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般若果然察覺到周圍有人一直在跟著自己,那兩人一直離得很遠,但因為二人個子較高,又穿著一身黑衣,打扮得跟黑社會一樣,讓人想忽視都難。
蔣吟秋出門買菜後回來,還疑惑著:「我怎麼老覺得背後有人在看我?」
「你想多了,現在大部分人都回去過年了,哪裡有人會看你?」般若說道。
「說的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
蔣吟秋說著,對般若道:「明天沒事吧?」
般若搖搖頭。
「那就好,沒事的話,咱們所有人回一趟新鄉。」
新鄉是蔣吟秋的老家,如今般若的外公外婆已經去世,只剩下般若的大舅和小舅住在那裡,其中般若的小舅腿有些不便,獨居了很多年依舊沒有結婚。
次日,他們一家到新鄉的時候,小舅舅到汽車站來接他們。
「姐,你們回來了?」蔣新和笑著要去接蔣吟秋手裡的包。
蔣吟秋手一閃,說:「小弟,你腿不方便,今天是陰天,你肯定很不舒服,就好好歇歇,姐這點東西還是能拿的。」
「姐,我沒事,我是男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女人做事情。」蔣新和說著,把蔣吟秋和般若手裡的包都拎了過去。
他一一和眾人打了招呼,又把目光移向般若。
「小舅舅。」般若叫了聲。
「哎呦!般若都長這麼高了?我都兩年沒見到你了。」蔣新和笑說。
蔣吟秋笑道:「般若最近變化挺大的,越來越像她外婆了。」
「是啊,跟媽年輕時候那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
般若笑了笑,沒做聲,她看向眼前的小舅舅,蔣新和的樣子有些像般若的外婆,而般若長得也像外婆,因此,蔣新和的五官和般若有幾分相似,蔣新和長得還不錯,身高也有175,不算很矮,人也老實本分,也上過高中,應該說,以蔣新和的條件,在農村這地方找個過日子的對象,問題不大。
但他的腳有些不利索,聽蔣吟秋說,是小時候被車撞了但是沒錢治病,因此才殘廢的,蔣新和走路時一直是一跛一跛的,他也因為腿腳不好,家庭又窮,一直沒找到對象。
蔣吟秋從前也感歎過:「就你小舅舅那模樣,什麼樣的對象找不到,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家裡窮嗎?這些年你舅舅給人打工,也存了些錢,但之前我們家蓋房子,他把錢全都給我們了,導致他到現在還沒蓋房子,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一個歲數大把了,卻連房子都沒有的老光棍?」
蔣吟秋因為拆了新房,女兒們又都不需要自己負擔了,她滿足於自己生活現狀的同時,想到她這個還沒結婚的小弟,隆冬臘月,卻還是一個人住著這間父母留下來的平房,夜裡連個暖被窩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就覺得心裡酸酸的,總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弟弟,讓父母在天堂裡看著都不安心。
因此,蔣吟秋這次是專門為了蔣新和的婚事回來的。
「小弟,大哥呢?」蔣吟秋問。
「大哥他去廠裡了,過年廠裡要加班,他那兩個孩子,負擔大,就想著多賺點加班費給孩子來年交學費。」
蔣吟秋聞言,點點頭,大哥對她也不錯,從前蓋房子的時候也曾說借錢給她,可她知道大哥家日子也不好過,大嫂雖然人不錯,但男人總貼補自己的娘家妹妹,人家難免會覺得不痛快,加上孩子上學要用錢,因此,蔣吟秋就拒絕了他的幫忙。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小舅舅家裡,小舅舅打開門,笑說:「姐,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吧?」
蔣吟秋把東西放下,才對他說:「新和,姐這次回來,除了想看看你們以外,主要的目的是幫你找個對象,我得幫你找好對像才能走。」
