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聞言,下意識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找。」
「不要逞強。」霍遇白說:「我相信國內沒有比我這裡再全的了。」
「可是……」
「或者你認為你有時間再去找別的?我沒記錯的話,你馬上就要回校了。」
般若深知他說得是實話,便沒再堅持,農曆十四馬上就要到了,如今她只有上次在薄荷家收的銅鈴這一件法器,而從那位法師在小樹林中布的陣法看來,此人法力極高,如果不是威懾力極強的法器,恐怕根本不能跟他對抗。
想到這裡,般若抬頭看向牆上的法器,這裡有各式法器,可她一眼就看中處於法器正中間的八卦化煞鏡!這八卦化煞鏡是法力極強的法器,它可將煞氣四方擋散,達到把煞氣瓦解之功效,同時它還具有旺財化煞、怯病除邪、趨吉避凶、調節人體氣運的功能。
如果以八卦鏡為中心,那麼,八卦鏡面四周分別鏤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卦。且這個八卦鏡的鏡面是凸面的,這樣的風水寶鏡的主要作用是納福與化煞,在法器使用中,中間的太極圖將外界良性的氣場吸納入,將外界煞氣擋在外面,最適合般若對敵用。
既然有了這八卦鏡,那就無需集齊八件寶貝,因這鏡子,已有八方之功效。
這八卦鏡在這裡似乎已經不少年了,但即便如此,它身上的煞氣還是很重,般若隔得很遠,都能感覺到它有股嗜血的戾氣。
這樣的法器如果不收服它,它是不可能心甘情願臣服自己,也不可能為自己所用。
想著,般若嚴陣以待,她表情凝重地對霍遇白說:「你退後!」
霍遇白聞言,退到幾步,只見般若盤腿席地而坐,她閉上眼睛,從口袋裡掏出畫好的符咒,那符咒上的字體呈血紅色,在燈光黑暗的屋內顯得異常駭人,般若念著口訣,將那符咒使勁貼向八卦鏡,可當符咒靠近的瞬間,八卦鏡卻忽然生出一股殺氣,將那符咒震飛出去。
這事情太過詭異,那明明只是面鏡子,怎還有這樣的能力?霍遇白在一旁看得皺眉。
般若見八卦鏡煞氣太強,且不願臣服於自己,她啟動異能,以體內的靈力抵抗煞氣,誰知煞氣太強,且自己的異能修煉時間並不長,因此兩者對抗,那煞氣還是輕易地鑽入自己的體內。
糟糕!般若眉頭緊皺,趕緊以靈氣抵抗它繼續入侵,同時她再次取出符咒,往那鏡面上一貼!也許是煞氣已經分散來對抗自己,此時鏡子的煞氣明顯削弱,被這一貼,竟然隱隱有被壓制的跡象,般若趁此機會,拿起牆上的銅劍,朝指尖一劃,剎那間,鮮血溢出,般若連忙把血滴在凸面鏡的最中間,八卦鏡飢餓已久,忽然碰到血,只瞬間就把這血吃了進去,並隱隱還有要吸更多血的趨勢,般若見狀,再以符咒壓制,這八卦鏡反抗了幾番,沒有成功,最終,還是安靜下來,被般若收服。
霍遇白見般若面色慘白,體力不濟,忙走進來問:「為什麼要刺破指尖?」
般若有些虛弱地解釋:「法器是法師用來做法修煉用的,一般來說,一件法器就代表一個法師的修為,因此,它們一般只認準一個法師,而我既然想把它們收歸自己用,就不得不向它展示我的能力,以符咒壓制,讓它知道我的法力,再以血餵養,讓它與我心意相通,最終再以符咒壓制,除去它身上的戾氣和對我的敵意,這才完全收服了它!」
霍遇白沒有說話,他鬼使神差地從口袋裡掏來一個創可貼,般若怔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拿來給自己的手指止血用的。
般若看了眼那創可貼上HelloKitty的圖案,不由眉頭微皺。「不用,這點小傷口馬上就會好的。」
霍遇白卻意外地堅持,見她下意識把手往回縮,他像是沒看見一般,執起她的手,眼簾低垂,表情自然地貼好創可貼。
他一句話沒說,似乎這個舉動再平常不過。
般若蹙眉,不自在地抽回手,她瞥了眼手裡的八卦鏡,說:「我要回學校了,謝謝你的法器,等用完還你!」
說完,無一絲留戀,轉身就走。
