後,都不可能逃掉,也沒有能力禍害自己。
而後,般若打開一個罐子上的蓋子,卻在看到蓋子裡東西的瞬間驚了一下。
魏台長望了一眼,疑惑道:「居然是空罐子?不是吧?那法師怎麼把空的罐子埋在地底下?」
空的?不!當然不是!般若有天眼,她所看到的是這罐子裡裝著滿滿一下的人頭。
是的,人頭,並不是真的人頭,而是已經成為魂魄的人頭,它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擠在這個密不透風,漆黑一片的罐子裡,不分日夜,哪裡都去不了,就這樣被封印了幾百年,如果說最初還有戾氣煞氣,還想著報復的話,那麼幾百年下來,它們已經變得再溫和不過了。
般若而後依樣打開所有的罐子,不出她所料,所有的罐子裡都是人頭!
這些人頭乍一見人,很害怕,其中一個小孩的頭說:「奇怪!這人居然有身體!」
幾百年過去了,她早就忘記正常人長什麼樣子,乍見了般若,只覺得害怕!
所有人頭都驚呆了,他們議論紛紛,轉向彼此,相互之間討論著什麼。
「難不成這女人也是那法師的後人?是想來消滅咱們的?」
「不是吧?那法師困了咱們好些年,我都不知道我兒子是不是已經成親了,這些年,咱們連個鬼影子都沒見過,根本就沒有作惡的心了,那法師還不肯放過我們?」
般若聽了這話,才知道這些鬼都以為他們才在這罐子裡待了幾十年,不,其實幾十年也不過是它們猜的,它們一直被封印在罐子中,埋在地底下,不見日光,根本分不清何年何月,如果是正常人,早就瘋了。
「現在已經不是清朝了,你們的朝代已經滅亡了,距離你們死,已經過了幾百年。」般若語氣平淡地說。
「不是清朝了?」
「幾百年?」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早就死了?還有我老娘,我娘們,我家後世子孫,都死了?」
般若面無表情地點頭。
「那現在是什麼朝代?」
「不是什麼朝代,現在咱們國家叫中國,是**領導的,不過我說這些你們也聽不懂,你們其實也沒必要知道這些,等待會找到你們的身體,你們就去投胎吧!投個好人家,重新看看這個世界。」般若平靜地說。
鬼們都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它們沒有身體,沒有一點戰鬥力,在罐子裡又待了這些年,生怕人家像倒垃圾一樣把它們倒掉,因此一直戰戰兢兢地活著,膽子早就變得很小,聽般若說現在早已幾千年過去,饒是鬼,也被嚇到了。
一開始,它們都不敢出來,覺得還是罐子裡安全,最後,般若只好把它們帶到直播間去,它們對自己的身體都有感應,見了自己的身體,都自發地粘到一起去,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身體有了頭,頭有了身體,大家都很高興。
皆大歡喜,除了有一顆頭顱,它找不到自己的身體,見別人都有身體,它一直在哭泣。
「大師!你幫幫它吧!」
「是啊!大師!求你幫幫它吧!它也不容易,它當初死是被冤枉的!你忍心見它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嗎?」
所有的鬼都為那頭求情,般若見狀,眉頭緊鎖。
她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並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把這顆頭孤零零地放在人世間,也不是個事,畢竟,它只有一個頭,又不能投胎。
想了一會,般若忽然想起馮宗元曾經提到過,人死後,如果身體不全,又要去投胎,一般法師會用草人捏一個部位安在那身體上,再畫符為他超度,這樣一來,那邊的鬼便會有個模糊的身體,閻王爺和鬼差見了,便能讓他去投胎,但這個方法有時效性,只能支撐一段時間,如果過了這段時間,他還沒有投胎,那鬼差便會發現,因此,用這個方法必須要速戰速決,讓鬼早點進鬼門關,抓緊一切時間去投胎。
般若決定試試,她先交代了這鬼幾句,無身鬼忙不迭說:「我保證!我馬去投胎!飄著去!跑著去!滾著去!總之,一秒鐘都不耽誤!」
般若於是做法,捏了個草人的身體出來,少給他,並用他的生辰八字定在草人上,這樣一來,等般若把草人燒著了,那鬼果然漸漸地多出了一個身體。
於是,般若吩咐道:「快去投胎吧!千萬別被識破!」
「好!」無身鬼說著,馬上溜了,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走,其他鬼也鬆了口氣,然而那些頭因為在罐子裡待久了,很久沒見世事,便求般若在他們去投胎之前,帶他們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般若怕不滿足他們,他們不肯去投胎,如此一來,這麼多鬼,自己可不好對付,因此便答應下來,但是為防止他們逃跑作惡,般若用繩子把所有人都綁在一條繩子上,隨即在繩子上施了法術,定了符咒,就這樣,她拎著一條繩子,把他們帶到外面溜躂了一圈。
