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亂的跟豬窩一樣,以前家裡有高氏和田父,柳燕也有個人支使,高氏病倒,現在全都住院去了,家裡幾天不收拾,就亂七八糟。
柳燕心情不錯,早上在鎮子的早點攤子上,買了豆腐腦、油條、茶葉蛋,還給兒子買了碗面條,母子二人坐在家裡小桌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飯。
田父帶著兩個妹妹回去的時候,正看著自家小門開著,媳婦有滋有味地喝著豆腐腦,一隻手還捏著筷子挑面條給兒子喂。
“你才死回來,你知不知道,兒子鬧了一晚上,全我一個人帶。”柳燕口氣不好地吼著田父,看到隨後而來的大姑子小姑子,翻了翻眼皮,沒有再做聲。
田父兩眼猩紅,病房走廊外的椅子上,熬了一晚上,睡也睡不著,椅子又硬,硌得腰酸背疼,回來看到柳燕這個賤人,還敢吼自己,那火氣“蹭”地一下子就起來了,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正在吃麵條的兒子。
柳燕見半天都沒動靜,抬起頭被田父的目光嚇了一跳,看他直勾勾地看著兒子,眼神古怪,表情凶狠。
“你……你要幹嘛?”柳燕再一看,兩個小姑子也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你們全家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我給你們田家生了個大孫子,我是功臣,我是你們的嫂子,你們要是敢對我不客氣,我……我就找婆婆好好評評理。”
不提孩子還好,柳燕一再提起兒子,田父心裡的氣再也壓不住了,平時他不敢把柳燕怎麽樣,現在有兩個妹妹在這,他惡向膽邊生,衝上前一把掐住柳燕的脖子,左右開弓,“啪啪啪”連抽了四五個耳光,柳燕的臉呼的一下子就腫了。
柳燕摸著臉,火辣辣地疼,她沒想到田父敢動手打她。
“王八蛋!”
柳燕怒吼一聲,猶如一頭髮怒的母老虎照著田父胸口狠狠一頂,一頭把田父頂了個大馬叉,仰在地上哎呦呦地叫喚。
小男孩看到這一幕,嚇得哇哇大哭,田鳳玲關上門,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敢動手,她衝上去,喊著田鳳英,使勁拽著柳燕的頭髮。
田鳳英趕忙扶田父起來,聽到小妹喊她幫忙,她也恨柳燕,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像以前,她下不去手打人,隻能拽著柳燕,田鳳玲借機在柳燕臉上狠狠撓了兩把,手指甲縫裡帶著柳燕臉上的肉絲。
柳燕吃了大虧,也不知道因為啥,田家這三個人更瘋了一樣,像是要了自己的命,她一把抱過坐在凳子上的兒子。
“你們再打我,我對你們田家的種不客氣了。”似乎怕他們不信,柳燕照著孩子屁股就是幾個清脆的大巴掌,小男孩疼得小腿在空中直蹬,哭得更厲害了,隱隱開始喘起來。
“哼!”田父怒目罵道:“你摔死他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摔死他我也省事了。臭表子,這是誰的孩子!”
田父一聲怒吼,突然把柳燕吼懵了,“這……這是你的兒子,你讓我摔死他,你的心怎這麽狠。”
“我哥的兒子,你現在還敢騙我們,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田鳳玲從包裡掏出鑒定報告,丟在地上,柳燕抱著孩子拾起來,一看報告上面的標題,她臉上刷地一下褪去了血色,立刻變得煞白。
田鳳英看著這個攪家精一樣的女人,看她神色大變,果然心裡有鬼,“這兒子就是個野種,你給我哥帶了綠帽子,現在有鑒定報告,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還有我之前給你的兩萬多塊錢,馬上還給我,抱著你的野種滾出我們田家的門。”
田鳳英氣急了,想起自己離婚分的錢全都給了她,結果都喂了不知道誰的孩子,她心裡那個氣,一股股地壓都壓不住。
“滾,今天我們就離婚,帶著這個野種,滾出我家的門,臭表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媽得絕症住院,你才是喪門星,我真後悔自己當初瞎了眼,怎就看上你這個女人。”
見柳燕說不出話來,那就是默認了,田父氣得恨不得拿棍子錘死這個女人。
柳燕先開始心裡十分慌亂,她說那天怎麽二姑子非要抱兒子出去轉轉,還給買了玩具,她還真當二姑子心疼這個大侄子,原來是偷偷做親子鑒定去了,日防夜防,還是被這些人抓住了。
短暫的慌張過去後,柳燕眼珠子一轉,嗤笑道:“攆我走,我憑什麽走啊!田喜財我告訴你,這孩子是誰的,你都是他的爹,還有房子分下來,還有我一半,想讓我這樣走,門都沒有。”
柳燕一點都不怕,自己手上還有當初騙大姑子的兩萬塊,就是帶著兒子過日子,兩三年都夠了,老田家分了三套房子,都是她的,她憑什麽走,她以前打聽過了, 就是離婚,這些東西都要分她一半。
田家三兄妹沒想到柳燕這麽無恥,頭一次遇到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不要臉的人,田父更是氣得抄起板凳砸了過去。
柳燕側身躲開,板凳砸在地上,散架了,小孩子被嚇得尿了一地,嗓子都哭啞了,坐在地上上下抽搐喘氣。
“你要是不離婚,我就讓我哥打死你,還有你做的這些醜事,村子裡的人都會知道,我看你以後怎麽在這過日子。”田鳳玲陰陰地威脅道。
聽到這話,柳燕輕笑一聲,“真好笑,就你哥這身體,打死我?我可不是張桂芳,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主,你問問你哥,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至於這種醜事,實話跟你們說吧,我一點都不怕丟人,隻要你們老田家不怕丟人,大可以嚷嚷的滿村都知道,你就是嚷嚷的全南市都知道了,我也無所謂。反而是你哥,被我帶了綠帽子,出門就是活王八,我看他有沒有臉出門!”
柳燕眼裡射出惡毒陰狠的目光。
田鳳玲氣絕,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