身後,霍遇白站在原地,狹長的深眸微瞇,本來如深井般毫無波瀾的眼睛忽然染上一絲淡淡的笑。原來,她不自在時是這副模樣,明明很尷尬,卻要裝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想到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她未來的丈夫,卻這樣努力地躲避自己,霍遇白忽然覺得,這樣的她也很辛苦。
既然是命定的安排,那麼,躲就能躲得過?她是算命大師,應該比誰都清楚,霍遇白真的很好奇,接下來,她該如何跟他撇清關係,改變自己的命格。
他真的越來越期待了。
因為一中規定學生要在週日下午回校上晚自習,因此,從古董街回來後,般若就收拾好包回學校。
回家的時候,書包裡只有一身換洗衣服,可回來的時候卻沉甸甸的,裝了蔣吟秋準備的水果和零食。
她剛走進宿舍,就見周倩芸撲上來,一臉憤恨地說:
「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般若沒理她,反而繞過她,坐到自己的床上。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嗎?」周倩芸攥著拳頭,歇斯底里地大叫:「你這個騙子,要不是你咒我媽媽,我媽媽怎麼可能生病?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
般若充耳不聞,她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等一切收拾妥當,便準備去教室自習,誰知周倩芸一把抓住她,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王般若!你給我站住!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周倩芸眼裡閃著狠光,威脅著。
般若冷笑一聲,一把甩開她。而後繼續面無表情地收拾床鋪,一晚沒住,床上居然有灰塵了,她愛乾淨,總要收拾好才放心。
誰知,她這副模樣卻深深地刺激了周倩芸,周倩芸氣急敗壞地爬上床,而後像瘋子一樣,在床上動來動去,床板被她弄得咯吱咯吱響,上面的灰塵也被全部抖動到般若的床鋪上。
般若深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要輕易動怒。
見她一臉隱忍的模樣,周倩芸異常開心,她故意掀開蚊帳,讓床上所有的雜物都一股腦丟到下床去。
一瞬間,般若的床上不僅到處都是木屑灰塵,而且還散亂地放著周倩芸的髮箍、內褲、襪子……
故技重施,周倩芸一臉得意地看著她,挑釁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又把東西弄到你床上了,你也知道,我住上鋪,這是難免的。
般若沒再說話,她向來沒有一再容忍別人的習慣,上次周倩芸故意找茬,她因為看出周建成會來收拾爛攤子,便沒找她麻煩,總覺得宿舍這點地方,還弄出點鬥爭來,說出去都讓人笑話,不過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你不還手人家就當你好欺負!
般若決定不忍了!她面無表情地撿起床上的周倩芸所有的東西,緊接著打開窗戶,使勁往樓下一扔!
要知道,他們宿舍靠馬路,這條路是從男生宿舍通往食堂的必經之路,因此,當般若把東西扔下去時,周倩芸的內褲啊襪子啥的,瞬間散落在馬路上。
尤其是她紅色的小內內,在寬敞的馬路上,簡直是一道奇特的風景。要說,這周倩芸也夠自戀的,這年頭剛流行電子影印技術,那周倩芸居然把自己的照片印在了內褲上。那些個去食堂的男生見了那內褲,裝作看都不看,其實都偷偷地瞄著,當看到內褲上周倩芸的照片時,一個個驚呆了……
要知道,周倩芸在學校小有名氣,也是不少男生的女神,就算是對她無感的男生,也大多知道她,因此,不少人見了女神的內褲,便連忙掏出手機來,對著那內衣狂拍,留作到此一遊的紀念。
般若回過頭,眼神帶著威脅:「記住,下次再敢惹我!後果會比這更嚴重!」說完,繼續收拾床鋪。
「你變態啊!」周倩芸罵了一聲,急得從床上跳下來,往窗外一看,只見那些男生捂著嘴偷笑,不時還有人朝自己看過來。
而她的小內內繼續在風中飄舞。
周倩芸又羞又窘又氣又惱!
