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好像早前被這樣蹭過熱度,後來就統一不給了。”
“……”
卻夏朝那邊拋了個驚歎眼神。
又被蹭又被爬床的。
這白毛,還真是星途多舛。
“沒關系,”卻夏安撫地摸了摸顏雨夢的頭頂,“我都要退圈了,也算素人,要個簽名怕什麽。”
“?”
卻夏快步過去,本想趁人多時候渾水摸魚。
可惜等她到了沙發旁,才發現包圍圈竟然陸續散開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各自歸位,只剩中間的白毛頂流作勢要起身。
一瞥見她,陳不恪又停住了。
他沒說話,輕一挑眉。
[卻總。]
無聲口型。
表情卻莫名有點“你竟然自投羅網了?”的意思。
卻夏直接跳過心內翻譯,面帶營業微笑:“陳先生,我的兩位朋友都是你的忠實粉絲,能麻煩你幫我簽兩個名嗎?”
——
於夢苒的滅口賄賂裡還差一張簽名來著。
陳不恪沒說話,長眸半眯,似乎在揣摩她。
卻夏從容淡定地任他看。
旁邊有個還沒走的,插話:“恪總的簽名額度用完了,要不下次你再——”
“沒關系。”
陳不恪嗓音懶啞地截了一句,低頭從胸前口袋裡摘下鋼筆,拔了筆帽,“可以預支兩個明天的。”
旁邊:“?”
卻夏從身後把包裡取的本子拿出來,假裝陌生從容地遞給陳不恪。
陳不恪接過去,輕松勾畫了個筆劃凌厲的墨色筆跡。
翻去第二頁。
鋼筆細長的筆尖剛要觸及紙面,又一停,那人勾撩起長睫,神色松懶地開口。
“我突然想起來。”
卻夏:“?”
陳不恪:“我有位朋友,也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
卻夏:“——?”
陳不恪眉尾長挑,雪白碎發下,揚著的桃花眸裡笑意斑駁又蠱人似的:“不如,你先給我簽一個,我再給你簽第二個?”
卻夏:“…………”
已知一:白毛是個禍害,一肚子壞水,多半包藏禍心。
已知二: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已知三:顏雨夢還在後面巴巴看著,欠於夢苒的也該還了。
卻夏糾結地微微蹙眉。
畢竟是節目組現場。
某人還是試用期呢,應該不至於作什麽大死。
於是卻夏將信將疑地從對方手裡接過紙筆,左胳膊抵著硬紙板本子,右手飛快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遞回去。
“你撕下來就行。”
“好。”
陳不恪似乎隨口應了,接過本子,往扶手上一擱,他就直接落了筆尖。
卻夏剛要耷拉下去的眼皮一下蹦起來。
可惜來不及了。
幾秒後,某人“大作”新鮮出爐:
[陳不恪]三個大字就寫在她名字的旁邊,中間還瀟灑利落地畫了個——
愛心。
卻夏:“………………”
陳不恪鄭重地,道貌岸然地,把簽名本交到了並不想接所以死死握著爪的小狐狸面前。
卻夏不接。
於是,背對在大半個節目組,陳不恪忍著笑,撈起女孩的手——
只見他慢條斯理又從容不迫地把她握緊的爪子一根一根撓開,然後把本子放上去。
【卻夏】愛心【陳不恪】
十分顯眼。
百分辣眼。
卻夏不忍卒視地撇開視線。
陳不恪低啞著笑,撩起眸子,謔弄地撓她手心——
“你要的,簽名。”
第40章 狂想
藏起第二張“塗鴉”的存在, 卻夏把第一個簽名給了顏雨夢後,節目錄製也有驚無險地開始了。
自我介紹互相認識的環節就是走個流程,受邀嘉賓, 無論常駐還是飛行, 多數是互相認識的,用不著介紹。
而極個別不認識的——比如卻夏, 他們也沒什麽興趣。
且今天重頭戲, 顯然只在一人身上。
“我喜歡陳不恪好久了”這句話差點把卻夏聽得耳朵起繭。
——
除了陳不恪作為第一位開場, 其余人凡是自我介紹, 無論男女, 必帶此句。
想也知道後期剪輯裡這句台詞十不存一,多數嘉賓只是跟陳不恪套近乎罷了。
最後一個是卻夏。
節目組很不吝嗇, 一下就甩給了她八個機位。
卻夏對鏡頭非常敏感,剛耷下的眼皮都微微提拎了點,這節目組怎麽一上來就給她感覺怪怪的。
以她咖位,怎麽也輪不上這個機位跟蹤。
心裡咕噥, 但卻夏面上沒什麽反應,她輕拽起被節目組提前夾在衣領的微型麥克。
“大家好, 我是卻夏,《至死靡他》劇內倪白晴的飾演者。”
簡短,淡漠。
仔細聽, 甚至還有點困。
只不過這會兒除了八個機位鏡頭,沒幾個嘉賓的注意力在她身上,也就沒惹得在場注意。
卻夏坐在長桌尾, 略一抬眸, 示意對面主持人自己介紹結束。
眼看鏡頭和話口都要被主持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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