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簫徑亭端起了酒杯,和眾人一飲而下。
“好酒啊!好酒啊!”那四名將軍喝完后,頓時嘖嘖不已,接著又非常眼饞地朝拉古扎的酒壺望來!
不料拉古扎此時確實一派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抿了抿嘴巴,接著小心翼翼地改上了酒壺蓋子,搖動搖頭道:“不舍得了,不舍得了!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啊,我哪里舍得多浪費一滴啊!”
眾人看到的神情和語言古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一個勁地說他小氣。
拉古扎又走似笑非笑地抿了一下嘴巴,接著又打開了酒壺,眼朝里面探了探,嘆息道:“多乎哉,不多也!”
“呃!”忽然,那四名將軍眼睛猛地一睜,接著臉上的肌肉一曲!身軀一陣戰栗,便攤倒在地。
“酒中有毒!”那四名將軍在最后時候,嘶啞地說出了最后一句話,接著便一動不動。
那四名青衫劍客見之,飛快彈起身軀!一把解開身上的腰帶,卻是顯出一支長劍!四只軟劍頓時朝拉古扎刺去。
但是還沒有等到刺到拉古扎,四個青衫劍客,在空中身軀一陣顫抖,便也直挺挺摔倒在地,沒哼了任何聲息。
拉古扎面帶冷笑,接著朝丹兒望來,笑瞇瞇地看著美麗動人的臉蛋。
“老賊!“丹兒美眸一瞪,冷冷說道:“你看我干嗎?解葯拿來!”
“呃!”沒有等到丹兒說完,她嬌軀一陣顫抖,接著朝蕭徑亭來一眼,嬌軀便斜著朝蕭徑亭這邊軟倒
蕭徑亭此時正在逼著眼睛。拉古扎不由給給大笑道:“就算你是絕頂高手,也壓制不了毒性的!只是稍稍比她們多堅持一會兒而已!而且還不能使力,一動力氣。渾身的筋脈便仿佛瞬間全部碎裂了一般!”
看到丹兒朝自己這邊的方向倒來,蕭徑亭立刻睜開眼睛,伸出手扶住丹兒柔軟動人的嬌軀。
“呃!”便只是剛剛伸出手,蕭徑亭便一陣呻吟,自己的身子卻是隨著丹兒一起倒在了地上。但是眼睛卻是沒哼閉起來,只是冷冷朝跋劍射去。跋劍躲開了蕭徑亭地注視,目光不自然地朝拉古扎望去。
“殿下!您看現在她們都已經昏倒了.我那葯酒可還好用?”拉古扎望向跋劍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陰冷起來,微微笑道。
“好用!”跋劍眉毛一豎,道:“可是舅舅只需要毒倒蕭先生和丹兒公主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毒倒我手下的將軍和四名劍客?!,
“不對!”拉古扎哈哈一笑,道:“我要毒倒地人可不止這些人,還淮備了一份酒!那里面的毒葯又要稍稍輕一些,所以那個人會最后躺下!而且不會傷了性命!”
跋劍聽到拉古扎的話后,徽微一楞!接著面色一變,眼睛一綠!
“拘賊!”跋劍一怒,頓時從懷中拔出利劍,要朝拉古扎刺去。
“啊!”跋劍剛剛拔出利劍,忽然渾身好像經受了地域般的痛苦一般,渾身都戰栗起來。接著,也立刻蜷縮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跋劍還沒有失去直覺,面上的肌肉扭曲著,仿佛是要噬人的野獸一般,火紅的眼睛盯著拉古扎,道:“你是我舅舅,跋玉和你還有殺母之仇?“
“利益!”拉古扎凄涼一笑。接著蹲了下來,朝跋劍道:“你知道跋玉在逼宮的時候,第一個人找的是誰嗎?”
跋劍皺著眉頭.道:“是你?!”
