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把傅月華驚到了,這混蛋不扮豬吃老虎了?
不過緊接著她就笑了起來,震驚我一整年,好啊,我很期待。
不過看著李修竹抱著的銀瓶,她頓時眉頭一皺。
“趕緊滾,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寫方案,不然別怪我不念情面。”
李修竹聞言自信的笑了。
“不用,明天一早給你。”
李修竹說完轉身抱著銀瓶走了,隻留下了傅月華。
傅月華看著李修竹的背影離去後,忽然就笑了。
她忽然發現,這麽神采飛揚的李修竹竟然很戳她。
李修竹,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變成我喜歡的樣子,然後把你留在我身邊。
李修竹回屋把銀瓶放在床上後就準備離開,但緊接著就被拉住了。
只見銀瓶可憐巴巴的看著李修竹,怯懦的開口道:“姑爺,你盡力就好,銀瓶不怪你。”
“若是銀瓶被賣了,銀瓶就找個機會自盡。以後姑爺若是得空了,姑爺你給我上點香,燒點紙好不好。”
“聽說沒有人燒錢的鬼在下面過的很淒涼的,銀瓶可以忍一忍,但姑爺你一定要想起我,抽空給我燒點紙錢啊。”
說著自己變成鬼後的還淒慘的樣子,銀瓶似乎已經代入了進去,頓時間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李修竹被逗笑了,沒好氣的勾了一下銀瓶的鼻梁,開口道:“放心好了,不會有那種事發生的。”
“你姑爺我來到了這個世上,還是第一次打算為一件事認真,等著我震驚你家小姐一整年吧。”
“現在好好休息,你家姑爺要為銀瓶努力了。”
小丫頭哪聽過這種情話,頓時心裡甜甜的。對未來的路雖然依然擔心,但卻不再不安。
“嗯,那姑爺你能不走麽,就在屋裡寫好不好,我保證不出聲打擾姑爺。”
李修竹聞言笑了笑。
“好,我就在這!你乖乖睡吧!”
頓時間小丫頭更滿足了,忽然紅著臉怯怯的說道:“姑爺你真好,等姑爺你寫完,若是還想要,銀瓶還可以給姑爺的。”
李修竹聞言頓時一個腦瓜崩彈在了銀瓶腦袋上,立時彈的銀瓶“哎呦”叫了一聲。
“別胡思亂想,昨夜我喝醉了,沒有顧忌到你,肯定傷到了。好好修養兩天,等你好了,你想不給也不成。”
“嗯!”
想想昨夜那痛苦的場面,她本來是害怕的,此時卻覺得那場面竟然變的甜蜜了起來。
李修竹沒再和銀瓶多說,一天上萬字的工作量,還是毛筆字,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房間內,李修竹在一張畫卷上寫著小楷字,而銀瓶躺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出著神。不知道想著什麽甜蜜的事情,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此時的傅月華則有些奇怪的看著李修竹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麽,半天沒傳出一句心聲來,這讓適應了李修竹心聲的傅月華多少有點不適應。
很快,本就困頓的銀瓶就熬不住了這單一的畫面,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金瓶送來了飯菜,李修竹沒吃菜,拿了一張餅就開始邊吃邊寫。
“你是說姑爺就拿了一張餅,就開始又寫了起來?並讓你將飯菜扣上放下了?”
“是,小姐,我掃了一眼,姑爺面前一張畫卷已經寫滿了半張之多,
而且全是帳本上那麽大小的字。” 一上午寫了這麽多?驚訝之余,傅月華羨慕了,甚至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嫉妒。
這混蛋對自己是恨不得拒之門外,但為了一個丫鬟,居然可以這麽拚。
不,他不是為了丫鬟,而是為了妾室,為了自己的女人。
似乎也只有這麽想能讓她好受一點了。
晚飯時,傅文翰奇怪的看著李修竹的空位,開口問道:“修竹今日怎麽沒來吃飯?”
不等傅月華說話,寶珠立馬開始撅著小嘴告狀了。
“父親、母親,大姐把姐夫關起來了。我和三姐去找姐夫玩,大姐都不讓我們進去。”
煙雨看了看四妹,再看看大姐,頓時底下了頭。
我不在,我不在,你們看不見我!
傅月華沒好氣的白了小四一眼,這才對傅文翰說道:“父親,修竹對運河的事有點看法和建議,所以想寫出來給你看看。是在忙正事,所以我沒讓寶珠去打擾。”
這是她已經想好的回答,因為這事瞞不住。
只要她一交給父親,父親定然知道不是出自她手。
傅文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他有這個心是好的,回頭我幫他看看也好。”
“只是他既然有心為國出力,為何當日天家給他賜官他要拒絕呢?”
“唔……”這個她沒想好怎麽解釋。
“算了,在家先磨練磨練也是好的,省的出去出醜。”
出醜?也許吧?也許真是理想主義,紙上談兵的華而不實呢。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的傅月華卻總覺得李修竹真的會如他所言,震驚自己一整年。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 傅月華還沒起床,李修竹就頂著兩個黑眼圈敲響了傅月華的房門。
耳房裡睡眼朦朧的金瓶趕忙起身問道:“是誰啊,這麽早?”
“是我,你家姑爺!”
金瓶聽著聲音沒錯,這才打開門,這一開門頓時就驚呆了。
這是自家那貌比宋玉、潘安的姑爺?
這黑眼圈,這頹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麗春院的小姐姐拉著三天三夜沒出門呢。
這,幹了啊!
李修竹沒管金瓶,抱著八個畫卷徑直走到了傅月華床前,一股腦的扔到了床上。
睡夢中,剛被吵醒還沒清醒傅月華,頓時就被飛來的黑影嚇清醒了。
“啊!”
一聲驚叫差點把李修竹嚇沒了。
李修竹翻了個白眼。
“鬼叫什麽,這是大運河的解決辦法,每一卷我給你標了號。沒什麽事我去睡覺了,困死我了。”
傅月華看了一眼床上的八個畫卷,頓時一驚,這麽多?
緊接著一看李修竹又皺了皺眉頭。
“你熬夜寫的?”
李修竹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說道:“不然呢?一卷千多字,一共八卷小萬字,我不熬夜怎麽寫的出來。”
這毛筆字可比硬筆字難寫多了,不時沾毛筆就是一項大工程。
“好了,你慢慢看,我去睡了,記得抬我家銀瓶的事。”
傅月華沒再攔著李修竹,只是莫名的,更羨慕銀瓶了。
“金瓶,掌燈,讓我來看看他如何震驚我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