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是最先化好妝的,因為還是學生,化妝師只是為她上了淺淺一層粉底,妝並不濃。
可就算是淡妝,燈光下她也是美不勝收。
讓攝影師覺得有些意外的,是江瑟面對鏡頭絲毫畏縮也沒有,目光也不閃爍,仿佛對這樣的情景並不怵。
他先試拍了一張,又讓人調整了一下角度,便比了個‘OK’的姿勢,眾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坐在椅子中的江瑟身上了。
這一刻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鏡頭對準了她的上半身,她的面部表情顯得十分放松,眼睛也對著鏡頭。
班主任拿了一張早就打印好了的紙,照攝影師的指示站在鏡頭一邊,對著江瑟舉了起來:
“你就照著紙念就行了。”
紙上寫了些感謝學校培養的話,江瑟默念了兩遍,覺得差不多,便示意可以開拍了。
攝影師原本已經做好了可能會NG幾遍的準備,卻沒料到她竟然鏡頭感很好,一次就過了。
拍完攝影師又倒回去看了一眼成片,雖說臨時趕出來的攝影棚十分簡單,江瑟身後甚至只是掛了一塊黑色的絨布充當背影板。
可是她出眾的容貌中和了攝影棚內黯啞的色彩,將棚內氣氛都調動起來了。
一支簡單的為學校說兩句話的視頻,竟然因為她的表現及模樣拍出了幾分質感來,除了周圍一些場景,江瑟幾乎不用修已經很好了。
攝影師有些興奮,問她道:
“你以前拍過視頻的?”
江瑟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先前去過一趟沈莊,在張靜安的《救援行動》劇組中演了一個角色,早就已經面對過攝影機了。
雖說拍攝經驗並不豐富,但也不至於看到鏡頭就緊張無措。
拍完視頻之後,班主任笑著朝她走了過來:“表現得真好。”
“謝謝。”江瑟今天過來時,穿的是學校準備好的製服,簡單的學校製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顯得比別人穿出來好看許多,那腰肢盈盈一握,班主任看了一眼,實在沒想到這個學生給自己的驚喜會這樣多。
她也帶過幾屆畢業班,但是教出來的學生中,像江瑟這樣長得漂亮,成績又好的人卻並不多。
“請回來的攝影師譚明都誇你拍得好,還猜測你之前是不是早就面對過鏡頭。”
班主任以前對於江瑟並沒有過多關注,只知道她跟盧寶寶走得很近,這一次沒想到都是同班好友,一個表現出眾,一個卻連大學的門坎都沒邁入。
“這一次高考你發揮得好,可見平時也下了苦功,只可惜了盧寶寶平時跟你走得近,卻沒有將心思放在學習上。”
江瑟想起自己重生這一個多月以來的變化,正要說話,校長便輕手輕腳的過來,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那邊又有同學在拍視頻了,攝影師示意她們小聲一些。
余下的同學拍攝時便沒那麽順利了,NG的次數很多。
好在攝影師表情雖然不耐煩,但卻並沒有發火,拍了半天之後,視頻終於拍完了,校長領了學生們從攝影室出來,又鼓勵了學生們幾句,每人發了個信封之後眾人才各自離開了。
出了校園,江瑟拆了信封一看,裡面裝了兩千塊,她在附近尋了個銀行,原本是想將這兩千全存進銀行卡的,
可是她想起了最近周惠對她說的意有所指的話。 自從高考完後,除了試鏡那天及後來來了學校兩趟之外,她一直都沒有出過門。
周惠若隱似無的提醒過她工作的事兒,又抱怨最近生活費、水電費用得太多。
江瑟想了想存了一千五進卡裡,留了五百塊在身上,準備交給周惠做自己的生活費用。
錢一存進卡裡,手機很快收到了短消息,卡裡的余額一下變成了三千一。
《弄假成真》劇組還有四千二的片酬沒到手,加上那余下的幾千,她目前的總財產一共有七千多。
這點兒錢如果只是純交學費倒是應該夠了,但大學之後,她並不準備再住在杜家。
第一學府倒是有學生宿舍,不過要入住也是要交錢的,一年下來又是一筆開銷。
她望了手機裡收到的余額短信一眼,歎了口氣,看來是時候要再找個工作了,這點兒錢哪怕是節衣縮食,也不夠她用。
這會兒已經七月初了,當時前往《弄假成真》劇組試鏡時, 劇組的人說過七月中旬開機,但江瑟的戲份並不多,也不知什麽時候輪到她拍,她琢磨著趁這段時間看能不能再找找其他的兼職,哪知劇組的電話就打來了。
約好十八號一早在帝都影視基地拍攝,江瑟天不亮就起來了。
家裡杜昌群還沒走,客廳裡沒有開燈,唯有廚房的一角周惠在忙著。
屋子裡只能聽到杜昌群喝粥的聲音,杜紅紅與杜郵兩姐弟還睡著,沒有起來。
江瑟先進廁所裡刷了個牙,才剛將水接上,外頭杜昌群就‘嘭’的一聲重重將手裡的碗筷摔桌上了,大聲的問::
“這個月水費多少了?”他將碗筷摔得‘哐哐’的。
杜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江瑟又習慣了每晚洗澡睡覺,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她的房間悶得像一個鴿子籠。
每晚臨睡前周惠都會提醒她將風扇關了,更不要說洗澡的時候杜家人總會冷著臉開口提起水電氣的費用。
她一面擰了帕子洗臉,一面思索著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是應該出去租個房子住?
從廁所出來時,杜昌群已經出門了,周惠看了一眼大女兒,歎了口氣:
“你是不是該找個工作了?”
她知道這一次高考江瑟考得不錯,班主任二十三號查到成績的那一天就打過電話到家裡來報過喜了。
可是江瑟就是考得再好又怎麽樣?家裡的條件擺在這裡,要上大學也是需要學費的,杜昌群已經明確說過不會為她付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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