所有鬼見到外面時間的一瞬間,都驚呆了,大家不敢相信世界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無限嚮往社會主義新時代。
「哇!大師!如果我們投胎了,也能投胎到這麼好的世界來嗎?」
「是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有種帶輪子的盒子,居然會跑,裡面還坐著人,天上還有像大鳥一樣的東西在飛!那個盒子裡還有戲子在唱歌!」
「就是!等我投胎了!我也要穿短短的褲子!可不要再穿這種長大褂了!」
鬼們對新社會讚不絕口!都下定決心,一定要投胎到這個新社會來,於是乎,沒用般若催,所有人都跑進了鬼門關,迫不及待地去排隊投胎了。
般若送走了鬼們,這西瓜台的陰氣頓時少了一大半,當然,鬼才剛走,而且數量那麼多,陰氣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想要恢復到完全沒有陰氣的狀態,最起碼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般若又幫西瓜台調整好風水,魏台長對她言聽計從,當晚就讓人去施工,調風水!
這之後,般若曾經關注過西瓜台,西瓜台在年初的時候開始大改革,引進了韓國的綜藝節目,自己也自住做了幾檔綜藝節目,反響都很不錯,尤其是從韓國引進的唱歌類選秀節目《超級唱霸》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開啟了國內唱歌類選秀節目的先河,因為國內觀眾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節目,都很激動,紛紛守著電視機看這節目,而許多人這才發現,自家根本沒有西瓜台,這還了得?於是,很多人為了看電視,專門把西瓜台給調了出來。
這檔節目的火爆,引發了收視狂潮,西瓜台連連收視領先,這才以前是從沒有過的事情,要知道西瓜台一直收視墊底,現在居然反超了,讓許多同行大跌眼鏡!
這之後,西瓜台趁熱打鐵,一連推出好幾個特色的綜藝欄目,吸引了一大批忠實粉絲,從此,西瓜台終於逆襲成功了!
當魏台長拿著電視台的收視報表,簡直要哭了!他深知這一切都是般若的功勞,如果不是般若,他肯定要被拉下台,可現在他不僅沒有從位子上下來,反而被上級表揚,還委以重任,簡直是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
也因此,般若當晚就收到了30萬現金,她沒有推辭,要知道她建立的幫被拐兒童找家的網站,已經成功找到了30多個孩子,這簡直太讓她高興了!不過這個網站要想運營下去,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資金來,因此,她把這筆錢投到了網站中去。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快過年的時候,般若隨著家人去陵園祭拜親戚,家人似乎要為親戚遷墳,便在那忙了段時間,般若閒著無聊,便到邊上的村子裡隨便走走。
這時,她聽到一陣哀樂聲,般若定睛一看,只見面前這戶人家的門口擺著花圈,來往的人身上也別著白布,鞋子上也縫了白布,堂屋內還放著一口棺材,按理說,是有人剛死,可奇怪的是,般若左看右看都看不到這家子有任何的陰鬼氣。
奇怪!按理說平常人死,總是免不了有陰鬼氣,而且還是煞氣很重的那種,這種陰鬼氣甚至會沾到來祭拜的人身上,家人更是免不了面部帶煞,可這家人……般若連續觀察了好幾個人,卻都沒發現誰面部帶煞。
真是太奇怪了!
般若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時,門口又重新響起了哀樂,大概是吉時到了要封棺了,家人都哭泣著走上前,圍著棺材大哭起來。
所有人都來到了堂屋,可奇怪的是,大部分都面無表情地盯著棺材看,並未顯得有多傷心。
般若正覺得奇怪,忽然發現自己身邊正站著的一個25歲左右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運動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般若懷疑自己看錯了,她再定睛一看,只見那人已恢復了尋常的表情,唇角也沒有上揚。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般若滿心疑惑,這時,她站在堂屋門口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只見那棺材裡的人確實已經死了,般若用天眼看到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陽氣,奇怪!既然死了,應該有陰氣煞氣才對啊!為什麼這個死者身上卻沒有?