“是地!“拉古扎點了點頭。道:“是我!當天晚上他來找我.用了草原上最毒的毒誓,保證不追究我的殺母之仇!然后讓我幫忙幫助他掃清他逼宮某位的障礙,不然他哪里有那麼輕松!你們的一舉一動,他怎麼會了如指掌!不然在他慕位中,你父親那麼多的心腹大臣都死了,就偏偏我活了下來!而且跟著你輾轉了千里?”
跋劍低下頭去,便是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很多道:“舅舅!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這麼叫你!可是我還是不能明白!你巳徑是位極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父親,跋玉又能夠給你什麼好處?”
“因為我怕死!”拉古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當時跟著跋玉到我府上的還哼一個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穿著綠色地衣衫,不說話,蒙著面紗!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她可以輕易出手殺了我!”
“跋劍!”拉古扎輕輕嘆息一聲道:“長舅如母!舅舅疼你,可是為了自己地性命!舅舅也只要將對你的疼愛放在了一邊!”
“那多謝了!”跋劍淡淡說道:“那跋玉讓你跟著我千里.是為我身上的這塊玉璽了?!”
“是因為玉璽!”拉古扎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怎麼做呢?”跋劍問道:“走用酷刑逼著我將玉璽交出來,還走用丹兒的性命.還有我手下的性命威脅我!”
拉古扎搖了搖頭道:“我不會碰玉璽一下,我也不會逼著你交出玉璽來!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將你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來決定!”
跋劍看了看帳篷外面,朝拉古扎道:“不過舅舅你這一下動作太大,一下子毒倒下了十幾個人,你覺得就你一個人,能夠將里面的情況掩飾下去嗎?我外面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幾千人!我地帳篷在幾千人的最中央,你覺得你一個人有可能突破這幾千人,將我帶到跋玉面前嗎?”
“可不止是我一個人!”拉古扎站起身軀來,走到了自已的位子上。端起了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普通的馬酒喝了下去。
“沐一,沐二。沐三,沐四!拜見國舅爺!”接著,剛才躺在上地那四名青衫劍客,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握劍,朝拉古扎拜下招呼。
雖然是拜見,但是四人卻未必有多麼的尊敬拉古扎!神情依舊和以前一樣,淡漠無情!
拉古扎馬上還禮道:“不敢,不敢!這件差事我們算是做完了,你們和老夫,也都可以交差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都綁了,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拉古扎朝四人問道:“四位大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嗎?”
那四個青衫劍客看了躺在地上的四名劍客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四個人就不用帶了,只帶跋劍和丹兒以及那個中原老頭便可以。”
“那我便聽四位的!”拉古扎點了點頭,他雖然貴為國舅爺。可是卻不是跋玉的心腹,對於這沐一四人.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是他知道,這四個人的主人,是一直跟在跋玉身后的。跋玉不但對她尊敬。甚至是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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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丹兒和跋劍三人,被關在一輛馬車中!
四名青衫劍客,一人一匹馬!前后護著這輛馬車,而拉古扎此時打扮成為車夫的模樣,趕著馬車從營地里面出來!”
“站住!”雖然剛才斥候探到跋玉的軍隊就在十幾里路外,但沒有得到跋劍的命今。所以這幾千人馬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戒備森嚴,但是卻沒有一派馬上要作戰地樣子!有比較多的軍士,因為日夜不停的逃命,早已輕是疲憊不堪。所在馬肚子下便睡著了。那個叫作沐一的青衫劍客也不理會那群攔路的兵士,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那個兵士接過之后,看到上面蓋著跋劍的大印!看過之后,便雙手彎腰還拾了沐一,讓開了道路道:“小人恭送沐大俠!”