她指著般若,像潑婦一樣大罵:「王般若!你腦子裡有屎啊!」
誰知,般若卻忽然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我腦子裡有你!」
正巧回校的薄荷和顧兮兮見了這精彩的一幕,紛紛樂得鼓掌。
顧兮兮疑惑地問:「所以說,周倩芸是那啥了?」
周倩芸幾次挑釁卻一點便宜沒佔到,當下耍賴撒潑,指著宿舍所有人,哭道:「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你們簡直不是人!」說完,轉頭跑了出去。
薄荷見她裝可憐,厭惡地說:「明明自己一直在做些噁心的事情噁心人,還怪別人欺負她,般若,你做得好!這事做得解氣!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把自己的東西扔到你床上,內褲都敢扔下來,真夠不要臉的!」
顧兮兮點頭,贊成地說:「就該給她個教訓,不然下次還會這樣做的,不過我很好奇,她的內褲上印了她的頭像,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的內褲,那麼,問題來了,她到底去不去撿回來呢?撿吧,丟人!不撿吧,更丟人!」
般若沒做聲,事實上,她懶得跟周倩芸這種人計較,總覺得這樣很掉價。
關曉玲和蘇想想也一起回來了,她們一臉崇拜地看向般若。
「般若,我總覺得這學期回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蘇想想托著腮說。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般若現在比以前更耀眼了,總覺得她即便不說話,卻能讓人一眼注視到,而且般若現在的氣場真的好強哦,真的有玄學大師的派頭了!」關曉玲附和。
「那當然!般若現在可是本市叫得出名的神算,她現在身價可不是一般的高。」顧兮兮說。
薄荷看了眼顧兮兮,心想,如果她知道般若隨隨便便就掏出近兩千萬買了門面房,不知有何感想。
「真的嗎?般若?其實前幾天我就想問你了,你真的會算命嗎?那能不能幫我算算?」蘇想想說著,不等般若回答,就把手伸出來,湊到般若眼前,「好般若,幫我算算嘛!」
般若看向她的手,只見蘇想想的手紋非常混亂,所有的紋路似乎都一樣深,大大小小的紋路讓她的手心像是被刀劃過一樣,般若看得眉頭直皺,眼前的蘇想想嬌俏可愛,青春動人,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命格。
蘇想想笑的咧開了嘴:「般若,你快說,我的命如何。」
「非常差!」般若絲毫沒有說好話的意思。
「什麼?」蘇想想頓時變得臉色鐵青,「非常差?般若,這是什麼意思?以前我在路邊算過命,人家還說我是當貴婦人的命呢!」
「貴婦人?是啊,沒錯,但他有沒有告訴你,你當了貴婦人以後,整日以淚洗面,愁眉苦臉,最終更是被丈夫在外養的小三開車撞成殘廢。」般若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成了殘廢後,丈夫不但不照顧你,反而編造了你有精神疾病的謊話,沒多久,他使了些手段與你離婚,你的後半生會過得非常淒慘。」
蘇想想聽般若這麼說,臉被嚇得慘白,她哆嗦著嘴唇,說:「般若,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命真有這麼差?不,不可能的!我現在這麼努力地學習,正是要考好的大學,怎麼可能淪落到那種地步呢?」
般若表情平靜地看向蘇想想,「你會考上好的大學,並且你與那男人是同班同學。」
當然,這麼細的東西,是她方才看蘇想想手相時,用異能看到的,她所推算的跟異能看到的基本一致,沒想到蘇想想以後竟然有這樣的命。
蘇想想聽她這樣說,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急忙抓住般若的手,哽咽道:「般若,你要幫幫我,我才不要做什麼富太太呢!我也不要我的老公出軌養小三,更不想被小三開車撞殘廢!我不要那麼慘的人生!你幫我化解好不好!」
「無需化解。」般若注視著她,說:「這些都是很久後的事情,無需特地去化解,你只要記住,不要嫁給你22歲時遇到的那個男人。」
「不嫁不嫁!我死都不嫁!」蘇想想一臉堅定。
「總之,換個男人吧!擦亮眼睛找個好男人,也許你的命運便不會這樣淒慘!」
聽般若這樣說,蘇想想在心裡下了決定,一定要牢記般若的話,22歲時認識的男人,絕不談戀愛絕不嫁!