這時,般若又看到穿著運動服的男人動了動。
人群中,那男人陡然看向般若。
然而,只不過是一秒,般若卻被眼前的畫面怔住了,久久沒有回神。
不!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般若掩飾住眼裡的驚濤駭浪,心裡的震驚讓她的一顆心簡直要跳出來。
只見那個穿運動服的男人,他的臉越來越模糊,模糊地般若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奇怪!真奇怪!今天的怪事一件接一件,這男人明明就長著五官,明明就在她眼前,可她即便開了天眼,都覺得這男人面目模糊,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時,死者的親屬看要封棺,激動地趴在棺材上,搖晃著棺材,親屬這一動,無意中碰到了那個男人,使得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可就在這一瞬間,打開天眼的般若卻看到了更為不可思議的一幕——這男人居然出現了兩張臉!
是的,兩張臉!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
而其中一張臉,居然跟躺在棺材裡的人有點像。
這時,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般若皺眉回頭,只見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家站在身後,她一臉皺褶,皮膚乾枯,面色陰沉,她瞪了眼般若,冷冷地問:「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只是路過,過來看一眼。」
「你是天師吧?」老人家開門見山地問。
般若怔了片刻,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識破,還沒等她說話,只聽哪老人家又接著說:「我見過不少天師,他們都跟你一樣,會到這家看很多次,但我好心提醒你,這家很邪乎的,許多天師插手他們家族的事情,可最後卻都死路一條,沒有一個活著的,因此,我看你這個姑娘年輕,才告訴你!不要插手他們家的事情!」
這話說得般若更為疑惑,她眉頭緊皺地看向老人家。
「老婆婆,您說得是真的?為什麼他們家這麼邪乎?」
「不知道,我們村子裡的人都會叫自己孩子離他們家人遠遠的,你沒看見嗎?今天送葬,可這家就幾個族內人來了,村子裡都沒人來送他,因為這家人平常做事不地道,而且據說,他們家人還會巫術,經常用巫術害人,因此,死了也沒人覺得可惜!」老婆婆說完,接著掃地。
般若聽了這話,不僅沒有輕鬆,心裡的異樣更深了,她總覺得不對勁,那個穿著運動服的青年,還有躺在棺材裡的人,包括這一家子,都給人不對勁的感覺。
這時,那青年陡然看向她,般若看著他那張面目模糊,兩張重疊的臉,心頭一凜,而後,所有的親戚似乎都看到了般若,他們一同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來。
人家要抬著棺材去火葬場了,般若因此從這家退了出來,她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呦!是王大師!」
般若回頭,只見孫強和厲衍站在眼前,孫強問:「大師,你來這裡,不會也是為了捉鬼吧?」
「我只是路過這裡。」
「路過?真有緣分啊!你說不加入咱們中華異能協會,那簡直是太可惜了!不然,你跟咱們老大一起捉鬼,那多有意思啊!」
般若揚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她語氣也是淡淡的:「我散漫慣了,加入你們的協會會不習慣。」
不過,般若倒是感激這個厲衍沒有強求她加入,否則的話,如果上面施壓,她就算想反對也沒有反對的空間。
般若說完,看了眼堂屋封上的棺材,問:「你們怎麼來了?這裡可沒有鬼氣!」
厲衍冷聲道:「有異常!」
「異常?」
「磁場顛倒!」
般若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意思?」
孫強見狀,解釋道:「是這樣,我們老大感覺到這附近有人施法顛倒磁場,而且也感覺到鬼王在這附近出沒,便過來一探究竟。」
「你們也察覺到不對勁?」般若皺眉問。
厲衍瞥了她一眼,而後頷首。
般若冷瞇著眼,繼續沉聲說道:
「我剛才也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這裡有人死,但居然沒有陰鬼氣,而後我竟發現那個穿著運動服的人有兩張臉。」
「兩張臉?」孫強詫異道。
一臉冷漠的厲衍目光淡漠地看向那個棺材,隨即,他默不作聲地往外走:「去看看!」
孫強開著車,跟在靈柩車後面,很快,靈柩車便開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的房子看起來總是這樣灰濛濛的,上空也籠罩著一層煞氣,般若走進去,只見那人很快被運了進去,緊接著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把人打開讓家人看了一眼,家人看了之後,工作人員很快把屍體送進了2號焚化爐裡,般若站在不遠處,看著那人被抬了進去。
般若又掃了那運動服男人一眼,只見他雖然十分克制,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細細一看,依舊能夠觀察出他十分緊張,彷彿在盼望著那屍體被焚燒一般。
