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結衣的劍道修為已然大成,能輕易做到武俠裡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世間萬物都可做劍。
她並沒有就此逃跑,而是擺正姿態,正對李羨魚,深吸一口氣,高呼:“救.....”
青木大輔等人離的不遠,這裡是青木家的地盤,只要她喊出來,就會有人察覺到。雖然李羨魚是半步極道,但眼下青木結衣別無選擇,只有呼救才能為自己爭取機會。
她被李羨魚殺人滅口的話嚇到了。
水珠射穿了李羨魚的身體,如泡沫般破碎,那並非真身,只是幻影。
青木結衣隻來得及喊出“救”這個字,喉嚨便被一隻大手扼住,緊接著丹田氣機封印,四肢綿軟無力,拎小雞似的被那個男人拎回溫泉池裡。
“你既然已經看破我的偽裝,那想必應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李羨魚在你眼裡就這麽可怕嗎?我以為你會坐下來和我談談,剛才說的殺人滅口是嚇唬你的。”李羨魚伸出戴著普通棉手套的左手,輕輕拍打她光潔細膩的臉蛋。
青木結衣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
“啊啊啊啊.....”
突然,青木結衣嬌軀忽然簌簌顫抖,尖叫聲幾乎劃破天際,原本泡了溫泉就有幾分紅潤的俏臉,此時愈發的紅豔。
“果咩果咩....”李羨魚道歉,撤回左手,把掐住她脖子的右手往外伸直,像漂抹布一樣把青木結衣在水裡漂了漂,把她洗乾淨。
過程中浴袍滑落,露出女孩素白如羊脂的酮體,豐胸細腰,小腹平坦,大腿圓潤,常年鍛煉讓她身上的脂肪比例極佳,即使不看臉蛋,排除異能,這副身段也是極品了。
浴袍下不是真空,而是一套白色比基尼。
“還是熟悉的感覺,懷念嗎?”李羨魚送開口,把素白曼妙的酮體丟進溫泉池裡,似笑非笑的表情。
青木結衣鑽出水面,腳底打滑,好不容易才扶著池壁站好,雙腿兀自顫巍巍的,她慌亂的抓起浴袍披上,跪坐在溫泉池裡,只露出一顆腦袋。
羞惱、憤怒、窘迫、絕望.....各種情緒在心裡翻湧著,仿佛又回到了論道大會上,當著數千雙眼睛的面,跪倒在這個男人面前,被無窮無盡的快感支配了心靈和身體。
是他,真的是他,果然是他。
“你怎麽識破我的?”李羨魚好奇道:“所以你和李佩雲是真的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這和你有關系嗎。”青木結衣眼眶微紅,倔強的瞪著他。
和我沒有關系,但和李倩予有關系,想當初在歐洲,李佩雲可是被李倩予迷的神魂顛倒,倘若他早就和青木結衣有一腿.....呸,渣男。
“說得好,”李羨魚冷笑一聲:“我最喜歡有骨氣的女人,因為到最後,她們都會匍匐在我腳下。”
青木結衣畏懼的後退幾步,長長的睫毛顫抖,眼淚啪嗒滑落。這個男人就知道欺負她,逮著她欺負。
盡管心裡很不服氣,且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可鬼畜傳人的左手是女人的克星,在他左手面前,不存在所謂的貞潔烈女。相反,你自尊心有多強,最後就有多羞辱。
青木結衣抽了抽鼻子,穩定住情緒,“你模仿的很到位,但在我印象裡李佩雲不是那樣的。他並不是一味的冷漠,有時候也會開些玩笑,展現出風趣的一面。”
李佩雲會開玩笑?還風趣?
李羨魚不服氣,他覺得世上比他更風趣的男人應該沒有了吧。
他仔細回憶著歐洲的相處經歷,那麽多天,李佩雲的表現始終是嚴肅、正經,顯得很可靠的男人的樣子,並沒有表現出風趣的一面。
李羨魚仔細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心情就變的很古怪。
我要是在女神面前,我也肯定表現的很正經很可靠,絕對不會滿嘴騷話......
“所以我是過猶不及,用力太猛?”李羨魚心裡想著,臉上不動聲色:“只是這樣的話,不足以讓你察覺到我是冒充的吧。”
天知道他有多謹慎,第一次與青木結衣切磋,第二次與小林次郎交手,他都是以實力碾壓,就是為了不暴露劍法方面的差距。李佩雲的劍法風格、水平與他截然不同。
李羨魚在劍法方面的技巧,僅限於拎著氣之劍胡砍,而李佩雲雖然不是劍法大家,可終歸是走三才劍術路線。
“今晚我的巫女服怎麽樣?”青木結衣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你好騷。”李羨魚翻白眼,既然身份暴露了,也沒必要再維持人設。
你才騷,竟然當著女孩子的面這麽說人家,好過分。
青木結衣偷偷的,憤憤的瞪他一眼,繼續說:“李佩雲很喜歡這種巫女服,說小時候看犬夜叉時,把裡面一個穿巫女服的角色視為女神......我與他第一次密談,穿的就是這樣的巫女服,我能看出他眼裡的欣賞絕不是偽裝。但你並沒有,剛才在晚宴上,你的目光平淡,並不喜歡這種巫女服。”
李羨魚皺了皺眉,這還真是防不勝防了。
“這些都在增加我的疑惑,但我並沒有認為你是假的,畢竟我想不出為什麽有人要冒充李佩雲,動機和圖謀我也不清楚。況且你貨真價實的施展出了氣之劍。”青木結衣瞄了眼他的左手:“直到剛才,你連洗澡都穿著衣服,再聯想你兩次拜訪都戴著手套,我才猜到你是誰。”
同樣會使用氣之劍,又擁有這種實力的中國年輕人,她知道的只有李佩雲和李羨魚兩個。而不敢露出左手的,鬼畜傳人沒錯了。
原本青木結衣打算請教往半步極道的經驗之後,立刻去找青木大輔,告訴家主李羨魚的身份。可沒想到鬼畜傳人如此機敏,不知道從什麽蛛絲馬跡裡看出她已識破身份。
李羨魚沉默著思考片刻,“這件事,當做從沒有發生,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青木結衣深吸一口氣,迎上他銳利的目光:“欺瞞家族這種事,結衣恕難從命。”
李羨魚揚起左手:“還是殺人滅口吧。”
青木結衣驚慌後退:“也,也不是不能商量。”
等李羨魚把左手放進溫泉池裡,她才松口氣,膽氣又來了:“但我要知道你的陰謀,確認它不會危害到青木家和官方組織。”
李羨魚又揚起手,青木結衣臉色一滯,默默垂淚:“你殺了我好了,反正我也跑不掉,叫不出聲。”
“是為了天神社而來,準確的說,是過來調查古妖。”李羨魚說。
“古妖?”
