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玉雖然大怒,目光如欲射出火般,但接受了剛剛的教訓,牢牢站在出去的唯一路口,微瞥兩邊巨大高聳的山石,冷笑道︰“兄台下手何如此無恥,此時你背後是懸崖,後路也已經被堵。而柳某守的這個地方叫一線門,自信尚可以安穩守住,敢問兄台可有逃路。”卻見蕭徑亭插劍入鞘,不由得不解。又見他用劍用勁一挑,頓時只見一**的女子身軀向自己飛速而來,罵道︰“卑鄙!”忙運功接住飛來的雪白肉體,拿沖來的勁道竟讓他身子一晃,心中憤道︰“雕蟲小技!怎能讓你稱心。”雖然自己縱意花叢,但手抱到這已經上了年紀但卻仍豐滿滑膩的女子嬌軀時,也不由得心中一蕩。懷中余香尚在,第二具活色生香的白花花肉體又飛至,這次勁道更大,入手的嫩肉雖然溫軟,但卻硬生生把自己沖退了一步。
才放下第二個裸女,還未來得及踏上一步,第三具又已飛來。忙運氣定身,心想︰“此次勁道再大身子也不晃一下。”不料卻是向前一陣踉蹌,原來第三具裸女飛來速度極快,但是接再手中卻是一點力道也沒有。
柳含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向前撲的勢頭,卻熱得滿腔的怒火,正欲怒目而視。卻听見一聲慘厲的號叫。原來再亭外的女子見蕭徑亭如此折辱自己的姐妹,而且看他正在分心對付柳含玉,便上前偷襲。卻被蕭徑亭擊倒在地,不知死活。但是蕭徑亭出手極快,絲毫不影響他挑起第四具裸女。
柳含玉還未來得及去看被擊倒女子的死活,卻見又一具裸女的身軀更是疾速地飛來,但方向卻是右邊的大石頭。這一撞下,裸女還不成了肉泥。這可是心中玉人的隨身劍侍。由于此前三個已經接成了慣性,而他又是出了名的憐花之人,此時心中又急又怒,來不及多想,腳下一蹬,騰空而起,迎向拿裸女飛來的方向,卻發現蕭徑亭已經如同閃電般地穿過那道“一線門”,勉強接住了沖勢如宏的第四個裸女。由于躍在空中,竟被強大的勁道沖得真氣一瀉,如重重捶在胸口般。待落地後,己方的金衣武士何持劍女子已經追出老遠。
辛憶在蕭徑亭的懷中,耳邊生風,如同飛起來似的。盡管那只左手還按在自己背後讓真氣源源不斷傳來,而且還抱著一個自己。但身後傳來的怒斥聲還勢越來越遠,不由得暗暗驚駭,“怎麼他體內的真氣仿佛用不完似的。”美目轉向左右,卻發現兩邊不再是飛速倒退的綠樹紅花。才發現自己已是在一座吊橋上,但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搖晃,在他懷中竟十分平穩安適。
“砍掉橋索!”辛憶听得一驚,剛望向對岸,覺得尚有六七丈長,忽覺身子一墜,頓時芳心仿佛要從胸中跳出來,接著便隨著被斬掉橋索的吊橋一起往下墜。小手不由得把對方的腰際抱得更緊,猛覺得他雄壯得身軀真氣鼓起,好像滲到了自己的體內。耳邊得勁風呼嘯,對岸遠遠的景色在眼中一晃便就到了眼前。待看清時,他已經是踏在了對岸的地上,接著看到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倒退,對剛才那疾若流星般得飛速,仿佛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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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的時候,蕭徑亭與辛憶已是坐到了一馬車中。蕭徑亭知道辛憶不想讓人知道她受傷的消息,便在城外雇了輛馬車。進城門時,蕭徑亭告訴前來盤問的官兵,他是送妻子進城來看病的,讓辛憶微白的小臉羞紅得如朵花般。
“你怎麼會來救我?你是不是認識我?”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但辛憶清秀絕倫的小臉紅暈尚未退盡。
蕭徑亭心中亦是如此問自己,“為何一听見辛憶有難便飛快前去相救?除了本身對她得喜愛外,還有更大原因應是那雙美麗入骨讓自己心湖驛動的秋水吧。”口上卻是笑道︰“非得認識你才可以去救你嗎?我早上無意中听到有人欲在六里亭伏擊于你,心想︰‘落雁譜上才十個美人,辛憶便是其中一個,可是和任夜曉一般的國色天香那。憐花心起,救美意切,便血熱起孤身一人前去救你了。”
听他說得無賴,還未退盡的紅暈復又飛上辛憶絕美的小臉,細聲道︰“你說話騙人,當我不知道嗎?”又抬起如水般的羞澀眸子,道︰“你見過任小姐是不是?她長得很美嗎?”