聽了這話,蔣新和臉一紅,朝外甥女看了一眼,才不好意思地說:「姐,你胡說什麼呢,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找什麼對象啊!只要你們能過好就行了。」
「那可不行!」蔣吟秋不依,「新和,以前你沒找對象是因為家裡窮,找不到好的,現在姐姐家裡拆遷,明夏和般若也很有出息,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了,姐姐不能只顧著自己,還要讓你的日子也過得好起來。」
「可是……」蔣新和依舊不同意,「我現在手裡也沒什麼錢,我一個沒錢的老光棍,誰家肯把姑娘嫁給我?」
「小弟,你放心,我這次回來除了想給你找對象,也是為了幫你把房子給蓋起來。」
「什麼?」蔣新和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下意識拒絕:「姐,你都嫁了人了,般若今年考大學,也需要錢,你可不能為了我花這麼多錢來蓋房子啊!」
「哎呦!我說小舅。」王明夏笑著說:「咱家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可不是從前那種生活緊巴巴的狀況了,我們家今年拆了三套房子,我和錦川也在城裡買房子,這不,正打算買第二套房子呢,就連般若,也買了兩套房子一套小門面。」
「什麼?般若哪來這麼多錢?」
蔣新和一時有些跟不上節奏,在他的印象裡,姐姐一家雖然在城裡生活,但日子一直過得不算好,一家擠在那點房子裡,可沒想到就這段時間沒聯繫,姐姐家的狀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舅舅,你有所不知,般若現在可是有名的神算呢!她現在比爸可厲害多了!」王明夏說道。
聽了這話,王長生咳了咳,怪罪道:「說話幹嘛總扯上我?也不知道給你爸留點面子!」
蔣新和笑笑,心下有些狐疑,直到王明夏把般若那些事情告訴給他,他這才一臉驚歎地看向般若,當王明夏講到她算出邱大爺中了五百萬時,蔣新和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般若,你可比舅舅厲害多了!」
王明夏笑說:「那可不!不然能買幾套房子嗎?」
在王明夏心中,般若能買三套房子,已經算是特別牛了,她要是知道般若現在有幾十億的資產,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般若的家人都不知道她真實的經濟狀況,般若也沒有特意去說,聽了姐姐的話,她點頭說:「小舅,你也該成家了,早點給我找個舅媽,好給我生個弟弟妹妹。」
「般若,你這子亂說什麼呢!」蔣新和被說的不好意思。
蔣新和是個老實人,般若隱約記得,前世父母死後,蔣新和曾經去過家裡要幫忙辦喪事,結果被張愛蓮母子給趕了出去,說他想來謀奪家產,才來湊熱鬧,般若那時候只顧著傷心,也沒關注後來舅舅們到底怎樣了。
般若仔細地查看蔣新和的面相,從他面相上可以推算出,蔣新和幼年曾經遇到過一次意外事故,這事故導致他腿腳不便,他一生貧寒,一輩子都賺不到什麼大錢,並且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是孤寡一生,老無所依的命格。
般若看完他的面相後,眉頭緊皺,沒想到蔣新和的命這樣差,別的不說,蔣吟秋雖然有心為他娶妻,但他命中無妻,只怕這件事做起來會很困難。
但是既然她現在有能力改變舅舅的命格,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舅舅再孤寡一生了,想到這裡,般若打定了要幫他改命的主意。
之後,般若的大舅舅蔣新昌夫妻倆也來了,蔣新昌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他的大兒子上大學,小女兒讀高中,再加上大兒子眼看就是能說對象的年紀了,現在結婚,在城裡沒有一套房子,只怕人家小姑娘都不願意跟著他,也因此,蔣新昌拚死拚活賺錢,想讓兒子能在城裡買房。
般若的大舅媽名叫宋慧蓮,人還算和善,一直要求一家人晚上去他們家吃飯,沒辦法,晚上,蔣吟秋只好帶著他們去蔣新昌家裡做客。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晚飯,蔣新昌的兒子蔣嘉軒走出來後,只簡單地喊了人算是打招呼了,卻依舊悶悶不樂,板著臉。
