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校長面色驚悚地聽著般若不停地跟一團空氣說話,那模樣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了!呂校長嚥了口唾沫,聽了半晌,越聽越恐怖,卻還是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呂校長的兒子和兒媳婦,環顧著這間屋子,想到在這屋子裡的某個位置,竟然有一隻鬼,他們嚇得膽子都要破了。
半晌,只見般若終於回過神,她掏出一張靈符貼在球球的頭上,又念動了咒語,最終喊道:「急急如律令,各路天君齊來助我,讓呂氏小兒快快回魂!」
也是奇了,原本還在哭鬧不停的孩子,在她念完咒語後,陡然安靜下來。
球球像是忽然有了意識,他環顧四周,看了眼家人,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而後他摸摸小肚子,憋著嘴說:「球球好餓啊!」
「球球!你終於好了!」呂校長激動地眼淚都上來了,他對妻子說:「趕緊給球球做飯,球球好幾天沒吃了!去做點米粥給他!」
「好!我馬上去做!」球球奶奶含淚說。
一家人高興得不行,球球的父母也抱著球球流眼淚。
呂校長千恩萬謝地對般若說:「般若同學,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校長,不客氣!小孩子火力小陽氣低,很容易被鬼怪纏身,但球球的問題不大,我已經把他的魂給叫了回來,以後這鬼也不敢來了,你們放心好了。」
聽了這話,呂校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其實,球球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孩子小的時候因為陽氣弱,很容易被嚇到,通俗地講,就是孩子的魂被嚇丟了。
民間有不少叫魂的方法,般若幼時曾有一次丟魂的經歷,那時她高燒幾天一直說胡話,見到人就哭,總是無緣無故鬧脾氣,蔣吟秋知道她掉了魂,她按照農村的土方法,拿一個茶缸過來,在裡面裝了一半的水,又用一張紙蒙在茶杯上,再拿水不停滴在這張紙上,直到紙上出現小水滴,滴在那茶缸裡,這時候,蔣吟秋讓般若站在家門外,她在水滴往下滴的時候一直呼喚般若的名字,她一喊般若就答應,如此三下,再讓般若跨進家門。也是奇怪!那麼一來,居然也好了,般若從那以後高燒就退了也不再說胡話。
像這樣的土方法很多,般若不知道它們都是什麼原理,不過如果土方法不成,一般來說,就需要法師出場,用法力把鬼怪給趕跑。
呂校長讓球球給般若道謝,般若笑著接受,她正要走,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呂校長打開門,只見一個梳著背頭、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了進來。
般若看了他一眼,跟呂校長告別:「校長,我還有課,就先回去了。」
「行!我先送你回去!」說完,他回頭對那男人說:
「老孟,你先等等,我把這孩子送回去,馬上就回來。」
呂校長把般若送回了學校,下車前,般若忽然回過頭,對呂校長說:「呂校長,剛才那人……」
「那是孟局長。」呂校長也沒隱瞞。
見般若沉著臉沒說話,呂校長知道她很會看人面相,此時忽然提到老孟,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呂校長不由正色問:「般若同學,你是不是看出老孟有什麼不對?」
般若沒有否認,她開口道:
「我從他面相上看出,這人為官不夠清廉,手頭不乾淨,早晚要被查到,並且此人十分陰狠,做事兩面三刀,絕對不會信任任何人。這樣的人,呂校長最好跟他撇清關係,否則肯定會受到牽連。」
聽到這話,呂校長生出一股冷汗,他已經答應跟這老孟結盟,原以為老孟這人不錯的,假如真的像般若說的這樣,那可就危險了。呂校長想到自己做了一輩子校長,手頭一直很乾淨,根本不敢收任何來路不明的錢物,到了這個歲數,只想著家人能平平安安,自己能好好從崗位上退下了,可不想因為跟人結盟,最終弄得晚節不保,那就不值得了!
想到這,呂校長一陣後怕,他心裡下了決定,回去以後就跟老孟說清楚,以後絕不再往來!
很快又到了週五,般若聽傅鑫說,主任的女兒已經好了許多,她醒來以後,雖然還是責怪母親,但也深感自己的行為十分不妥,她認為像自己這樣新時代的女性居然跑去自殺,簡直是一種笑話,也是對她人格的一種侮辱。
般若從蔣麗珠的面相上可以看出,她並不是那種懦弱的人,這次會自殺,只怕是那桃花水中不知加了什麼東西,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一直被加在湯裡喝下去,人如果沒什麼那才奇怪呢!
