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嚴先生,麻煩你能否讓此人盡快來一趟,李女士的身體情況不能再拖下去。”
嚴博良點點頭,拿起電話打給部隊崗亭,“我讓戰士送她過來。”
二十分鍾後,一個六十來歲,圓臉的老太太上門,一身黑色的毛料做的衣服,臉上帶著悲痛神情。
“小姐。”來著見到李茹,深深鞠了一躬,從她對李茹恭謹的態度上,能感受到一絲孟家仆人的模樣。
“玉姐,您坐,節哀保重身體,我也沒想到婆婆就這樣去了。”
李茹的話讓玉姐剛幹了的眼眶又漸漸濕潤,她擦了擦眼角的累,“我媽要知道是您給她親自操辦的喪事,一定很高興,她一直都把您當親孫女看待,您也是孟老爺留下的唯一血脈,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提到這個話題,葉庭隨即問道:“請問孟家以前有人屬於不正常死亡嗎?或者死狀恐怖,或者你知道孟家其他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嗎?”
玉姐眼神猶豫了一下,望著李茹。
“玉姐,這位是葉先生,他是玄派掌門,您母親的死,不是自殺,而是被血煞所害,而我作為孟家最後一個僅存的血脈,身上也中了血煞,您看。”
李茹撩開睡褲,露出腿上若隱若現的紅血絲,葉庭拿剛才裝有精血的小碟子在李茹腿邊兒稍稍晃動一下,那些紅血絲立刻湧現在皮膚表層,瘋狂蠕動。
“小姐,您這怎麽了?”玉姐臉上顯出一絲驚慌。
“如果除不掉那個血煞,她作為孟家最後的血脈,會賠上性命,你母親是目前在孟家做了最久的仆人,你當年也在孟家做工,有沒有聽過什麽或者知道什麽?這很重要,關系李女士的安危。”
玉姐低著的頭慢慢抬起來,眼神茫然中透著一股深深的恐懼,“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葉庭和田小暖心中一喜,難道她知道什麽。
“玉姐,你知道什麽隨便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玉姐看看李茹,眸色望向遠方,陷入以前的回憶,“我十二歲進府,做了一名灑掃的小丫頭,那時候日子過的無憂無慮,孟老爺還沒結婚,十分年輕。
我母親伺候太夫人,就是您外祖的母親,您的太外祖母,幾年後老爺娶了夫人進門,日子一直過的挺平靜,老爺和夫人感情也很好,隻是夫人一直不懷孕,為此太夫人還給老太爺娶了兩房小妾。
當時那兩房小妾可是專門挑了會生養的,打算取回來給老爺開始散葉,隻是這兩個小妾依舊不懷孕。
為此太夫人很著急,請了幾個先生來看家中風水,全都說是極好的地方,最後太夫人請了一個厲害的先生,二人在房中密談,我母親倒茶進去的時候,聽到一件事情。
說是當年孟家上兩代的老爺,看上一位極漂亮的女子,但女子有心上人不肯嫁給孟家老爺,最後孟家老爺動用了手段,強行把女子娶進門。
那個女子進門口很快懷了孕,生產後不久說孩子死了,聽人說她生生掐死了那個孩子,但因為孟家老爺十分疼愛她,便不予追究。在那後面,那個女子又懷孕幾次,有男有女,但那些孩子最後剛生出來不久後全都死了,據說有個女嬰死的最慘,渾身都被割破,血淋淋的。
最後這個女子一身紅衣,割破自己的血管,流了一地的血,死在房內。太夫人認為孟家被這個女子詛咒,至此孟家子嗣凋敝,血脈越來越單薄,到現在就剩下小姐一個人了。”
至此葉庭大致心中有譜,孟家的詛咒來自這個女子,而那些死去的孩子,全都帶著孟家血脈,所以從此以後,孟家子嗣凋敝。
“還有什麽嗎?”葉庭追問道。
玉姐想了想,“當初那個厲害的先生,在做法的時候吐血身亡,他說……說孽障,你竟然是道門茅山邪術。”
“茅山?此話該作何解釋?”田小暖急切問道。
“聽說那個女子父親是道士還俗,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送走玉姐,葉庭也立刻告辭,這些信息十分有用,血脈煞,而且是一個紅衣女厲鬼,利用自己的孩子,詛咒孟家,加上她父親出身道門,也可能是道門的那些叛徒,所以她布下如此大陣,孟家至此每況愈下,到了李茹這一代,只剩下她一個人。
血煞突然出現,很有可能是跟小徒弟動了那塊玉佩有關,那塊玉佩含有大量的念力,是鎮邪的上好法器,拿走了它,讓一直蟄伏的血煞蠢蠢欲動,或者說她等不及想要報仇了。
“此事恐怕離不開李茹, 她是孟家血脈,而且她在行大運,關鍵時刻我需要借運,等明日弘一大師到了後,再詳談此事。”
折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後面還有硬仗要打,田小暖跟師父商量了一些問題細節後,自己開車回家。
回去後屋子裡傳來肉香氣混合著米飯的清甜氣息,田小暖看到丈夫正在廚房飛快地忙著什麽。
此事十分凶險,該不該告訴他?田小暖有些犯難。
“小暖,這是嚴隊給的雞湯,倒了半鍋給咱們,讓我給你補補身體,我又做了一塊牛肉,這幾天你到處跑,好似有什麽事?你也沒和我說。”
“先吃飯吧。”
喝了一碗湯,吃了一塊燉的軟爛的雞腿肉,又陪著青椒牛肉吃了半碗米飯,田小暖感覺身上熱乎乎地有了些力氣。
“思朗,先別收拾了,我跟你說件事。”
見媳婦面色凝重,何思朗放下碗筷,坐在餐桌對面。
田小暖把李茹祖宅發生的事情,跟何思朗簡單說了一下,何思朗立刻激烈反對,“不行,我不同意你冒險,而且我認為你也沒有冒險的必要。”
“我有自保的能力,到時候小姨也要進入,我可以保護她。”
田小暖心底有種隱隱的預感,這個血煞不簡單,她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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