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更好嘛,雖然以前計劃是何啟華幫忙,我們想辦法搞臭大海,引誘他犯錯誤,可那畢竟是大海,充其量最多是何啟華的大外甥,他不過是安排工作,其余他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周媛媛說到這,突然頓住,眼中射出仇恨的光,“現在就不一樣了,把他安排在你的公司,讓他參與點事情,到時候全都算到何啟華頭上等雷司令找個好機會,徹底收拾了何家。”
“沒想到,你居然也如此恨何家,我們好歹是因為利益衝突,你這是為什麽,而且你們周家以前跟何家可是世交。”男子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寵溺地看著周媛媛。
周媛媛眼中厲色一閃,冷冷道:“因愛生恨,我得不到的就要毀滅,當初踐踏過我尊嚴的人,我就要折磨他到死。雷司令什麽時候讓那個黑衣人收拾了田小暖,我已快忍受不住了。”
“田小暖背景不簡單,身後有不少人關照,我們幾次出手她都安然無事,最近何家也在暗中調查,此刻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你放心,一定讓她死。”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聽到這話,周媛媛露出一個嫵媚笑容,挽起男子的手,二人朝周家走去。
男子輕聲道:“一千五百塊錢養他,這生意不虧。”
年一天天的過去,過了大年初五就有很多店鋪開張,而過了初七工廠的工人都開始上班,年味漸漸淡去,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今年過年,田父跟著自己的大妹妹,初二的時候小妹也會來了,家裡還算熱鬧,過年的時候,田父是憋壞了,棋牌室也不開門了,也沒人去打牌,別人是因為要準備過年走親戚都忙,田父一個大閑人,父母全都不在了,老婆也跑了,孩子被他處理掉了,整天閑的在屋子裡跟大妹妹大眼瞪小眼。
田鳳英把家裡收拾的亮亮堂堂,學校食堂十四上班,到時候她就要走了,所以這臨走的幾天,她沒事也勸自家哥哥,別整天到處轉著玩,尤其是那個麻將,總是去看,看久了難免被人叫著打牌,自己身體不好,家裡也沒什麽錢,田鳳英讓自己哥還是找個事做,當個工廠的保安也好,每天既能鍛煉身體,還能有一筆工資。
田父哪裡願意乾活,天天玩多舒服,而且這一輩子他就是這麽玩過來的,田鳳英說著,他不過敷衍地聽著,看自己的話也沒被哥聽進去,田鳳英心裡不免有些發愁。
大年初十這天,田父跟往常一樣,出去吃了個早餐,買了包煙晃悠到棋牌室,坐了大半個小時,喝了老板兩杯茶水,好不容易等來了三個人,棋牌室初七開的門,田父等了三天,今天終於有人來打牌了。
可是三人也湊不成一桌,這些人看田父在那坐著,拉田父打牌,田父憋了許久,一直沒再摸過麻將,以前看別人打,好歹能過個眼癮,這些天眼癮都沒了,被三人這麽一叫,心裡不免癢癢。
“哎呀,一起來玩嘛,先救個場,等來了人,你就下去,三缺一,救場如救火。”
田父聽了這些話,按耐不住,坐上了牌桌,一個上午,他就把口袋裡的一千塊錢輸了個精光。
田父打牌長期就是輸,和他這個人太貪心有關,總喜歡做大胡,手氣又不好,抓不到牌,最後自己的大胡沒做成,別人屁胡了,他還杠了一大堆,這都要算番,所以就是小錢麻將,他每一把都輸幾十塊錢。
輸了錢之後,田父雖然有些心疼,不過還好也不算多,他手上有不少錢,這次打完後,他告訴自己不能再上桌了。
回去以後吃了午飯,田父又往錢包裡裝了一千塊錢,他好面子,特別喜歡打開錢包裡面鼓鼓囊囊的,所以一開始接觸柳燕,讓柳燕誤以為他很有錢。
帶著這些錢,田父下午又去了棋牌室,上午輸錢之後,心裡格外不甘,加上摸了牌,這個癮就起來了,就跟戒煙似得,長期不吸也就還好,一旦複吸,恨不得把以前的虧空都補起來,癮比之前還要粗。
一個下午,田父又輸了八百塊,他本來腦子就不靈活,算數又不好,別人打得好的,都是會算牌的,哪像他天天就指望摸癩子,摸好牌胡。
又輸了錢,田父心裡越發不甘心,一連三天,他都在棋牌室打麻將,打了三天輸了三天,就連棋牌室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勸著他,老板也知道田父這個人,本來就是個混不吝,家裡亂七八糟的事也聽說了一些,老板也怕他輸多了錢,最後找自己扯皮。
田父沒想到自己怎麽輸了這麽多,他覺得自己的牌就差一口氣,每次都是快要胡了的時候,別人先胡了,他就不信這個邪,大年十三這天,身上裝了三千塊準備去翻本。
這些事情田鳳英並不知道,因為年前哥哥也就是去看麻將, 每天到點了就回來吃飯,現在也是如此,她看哥哥朝鎮子東頭的方向走去,就以為哥哥肯定又是去棋牌室看人打牌了。
田父今天帶的錢多,想玩個大的,把之前輸的錢找補回來,然後就在也不打牌了,但是忙活了一上午,田父打得兩眼直發黑,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口袋裡厚厚的錢越來越少。
這次還不到中午,錢就輸完了,田父完全是輸紅了眼,赤紅的兩隻眼睛瞪著牌桌上的人,吵鬧起來。
“好哇,你們三個人和起夥來,鬥我的籠子。”鬥籠子是南市特色方言,就是指幾個人做個局騙人錢財。
“輸不起就別玩,我們三個鬥你?是你自己牌不好,又不會打。”另外三個人不幹了。
快中午的時候,田鳳英正在裡面做飯,聽到進來的腳步聲,以為哥回來吃飯。
“哥,你先坐會。”
田鳳英說完話半天沒動靜,她回過身一驚,柳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