不過,接下來就是主任和她女兒兩人的事情了,不管人家怎麼樣,她這個外人始終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
週五晚上,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般若按照那個女鬼說的地址,找了過去。
這是一間地下室,一套不大的房子被隔成七個單間,女鬼住的就是裡面沒有窗戶也沒用陽台的那間。
屋子裡很暗,般若走了進去,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間隔房間的板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裡面什麼聲音都有,有炒菜聲、有孩子的哭鬧聲、有夫妻二人的壓床板聲……什麼聲音都有,很是吵鬧。
般若敲開女鬼的房間,一個老婦出來開門。
「你是……」她的眼睛似乎不好,看人時渾濁的眼睛一直眨著眼流眼淚。
「我是雯雯的同學,知道她的死訊,就過來看一下。」般若說道。
「是嗎?是雯雯的同學啊!」老婦一提到女兒又哭了,「是我沒用,自己沒本事賺錢,還讓我女兒賺錢養家,她要不是為了加班,也不會猝死了。」
般若不愛聽人哭訴,也許這樣會顯得她冷清,也沒有人情味兒,但事實上,她前世就每天接觸這樣的事情,聽多了總有些麻木,加上人一旦善心過重,便會影響自己的判斷,這是身為玄學大師最大的忌諱。
如果連她都變得多情善感,那怎麼去幫助別人?
「你不用傷心,你女兒知道你辛苦,這才想賺錢替你分擔壓力。」般若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大起伏。
老婦哭了哭,她年紀並不大,大概也就四十多歲,可一張臉卻蒼老得像是五六十歲的樣子。
般若看了她一眼,說:「我這次來是因為昨晚雯雯托夢給我。」
「托夢?」老婦陡然抬起頭,眼睛閃著亮光,看向般若:「真的嗎?雯雯真的托夢給你?那她怎麼沒有托夢給我呢?」
「可能是怕跟你說你也記不住吧?」
「什麼?」
般若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鞋盒子,打開裡面一本老舊發黃的新華字典,又從用膠帶紙粘著的兩頁紙中,掏出一張卡。
「雯雯托夢給我,說她的銀行卡在盒子裡,怕你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把裡面的錢給取出來,所以才讓我告訴你密碼。」般若面色平靜,聲音毫無波瀾。
「什麼?銀行卡?」老婦很驚愕,她不敢相信地說:「她才工作兩年多,每個月為了寄錢回家,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就住在這種地下室裡,怎麼還有存款?」
「可能是她省下來的。」般若面無表情地把卡遞給她,又拿了張紙,在上面寫下密碼。「這是她的密碼,你拿著,去把裡面的錢取出來吧!」
般若不是很瞭解人死後,這人的財產尤其是銀行卡裡的錢會怎麼處理,但是既然雯雯要這麼做,而她答應了幫忙,便肯定會幫助她。
老婦不明白女兒在這個發達的城市裡,如何省吃儉用,一邊養家一邊生活還要一邊存款的,想到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女兒才身體虛弱忽然猝死的,她自責極了,忽然嚎啕大哭。
她坐在地方,不停抹著眼淚。
「我的女兒啊,是被我害死的!要不是為了我,她怎麼可能天天加班賺錢,最後還死在電腦桌前面!」
般若看著她,說:「你女兒她是工作時猝死的,別忘記去她的公司要求正當的賠償!」
「賠償?」老婦顯然是沒想到這茬。
「是!不行就交給警察來處理,總之!雯雯托夢給我,叫你去把賠償金給要來,自己留著養老!」
說完,般若不再看老婦,她看了眼這陰暗的房子,看著坐在地方哭泣的人,轉身走了。
出了這地下室的門,她忽然停住了腳步,般若瞥向自己的後方,冷聲道:「出來!」
名叫雯雯的女鬼從後面鑽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個,我有些不放心,怕你把我的事情給忘了,所以就在這裡守著,現在,你幫我達成心願,我肯定會遵守我的諾言,馬上去投胎的。」
般若沒做聲,她繼續往前走。
雯雯立刻飄了上去,她飄在般若邊上,追問道:「大師,你說我媽媽能要到賠償金嗎?」
「嗯!」漆黑的夜裡,般若的眼神異常平靜,她點頭道:「剛才,我看你母親的面相,她印堂發黑,子女宮黑氣環繞,是中年喪女的跡象,可她財帛宮發紅,預示她近期會有一筆意外之財進賬,不出意外的話,她能領到你的賠償金。」
「真的?」雯雯大喜,她飄來飄去,很激動地說:「那我就放心了!」
般若看著她滿臉天真的模樣,勾起唇角,淡淡地笑笑:
「你心態倒是很好,猝死了也沒見你傷心,一輩子沒為自己活過,也沒見你怨恨。」
雯雯歎了口氣,眼神灰暗地說:「能有什麼辦法?我這輩子過得太苦了,苦到我已經不想抱怨了。」她拉著般若的手,求道:「大師,求你一定要為我超度一下,就助我投胎轉世在一個正常的家庭吧!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小富即安,只求能做父母的掌中寶,快快樂樂長大,安穩度過一生!」
般若冷哼,「小富即安,安穩度過一生?你以為你求的還少嗎?」般若翻了個白眼。
「大師,我求你了!」雯雯纏著她不放。「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等我投胎長大後,你也沒老,我一定多做善事,要麼我下輩子就來你做幫工,給你做一輩子的手下。」
般若歎息一聲,有些無奈於她的吵鬧和囉嗦,她沉聲開口:「行了,我既然答應過要幫你超度,肯定不會食言,你先去投胎吧!你是單日死的,指不定那地府裡投胎還要限號呢,先去排隊吧,明天是個不錯的日子,你明天如果能投胎,下輩子運勢不會太差。」
「好好!大師!我聽你的!」雯雯說完,往回飄去,飄了幾米遠,她回頭看了眼般若,說:「大師,我真的走了,你多保重!」
「嗯!」般若頭都沒回。
過了不久,身後已經沒有任何陰煞之氣傳來,般若這才回過頭,看向女鬼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
這晚回到家以後,般若拿著那女鬼的生辰八字,幫她唸經超度,助她去投胎。
當晚,般若做了個夢,夢到那女鬼真的去投胎了,她投在了一個沿海城市,父母都是老師,因為在體制內,他們這輩子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一家人對她的到來十分歡喜,想必,這女鬼終將實現她小富即安,卻又安然度過一生的願望吧?