她眉頭緊鎖,想了許久卻想不出原因來,這時,一個老奶奶喘著粗氣走出來,她扶著牆,大聲咳了幾下,隨即哀歎一聲:「養個兒子有什麼用?天天只知道談戀愛,往外跑,一點都不知道關心我這個老不死的!」
般若聞言,擔心地問:「奶奶,你還好嗎?」
老奶奶苦笑道:「沒事,老毛病了,只要在不通風的地方,就容易咳嗽,喘不過氣來。」
說完,她有些落寞地注視著穿運動服的男人說: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那小兒子看起來很不對勁,從前可關心我了,每天都怕我犯病,可最近,他天天不著家,對家裡人也冷冰冰的,就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降頭?」般若眉頭緊鎖,看向那爐子裡的屍體,問:「奶奶,死的是你什麼人?」
「是我侄子。」
「侄子?」般若有些不解,「可我看您兒子還很年輕,不像是有這麼大侄子的人。」
「可不是麼,我兒子前面有9個姐姐,他是最小的,因此,跟我侄子差了20歲。」老奶奶歎了口氣說:「其實生兒子有什麼用?你看他,知道我犯病,也不來問一句。」
般若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總覺得有什麼線索在自己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她無法抓住,不!這老奶奶的兒子一定有什麼問題!否則為什麼會有兩張不同的臉?為什麼就好像盼著這男人死一樣?
厲衍聽了老太太的話,也一臉沉思地看向焚化爐。
這時,死者的家屬來到死者面前,為死者念了一段經文。
般若有些訝異地問:「這家人還會唸經?」
「不是唸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家是個十分神秘的家族,據說祖上都會巫術,在最鼎盛的時候,甚至能奪舍換魂,為自己續命保平安!用這巫術還可以去害別人而不被人發現,可是,這些都是我聽人說的,我們家的巫術是傳男不傳女,我只是聽說過,卻沒見過。」老奶奶說道。
然而,般若卻抓住了其中關鍵的字眼。「奪舍換魂?」
般若看向那穿著運動服男人的第二張臉,果然,這臉跟死者很是相似,之前她只以為兩人是親戚,所以相似是正常的,那時,她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可現在一想,如果兩人並不是相似呢?如果自始至終,這兩人就是同一個人呢?
老奶奶笑道:「是啊!不過這應該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我侄子怎麼可能死?只要把魂魄跟別人對換,不就可以活下來了麼?所以說,我們家族只是聽起來神秘而已,就跟我們看瑪雅人一樣,其實並沒有那麼邪乎。」
「不!」般若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她眼神徹底冷了,週身開始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你錯了!你們家族不止是看起來神秘,實際上,這巫術確實存在!」
說完,她跟厲衍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抹厲色。
這時,家屬把死者推進2號焚化爐內,正打算把爐子關上,發電開始焚燒。
工作人員的手正要啟動開關,卻聽般若喊道:「住手!」
工作人員一臉不解地回頭,見說話的是個小姑娘,便道:「小姑娘捨不得親人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們這裡是很忙的,可不能再耽誤了!」
工作人員只當她是死者的親屬,便不想耽誤時間,想繼續焚燒,因此,話音剛落,就要繼續按下去。
「住手!」般若說著,掏出一個符咒,飛向那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被貼了符咒後,陡然停下手,一臉茫然地看向般若。
死者的家人們相互問了問,才知道,誰都不認識般若,他們生氣地站起來,道:「小姑娘,你是誰啊?為什麼阻止我們家的事?你可知道,死者為大,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而,般若並不說話,她讓工作人員打開焚化爐,把人拉了出來,隨即問:「死者叫什麼名字?」
死者的老婆皺眉道:「我老公名叫巫錦先。」
「巫錦先?」般若冷笑一聲,隨即來到運動服男面前,掃了眼他佯裝鎮定的面色,問:「你叫什麼名字?」
運動服男嚥了口唾沫,臉上有瞬間的慌亂,然而片刻後,他便定下心神,鎮定地開口:「我叫范唯一。」
「范唯一?」
般若笑了,一雙彷彿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死死盯著運動服男:「不!你不是范唯一,你是巫錦先!」
范唯一的身體陡然僵住,他一臉震驚,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般若,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是是巫錦先呢?我是是范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