蔣新昌見狀,啪地把筷子一扔,氣道:
「你這孩子!像什麼話!你姑姑一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這死樣子!」
「是,我樣子不好,我不好你可以不看啊!」蔣嘉軒說道。
「大哥,你個跟孩子生什麼氣啊!」蔣吟秋出來打圓場。
宋慧蓮歎了口氣,勸道:「嘉軒,別跟你爸爸生氣,你爸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看他就是不想給我錢!」蔣嘉軒氣得要命,整個吃飯間一直黑著臉。
般若看了父子二人一眼,忽然問:「舅舅,你們到底為什麼吵架?」
蔣新昌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
「般若,你不知道,你表哥他要跟朋友合夥開一家遊戲公司,你說他才上大三,沒有一點社會經驗,這麼年輕就要開公司,怎麼可能成功啊!」
「大三怎麼就不能成功了?人家很多名人都是大學時候創業成功的。」蔣嘉軒氣道。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你別以為你也會有那個好運氣!我和你媽手裡就這點錢,給你拿去做生意以後,萬一要是虧了,以後拿什麼錢給你結婚買房子?」蔣新昌說的很現實。
「結婚買房子的錢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賺,這不需要你管,我現在只需要你一點資金支持!」蔣新昌終於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他打算和室友一起合夥開一家遊戲公司,於是他們幾人說好了要回家找父母要錢,一起把公司給開起來。
「不是我不支持你,我要是有錢肯定給你,可你爸爸有錢嗎?」蔣新昌無力地反問自己的兒子。
聽了這話,蔣嘉軒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
般若見狀,不由歎了口氣,她笑著對蔣嘉軒說:「表哥,你其他的同學都要到錢了嗎?」
蔣嘉軒愣了一下,也是,他們當初說好了一起回家要錢,可是這都放假十幾天了,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他報喜訊,難不成大家都沒要到?
般若見了他的表情,哪裡不知道答案,她問:
「表哥,既然你喜歡做遊戲,不如把你的遊戲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我們也算是你未來潛在的客戶,如果我們都喜歡,那至少能給你一點信心。」
聽了這話,蔣嘉軒猶豫片刻,最終說:「我想開發的這款遊戲是一款農場遊戲。」
「農場遊戲?」蔣新昌不屑地哼了一聲,
「般若,你看看你表哥,還設計什麼農場遊戲,家裡農田多著了,你要是喜歡就回來種地,搞什麼遊戲浪費錢!」
在蔣新昌傳統的觀念裡,搞遊戲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行業,更別說是開發這種肯定沒人玩的農場遊戲了,要是這種遊戲有人玩,那不如直接來種地好了!這是他的想法。
蔣嘉軒被他說的又來了火氣,般若笑了笑,安撫道:
「表哥,大舅只是不瞭解行情,我聽人家說,現在網絡發展很快,做遊戲是很賺錢的。」
聽了這話,蔣嘉軒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般若你說得對,現在深圳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很缺乏遊戲類人才。」
「那你的遊戲到底是關於什麼的?」般若又問。
蔣嘉軒瞥了眼蔣新昌的臉色,繼續說:「是這樣,我的遊戲是一個農場遊戲,遊戲的玩法比較簡單,就是大家註冊以後,可以在農場裡種菜、養家禽、養馬、蓋房子這類的,也就是在一無所有的基礎上,把農家田園給建出來,你玩的時間越長,等級越好,你的蔬菜家禽和房子的擁有量就越多,這樣一來,玩家就能從中得到興趣。」
