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眾修士見狀頭皮一陣發麻,因為蘇禮丟出的劍氣何止上百?!三百多道劍氣帶著接近歸真境的攻擊力橫掃過境,任何一名先天境的修士都難以抵擋。
老山就覺得這少年比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更凶殘了,尤其是在這高塔上他無法借力大地,心裡著實有些慌。
但是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冥土派長老卻是猛然站前一步,金丹期才能夠掌握的冥土域場極限催動,艱難地將這三百多劍符給引導向了一側……
這冥土域場有些像是‘山非山’可以轉移攻擊,但卻又不像山非山那樣必須腳踏大地,並且還擁有另外的一些神妙用途。
“轟!”
被轉走的劍氣洪流在劍閣牆壁上轟開了一個洞……須知劍閣可是劍宗器門以煉器手法鑄造,能夠抵擋金丹期巔峰一下的攻擊!
可見這達到一定數量級的劍氣洪流顯然已經積少成多形成質變。
那邪道眾修士見此都是一陣頭皮發麻……金丹級別的殺傷力,這少年還真是凶殘啊。
但是這一下終究落空了,他們才不信蘇禮一個人身上能帶這麽多劍符呢!
老山站出來目光炯炯地說道:“又見面了,這一次你將無處可逃!”
蘇禮看著老山並沒有怎麽太過擔心,但是很快這老山的身邊就走出了兩個雄壯如同鐵塔般的老者,還有一個身裹灰袍流露出詭異氣息的家夥……兩個冥土派真人一個鬼神宗真人!
三名邪道真人在場,在這劍閣空虛的當下已經是壓倒性的高端實力了!
劍宗眾弟子見狀都是神情緊張手足發涼,他們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像屍體一樣涼了。
金丹真人自然散發的強大氣場輻射而至,尤其是那鬼神宗的真人還自帶幻覺效果,使得劍宗弟子一陣心神搖曳搖搖欲墜。
倒是器門的糙漢子師兄們神情都還堅毅,他們心志普遍堅強受到影響最小。
見狀蘇禮直接伸手面前一點就瞬間完成虛空凝符,一道能替人鎮壓雜念驅逐外邪的清心符法就已經完成。
平和的光輝掃過全場,幫助不少弟子從那金丹真人的震懾中清醒了過來。
但是清醒過來之後又怎麽樣呢?他們能打得過這三個金丹真人嗎?
符門子弟們的表現就很靈性了,也不知是誰率先給自己上了個金剛符,然後一百符門弟子就齊刷刷地都往自己身上先套了個金剛符。
隨後也不知是哪個機靈鬼給自己喜歡的丹門師姐也補了一張金剛符……這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一通甩符之下,那原本就沒有直接和邪道修士接戰的丹門師姐師妹們統統就做好了完全防禦。
一眾邪道修士簡直要被那一堆玄黃的能量光罩給晃暈了眼……這麽多金剛符的護盾,這麽多的‘龜殼’,看著都心累啊!
心更累的還是器門的糙漢子師兄們,他們覺得好心酸啊……明明頂在前面的是他們,為什麽沒人給他們上金剛符?
不,器門中人也是有受到類似優待的。
個別幾個身材霸道的器門師姐就受到了照顧,幾個羞澀的符門弟子忍不住給自己喜歡的那位師姐刷上了一道符。
老山見狀也是覺得一陣頭腦發木……這種情況,要是沒有金丹真人鎮場的話,或者說是金丹真人少來了一兩個恐怕都會很麻煩啊。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了嗎?這種低等符籙的防禦能力在金丹真人面前不值一提!”但他還是得要繼續給蘇禮帶來心理壓迫。
但是蘇禮想了想,對身邊的符門弟子們說道:“師兄們,別鬧那些沒用的了,我們來一起演練一次‘萬劍訣’如何?”
符門弟子們一開始還沒理解,可是隨後當他們看到蘇禮又從納袋裡抽出了一把百來張劍符的時候……所有人都恍然了。
一群人不分敵我,愣愣地看著符門弟子們一個個從懷裡或者兜裡抽出一大遝的劍符……每人手裡都有一百來張的樣子,一百個符門弟子那加起來就是一萬張……
這個時候眾人腦子裡回想起來的是蘇禮那豪氣地擲出劍氣洪流的樣子,那還只是三百多張劍符啊。那麽現在一萬多張劍符……
邪道眾修不由自主地開始瞄那先前被蘇禮劍符打出來的牆洞,這種時候是不是開溜比較好?
這一群二十多人至少也是先天歸真境的邪道修士在符門眾弟子面前隻想跑路。
但是他們的行動還未付諸實踐呢,就聽那一個依然有些尖銳的童音喊道:“大家準備好了,萬劍訣,出!”
這一刻符門眾弟子一起丟出了手中的劍符,而後匯聚成萬道劍氣組成的洪流向面前激湧而去。
眾人眼前隻覺得大片白光滿屏,在密集的劍氣洪流中他們甚至都無法視物。
而面對這種攻勢邪道的眾修能怎麽做呢?躲都無處可躲,只能開啟一切防禦盡人事聽天命。
這是終極豪強的一擊,從沒人想過一萬道一樣的攻擊符籙同時施展會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瞬間爆發出來的劍氣洪流完全不可阻擋,那些先天歸真境的修士防禦全開最多能夠抵擋個十幾下就維持不下去了。
而金丹期的修士則可以抵擋上百乃至上千次攻擊……只是金丹期真人只有三名,但劍符卻有萬枚!
“不!!”
洪流之中一聲震懾心扉的慘痛呼叫,卻是那鬼神宗的金丹真人率先維持不住被萬劍穿心擊碎了金丹。
“老山,走!”
隨後又是一人高呼,卻是看不到任何蹤跡。
片刻之後劍氣縱橫的白光散去,眾人再看向那邊場中的情形卻發現原本邪道修士們所在的陣營處只剩下大片血肉模糊的東西。而那個方向的劍閣牆壁,也自然被這‘萬劍訣’給轟出了一大片的洞口。
蘇禮立刻來到這洞口向外張望,正好可以看到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冥土派真人正帶著老山狼狽而逃,這好像也是這群精銳的邪道修士唯二的幸存者。
“我們這就贏了?”做好了犧牲準備的兵鑄子茫然地問了一句,也是問出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