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朗,我真不甘心。”田小暖沒走幾步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表情糾結。
“走吧,不就一套房子。這個月底之前我給你買一套,別生氣,氣壞自己。”何思朗霸氣無比地寵著田小暖。
他心裡已經暗暗決定,去找何老二幫忙,讓他給自己在這附近找一套這個標準的房子,找不出來就揍他,找得不滿意也揍他。
為了讓田小暖高興,何思朗決定狠狠壓榨何老二。
“不,我不能就這麽走了,我要去找那家房主問問,為什麽不賣,為什麽單方面撕毀協議。”
田小暖覺得今天要是不見上一面房主,親自爭取一下,她會後悔的。
“走,我們去那套房子找人。”田小暖拉著何思朗朝醫學院走去。
“小暖,人家不肯賣,你去了只會更生氣,聽我的,我保證十天……不一周內我就給你找到好房子。”
看著田小暖頭也不回地拉著自己走進醫學院,目光執著,何思朗就覺得不太妙,這怎麽看都是一臉質問的架勢。
但是田小暖此時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一門心思全想著那個房子,她甚至幻想買個輪椅,把外婆推出來四處轉轉,還能去解放公園的種種生活,突然中斷美夢她有些走火入魔。
“那裡又沒人住,你去哪裡找房東?”何思朗見相勸沒用,乾脆換個方法,讓她知難而退。
“我……我問隔壁,我……我在那守著,我非要見到房東。”田小暖也很鬱悶,這個孫經理死活不告訴她電話,現在她也懶得聯系他。
站在這套房子門外,看著一樓花園裡的花,田小暖心中無比不舍,這麽好的房子。
突然,透過玻璃她看到裡面的人影一閃而過,裡面有人?田小暖立刻跨過柵欄站在花園中,用手敲著一樓的陽台玻璃。
朱教授和妻子一大早就過來了,中介剛才跟他們打電話,這套房子的買家因為有事,今天來不了,明天過來付全款買房。
妻子心裡還是挺舍不得的,所以一大早叫朱教授陪著她再最後看一眼這套房,最後再給門前的花朵澆澆水。
“玉芬,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聽到聲音,朱教授喊了喊在客廳的妻子。
玉芬也聽到了聲音,不過不像是敲門聲,她尋著聲音四處張望,終於看到露出小半個頭的田小暖,猛地看到窗戶外半個頭,給老太太嚇了一跳。
“哎呦,老朱你快來,陽台那有人。”朱教授妻子膽小,立刻喊丈夫過來。
朱教授走到陽台,低著頭看到一個小姑娘,他拉開了窗戶。
“請問,您是這家房子的主人嗎?”
田小暖看到一個眼神睿智,目光中帶著疑惑的老先生看著自己,推測這應該就是房主。
“我是啊,小姑娘,您有什麽事嗎?”朱教授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個小姑娘想幹嘛。
真的是房主,田小暖忍住激動的心,盡量平靜地問道:“我是前天交了定金要買您房子的人,我想問問您,為什麽您又不肯賣了,我非常喜歡這套房子。”
田小暖眼神中流露出喜愛,目光真摯地望著這位老先生。
朱教授聽了後有些糊塗,他不由得問道:“我沒說不賣啊?中介告訴我你們今天有事,說明天來簽合同,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田小暖立刻皺起眉頭,再次確認道:“您的意思是,您賣這套房子嗎?”
朱教授點頭道:“是啊,就是因為明天就要賣了,所以我今天再過來看看,中介不是已經幫我代收了定金了嗎?是你們要買?”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田小暖終於明白,自己被那個孫小平陰了,根本不是房東不賣,而是他不肯賣,有錢他都不肯賺?除非……他能賺更多錢。
想到這田小暖心中無比憤怒,她克制住自己心裡的怒火,微笑著道:“我能進去和您談談嗎?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
見老先生望著何思朗,田小暖立刻解釋道:“這是我男朋友,他是軍人,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是壞人。”
何思朗莫名中刀,心想自己明明一身正氣,哪裡像壞人。
朱教授打開門,讓這兩個年輕人進門,田小暖趕快道謝,她很感謝這個老先生給自己一次機會。
坐在沙發上,田小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朱教授奇怪地說道:“那你就是前天付定金的人,我沒說不賣啊,相反之前定的是今天,結果中介剛才跟我打電話,說買房的人有事,改在明天了,我也從沒沒有付什麽違約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老先生如此說,田小暖心下稍微一思索,大概猜到了什麽事情。
“老先生,如果不是您不肯賣房子,那就是中介不願意賣給我了,他肯定找到了其他買家, 願意出高的價格,不過這中間的差價肯定被中介自己私吞了。而且您上次也沒來,所以也不知道賣給誰,中介打著您的旗號,單方面和我撕毀協議,如果不是我特別喜歡這套房子,心中舍不得想要問個究竟,這件事情就被他們做成了。”
何思朗點點頭,他也是如此揣測的,中介一定是見錢眼開。
“竟然有這種事,太過分了。”朱教授立刻沉下臉,瞪著眼睛有些生氣。
田小暖決定用自己的誠意打動這位老先生,她誠懇地看著兩位老人緩緩說道:“老先生,我十分喜歡這套房子,我也迫切地需要這套房子,我家馬上拆遷需要住的地方,這裡挨著醫院,我外婆有嚴重的心髒病,如果您能賣給我,我就可以把我外公外婆接到家裡住,這樣外婆住院也方便照顧,所以這套房子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希望您能賣給我,價格您可以再開,我保證會好好愛惜這個家。”
談到外婆外公,田小暖眼神變得溫柔,她懇切又焦急地看著兩位老人,希望他們打動他們。
朱教授看到這個小姑娘眼中的希望和談到房子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