聽了這話,般若愣了一下,她記得前世有一款類似的遊戲,當時全社會都流行摘菜,特別火爆的,沒想到蔣嘉軒在這一年,就已經想到要開發這種遊戲了。
誰能說他的點子不好?只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未必能賺到錢。
蔣新昌聽他說下來,更反對了。
「你們說說看,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搞什麼遊戲,還開發什麼農家田園,誰吃飽了撐的玩這種遊戲啊!」
「大哥!你別總是訓斥否定孩子!」蔣吟秋看不下去了,「我看嘉軒的想法很好,說不定還能成功呢,總之,你一個做爸爸的千萬別總是否定孩子。」
宋慧蓮也點頭:「是啊!我也這樣說他的,可他總愛給嘉軒不痛快。」
「舅舅,現在大城市裡很流行這樣的小遊戲,因為像我這樣的白領,上班累了,空閒的時候喜歡打點遊戲來放鬆一下,嘉軒說的這個遊戲雖然比較簡單,但是不停摘菜蓋房子什麼的,很有成就感,如果是我我肯定會玩的!」王明夏笑著說。
「是啊,大舅,嘉軒的想法不錯,你別總是打擊他。」湯錦川說。
見大家都誇自己的兒子,蔣新昌雖然臉色不好,但心裡很受用,便哼道:「我不打擊他他就能上天了。」
見般若一直盯著自己,蔣嘉軒開玩笑地問:
「表妹,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麼?難不成你也跟姑丈學算命了?」
「她算命可比我爸好多了。」王明夏嘴快,說:「人家現在可是小有名氣的神算,房子車子都買了,還開了家自己的公司。」她覺得在座的都是家裡人,說話不用藏著掖著。
聽了這話,蔣嘉軒愣了一下,雖然心裡不信,嘴上卻說:「沒想到般若現在這麼厲害了,那不如幫表哥算算,看我這個生意能不能成功。」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如果爸不給我投資,那我寧願貸款,也要把公司辦起來。」
在這點上,般若很佩服他的決心。
般若這時才認真地相看了蔣嘉軒的面相,從他面相上可以看出,蔣嘉軒近期會有一個投資,他財帛宮隱隱發紅,似乎是要發財的跡象,只可惜……
般若開口道:「表哥,你開公司的事情肯定能成功。」
「是嗎?」蔣嘉軒很高興。「還是表妹你算命比較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不過……」般若沉吟片刻。
「不過什麼?」蔣嘉軒的笑意忽而退去,「般若,難不成我這個投資會出問題嗎?」
般若沒有隱瞞他,她認真地盯著蔣嘉軒,說:「表哥,我從你面相上來看,你這次投資能夠成功,並且就這這一年內,你能夠發大財。」
聽了這話,蔣嘉軒更加不解。「既然我能發大財,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家人都認真地盯著般若,等她繼續講下去。
「雖然你能發大財,可是你緊接著就會破財,這錢最終卻一分也沒有落入你的口袋裡,因為你的合夥人,也就是你的大學室友,會卷款潛逃。」般若把自己的算命結果說出來。
「卷款潛逃?」蔣嘉軒愣了一下,久久沒回過神來。
他們宿舍一共六人,大家的關係都很好,平時也稱兄道弟的,經常在一起聚會喝酒,可以說,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這次他投資,也是因為大家志同道合,他根本不相信他親如兄弟的室友會出賣自己。
「這不可能的。」
般若沒有強求他信,她語氣淡淡地說:「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命中屬火,而你這位朋友雖然跟你處的不錯,但命中屬水,你跟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會吃虧,因為他最終都會背叛你,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這朋友名字中有帶水的字。」
聽了這話,蔣嘉軒的心咯登一跳,沒錯,他玩的最好的朋友字中確實帶水。