馬車大概行駛了半個多時辰后,外面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還有一陣陣戰馬低鳴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鐵蹄,不時隨意地敲打著地面!而且,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巳經亮起了燈火。
顯然前面有一支軍隊在那里,雖然現在軍隊正在歇息。但是通過這些曹雜瑣碎地聲音,還是可以判斷出這支軍隊驚人數目。
“站住!不然射箭了!”忽然,前面一聲冷喝,接著數百支弓弩同時上弦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沐一,前來拜見跋玉可汗,有重要物件奉上!”沐一四人下馬,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只黃金一般的令牌。
“你等著!”那個小軍官看到這個今牌后,雖然知道它的分量,但是卻不敢貿然上前,也不敢接下令牌。卻是上馬,朝后面的營地馳去,卻是找職位更加高的長官了。
蕭徑亭從馬車地縫隙朝外面看去,卻走沒有看到一頂帳篷!便是戰馬也沒有拴起來,很多士兵正坐在地上擦拭武器,身上的甲胃也沒有脫下!也有的,正在給戰馬整理馬鞍,卻走一派馬上要出發打仗的樣子,只等著上面一聲令下了。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卻是有一隊騎兵,飛快地從營地中沖出,大概有數百人,手中拿著武器朝簫徑亭所在地原馬車沖來。
那數百名騎士最前面的一人,走一個面目冷俊的青年。身形彪悍,面孔卻是草原人少有的英俊。
“你便走沐一!我便是前鋒第一萬人隊的主將”那個青年將軍從數百人奔馳而出,跑到沐一面前卻也不下馬,從上面望朝下面望來道:“你馬車里面,走什麼東西?”
沐一搖了搖頭道:“這馬車上的東西,便只唁跋函可汗可以看。其他人,無論誰看了都要掉腦袋!”
那個青年主將面色一扭,接著看到沐一顯出今牌,便一把接住仔細地看了幾眼!
“喀察!”那青年主將在令牌的一個角落一按!那令牌自動翻開,形成了一只蒼鷹的形象,上面雕刻著兩個字。
很顯然這個令牌是真的了。而且也只有這個青年主將級別的人物,才能夠辨別這令牌的真假。
“可汗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要是再還沒有你們地消息,陛下便下今攻擊了!”那個青年主將冷冷說道:“接著。”將令牌還給了沐一。
“阿伊!你帶著五百人,護送四位大俠將東西送到可汗帳內!”
那個青年主將朝身后的一命中年將領命令,接著自己一人轉身朝營馳去,道:“可汗陛下,在前面二十里的中軍大營!”
“沐一大俠,請!”那個叫作阿伊地中年將軍朝沐一拱了拱手,接著將五百騎兵分為兩隊。一隊在馬車的前面。另外一隊則到馬的后面,一前一后將馬車護在中間。沐一淡淡地點了點頭,接著四人翻身上馬!跟著這五百騎兵。
過了這個前鋒包圍圈,大約又走了五里路的時候,前面又是一聲斷喝。“站住!”接著,又哼有一隊騎兵奔馳上前!想必,這是跋玉大汗的第二層包圍圈了。
這下,沫一便連下馬也懶得,也不說話!將事情全部交給了那阿伊將軍。等到和這一包圍圈的軍隊交涉完了以后,護送蕭徑亭所在馬車兵馬。又多出了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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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在馬車里面睜開了眼睛。他腦子里面想著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走,跋劍總共就三千人馬了!而且還都疲乏之極。而跋玉竟然出動了不下二十萬的騎兵!以二十萬的雄壯之師,對付三千老弱。這種事情也太過於離奇了。相信以跋玉的精明,還不會做出這樣地事情。那麼,跋玉這二十萬大軍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中原。大武!”蕭徑亭腦中浮現了這兩個詞!接著想到了方劍夕和方召疾的所作所為,已徑大有不顧皇帝臉面的味道了。而大皇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也非常的劍拔弩張了!
而此時,跋玉調動了二十萬大軍!將跋劍的軍隊團團圍住,但卻又不打!再有,在中原地朝廷,有非常尊於玉璽這一說法!但是在突厥,這個玉璽還是前面三代地皇帝剛剛打造的,不要說突厥的百姓,就算大臣。在他們腦中,也沒有將玉璽和汗位根深蒂固地聯系在一起。
在草原,永遠都是勇猛者的天下。所以從某種程度說,跋玉已得到了突厥!假如以后沒有被推翻的話!那麼,跋玉為了一個跋劍,而調動二十幾萬騎兵,顯然就非常蹊蹺了!