「對了,般若,你剛才說我會考上好的大學?那你說我能考上什麼大學?」蘇想想一臉期待。
「知曉一切,人生還有什麼意思?」般若回答。
「般若,你幫我也算算命吧?」關曉玲在一旁看得著急,她知道以般若現在的身價,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
般若沒有拒絕她,她看向關曉玲的手相,只見關曉玲人雖然長得不出眾,但人家的命卻很好,她這人愛情運好、事業運好、以後老公多金又疼她,孩子孝順惹人喜愛,老了以後,福氣滿滿。
「你的命不錯,此生沒有太大波瀾,並且值得一說的是,你三天之內會得財!」
「得財?」關曉玲不解地問:「我哪來的財運呢?難不成會中彩票?」
「到時你自會知曉。」
兩人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錢付給般若的,但是她們知道,算命必須要付給對方報酬,否則會對般若不好,她們想了許久,終於愉快地決定了——她們要幫般若打一個學期的熱水!
般若聞言,也樂了,她這人也不算勤快,有人為自己打熱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達成協議後,幾人收拾好宿舍,一起去了教室。
中二青年霍小北也背著個背包走到座位上,他奇怪地打量了般若一眼,而後眼含哀怨地拉開拉鏈,嘴裡不忘詛咒幾句。緊接著,他把包口朝下,一股腦把包裡所有東西都倒在了般若桌子上。
般若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創可貼,什麼牌子都有,什麼樣式都有,光是動物圖案的,就有小熊、kitty、小豬、小鳥……
還沒上課,所有人一下子圍了過來。
薄荷看著那一桌子創可貼,驚訝道:「般若,你是哪流血了?要這麼多創可貼?」說完,小聲在般若耳邊咕噥:「總不能是來大姨媽了吧?那貼也貼不住啊!」
顧兮兮嘖嘖感歎:「怎麼覺得這是言情小說才有的情節呢?」
「什麼言情小說!」霍小北見般若沒反應,氣沖沖地說:「某人叫我給你的!下次這種事別叫我做!我又不是免費的搬運工!」
般若掀起眼簾,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不悅地說:「誰許你把東西放我桌上的!」
「我辛辛苦苦搬來的,你居然就這態度!」霍小北氣炸了。
「也沒人求著你!再說了,誰規定你搬來我就得要的?」般若看著那一桌子的創可貼,面無表情地說:「麻煩清理乾淨!」
「麻煩清理乾淨?這又不是我的!」霍小北氣得不行,他這樣一個混世魔王要不是被另一個隱形的大魔王欺壓著,怎麼可能給一個女生帶創可貼?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可不是他能做的!誰知,難得做一次好事,人家卻根本不領情!
「誰叫你多管閒事!」般若很不客氣,見班上的同學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她有些不悅。
她總覺得那霍遇白是故意為之,然而,這實在不是他平常的行事風格,他這麼做到底想做什麼?是要故意給自己難堪?還是故意要找點事情給自己做?但她實在想不明白,霍遇白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霍小北聽了她的話,氣急,又一股腦把東西扔到垃圾桶。
「得!我就是兩頭不討好!」
般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霍小北見狀,撓了撓挺立的黃毛,齜著牙喊:「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帥哥啊!」
般若不為所動,反而更加仔細地盯著他看。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她記得前幾天霍小北剛轉學來時,她抬頭看了一眼,記得那時的霍小北是貴人的面相,他應該是此生無憂的,且有貴人庇佑的。怎知,現在的霍小北臉上忽然蒙了一層灰黑之氣,這灰黑之氣跟一般的煞氣不同,如果是煞氣那還有化解的方法,可這樣的灰泥氣,卻是那種被下了降頭後,只有在死人臉上才會見到的顏色。
有這種臉色的人,只怕活不過五日便會斃命,也就是說,霍小北可能活不過中秋節!