連續很多天的陰天,太陽終於在週六這天探出頭來,天氣晴好,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蔣吟秋一早就來敲般若的門,「丫頭,快起來吃飯,順便把被子什麼的抱出來曬曬。」
自建房就是這點好處,陽台大,曬東西很方便,也沒有玻璃擋著,比較起來,商品房除了乾淨點,真的沒啥優點。
般若聽話把被子抱出去曬著,正要去洗漱,忽然見到趙明遠找上門來。
般若看了眼手機,才八點多,趙明遠怎麼在這時來找她?
趙明遠來過幾次,蔣吟秋見他眼熟,也沒攔著他,趙明遠坐在樓下的起名館裡,抱歉地說:「大師,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找你,主要是因為我這個朋友他是浙江人,待會就要趕飛機走了,我想請你給他算個命,這才一大早來找你的。」
他接著說道:「我這個朋友姓馬,他剛創辦了一個網絡購物平台,按理說,在國外,這種購物平台是很吃香的,畢竟網絡購物是個大的流行趨勢,可我這個朋友辦了這個平台以後,雖然得到了近億元的融資,卻一直流年不利,做事常常碰壁,也不是很順當,加上國內客戶認可網絡購物的人還比較少,因此,他想請你幫他算一卦,看看這平台什麼時候能有起色!」
般若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邊上站著的這個個子不高、貌不出眾的男人,只一眼,她便怔住了。
這是……
未來的中國首富,馬先生?
般若怔了一下,在前世,馬先生已經成為中國首富,他所創辦的購物網站一天就有千億的成交額,如果般若沒記錯的話,在如今這個年代裡,馬先生的也已經融資成功,還登上了《福布斯》的封面人物,這時已經開始搶奪某些大網站的C2C市場了。
她有何德何能,重生回來,居然能為這樣的大人物算命看相、指點乾坤?
般若咳了咳,一向淡定的她面對這樣的大佬也不由有些心虛,她喝了口水,半晌,才鎮定下來,沉聲問:「馬先生想問什麼?」
馬先生看著她,笑笑,「我只是跟明遠兩人打球打輸了,所以才按照他說的,來找你算一卦!」
趙明遠樂道:「大師,不瞞你說,老馬他不信這些,但我見他近日來生意上遇到了困境走不出來,便想帶他來見見你,但是他居然不信你真的會算,一直不肯過來,所以我只好跟他打球,這不,打輸了他才肯跟我來!」
般若應了聲,她看向馬先生,回想前世馬先生在這年遇到的困難,不由開口:「馬先生不需要擔心,你現在遇到的任何困難將來都會過來,這網絡購物的市場,以後是你一人獨大。」
聽了這話,馬先生愣住了,雖然趙明遠剛才話裡提過網絡購物,但現在很多人對這個詞都不熟悉。
他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想到趙明遠對她的推崇,不由問:「大師,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的公司會成功,你的團隊會成功,你也會成功,將來!你會成為千萬人的偶像,你注定是要做人上人的!」
這話太過直白,說的馬先生半晌沒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般若的心裡也翻起滔天巨浪,她隱隱覺得眼前是個應該抓住的機會,回到十多年前,見到以後的大佬,還能為大佬算命,難不成她就僅僅算個命就放大佬了?難道她就放任忌諱在她眼前溜走卻什麼都不做?不!她決不能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般若笑笑,她雙眸中閃爍著亮光,看向馬先生說:「先生,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你也知道,任何洩露天機的做法必然會為算命先生帶來災禍。」
馬先生聽過這種說法,點頭道:「這我知道,所以一般算命先生都說的不具體。」
般若直言:「我可以幫馬先生算一卦,但同樣要求馬先生給予等同的回報。」
馬先生第一次聽到有算命先生這樣自信且直白的,他不由問:「你想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
「不要錢?」馬先生很驚訝,不止是他,趙明遠在一旁也愣住了,不明白般若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的,我不要錢,我只希望馬先生能答應我一個條件。」般若注視著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什麼條件?」
般若看向他,表情平靜地說:「我希望馬先生將來在出售公司股份的時候,同等價格下,能先考慮我!」
聽了這話,馬先生驚訝地無以復加,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般若。他今天來算命,可還什麼話都沒說呢,這大師居然什麼都能算到,還對他如此自信,都考慮將來出售公司股份的事情了?