蕭徑亭低頭望她嬌艷如霞的粉臉,笑道︰“見過,她長得很美,和你一般的美,不過那丫頭鬼念頭比你多,比你刁鑽。”
“說人家笨就說人家笨嗎?”辛憶白他一眼,嬌嗔道。又發現自己的語氣神態不對,怎可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如此說話。很不世故地閉上眼楮,深吸幾口氣,道︰“我沒有見過任夜曉姐姐,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去見她。”
“你不喜歡她?哦?不對,你怎麼會討厭那丫頭!是因為任伐逸吧?”蕭徑亭才剛說完,辛憶美麗的大眼楮中全是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蕭徑亭見她這張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動人俏臉,倒和那雙絕美佳人中的那個妹妹像極了。笑道︰“任斷滄幾十年前愛慕你師傅天下皆知,為了彌補他這一生的遺憾,想讓他兒子娶你過門,一點也不難猜。”
辛憶睜大了一雙清澈動人的眸子,瞧了蕭徑亭臉上良久,才道︰“你也這麼說,你怎麼也和我師傅一樣說法,你見過我師傅嗎?你認識我師傅嗎?”辛憶的目中已經頗有疑色。
“這小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靈敏啊?”
“我不認識你師傅,也沒有見過你師傅。”話出口後,蕭徑亭發現這已經是第二次和辛憶說這句話了,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是作蕭先生打扮。見她可愛,忍不住出言逗道︰“你為什麼不想去任府,那任伐逸可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做夢都想嫁到任府那?”
辛憶默默注視他,美麗的大眼楮中流露出一絲埋怨,委屈道︰“我知道你在逗我,在笑我,我知道。因為師傅也那樣笑過我。”說到此處,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小臉全是羞色,搭下俏臉不敢再看蕭徑亭,但猶豫著還是說出來,“我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也明白喜歡一個人是很難的,不是看長相看武功的。好了,不許說這些了!”辛憶微微惱道,但偷看下蕭徑亭的臉色,吟聲道︰“我有些怕,怕你!”
蕭徑亭不由哈哈大笑,道︰“怕我?為什麼怕我?我可一點也沒有不規矩呀?”
辛憶听得小臉脹得通紅,見蕭徑亭正歪著腦袋,似笑非笑,仿佛要看她笑話。窘迫得不知所措,忽然,在她純淨如水的美目中極罕見地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因為你剛才打架得時候壞得很。”
蕭徑亭听後微微一笑,心道︰“這丫頭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狡猾啊!只是不善罷了。”但也不揭破,笑問道︰“你見到我把她們脫成光屁股啦?好看嗎?”
“丑也丑死了,我,我只看到了一點點,後來就不敢再看了。”美麗得辛憶急得小臉通紅,忙辨道,見蕭徑亭仍在笑,嗔道︰“你不信是不是?是真的。”
蕭徑亭見她有些急了,忙不再說下去,問道︰“她們為何要抓你,你這丫頭可不會得罪人那!”
辛憶小臉上有些為難地看著蕭徑亭道︰“我想應該是為了那個原因,但是涉及到師門,所以我不能和你說,對不起。”怕蕭徑亭惱了,辛憶又道︰“你救了我,只要不關于師傅和我師門,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見蕭徑亭收下笑意,目有憐色,于是更認真道︰“是真的!”
蕭徑亭直視那張俏臉全是真切,直看得那粉桃紅又爬上她如玉般絕美動人得小臉,愛憐道︰“你師傅為什麼舍得讓你出來,面對這些復雜污濁的江湖瑣事。”
“師傅說我行走江湖後,若還能保持原來的心境,那會讓我的修為有質的飛躍,日後便會一日千里地進展。”辛憶仿佛讀懂了蕭徑亭的眼神,又道︰“我還是覺得你以前是認識我的。還有,你剛才好像可以從金衣武士那面突圍的,就算那個白衣人上前夾擊,你的輕功那麼嚇人,完全可以跑掉的。為什麼還那麼壞,脫了那些人的衣服?”辛憶竟是如此心細,連這些也想到了。
“若從那條路走,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城?我下午還約了人那!”頓覺馬車停了下來,听車老板在外邊恭道︰“公子,夫人,如意客棧到了。”想必是听到方才蕭徑亭與城門士卒的對話了。這聲“公子、夫人”卻叫得辛憶羞紅了小臉,待蕭徑亭右手去摻她時,柔軟動人的嬌軀微微顫了顫。也不敢再看路人驚艷或是曖昧的眼光,低著頭走進了客棧樓上的上好廂房。
“不是她們昨日所住醉香居對面的小閣。”蕭徑亭心中雖有疑問,為何她們改住到這里來了。但絲毫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卻見室內擺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還有一股淡淡好聞的檀木香味,應該是有人長期打理的。
“憶兒,你怎麼了?”從屋里急急奔出一婦人,腳步甚急,所以看來似浮躁之人,但從她不經意向蕭徑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為頗高。而在蕭徑亭的眼中,頗高在事實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師傅呢?”辛憶沒有見到師傅,不由出口問道,又記起回答余婆話︰“我在六里亭被人伏擊了,多虧了這位公子相救。”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問過蕭徑亭的名字,不好意思問道︰“那麼久了,我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麼呢?”見余婆不怎麼理會蕭徑亭,忙對蕭徑亭投于抱歉的目光。
“蕭徑亭。”
余婆投來置疑的目光,心中驚詫他如斯俊美的一屆書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強的辛憶,但也不出口問什麼?從蕭徑亭手中接扶過辛憶,攙至榻邊,卻見辛憶嬌軀一離開蕭徑亭,如花的小臉頓時黯淡下來,驚道:“你中毒了!”忙讓她躺下,但卻向蕭徑亭投來感激與敬佩的目光,從六里亭到此處這麼長的距離,一直源源不斷地為辛憶輸送真氣,內功深厚可見一般,而且此時蕭徑亭冠玉般的俊臉非但沒有絲毫疲色,而且肌膚泛著淡淡的晶瑩神光,這等修為不能不讓余婆驚詫。
“還好她們沒有打算傷了憶兒的性命,這毒不難解。”余婆為辛憶把脈後,方舒開皺起的眉頭,大概顧及蕭徑亭在邊上,也不問起辛憶為何遇到伏擊,又如何被救。轉身去床邊的櫃子,剛要打開,忽然回頭道︰“憶兒,你方才問我什麼?哦!是問主人,她去辦事了,要好幾天才回來。所以讓老奴把禮物備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盡量趕回來,若是來不及的話,便由憶兒你送去。”說完方從櫃中取出一盒子,蕭徑亭知那是裝銀針用的針灸盒。知道余婆要為辛憶施針,他應該離開了,應為辛憶傷在胸前後背,他在邊上著實不方便。沒有見到那雙動人眼楮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灑脫淡然也不由有些遺憾。