見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探究,臉上還有一絲肅殺之氣,霍小北哼道:「盯著我看什麼?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神算,光看一下面相就能算出我大難臨頭?」霍小北不屑地切了一聲。
「這幾天你去過什麼地方?」般若面色凝重。
「幹嘛!你以為你誰啊,我去哪還要向你報備不成?」霍小北沒有一點好臉色,說完,自己戴著耳機,回頭聽歌去了。
「把霍遇白電話給我!」般若說。
「什麼?」
「把霍遇白電話給我!」
霍小北摘下耳機,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幹嘛?你有本事自己去找啊!你們倆談戀愛幹嘛要禍害我!」
談戀愛?般若沒心情糾正他,她打了個電話給趙明遠。
趙明遠二話沒說,就把霍遇白的電話給了她。
「大師,你找二爺什麼事?」
「回頭跟你細說。」她撥了霍遇白的電話,電話剛響兩聲,那邊便接了起來,霍遇白低沉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般若姑娘。」
般若沒心思去想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號碼的,她稍顯急迫地說:「你知道霍小北近日去過什麼地方?」
「小北?」霍遇白沉默片刻,再開口,聲音似乎低了一些,般若隔著電話,彷彿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問這做什麼?」
般若把自己的相面結果告訴了他,而後道:「以我所見,霍小北近日一定去過什麼地方,並且把自己的頭髮、指甲這類私人的東西給了別人,這才導致他被人強行改了命格。」
「強行改命?」霍遇白的聲音愈發清冷了,「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把心思動到了霍家人頭上?」
「只怕這事不僅僅是仇怨那麼簡單……」
「怎麼說?」
般若把呂校長所托之事告訴了霍遇白,並把學校兩個學生死時的狀況告訴了他。
「因此,我懷疑是有人要提煉至陰的魂魄來修煉秘術,要知道有些法師走入魔道,便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旦秘術修煉成功,那這法師的法力便會無人匹敵,一旦如此,他只需要用自己法力為一些高位之人服務,這樣一來,就算是霍家死了人,最終也不是那麼容易追究的。」
般若的意思很明白,一旦法師修煉成功,第一件事就是尋求保護傘,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要依靠這種邪術為自己謀利,那麼,不是每個人,霍家都能拉下馬的。
般若的算命能力,霍遇白毫不懷疑,他說道:「這事非同一般,這人敢傷害小北,我們霍家絕不會饒了他!」他停頓片刻又道:「這位法師短期內是找不到第二個至陰命格的人,那麼,他一定會糾纏小北不放,這樣一來,小北在學校會很危險,我會把他帶回家中,讓人看守保護!」
般若想了想,點頭道:「也好,否則學校人多,要有所動作也很不方便。」
般若是趁吃飯時間給霍遇白打的電話,等她再回教室,霍小北已經去食堂吃飯了,不多時,霍遇白帶著一干人馬來到學校,他本就是天人之姿,加上身後跟著一眾保鏢,非常惹眼。
這時,上課鈴聲打響,霍遇白走到般若邊上,俯視著她說:「小北回來沒有?」
「不是去吃飯了嗎?」
「食堂和宿舍都找過了,沒有。」霍遇白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打了霍小北的電話,卻聽到電話裡傳來關機的聲音。
「剛才電話還能打通。」
見霍遇白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般若大呼不妙,果然,霍遇白的手下忽然闖進來,說:「霍先生,小少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