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甜對這身衣服還還算滿意,笑了笑,兩個人一道開車走了。
“大家都管她叫程夫人,她和雲夫人的關系似乎很不錯,我兩次去都看到她們在一起,不過和雲夫人他們不同,這夫妻二人十分低調,住在三環外的一個四合院裡,平時也不怎麽出頭。”
年芳華介紹著這一家的情況。
“程夫人應該是來北京半年了,我知道的是這樣,男方偶爾能夠看到,應該不常在北京,來去也都很低調,給人的感覺有些神秘,不過圍在程夫人身邊的,除了我這樣是湊數的,基本上都是官家太太,裡邊應該數雲夫人身份最高。”
年芳華湊數,湊的是麻將數,她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雲夫人的身份她也不知道,還是有一次她無意當中聽見兩個同去打麻將的女人說起雲夫人的丈夫要競選,她才知道這群貴婦人不簡單。
競選當然是可大可小,不過貝思甜看她們來去的排場都不小,也只有程夫人是真的很低調,看不出什麽,她留心了一下,然後告訴馬天來,看看馬天來有沒有關系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馬天來的人脈都不在這裡,無權無勢的,空有錢也沒用,只知道對方的確都是官太太,那時候年芳華還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和這麽多官太太認識,等有了交情,將來也好說話。
可結果人家只有三缺一的時候叫她,一些高檔宴會她也參加不了,人家也不帶她玩,她才歇了這心思。
不過前後她也就去給湊過兩次數,真要說有多熟悉也沒有,人家大概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
這次去年芳華隻帶了一個司機,除此之外就是她和貝思甜,帶太多人會讓人家忌諱的。
很快到了地方,貝思甜看了眼前的院子一眼,真的是那種深巷中的院子,如果沒人說,誰能想到這裡住的是個大官!
雖然經常有汽車來往,不過因為胡同進不去,大家的車都停在胡同口或是外邊,也不會顯得很高調。
貝思甜看這樣子,知道對方是真的在刻意低調。
司機將車開了出去,停在這裡很容易堵住道路,年芳華則帶著貝思甜走了進去。
輕輕叩響遠門,不多會就看到一個著裝整齊的婦人來開門了,這婦人看到門外的人,問道:“是馬夫人嗎?”
年芳華點點頭,笑著說道:“和程夫人約好的。”
那婦人點點頭,打開門讓她們進來了,進來之後又看到兩個婦人,應該都是幫傭一類的,開門的婦人帶著她們向著內院走過去。
內院的院子不大,有一個幫傭正在掃院子,還有一個幫傭正將一些餐盤收拾出來,顯然主人剛剛用過早點,起得應該比較晚。
貝思甜和年芳華被帶進了內院,進了客廳就看到一個貴婦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時訊。
程夫人看上去像是二十七八的年紀,一點不像三十四五,皮膚很不錯,眉眼彎彎的樣子即便沒有笑也讓人覺得她在笑,薄厚適中的唇瓣帶著淡淡的粉色,看來平時不禁營養豐富,保養的也很不錯,只是眉宇之間帶著掩飾不住的愁緒和焦慮。
程夫人見到她們,笑著放下報紙,並未起身,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
年芳華小心翼翼地看了貝思甜一眼,見她沒有因為程夫人的托大而不悅,瞧瞧松了口氣。
“程夫人,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位醫生,姓貝,我們都稱呼她貝大夫。”年芳華笑容滿面地介紹貝思甜。
貝思甜微微頷首,“你好,貝思甜。”
程夫人嘴角微微上揚,目光落在貝思甜身上,像是在她臉上停頓片刻,隨後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嘴角的笑容加大,“幾個月了?”
“六個月。”貝思甜道。
“貝大夫家裡困難嗎?”程夫人問出了一個看似不太相關的問題。
年芳華一怔,不知道程夫人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由地想要說話,程夫人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年芳華就是知道這一眼的意思,是讓她不要開口,她是在警告,不是在提醒。
“不困難。”貝思甜道。
程夫人歪頭,看向她的肚子,“這些問題冒昧了,不過貝大夫為什麽挺著大肚子還要來給人治病?”
這話的確是非常冒昧,而且非常不禮貌了,年芳華知道程夫人是起疑心了,她們的確是有目的的,不過治病卻是真的。
貝思甜微微一笑,“空有理論,沒有實踐,對這類的病症好奇,就來了。”
程夫人臉驀然一沉,“所以說,你是來拿我兒子做實驗的!”
年芳華大驚,話剛說了兩句,怎麽忽然氣氛就不對了!
“不是做實驗,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所以我要看過病人,才能知道能治還是不能治。 ”貝思甜不溫不火,好似沒有發現程夫人不高興似的。
聽到這話,程夫人的臉色倒是好了一些,如果她一味的否定,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是肯定的答案,呵呵,那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貝大夫的話,對自己很自信。”程夫人垂眸,神情淡了很多,問了半天,似乎沒打算讓貝思甜給孩子看病。
貝思甜笑容也淺淡了許多,“自信與否要看所做的事情,如果是行醫,我的確有些自信。”她頓了頓,又道:“我的時間夫人不在乎,總要在乎自己的時間,貴公子的問題在於不吃東西導致的營養不良,長期營養嚴重不良就有很大程度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我雖然沒辦法讓他立刻就吃飯,但是卻可以給他足夠的營養,維持他的生機。”
貝思甜抬眸看著程夫人,她對這病的確是好奇,也有抱著認識權貴的心態,不過這些人真是高傲的可以,她心中不耐,頃刻就知道自己的方向錯了。
想要和這些人說話,與其主動找他們,不如讓他們來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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