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敬軒在這裡。”孫盈盈看到白敬軒被打得昏迷,鼻青臉腫,頓時疼得心抽抽,上前握住白敬軒的手把脈,被打得很重。不僅骨折,還有些內出血。如果他們不來,孩子耽擱治療,真的就能變成殘疾,“文芳,打120 ,再報警。”
這時候白宜修已經跑過來,看到孫子被打成這樣,本來就很氣憤,但又湧現出難以言喻的難過,這份情緒不屬於白宜修,應該是原身留下來的情緒。
張萬傑被白宜修踢了一腳,此時已經爬起來,追了過來,“我是我家,你們給我滾,給我滾······”
白宜修兩眼赤紅,轉身又是一腳,踢在張萬傑的肚子上,“你簡直就是禽獸!”
白文芳哆哆嗦嗦,再次報警,“救命啊,救命啊,城西區紡織宿舍三棟樓一單元,一個叫白敬軒的未成人被繼父打到暈厥,還請快快出警。快快快······”
那邊記錄下來,經過檢查之後,發現剛才已經報過警,把這些反饋過去之後,剛剛的民警氣哼哼的,明明沒事,又報警!
李警官和王警官負責這一片的治安,即使熱得快要能把人烤熟了,也隻得趕過來。
同時,白文芳也打了120。
孫盈盈一邊給孩子按住穴位止疼,另一方面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張萬傑個殺千刀的打死我家孫兒······”
周芬芬想撲過來,但被門口的白文芳堵住了,不讓她過去,眼神憤恨地看向周芬芬,“你既然保護不了敬軒,為何不讓我們養孩子?”
周芬芬在白文芳的目光之下,眼神有幾分躲閃,“敬軒挺好的。”
“都打暈厥了,你還居然說挺好的,難道非得打死了,才叫虐待嗎?”白文芳反唇相譏,心裡的怒火,噴薄而出。
白宜修雖然身體老邁,但他當年在部隊當過六年的兵,身手不錯,這些年也一直乾體力活,很快就把張萬傑打趴下。就算被關幾天,白宜修都要狠狠地教訓張萬傑。
門口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大家在門口站著,但不敢進來。
平時他們也能聽到孩子哭喊之聲,但都被張萬傑和周芬芬以教訓不聽話的孩子打發了,甚至有的人報警,找居委會的人,但這一對夫妻表面答應,但轉過臉仍舊我行我素。
張警官和李警官到了,看到屋裡打架,立即大喊,“舉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準打架!誰報的警?”
白文芳舉手,大聲說:“警察叔叔,我報的警,你們過來看看,我侄子被張萬傑打得暈厥,我爸阻攔,被張萬傑打。”
李警官拿著電棍看著客廳裡抱頭蹲在地上的白宜修和張萬傑,王警官走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儲物間裡破舊的小床上,剛剛不愛說話的男孩,此時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王警官的執法記錄儀,已經打開,看到孩子被打成這樣,差點手滑摔了手中的執法記錄儀,“叫救護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