“我懷疑牠是天神社首領,但我沒有證據。”
“你是說島國藏著一個古妖?而且是天神社首領?”青木結衣隻覺得荒謬無比,她的家族在島國血裔界歷史悠久,她熟讀歷史,對血裔界半步極道以上的高手耳熟能詳。除了年代過於久遠而被“神話”的人物。
“草雉劍。”李羨魚給出提示。
“草雉劍?”青木結衣微微蹙眉,草雉劍相關的傳言即便在血裔界,也屬於半神話內容,歷史悠久無從考證。
“草雉劍不是傳說中的神兵,而是真實存在的。真實存在的東西,並完好的保留至今,那麽必然會有相關的資料記載。中國道佛兩教神兵法器無數,都有其詳細的資料。歐洲也是如此,比如墮天使,啟蒙運動中推翻了教廷的統治,動亂可是半點都不小。燒毀、破壞的文物、資料不計其數。可墮天使的來源依然記載的清清楚楚,有據可查。偏偏你們島國的草雉劍,它真實存在,可相關資料卻很模糊。”李羨魚交一塊生魚片放進嘴裡咀嚼:“我想了很久,只能說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它的過往。”
青木結衣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亭外的台階傳來腳步聲。
兩人雙雙閉嘴,循聲看去,來者是青木大輔和一個長老,他們擁著自己的女人,手裡拎著清酒,邊笑邊走過來。
剛剛**過的青木結衣下意識的把自己往水裡藏,只露出一顆腦袋。
李羨魚懶洋洋的靠在池壁,看著打擾他們密談的青木大輔等人。
青木大輔說:“李君,混浴是我們島國很著名的傳統。”
混浴在島國的確是傳統,雖說現在混浴的越來越少,就像中國很多傳統節日被打入冷宮。混浴其實是一種社交方式,男女裹著浴巾坐在溫泉裡(也有坦誠相對的),很自然的聊天,交際,無關**。
李羨魚並不了解島國的傳統,心裡頓時警惕,心說這是邀請我換妻嗎?
他看了眼青木結衣,轉念又想,反正我不虧。
但他想多了,青木大輔的確是借著混浴來與他交流感情,把混浴視作一種交際手段,三個男人靠在一排喝酒聊天,三個女人則在另一邊小聲說話,大家裹著浴巾,裡面還穿著比基尼。
那位長老感慨道:“很久沒有泡溫泉了。”
李羨魚避開青木家長老靠過來的身體。
青木大輔點點頭:“就當做是戰前的放松吧。對了,李君還沒成家吧。”
李羨魚避開青木大輔欲攬他肩膀的手:“沒有。”
“將來有什麽打算。”
普通人應該會回答“以後多陪陪家人”之類的話,但李佩雲是個浪子,家人從不是他心裡的牽掛。所以李羨魚回答:“吾心安處既吾鄉。”
青木大輔和長老相視一笑。不自覺的,兩人又向李羨魚靠近,讓他處在左右夾擊的不妙局勢中。
說實話,李羨魚不喜歡這麽多人泡在一起,萬一他們在溫泉裡偷偷的尿一泡怎麽辦?防不勝防。但想著剛才青木結衣在水裡泄身了一次,他就臉色大變,實在太不警惕了。
待了十幾分鍾,青木大輔和青木家的長老戀戀不舍的告別,擁著他們的女人離開,把空間留給年輕男女。
李羨魚招招手,示意青木結衣過來,“你把我的身份告訴她們了吧。”
三個女人用日語交談,他聽不懂。
青木結衣搖頭:“沒有,我打算聽完你的話再做考慮。”
李羨魚觀察著她的神態、眼睛,憑他目前的實力,能輕易感受青木結衣的精神波動,從而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她們和你聊了什麽?”
隨口一句問話,讓青木結衣臉色微變,羞紅了臉蛋。
李羨魚皺眉。
“問,問我們,是不是做,做那個了.....”青木結衣低著腦袋。
搜噶,是因為剛才她叫的太大聲,驚動了遠處溫泉池裡的青木大輔幾人了。
難怪剛才青木大輔和那位長老在言語方面諸多試探,李羨魚想起剛才兩個老男人有意無意的吃自己豆腐,憤憤不平:“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青木結衣委屈的咬著牙,恨不得跟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