“或許,跋玉還會故意賣出一個破綻,讓跋劍和這三千人逃脫也說不定!”蕭徑亭腦中忽然又浮現出這個念頭。
因為就算跋玉和方召疾有了什麼協定,也想著染指中原。但是畢竟現在大武朝廷,還是由武帝當政。他要是平白無故,帶著幾十萬隊到達兩國的邊境線上,顯然在輿論和道理上說不過去。
但是,要是為了誅殺政敵!就另當別論了。況且,跋玉追殺跋劍喊出地口號,可是誅逆。將跋劍這幾千人,一路朝南邊趕下來!卻一直沒有消滅,這本身就有問題!
蕭徑亭和丹兒這幾天,從突厥和大武的邊境線朝北邊趕來的時候,也一直源源不斷看到有無數的軍隊,正在朝這邊集合。很顯然!方召疾馬上就要動手了,如同凶猛地狼群一般,沖進富饒的中原時,突厥這幾十萬軍隊,也
要打仗了。要真走這樣的括!那拉古扎這個算盤可真的算是打錯了!因為現在跋玉根本不想抓到跋劍!而是要他活著,連同他的三千人馬一起活著!然后,再動用他的大軍,將這三千人馬趕到和大武的邊境線上。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駐軍在兩國的邊境線上。當一動手,他的幾十萬大軍,便可以如同潮水一樣涌進中原。
要是估計沒有錯誤的話,還沒有到達跋玉的中軍大營!便會有人過來阻攔了!
“慢著,來人止步!”果然,還沒有趕到中軍大營。便有數十騎迎面而來。
這數十騎上的為首一中年將領下馬,走到了沐一面前,卻是不說話!竟自從懷中掏出一封貼著黃綢的信封,接著退后十步,表示信中的內容,他一個字也不看。
沐一恭敬地打開了信封后,抽出了里面的信箋!看到上面的字跡后,面色稍稍一變!接著點了點頭。
“轉身回去!”沐一果然發出了這道命今,而坐在車夫位置上的拉古扎卻走面色一變,充滿不解朝沐一看來。
沐一稍稍一陣猶豫后,朝前來送信的將軍,道:“這位將軍留步。”
那個送信的中年將軍頓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聽著沐一說話。
“這次,屬下給陛下送來的東西不止一樣!而另外兩樣東西,陛下是肯定要接受的!而且這兩樣東西,還極其的重要!”沐一選擇性的措辭道。
那個中年將軍裝著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對著沐一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沐一見之,便也沒有說話。
那個中年將軍道:“不過,沐一大俠.可以將你要稟報的事情轉交給可汗陛下。”
“是!”沐一躬身。
“筆墨侍侯!”那個中年將軍道。
頓時,便有一個隨身筆帖子從懷中掏出筆墨,然后掏出一張紙。
給可汗寫信要工整!所以沐二頓時從馬上下來,趴在馬背上,努力將后背部憋得平整.沫一將白紙攤在休二的后背上,而與此同時!他身后所有的人無論距離他有多麼遠,都紛紛轉過的身子,一眼也不朝這邊望來。表示沐一寫的字跡,他們便是一個字也沒有看到。
寫好了信后!沐一將信件裝進了一個獸皮封套中,然后用火漆封住了封套。雙手交給了那個中年將軍。
“將我綁起來!”那個將軍讓手下將雙手綁起,接著用牙齒叼這封信件便上了馬。這樣表示,他雙手絕不去碰那信件,所以信里信內容也不會看到一個字。
中年將軍牙齒叼著信件,朝中軍大營飛馳而去。
而沐一等人,還有守在馬車周圍的一千騎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跋玉的旨意,便是一句話,也不敢出口。
簫徑亭在馬車里面,轉身朝邊上的丹兒望去,卻見到她此時兩只美麗的大眼睛,正在盯著他的雙眼。
而馬車的另外一頭,跋劍也睜大著眼睛,不知道正想著什麼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極其復雜。不過三人,卻是沒有一點中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