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淨鳴即將要解開她的衣襟時,她突然大喊一聲:“停!”
風淨鳴停下來,不解加不滿地看著蘇念念。
蘇念念從床上坐起來,整了一下衣襟,說道:“我今天來是給你催眠的!”
“催眠?”更加的不解。
“對啊對啊,”蘇念念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跳下來,把風淨鳴按到在床上,然後說道,“你不是睡不好嗎,我以前學過一陣子的催眠術,可以讓人很快睡過去,而且睡眠品質相當的高哦。”
風淨鳴躺在床上沒說話,直勾勾地望著蘇念念,那眼神裡有淡淡的驚奇,和失望。
蘇念念補償性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也是為你好啊,相信我,這東西沒什麼副作用,就是能讓你睡得安穩一些。”
“蒙汗藥也能讓我睡得安穩一些。”
“那不一樣,吃藥總是會有副作用的,”說著,蘇念念拍了拍風淨鳴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相信我,沒錯的。乖,把眼睛閉上。”
風淨鳴無奈,只好閉上眼睛。
“好的,現在,我們先來放鬆一下肌肉。先均勻地深呼吸……”
于濤的老爸是個心理學教授,也是一個名氣不小的催眠大師,蘇念念有一陣子對催眠極其地感興趣,便纏著于伯伯學了一些。她雖然天資不錯,但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水準也不算太高,不過對付一般人問題也不大。按一般道理來說,如果在風淨鳴有防備的情況下,蘇念念想要把他催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問題恰恰就是,風淨鳴見多了通過□攝人心魄的東西,對蘇念念這樣三言兩語就讓人睡著的把戲實在不怎麼信服,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全當陪著她玩玩兒,因此,自然也沒什麼防備。這一來就讓蘇念念鑽了空子。
於是,在蘇念念好一頓引導之後,風淨鳴漸漸昏昏沉沉地迷迷糊糊起來。
蘇念念感覺催眠催得差不多了,於是拉了拉風淨鳴的手,說道:“風淨鳴,你的錢都藏在哪裡?”
風淨鳴閉著眼睛,神情甚是安詳,他聽到蘇念念的話,嘴中模模糊糊吐出幾個字:“錢莊。”
可惜,可惜!蘇念念搖頭歎了口氣,然後又說道:“那,你愛不愛蘇念念?”
“愛。”
“有多愛?”
“很愛很愛。”
“那,她是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
“是。”
恩,不錯,蘇念念點點頭,這個答案讓她很滿意。她突然想到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於是忽略掉風淨鳴的回答,咬了咬牙問道:“那麼,我問你,你練功的罩門在哪裡?”
“在唔唔唔……”
蘇念念不等他說出來,立即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對自己的這個行為感到吃驚,仿佛自己的這個動作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就是本能的條件反射。蘇念念腦子裡突然回蕩著風淨鳴的話,“念念,我愛你”“很愛很愛”……
蘇念念抓起風淨鳴的手,在唇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現在,你可以睡覺了。”
……
蘇念念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說不清的煩躁,睡意全無。她坐在窗前,腦子裡總是縈繞著風淨鳴的聲音,風淨鳴的笑容,還有風淨鳴暖暖的沁著香氣的懷抱。
蘇念念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這算是中了魔障了。
就在她唉聲歎氣之時,蘇念念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竟然多出一張臉來,她嗷地一聲怪叫,跳開。再仔細看去,那張臉雖然白得沒點兒血色,倒是美豔無比,而且……還有點眼熟?
蘇念念壯著膽子,仔細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哎呀,這不是阮姐姐嗎?
阮姐姐,就是蘇念念前一陣子被風芷兒追擊時不小心跌入山洞時結識的朋友,武功高強得很,而且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哦……
蘇念念認出了阮姐姐,便不再怕她,笑著向她招手道:“阮姐姐,人嚇人嚇死人!”
阮姐姐朝她歉意一笑道:“我並非有意。”
蘇念念向來不好意思為難美女,尤其是友好的美女,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道:“阮姐姐,進來坐回兒吧。”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話音剛落,阮姐姐已經入了房間。蘇念念在這個地方已經習慣了那些超音速的身法,於是淡定地請阮姐姐坐下,倒了杯茶給她。
阮姐姐禮貌地接過茶杯,沖蘇念念傾國傾城地笑了一下,說道:“蘇姑娘,你還未睡嗎?”
蘇念念擰眉說道:“別提了,睡不著。”
阮姐姐:“哦?”那一聲“哦”說得千回百轉,仿佛這其中曲折很是耐人尋味的樣子。
蘇念念臉上一紅,連忙岔開話題道:“阮姐姐,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阮姐姐笑得很和藹:“請說。”
蘇念念:“你認識風淨鳴不?就是風波山莊的莊主,你現在還在他的地盤上呢。”
阮姐姐:“聽說過,但未曾謀面。”
蘇念念:“那麼,那麼,你知道他都練什麼武功嗎?”
阮姐姐:“風莊主的動雲掌天下聞名,我怎會不知。”
蘇念念眼睛一亮:“那就好,那就好。阮姐姐,我聽說武林人士練武的時候都有一個罩門,這個罩門關係到一個人的身家性命,很是關鍵。”
阮姐姐掩口笑道:“你莫不是要和我打聽風莊主的罩門吧?這個我可是不知。”
蘇念念拉著阮姐姐的袖子,急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問,他的罩門最不可能是哪個穴道?”
阮姐姐奇怪道:“你問這個作何?”
蘇念念心想阮姐姐看起來對風淨鳴挺友好的,而且她好像也不太管江湖中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於是便簡要地說道:“有人威脅我說出風淨鳴的罩門。”
阮姐姐非常會心地笑了笑,說道:“蘇姑娘對風莊主倒是一往情深啊。”
蘇念念老臉一紅,拉著阮姐姐撒嬌道:“阮姐姐,你就告訴我嘛,求求你了。”
阮姐姐笑道:“若說最不可能成為風淨鳴罩門的穴位,天樞穴當為首選。”
蘇念念親昵地將下巴在阮姐姐的手臂上蹭了蹭,說道:“太好了,謝謝阮姐姐。”
阮姐姐:“舉口之勞而已。對了,蘇姑娘,你上次托我幫你打聽你身世的事情,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蘇念念來了興致:“是麼,那我是誰?”
阮姐姐“還未知曉,過一些時日我再來吧。”
蘇念念:“哦,有勞阮姐姐了。不過,要是太困難的話,阮姐姐你就不用幫我打聽了,我只不過想知道自己以前都結過什麼仇家而已。”
阮姐姐:“並不麻煩,我們是朋友,你現在有難,我理應幫你。”
一句話說得蘇念念心裡挺感動的,暗歎這阮姐姐還真是夠朋友,以後她若是有什麼請求,那麼她蘇念念定會傾力相助的。
……
阮姐姐又和蘇念念閒扯了一會兒,便告辭了。話說,蘇念念因為阮姐姐的幾句話,這天晚上睡得那叫一個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