「你……你真的認為我的公司能那麼快上市?」
公司不上市,出售股份也毫無意義。
般若笑笑,她自信地看向他,開口道:「我說了,將來中國的C2C市場是你一家獨大,你可是引領未來中國網絡購物風潮的第一人!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在未來幾年,便能讓網絡購物成為新潮!」
「真的嗎?」馬先生站起來,眼睛裡有說不出的興奮。
他其實並不相信算命,雖然他也聽說,香港那些富豪,動不動花費百萬去算命,家裡生個孩子也得找人算男女,算準哪個時辰出生最好,算姓名算孩子將來的財運,可他並不相信,他相信事在人為,人要憑借自己的努力才能成功。
可是如今算命先生的一席話卻還是給困境中的他以很大希望,如今公司遇到一些瓶頸,在開發這塊也一直沒有進展,可眼前這算命先生居然說這些很快就會過去,一時間,馬先生有了從所未有的信心。
說來慚愧,般若說的這些其實都沒靠算命,這只是她作為一個重生者會知道的基本常識。
但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向馬先生的臉,這才發現馬先生的面相並不是傳統意義上巨富的面相,他的鼻頭無肉,孔大肉薄,鼻垂也沒有良好的對稱線條,並且他的天庭不算飽滿,地閣也不算方圓,「五嶽」生得也並不圓滿,更別提「朝供和藏風」了,再者,從摸骨看相的說法來看,一般是骨頭越重越好,而馬先生身材矮小,這也不是典型的巨富相。
但是面向不好的同時,他某些部位的面相卻又極其矛盾地好,只見他眉清目明,表示他是個心思縝密且又意志堅定的人,天庭雖然不飽滿,但天庭骨隆起,可見他是個有抱負的人,再說他雖然鼻頭無肉,但此時財帛宮卻隱隱發紅,有發大財的跡象,可見,馬先生這人的面相,看起來極其差,但同時又有極好的地方,長得的確和常人不同,看這種面相時,就需要算命者從多方面來判斷,不可一概而論了。
如果普通的算命先生,比如王長生這種只知道點皮毛的,遇到馬先生這樣的面相,必定要把人家劃分為一輩子碌碌無人、出不了頭的那種人。
趙明遠也激動起來:「大師,老馬的運勢真的那麼好?哎呀!既然你這麼說,那麼,老馬,我也跟你說好了哦,將來你賣點股份給我,我等著你公司上市啊!」
馬先生被他說得一陣笑,「行!那謝謝大師吉言了!」
「對了!」般若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而後折起來放進一個香包裡,她把香包遞給馬先生,吩咐道:「等回去以後,你遇到困難,實在解不開的時候,再打開這個香包。」
馬先生聽完,立刻正色起來,他接過香包,感激地說:
「謝謝大師,您今日一席話真是給我從未有過的信心!改日大師去我的城市,我定要好好款待大師。」
「無妨。」
「那這算命錢……」馬先生覺得不付錢,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般若沉吟:「馬先生你身上有沒有硬幣?」
「硬幣?」馬先生從兜裡掏出一枚。
般若捏過一個,而後看著他說:「這就作為此次算命的報酬了,你剛才答應過在將來出售股份時,會事先考慮我,這也算是報酬的一部分。」
聽了這話,馬先生才放棄付錢。「承蒙大師信任。」
幾人相互告別,趙明遠把馬先生送上車,又讓司機送他去機場,等他一走,趙明遠便折回來,鄭重地問:「大師,您看我這朋友,將來真的有大富大貴的命?」
般若沒有瞞他,她看著馬先生離去的方向,沉聲道:
「我沒看錯的話,你這朋友許會成為未來的中國首富。」
雖然中國的首富每年都在變化,但是能成為首富,肯定身家不菲。
趙明遠聞言,驚了一下。
「媽呀!真會那麼有錢?」他拍拍胸脯,連連說:「還好!還好!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然,等他將來真的發達了,只怕想跟他做朋友的人能從這裡擠到紐約了,怎麼也輪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