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就算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要不是那些人太沒用,又怎麽可能被他反殺?
四哥被困在這邊城裡,那些人也不說是送來戰馬把四哥換出去,反而就這麽任由四哥被困在這裡,他們到底是什麽心思?
還有,這次的事情安排得也太過粗糙了,要是多安排些人,也不至於讓那姓蘇的逃掉。
四哥,你一直被困在這裡,外面那些人真的聽話嗎?你說,他們聽的到底是誰的話?是誰想讓四哥失敗,甚至被困在這裡?”
她這一說,赤木很快深思起來。
他自然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安排得不妥當,才導致這次計劃慘敗。
所以他越想越覺得烏雅說得沒錯。
說起來,自己他一直覺得很不安,卻又找不出原因。
或許,正是這個緣故。
有人背叛了他!
他不在追烏雅,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質問道:“你的手臂沒事了?居然有心情在這兒跳舞。”
不會是知道他失敗了,所以高興得跳舞吧?
烏雅瞬間滿臉委屈:“四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練舞,還不是為了對付那姓蘇的?
這些天我去換藥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勾引姓蘇的,讓他為我們所用,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都不像個男人!
我這才想著,或許他只是喜歡看我跳舞。所以我打算練好舞蹈,再趁機對他下手,幫四哥抓住他。”
赤木臉色不變,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究竟信沒信。
烏雅緊張不已,見他一直沒反應,隻得試探道:“四哥要是不喜歡,那我以後不跳了。”
“你想跳就跳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赤木轉身就走。
他得去找人商量。
烏雅說得沒錯,他一直被困在這裡,手下的那些人肯定會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
甚至有可能,裡面有的人已經偷偷背叛了他,投靠了他的那些兄弟。
他得好好想想。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蘇錦璃倒是沒去找赤木和烏雅的麻煩。
畢竟她遇到的那些人乃是馬賊打扮。
而且現在楚晏不在,她得留著赤木和烏雅,暫時不宜跟他們撕破臉。
不過她也沒閑著。
時不時就會騎上馬王出去溜達一圈,嚇得那些蠻人都不敢動別的心思。
大概是被那些人頭嚇傻了,來交易的蠻人都老實了不少。
商業街也修得差不多了。
商賈們眼看有利可圖,沒等商業街徹底完工,就已經租賃了鋪子,開始忙著裝修了。
店鋪裝修好後,很快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
還有各種賣吃食的鋪子。
有了蠻人運來的牛羊,邊城都不怎麽缺肉了。
尤其是商業街上,天天飄著肉香味兒。
饞死個人了。
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商品,更是看得蠻人們驚奇不已,恨不得全部搬回草原去。
烏雅的手臂上的傷也徹底愈合了,雖說疤痕還沒有完全消除,但是用過藥後,已經淡化了很多。
敷了粉的話,只要不細看便看不出來。
烏雅為此興奮不已。
她忙碌了半個月,總算是編出了一支熱情火辣的舞蹈。
就等著跳給蘇錦璃看。
可惜,她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
就在她終於決定跳舞給蘇錦璃看的時候,楚晏回來了。
楚晏是夜裡偷偷潛回王府的。
白天人太多了,萬一讓人看出什麽來,總是不妥。
他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回到王府的時候,頭髮都打了結,還一身的汗味兒。
為了不讓蘇錦璃見到自己如此邋遢的一面,楚晏特意洗了澡,才去看她。
他換了好幾遍水,還用了蘇錦璃做的洗發露和沐浴乳,才徹底把自己打理乾淨。
然後迫不及待去見了蘇錦璃。
次日,精心打扮後的烏雅來到了秦王府。
她到的時候,楚晏正在跟蘇錦璃說話。
他這次去了一個多月,總算把事情辦成了。
不過蠻族王城離邊城還遠,所以烏利可汗和幾位王子的死訊還沒來得及傳過來。
相信再過一些時日,報信的人就該到了。
楚晏辦成了事情,不僅除掉了幾個心腹大患,草原的局勢也會徹底改變,心情愉悅得很。
而且和蘇錦璃分開了一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重逢,他一刻都不想跟蘇錦璃分開。
誰知正說到興頭上,烏雅居然來了!
楚晏滿臉不悅:“她怎麽又來了?”
蘇錦璃解釋道:“我故意拖延了時間, 她手臂上的疤痕還沒完全去掉,所以每天都會過來上藥。”
楚晏更不高興了:“每天都來?”
蘇錦璃一陣無語:“只是上藥而已,你不會連這個醋都吃吧?”
楚晏心裡直冒酸水兒,不過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可不會承認。
他冷笑道:“我看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王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麽!”
說完他便站起身,準備去會會烏雅。
蘇錦璃坐著沒動:“……你確定現在就過去?不晾晾她?”
已經走到門口的楚晏:“……”
他默默為自己挽尊:“不了,現在就去吧,稍後要做的事情不少,可不能因為她耽誤了。”
蘇錦璃見他鐵了心要見烏雅,隻得跟了上去。
只是心裡忍不住腹誹:上藥而已,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楚晏也不看看自己,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學小年輕吃醋!
然而見到烏雅後,她就傻眼了。
烏雅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明顯跟以往不一樣!
她身上穿的分明是舞衣,款式跟她當初獻舞的時候,身上穿的舞衣差不多。
只是更漂亮了。
因為舞衣比較暴露,烏雅披了件薄薄的披風。
看起來嫵媚動人,欲露還羞。
楚晏只看了一眼,頓時氣得整張臉都黑了:“你穿成這樣,是來跳舞的?”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說得這麽直接。
現在成了老司機,楚晏可不像再像前世那麽“窩囊”了。
所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