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對不起,我之前幾次想跟你說,又害怕曹燕不理我,我……我就沒告訴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做不對,我怕她不跟我玩,我怕她讓全班同學孤立我,嗚嗚嗚。”
付閃閃這段時間心裡壓力好大,她幾次鼓起勇氣想開口,田小暖不是很忙就是已經上床休息,再有就是曹燕回來不合適,付閃閃知道田小暖不是這樣的人,她在這沒什麽朋友,好怕沒人跟自己玩。
“閃閃,曹燕威脅你嗎?”田小暖覺得閃閃的性格看著很開朗大方,但是似乎有些問題,有點討好型人格。
“她沒有說過我,不過……不過他說過你和莫若,有一次她從隔壁宿舍出來,我剛好上樓,在樓梯口聽到她一個人狠狠地自言自語,說要讓全班同學孤立你和莫若,她沒有看到我,可是我看到她的臉,惡狠狠咬著牙的樣子,我就不敢說了,我害怕。”
付閃閃站在田小暖和莫若面前,哭得像個小孩子,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她不停地用手抹著眼淚,嘴裡還在不停道歉,看上去仿佛可憐兮兮做了壞事的龍貓。
“你很怕沒人和你玩嗎?”田小暖心裡琢磨著付閃閃的心態和性格。
付閃閃點點頭,一雙圓溜溜的烏黑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田小暖和莫若,充滿祈求的目光。
想起平日裡付閃閃的為人,她不是心機深沉的人,看來她就算不是討好型人格,也是極度缺乏自信,而且她影藏得很深,平日裡的開朗大方可能全都是一種偽裝,而且她也許很有可能缺乏安全感,這是心理缺陷的一種表現。
田小暖判斷,付閃閃可能經歷過什麽,她的童年看面相確實有一次大劫。
想到這,田小暖看了看莫若道:“莫若,閃閃不是有意的,咱們原諒她好嗎?”
莫若點點頭,小暖都不介意,自己更不會說什麽。
“閃閃,以後別害怕,不要受人威脅,要有自信,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跟著自己的心,過自己喜歡的日子,自然會有朋友。”
聽田小暖這樣說,付閃閃心裡越發愧疚,沒想到她們這麽快就原諒自己,付閃閃撲到田小暖懷裡,糯糯地又哭又笑。
“砰。”宿舍的門被狠狠踢開。
曹燕滿臉怒氣地走了進來,臉色陰沉眼神仇恨地看著大家,付閃閃嚇得頭埋在田小暖懷裡,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都不敢再看曹燕一眼。
“哼,我竟不知道,咱們宿舍如此姐妹情深。”曹燕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不屑中透出一股恨意。
沒錯,她就是恨田小暖,恨一入校就搶了她看好的床位,恨她長得好看,恨她搶了自己的風頭,原本是自己編的舞蹈,卻襯托了她的美,恨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文藝部長幾番邀請,甚至還有學生會主席,都朝自己詢問她,她恨她的一切。
有了她,自己在她的光彩下顯得黯淡無光,自己就是要讓她成為臭狗屎,孤立她,讓所有人都討厭她。
“莫若,田小暖,你們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反映,別再去班主任那鬧了,好歹也是華夏大學的學生,一點素質都沒有。”曹燕壓著心裡的火,狠狠翻了下眼前這兩個禍害。
剛才曹燕被班主任叫去,好好批評了一頓,說她沒有搞清楚事情原因就瞎說,身為班幹部怎麽可以口無遮攔,而且對宿舍的同學團結不緊密,連她們的思想動態都不關注等等。
尤其讓曹燕害怕的是,班主任說,她的入黨申請書恐怕要先放一放,就連團支書的職務,也要再觀察觀察,言外之意很有可能把她撤職。
曹燕真是沒想到,莫若這種人還有膽量去找老師,還有田小暖,還敢跟老師吵架,結果把班主任氣得夠嗆,自己還要替她們背黑鍋,擦屁股。
田小暖沒想到,曹燕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她可真是有臉。
“曹燕,你站住,今天咱們就把事情說清楚,我們怎麽沒素質,跟你比起來,我們素質不要太好,你自己做的那些虧心事,你怎麽還有臉來說我們。”
“田小暖,你知道你今天去班主任那裡鬧,是誰給你求情,是誰替你背黑鍋,是我!我被老師訓了一個多小時,我拜托你,有什麽問題和我說,別動不動就找老師,還跟老師吵,你可真能耐。”
曹燕這種倒打一耙的態度,激怒了平靜的莫若,她冷漠不代表她軟弱。
“曹燕,我的困難家庭材料清清楚楚,你憑什麽不給我上報,說取消就取消,你有沒有主動找我了解情況,就是你不了解,上面白紙黑字紅印章,寫得清清楚楚,你要是覺得不放心,讓班主任來審核,你有什麽權利直接把我去掉。”
莫若條理清晰,理由充分,曹燕確實有私心,她才不要報莫若, 她也不相信穿得這麽窮酸的莫若,一個學期會有五百塊的生活費。
這種窮鬼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曹燕瞪著眼珠子,胸口脹滿怒氣,“莫若,你一學期五百塊生活費,哪裡算困難,別以為你拿著你們街道開的證明就真的是困哪家庭。”
“曹燕,你看不到莫若平日過得什麽生活嗎?那五百塊是我資助她的,她如果真的有錢,會每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看到了材料,就應該知道她家裡的狀況,就算是和實際有出入,你好歹也該問一句吧,住在一個宿舍,問一句你多什麽事?你不問也不告訴班主任,憑什麽自作主張取消莫若,還有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麽事情,你心裡清楚。”
田小暖狠狠怒懟曹燕。
曹燕看著這兩人一個二個地朝自己發火,態度惡劣,一句句話都說在她的短處,讓她突然心煩氣躁。
“沒錯,她不就是父母雙亡嗎?有什麽了不起,你可憐她是你的事,我為什麽要讓著你們!”
曹燕失去理智,把莫若的家庭狀況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