「般若,很多人的名字裡都帶水,你這麼說,就算不準也難了。」蔣嘉軒笑得有些牽強。
「小表弟。」王明夏開口了。「般若的卦不會錯,如果你知道她現在有多厲害的話,就不會懷疑她了。」
話雖這說,但蔣嘉軒打心眼裡還是不信,這時,般若看了他一眼,忽然揚起唇角,笑了:「表哥,其實我說一件事,也許你就信我了。」
蔣嘉軒認真聽著。
「我問你,你這次考試是不是有沒及格的科目,要重考?」
蔣嘉軒差點把飯給噴出來,他驚訝地看向般若,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宋慧蓮不敢相信地問:「什麼?嘉軒考試沒及格?嘉軒,你不是告訴我們,你成績很好嘛?」
「是很好,只是有一門課沒考過。」蔣嘉軒低著頭,再也不敢說話,飛快地把飯往嘴裡填。
見蔣新昌夫妻倆臉色不對,蔣吟秋趕緊打圓場說:「快吃飯吧!大過年的別為難孩子。」
般若之所以把蔣嘉軒想隱瞞的事說出來,完全是因為瞭解蔣嘉軒的性格,從他面相上可以看出,他這人很自我,不聽人勸告,如果任他這樣下去,沒人在邊上敲打,他很可能還會我行我素,和他的室友合夥,這樣的話,他將來必然會被人出賣,即便般若覺得給他點教訓也沒什麼不好,可是她知道,以現在大舅家的家境,沒辦法用錢來給蔣嘉軒買經驗。
蔣新昌的小女兒圓圓比般若小兩年,今年上高一,她很喜歡般若,一直拉著般若說這說那。
當晚,蔣吟秋本來要去鎮子上的賓館住,卻被蔣新昌制止了。
「到娘家來探親,卻在外面住賓館,傳出去像什麼話!再說了,我們家也不是沒有房子給你住。」
最後,他收拾了兩間房間出來,留給王長生夫妻倆和湯錦川夫婦住,般若則和圓圓住一間房。
圓圓很喜歡這樣的安排,晚上,兩個女生開茶話會,圓圓抱著般若說:「表姐,你說,你們大城市的高中是不是比我們鎮上的好?」
般若想了想,「還可以,我們一中是老牌學校,教學質量還不錯。」
「那你們學校有體育課嗎?我們從上高中開始就沒有體育課了。」
「有。」
「你們學校有大禮堂嗎?」
「有。」
「真羨慕你們。」圓圓滿臉嚮往,「我也想去大城市讀書,只可惜家裡沒有這個條件。」
圓圓成績很不錯,在年級數一數二,只可惜蔣新昌夫妻倆供兩個孩子上學,已經很吃力了,如果轉去市裡讀書,要付三萬的借讀費,而且還不是誰都可以進去,蔣新昌家裡無權無勢無錢,加上兒子上大學,壓力可想而知。
黑夜中,般若瞇著眼看向漆黑的屋頂,「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你說得對,一切都會好的,等我考上大學,一定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黑暗中,圓圓堅定的話語傳了過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般若瞇著眼,漸漸進入了夢鄉。
蔣吟秋的辦事效率很快,她說要幫蔣新和找對象,次日就把人給領家裡來了,宋慧蓮也覺得這小叔子一直獨居,不是個辦法,也在一旁幫忙勸說,蔣新和無奈,只好和人家在家裡見了面。
這女人是二婚,蔣吟秋覺得二婚不要緊,只要能踏實過日子就行,再說蔣新和這樣的年紀,難道還能找個小姑娘不成?蔣新和自己對這些沒意見,直說兩人聊得來就成。
初次見了面,表面上兩人對對方還算滿意,蔣新和背地裡說,雖然對這女人沒什麼感覺,但總覺得人家能看上她就不錯了,哪裡輪得到自己來挑挑揀揀的?
那女人來家裡看過以後,背地裡卻對媒人說:「什麼都好,就是窮了點,加上腳不利索,以後想找事做估計都不容易,你說這麼窮的日子,讓我怎麼過?」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就他這樣的還想找對象,不打一輩子光棍,那算好的了!」
媒人也沒隱瞞,把原話都給說了。
蔣吟秋聽了,氣道:「就算她看不上我弟弟,也不能咒他打一輩子光棍吧!這姑娘實在太不厚道了!」
一家人都氣得要命,般若聽了這女人的話,也直皺眉頭。
媒人見了,說:「別說你們,我也氣,其實吧,我這裡還有一個人選,但就是怕給她說媒,你們家會倒過來罵我。」
「倒過來罵你?」蔣吟秋納悶道:「您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