“你回來啦!”大概是听到蕭徑亭進來的響動了,美麗的小丫頭把小臉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見他進來,如臨大敵的小臉放下戒備,雖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卻把緊緊握在手中的長劍放下。
蕭徑亭見被下的嬌軀浮凸玲瓏,被外的小臉嬌艷動人,輕輕掀開錦被。羞得小丫頭輕喚一聲,連忙閉上眼楮,那小肚兜包不住碩大的**,微微晃動,清雅醉人的幽香蕩漾得蕭徑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電解開了她得穴道。
美麗得小丫頭仍然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穴道已經解開,忙飛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脫下的衣裳,由迅速鑽回被窩,但還是被蕭徑亭看到了晶瑩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窩內穿上衣服,卻發現縮手縮腳,難穿得很,正手忙腳亂間,發現蕭徑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于感激得目光。
待蕭徑亭拿著柳含玉的佩劍進來時,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還賴在被中,眼楮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穴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卻把俏臉扭在一邊,嬌哼一聲。
“呆會兒,我一解了你姐姐得穴道,你們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經救了辛憶了,遲早會放了你們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臉上,問道︰“我去救辛憶的時候,踫見了柳含玉,他也是你們的人嗎?”
小丫頭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見姐姐低著俏臉不理,又向蕭徑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經常送給我們公主東西,也隨公主的手下人去辦事,而府上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很尊敬他的。”
蕭徑亭很仔細地听她說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測,她們是一股什麼勢力,什麼門派。當然,她們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國國君的女兒。魔門便叫自己門中的聖女作公主。她們雖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無論是在權勢上或是在地位上當真不下于朝中公主,她們往往更加美麗,更加神秘,也更加聰明絕頂。
“我想他是喜歡我們公主的,我們公主是天下最美麗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對那位公主的美麗大是傾慕。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喜歡!”蕭徑亭出言笑道,見小姑娘撅起小嘴,滿是不岔。他話雖這麼說,但看到她小臉上寫滿了對她們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這等人物都對她仰息,只怕不全憑借她出眾的絕色吧?不等小丫頭辯解,道︰“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解開你姐姐得穴道。”
“好吧,你問,不過......”小姑娘欲言又止,雙頰又滲出紅暈,羞瞥一眼蕭徑亭,輕咬了下如花得櫻唇,終于如蚊吟般道︰“你,你認識辛憶嗎?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蕭徑亭見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是在喉嚨底下說出來般,但尚未說完連玉頸也便得紅透,也沒能將所想得全部說出來,還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責怪。
“不認識,但是見過,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樣。”小姑娘听後,低低地哦了一聲,又听見蕭徑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樣得可愛,你們很像。”芳心喜得如花開般,動人得小臉上亦全是喜悅,復又輕聲卻認真道︰“我問你那個,可,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抬頭想望蕭徑亭,卻仍是低下俏臉,道︰“我是想說,我們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見了後,定會,定會......”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卻被姐姐俏聲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還又一個問題,你問吧,不過有些東西我是不能說的。”美麗的大眼楮中全是抱歉。
蕭徑亭見她可愛,手一拂過,也沒有觸踫道姐姐的身體,便解開了穴道。由于被點住太久了,剛解後一時間不適,軟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為姐姐按摩手腳。听蕭徑亭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芳心不由一顫,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低聲應道︰“尉遲宵雪,我姐姐叫........”
“不許和他說!”姐姐冷冷止道,美麗的目光冷冷朝蕭徑亭射來,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劍,向外走出。蕭徑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邊,不要出來亂跑,听姐姐的話,知道嗎?”
小姑娘腳下一停,雖未回頭,卻乖乖地應了一聲“誒”,又趕上腳步越來越快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