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不重的五個字,讓周粒根本摸不透墨衍的態度。
可這可是她的天神,在周粒看來,這是她的天神第一次和她對話。
周粒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以最恭敬的態度,說著話,“天,天神,啊,不是,墨……墨衍。”
周粒挽著耳鬢的頭髮。
她記得薄暮就是這麽叫他的。
她不想叫他叫墨先生或是墨總。
那樣子的話,他們不就太生分了嗎?
墨衍冷笑一聲,看著那格外做作的人,當場一腳踹了過去,“叫你爸爸呢。”
周粒怎麽會想到墨衍居然會對她對手,哦,不,動腳。
這一腳下去,十足是用了力的。
周粒被這一腳直接送出了房間,後背狠狠的撞上了身後的牆。
腸胃像是被丟進了榨汁機裡攪動的讓她膽汁上湧,後背骨裂般的疼痛根本讓她失去了分辨到底是腹部更疼還是後背更疼。
又或是逐漸暗下的視野更讓她難受……
顧黎在洗手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洗完手又檢查過好幾次,顧黎才走出洗手間。
把洗得乾乾淨淨的小手亮給墨衍看。
“喏,洗乾淨了。”
墨衍也猜出了顧黎剛剛捏爆的是什麽,“蟲蠱。”
男人的聲線低沉,帶著點十分容易察覺的怒火。
顧黎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說著。
“昌南蟲蠱,是盜版。”
墨衍對上那雙乾淨到絲毫不覺得自己莽撞了的眼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盜版就不是蟲蠱了?”
“啊,”顧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重重的搖頭,“不是。”
“阿黎!”男人死死咬著後槽牙,幾乎是夾縫中生存出了兩字,冷靜了好一會,伸出手,“把手給我。”
顧黎想也沒想,把手背到了身後,臉上情緒凝起,“不可以,誰也不知道這隻蟲蠱的作用,即便是消毒過,也不能確保完全的安全。”
她可以無所謂拿自己做實驗,但是絕對不可以拿墨衍的生命開玩笑。
墨衍望著她,神色很淡,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他的聲音也很輕。
“阿黎,你替我著想了,可又沒有替我著想。”
“阿黎,什麽時候你才能重視自己。”
面前男人額發低垂,望著顧黎的眉眼深邃而沉甸,顧黎下意識的有些不敢對視,“不是,蟲蠱對我不會有作用的,我-”
顧黎猛地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她掙扎的要脫離。
她的力道越大,那禁錮住她的鐵臂就有多大。
這是第一次墨衍完全沒有顧及顧黎會不會疼,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耳邊是有力卻不有序的心跳聲。
聽著這聲響,顧黎逐漸放棄了掙脫,她回抱住墨衍,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她退步了。
“那,下船之後,要和我一起去做檢查。”
“好。”
誰也不敢保證這隻昌南蟲蠱沒有傳染性,這也是為什麽顧黎即便是消毒過手之後也不願讓墨衍碰她。
昌南蟲蠱,說出名也不出名,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可就對不起它害死過不少人的事跡。
這種駭人聽聞的東西,向來是不敢在明面上搞事情。
況且在前兩年蠱族內鬥,昌南蟲蠱這種在蠱族裡壓根就是旁系到旁n系去了。
除去有點麻煩的傳染性,其他的根本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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